第六十七章 宮廷往事
“可以了可以了,玲兒,我終於懂了一句話。”趙秋錦聽著玲兒說了一連串的古代兒媳注意事項,覺得頭圍整整大了一圈,原來古代根本沒得婆媳矛盾,婆婆一個人說就可以了,根本不管兒媳的任何意見,哦,不,兒媳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
“娘娘,怎麽了,娘娘懂什麽了?”玲兒疑惑地看向趙秋錦。
“我終於懂什麽叫做‘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在古代當媳婦真是太苦了。”趙秋錦扶額歎氣。
“娘娘說到有道理,所以女子出嫁都會大哭,一方麵是因為不舍與父母姊妹分別,另一方麵,是在擔憂自己是不是會遇到惡毒婆婆。”玲兒點點頭說著。
趙秋錦心想這哪裏是娶了一個兒媳婦回家,這明明就是給婆婆找了個任勞任怨的丫鬟,不,還不如丫鬟,明明就是婆婆的專屬奴隸
“哎,那這個太後應該沒那麽難搞吧,畢竟她也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應該不像那些市井的吝嗇老婆子一樣吧。”
“這傳聞太後j了宮就因為宗族的關係,做了皇後,一直以來都賢德淑良,謹遵古訓,對待手下做事的人都十分寬厚呢。”玲兒說著,對太後的印象都還可以。、
趙秋錦又問道“那先帝對太後怎麽樣?”
“先帝對太後似乎就是以禮相待,因為先帝和當時的穎妃娘娘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先帝一直執意立她為後,但太皇太後極力反對,先帝又是出了名的孝子,就隻立她為妃,後來生下了七皇子,又升為了穎貴妃。”
“哇那這先帝真的是獨寵她一個,也不怕引起別人的嫉妒。那太後嫁給了不喜歡自己的男人,也挺悲劇啊。嘖嘖嘖嘖,她自己的幸福淪為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現在還想讓別人步她的後塵”趙秋錦手指摩挲著下巴想著。
“不對,或許太後真的是那種隻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不管自己婚姻幸福的人也未可知啊”
“那穎妃娘娘怎麽不在了?”趙秋錦轉過身又問玲兒。
“聽說是後來因為生育八皇子的時候難產了,那八皇子一出生便沒了氣息,先帝為此消沉了大半年,聽說是當時還年少的八王爺冷淩益去勸的。”玲兒在宮中總聽人在私底下提起當時的事情,眾人都感歎這這段淒美的宮廷愛情。
想想這個太後,也就是當時不受寵的皇後,明明身為中宮之主,卻一直不受寵,還能在後宮穩住這皇後寶座多年,要說她真如傳聞一般純良,她才不信,若無幾分手段謀劃,怎麽如此。
但想想先帝和穎妃真的好可惜。“哎,那穎妃她真的好可憐,若是在生在尋常人家,他們一定是一對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可惜了可惜了”趙秋錦也歎了口氣。
“娘娘和皇上現在就是一對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啊,皇上也不喜歡別人,後宮隻有娘娘一個人,聽說皇上為了讓娘娘繼續為後,上次對反對娘娘為後的大臣都十分嚴厲,甚至說誰再多說一個字就讓誰滾出朝廷呢,咱們皇上一直以來都以禮示下,從未因為勸諫發過火,那次一下就把他們都鎮住了,誰都沒敢說話。”
“哈哈哈哈,沒想到冷淩哲這麽剛。”趙秋錦聽著冷淩哲為自己訓斥大臣倒是心裏有些甜蜜,這些事情從未聽他說過。“以前這麽沒看出來這個冷淩哲這麽深情。”趙秋錦暗下決心,為了冷淩哲的這份情意,她也要把太後搞定了。
趙秋錦花了力氣打聽了太後的喜好,喜歡的花是芍藥這個她早知道了,還喜歡玉製的東西,那送什麽玉鐲玉雕什麽的玉製品就再好不過了,都是女人嘛,那那些衣服脂粉什麽的肯定也喜歡啦,喜歡吃些甜食
“終於把這個老婆子喜歡的東西都搞清楚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信我搞不定她。”趙秋錦嘿嘿笑著,她覺得她對這太後的上心的程度比對自己的親媽還厲害,隻能在心裏默念,“媽媽呀,您女兒啊這也是被逼無奈,哎哎,以前真是對您太不上心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第二日一大早,小李子還沒叫冷淩哲上朝,趙秋錦就悄咪咪的收拾好出了鳳儀宮。
和玲兒走在去太後宮裏的路上,天還蒙蒙亮,“玲兒,這算早了吧,我已經好久沒這麽早起過了。”自己小時候練武的時候天天起得這麽早,自從長大開了武館就沒這麽早起過了。
“娘娘,《女德》書上說是聞三聲雞鳴後起,可這宮裏沒有雞,應該就是這時候吧,“但娘娘,奴婢擔心這麽早太後還未起床。”玲兒有些擔憂。
“太後娘娘都是老年人了,老年人一般都睡不著的,肯定喜歡早起,我這會兒去正顯得我勤勉。”趙秋錦毫不在乎的擺擺手,繼續向前走著。
到了太後宮門口,派人去通報了太後。
此時的太後正沉沉睡著,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前來請安,現正在外等候。”
太後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揉揉了自己的太陽穴,大清早的不知道這上官心兒在弄些什麽把戲,但自己確實還得再睡一個時辰,於是便揮揮手,對著貼身侍女說“讓她回去。”但轉念一想,若是讓她回去,到時候宣揚出去,自己賢良淑德,以理服人的名聲不就毀了。
然後叫住了正要去回話的侍女“慢著,扶哀家起來,讓紅兒進來伺候哀家洗漱更衣。”
趙秋錦在殿中等著,過了大概半柱香,太後由一個侍女攙著走了進來,趙秋錦立馬起身行禮“皇媳恭請太後娘娘金安。”
太後拂了拂手,坐下,慢悠悠的說“起來吧。”
趙秋錦看著太後還以為她昨夜失眠,睡眠不好,於是笑著說,“皇額娘,可是昨夜失眠了,這約莫是體內濕氣有些重,不如明日臣妾喚太醫過來給您瞧瞧可好?”
太後聽著趙秋錦的話,搖了搖頭,一手扶額,一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不必了,昨夜下雨,是雨聲擾了哀家的清夢,皇後費心了。”實際上,太後心想明明是你讓哀家少睡了整整一個時辰,但表麵上還裝的慈祥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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