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看著她在別人懷裏歡笑
窗外的天色一切正常，所有的生活看似也平常。
於皓握著電話，手心不知不覺就滲出細汗，目光低垂著不敢看向範筱希那邊，心裏很虛。
隻聽冷雲馨繼續說：“隻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幫你還債，還助你開公司，股份百分百都歸你。這不比範筱希的提議好很多嗎？”
“……”
冷雲馨繼續說：“在我看來，範筱希要了新開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不始終都是被她壓著嗎？說得好聽你也是個老板，但真正得益的人，還不是她嗎？”
於皓待在原地沒有說話，尤其是感覺到範筱希投射過來狐疑的視線，他根本就不敢對視過去。
“我不逼著你現在就答應我，你好好想幾天，三天後，我再給你打電話。”說著，冷雲馨就按下掛機鍵。
於皓這才回神，收好手機，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有些莫名的尷尬，裝都裝不正常。
“出什麽事了嗎？”範筱希輕聲問。
於悅也看著於皓，那雙大眼睛裏閃著濃濃地疑惑。
“沒什麽。”於皓輕聲，“那人亂七八糟說了一堆，應該是打錯電話了。”
範筱希點頭，她沒有深究，見著於悅的笑臉，她的心也跟著很舒適。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範筱希和於皓商量好了開公司的事，就隻等著去注冊了。
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自己當老板，於皓有這個經驗，也算是帶她走上這條路，一想到以後公司的業績就將與自己有更大的利益關係，她忽然感覺到了滿滿地壓力。
“那我就先走了。”範筱希輕聲，“我還得回去陪陪我媽。”
於皓點頭，對於悅說：“和幹媽媽說再見。”
“媽媽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嗎？”每次到了要分別的時候，於悅總是撅起小嘴，“我想和媽媽待在一塊兒。”
範筱希笑道：“那不如跟幹媽媽上我家去睡？把你爸爸一個人丟在家好不好？”
於悅看了眼於皓，嘴巴撅起更高，“爸爸一個人在家會好可憐。”然後趕緊補充道：“我是想和爸爸媽媽三個人住在一起。”
範筱希點了點於悅的鼻子，“別太貪心！爸爸和幹媽媽隻能選一個！”
“悅悅乖。”於皓抱起於悅，“幹媽媽還有事情要做呢。”
“那……媽媽，你走吧。”於悅露出一副很舍不得的表情，“晚上要給我打電話喲！”
“好。”範筱希應聲，“晚上在電話裏給你唱晚安歌。”
於悅興奮地猛點頭，親了一口範筱希的臉蛋，然後再揮了揮手，目送走範筱希。
範筱希坐在車上，從包裏掏手機的時候很順便的看見了那本離婚證書，她的眉目一暗，想起和江慕宸最後在一起的場景，鼻頭湧上一股酸楚感。
她吸了吸鼻子，抬高眼睛，將眼裏湧出來的濕潤風幹，嘴角拚命地向上揚起，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
手機翻到楊沐沐的電話，範筱希給撥過去。
好半天之後，楊沐沐才接電話，“喂……”聲音有氣無力的。
“怎麽這個語氣？”範筱希輕聲問，“我說你，自從度蜜月回來之後基本就屬於消失狀態，蹭飯也不來，逛街也不去，你真轉性要當宅女了嗎？”
“哦。”楊沐沐輕聲，“有飯蹭啊？我來！要不……你收留我，讓我跟你一塊兒住吧？”
“怎麽了？”範筱希問，“和逸軒吵架了嗎？”
“不是吵架。”楊沐沐很沒有精神的回話，“是分手。小希，這次，我和逸軒徹底分手了！都分開好久好久了，他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估計是在陪著薛佳佳那個女人產檢吧，要當爸爸了，他肯定很開心。”
“什麽？”範筱希咋呼一聲，“逸軒上次不是解釋過，那孩子不是他的嗎？”
“鬼知道呢？”楊沐沐憤恨，“薛佳佳有那麽大膽，不是逸軒的孩子還賴在他頭上啊？”
範筱希錯愕，“可是……”
“沒有可是！”楊沐沐打斷範筱希的話，“你看我跟他分手這麽多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就知道，他有多麽混賬！”
“在家嗎？你收拾收拾，我現在來接你去我家。”範筱希趕緊說，“逸軒和你婚都要結了，你們兩這又是在鬧什麽啊！”
楊沐沐很乖的“哦”了聲，她就像是個孤單了很久終於被認領的小孩那般，忽然恢複了精神，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後迅速打開衣櫃收拾幾件必備的衣服，跑到一樓去等著範筱希來接她。
真好呢！
楊沐沐一直認為範筱希現在就處在悲傷的過度期裏，她失戀了就不要去打擾，但現在範筱希主動來接她，她就顧不得那些有的、沒的，隻想飛奔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去享受熱鬧。
很快的，範筱希就趕到了，楊沐沐提著包上車，撲到範筱希的懷中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沐沐。”範筱希的心裏也不是滋味，“我們回家再說，別擔心，如果逸軒真的敢辜負你，我肯定找他算賬。”
“不要去。”楊沐沐躲著不讓範筱希看見她的眼淚，“是我先提的分手，再去找他，不是太沒麵子了嗎？”
“感情的事是用麵子能解決的嗎？”範筱希的口吻稍微嚴肅，“沐沐，怎麽你每次和逸軒吵架都提分手呢？然後又自己躲起來傷心難過。”
楊沐沐不出聲，隻是吸了吸鼻子，暗中將眼淚都擦幹。
範筱希輕歎一口氣，和楊沐沐到家時，李子陽和秦海鷗兩人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沐沐也來啦！”秦海鷗很好客，“還帶了衣服？怎麽？打算在這兒長住嗎？挺好啊！你就和希希住一間房，姐妹兩有伴，不無聊。”
“媽。”範筱希輕聲，使了個眼色。
楊沐沐一個有未婚夫的人跑閨蜜家來住，也就秦海鷗不長心眼兒，還說出“不無聊”這樣的話來。
秦海鷗意識到了什麽，暗中責怪自己老糊塗了，然後趕緊說：“我和子陽去做飯，你們先去臥室聊聊吧。”
“阿姨還是那麽可愛！”楊沐沐輕笑道，“希希，我可羨慕你有個這麽好的媽媽了！不像我爸媽，整天在農村就盼著我給他們寄多少生活費，盼著逸軒又給他們多少孝敬錢。”
“先把東西放進去吧。”範筱希說。
楊沐沐點頭，跟著範筱希走到臥室去。
楊沐沐往床上一躺，隨手抱過一個娃娃，閉上眼睛喃喃著說：“希希，我可得在你家白吃白住了！當初我為了結婚辭了工作，現在再要去找份工作，真的感覺好累人！”
“那你就打算天天這麽躺在床上嗎？”範筱希問，“我孩子的奶粉錢不是都由你出嗎？你不去掙錢，我孩子喝什麽？”
“喝奶啊！”楊沐沐嘻嘻的笑，“你有兩個奶，還不夠他喝啊？”
“你簡直找打！”說著，範筱希就做出要打楊沐沐的樣子來。
楊沐沐繼續笑道：“那再加上我的奶嘛！我努力擠擠，看能不能擠點兒出來。”
“別沒個正行！”範筱希坐在楊沐沐身邊，“跟我說說，這次怎麽又和逸軒吵架了？”
“因為不合適唄。”楊沐沐輕描淡寫的出聲，“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會走到底的。與其現在兩人累死累活的守在一塊兒，到時候老死不相往來，還不如直接就一步到結果，誰都不至於太傷心。”
“你不傷心嗎？”範筱希問。
“不傷心。”楊沐沐笑著答。
範筱希提高音量，“真的不傷心？”
“真的不傷心嘛！”楊沐沐依舊是笑著的。
“如果不傷心，你紅腫的眼睛是怎麽回事？”範筱希問，“我家裏可沒有沙子、灰塵什麽的會進入你的眼睛。”
楊沐沐的嘴角尷尬地勾了勾，嘀咕著說：“人生已經這麽艱難，你就非得拆穿嗎？”
“沐沐。”範筱希握著楊沐沐的手，“世界上這麽大，要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人不容易。誰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但如果沒到放棄的時候就說放棄，以後回想起來，你會後悔的。”
楊沐沐愣了會兒，然後問：“你放棄了嗎？”
範筱希的眸光忽然就變得暗淡起來，唇角勉強的一絲笑容也收了回去，很小聲很小聲的說：“我和江慕宸今天已經正式離婚了。”
“真離了？”楊沐沐詫異。
本來，楊沐沐一心期待範筱希和江慕宸快點兒離婚算了，但是，現在他們兩真離了，她總感覺心裏不痛快。
“冷雲馨那個賤人！”楊沐沐捏緊拳頭，“等我把跆拳道學好了，我一定要去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不用。”範筱希輕聲，“揍她一頓，還得把自己牽扯進去。”
“難道就真的這麽放過她啊？”楊沐沐不爽，“希希，不是我說你，冷雲馨那個賤人都已經對你過分到了極點好不好？”
“我知道。”範筱希頓了頓，“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拆穿冷雲馨偽裝的假麵具，然後，看看到底還有多少人會幫著她。”
“那還不簡單？”楊沐沐的眼睛一亮，“你買個錄音筆放包裏，她一靠近你來說什麽惡心的話了，你就全錄下來，然後把資料每人發一份，看她還怎麽裝！”
範筱希輕笑，說：“你真以為事情這麽容易啊？”
“這個辦法不是很好嗎？”楊沐沐一臉得意。
“這錄音筆啊，並不是打開就直接能錄音的，還得調模式，像冷雲馨那樣的人，會不防著這一招嗎？一旦我的手背著在做什麽了，她肯定就開始警惕了。”範筱希說。
想了想，楊沐沐繼續提議：“那就二十四小時都開著錄音筆。”
範筱希還是搖頭，“我不想再這樣被動的等著冷雲馨來找我。更何況，就算是我錄到了她說話的刻薄，隻要她說一句當時是在很氣憤的情況下氣急了才亂說的，對她的傷害也不大。”
楊沐沐用手撐著下巴，仔細一想，嘟噥著：“你分析得好像也對呀！”她的眼睛一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讓她好端端地活著呀？想想都窩火！”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範筱希輕笑，“反正，我和江慕宸離婚了她都沒打算放過我，我又怎麽會再跟她客氣呢？”
“你是不是有辦法了？”楊沐沐趕緊爬到範筱希身邊，“來，快告訴我，讓我開心一下！”
“沒成功的辦法就不叫辦法，等我成功之後，再好好告訴你。”範筱希輕聲，“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得把你和逸軒之間的感情問題處理好，別再這麽任性了。”
“哪裏是我任性嘛！”楊沐沐又退回去抱娃娃，“一個男人不主動找你，就已經在用行動說明他不愛你了，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呢？”
“沐沐。”範筱希苦口婆心，“逸軒他肯定是愛你的！但你一次次輕易地將‘分手’說出口，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累的。”
“反正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楊沐沐依舊倔強，“與其受他家人的白眼，不如再重新找一個家庭條件差不多的，大家都不累。”
“沐沐，你……”
“好啦好啦！”楊沐沐打斷範筱希的話，“我對你要怎麽拆穿冷雲馨的偽裝更感興趣，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喲！”
範筱希無奈，她了解楊沐沐的性子，如果藍逸軒不來說好話的話，楊沐沐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可是，總讓藍逸軒妥協，他也煩了吧！
範筱希歎口氣，為什麽感情的事情就不能簡單點兒、純粹點兒，別有那麽多複雜呢？
在吃飯的時候，楊沐沐和秦海鷗一唱一和的，總把範筱希和李子陽湊在一塊兒。
“子陽，我說你也是我的學弟，怎麽沒見你老往我家跑呢？”楊沐沐很有深意的問話。
李子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說：“幹媽身體不好，我來照顧她嘛！”
“這樣哦！”楊沐沐衝範筱希擠了擠眼睛，再對秦海鷗說：“幹媽，你真是認了個好幹兒子呢！”
“子陽當然好。”秦海鷗忍不住誇讚，“不抽煙不愛喝酒，個性還很溫柔，對人呀，也是沒話說，你看看他這炒的菜，香噴噴的，誰跟他在一起誰幸福啊！”
範筱希很無語的看著秦海鷗，母親大人這要收李子陽為女婿的意圖明顯得有點兒過頭了呀！
“對呀，子陽確實很好！”範筱希輕笑的說，“媽，你那裏有沒有什麽好女孩給他介紹個？像子陽這麽好的男人還單身著，多暴殄天物啊！”
秦海鷗也看著範筱希，喃喃著：“你還知道是暴殄天物啊？”
範筱希的目光裏帶著些請求，她並不希望牽扯上愛情來破壞她和李子陽之間的姐弟關係，她也跨不出那一步，讓李子陽的家人接受她。
秦海鷗不再說話，範筱希的擔心也正是她的擔心。
但是，李子陽跟秦海鷗再三保證，他一定會說通父母接受範筱希，而且，會給範筱希很幸福無憂的生活，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麽能不支持呢？
看見範筱希明顯的拒絕，李子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不由去設想：如果家裏人都同意他和範筱希在一塊兒，她會沒有負擔的跟他在一起嗎？
而此時，江慕宸一個人坐在KTV裏，他沒有點一首歌，隻是桌子上擺了一桌的酒，已經空了一大半了，他還在喝。
門口的陪侍女郎望向包間裏麵，對這個男人買醉的行為真是很不解。
別人買醉一般都要幾個女人進去陪著喝，要麽就有朋友陪著喝，怎麽他既不要女人又不喊朋友，桌子上的手機亮了無數次，他也看都不看一眼。
這位高富帥真是高冷呀！
酒是苦的，江慕宸從來沒喝過這麽苦的酒，他的腦子裏全部都是和範筱希辦理離婚證那一刻的場景，就像是空氣一樣伴隨著他，趕都趕不走。
江慕宸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個千百遍的問題：為什麽他還要想著她？
她都懷上別人的孩子了，他沒有把她任何就已經很仁慈了，還反倒給了她一百萬去幫助另外一個男人，他是有病嗎？
“範筱希……”江慕宸喃喃著，“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擺在桌上的手機還在亮，除了冷雲馨打來，還有藍逸軒。
江慕宸望著桌上的酒，他越喝越苦，越喝越清醒。
為什麽就是醉不了呢？
醉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不是挺好的嗎？
江慕宸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問藍逸軒：“你那兒有沒有最烈的酒？喝一口就醉的那種。”
“你有嗎？”藍逸軒反問，“有的話，順便也給我稍幾萬箱，我下半輩子都得靠著它睡覺了。”
“你失戀了？”江慕宸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我還以為你現在過得很幸福呢，準新郎！”
藍逸軒眉頭一緊，隻問：“聽說你和小希今天去辦理離婚了？”
“馨兒告訴你的？”江慕宸的唇角向上揚，“對啊，終於能給她一個名分了，她很開心吧。”
“不。”藍逸軒冷聲，“她躲在家裏哭，還不敢哭太久，她說怕你看出她眼紅，或者聽出她聲音不對勁。”
江慕宸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沉默著沒有說話。
“可是……我沒忍心告訴她，你今天不會回家，不會看到她。”藍逸軒的聲音裏透著滿滿的責怪，“江慕宸，既然你已經做選擇了，又為什麽還要在這徘徊不定？如果你真的愛小希，當初為什麽還要和馨兒在一起？”
江慕宸唇邊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糟糕透了。”他的聲音淡淡的，幽幽的，帶著悲傷的情緒，“藍逸軒，你知道嗎？我現在，糟糕透了！”
藍逸軒隔了會兒沒有說話，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江慕宸用這種語氣說話。
曾經做什麽事都不會後悔的江慕宸，自負又自傲的江慕宸，把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的江慕宸，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你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嗎？”江慕宸喃喃，“她肯定在那個男人的懷裏，幸福快樂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時光吧！”
“我好想去破壞她的幸福，可我卻又不想看到她不幸福……”
藍逸軒再“喂”了幾聲，江慕宸始終沒說話，他意識到不對勁，江慕宸肯定是醉得睡著了，否則，在清醒狀態下的他，哪裏會說出心裏話來？
藍逸軒歎息了聲，早知道今天，又何必當初呢？
再想想自己，藍逸軒已經好幾天沒有楊沐沐的消息了，她說要彼此分開冷靜幾天，就真的完全不找他。
她也真是狠心，就為了那些難關，說分手就分手嗎？
……
第二天，江慕宸從KTV裏醒來，他四下看了看，再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昨天晚上的他，他不由皺緊了眉頭。
而更讓江慕宸意外的，是他的懷裏竟然還躺了那個陪侍女郎，她衣衫不整的，下半身全是光的。
江慕宸下意識推開女郎，起身就穿衣服。
女郎睜開眼睛看著江慕宸，她一臉的笑容，說：“老板，你醒啦？”
昨天晚上，江慕宸醉酒之後，女郎想著不敲詐就吃虧了，所以就脫了衣服躺在江慕宸身邊，怎麽也得撈一筆。
江慕宸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和這個女人發生過肉體接觸，他的記憶隻到和藍逸軒打電話，他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之後就睡著了。
“我碰了你？”江慕宸冷聲發問，氣場很足。
女郎的心顫了顫，她從衣著上看出江慕宸是個大老板，看他這麽有氣勢的霸氣，擔心自己會吃虧。
“對呀。”女郎笑著說，“老板……你可真是個威猛的男人呢！昨天晚上，要了我好多次。”
江慕宸很嫌棄的看著女郎，她一看就是那種拿節操不當回事的女人，肯定有過不少男人。
他竟然和她睡了？
他怎麽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我要了你好多次？”江慕宸看著女郎，她光潔的皮膚上什麽印記都沒有，如果他真像她說的那麽威猛，怎麽也會留下幾個暫時沒消除的草莓印吧？
“就是呀！”女郎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羞澀，“你說好愛我，要我以後就跟著你。”
“我真的碰了你？”江慕宸再問一次，語氣裏已經滲透了滿滿地警告，警告她不許撒謊。
女郎的心抖了抖，在麵對江慕宸的時候，她有一股很畏懼的恐慌。
不過，想著也不會有什麽大事情，女郎還是點頭，堅持自己的答案。
江慕宸的眸光一斂，一字一頓道：“如果你騙我，知道下場是什麽嗎？”
女郎莫名其妙的看著江慕宸，看他這氣勢，該不會是黑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吧？
而且，他的話語裏帶著一股很強的威懾力，包含的意思就是他想沒碰過他。
江慕宸見女郎在猶豫，繼續道：“說真話，我給你十萬；說假話，以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女郎向後縮了縮，然後坦白：“你沒碰我，是我自己來碰的你。”說完，很緊張的看著江慕宸，注意他的反應。
江慕宸周身湧起的冷氣流更多，他討厭被人欺騙，不過，他更討厭碰一個“公共廁所”。
“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女郎試探著問，“我也是有後台的，如果你殺了我，可沒那麽容易脫身。”
江慕宸滿臉冷漠和嫌棄，“一小時後，十萬塊會一分不少的送來給你。”
“一小時？”女郎很懷疑，“你該不會是騙子吧？或者……是同性戀？”
江慕宸的怒氣更甚，他可不是個脾氣好的男人。
女郎輕輕笑了，說：“我猜對了吧？昨天晚上，我看你長得挺帥的，興致大發是真的想和你做，可是，衣服都和你脫光了，我怎麽碰你你都沒感覺，你那玩意兒軟趴趴的，完全不頂用嘛！”
江慕宸的眸光一暗，“什麽？”
“雖然你是喝多了酒，但也睜眼看了我，也有意識，可就是跟毫無知覺似的。”女郎當笑話在說，“你隻對男人才有感覺嗎？”
“你再說一遍！”江慕宸抓過女郎的衣領，“昨天晚上，我怎麽了？”
女郎繼續莫名其妙，“就是我怎麽勾yin你，你都沒反應啊！”
“完全沒反應嗎？”江慕宸問。
女郎點頭。
江慕宸忽然呆住了，他記得，冷雲馨回國之後，他雖然在她和範筱希之間徘徊不定，但他真的沒有想和範筱希離婚的想法。後來有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冷雲馨跑來接他，他就稀裏糊塗的跟著她回家了，然後他睡著，醒來之後，也是和剛才醒來一樣的場景。
也就是從那天之後，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糟糕。
可是，剛才女郎說，隨便她怎麽勾yin他都沒反應？
同樣是喝醉酒，同樣是沒意識，江慕宸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江慕宸推開女郎就朝外麵走，女郎趕緊拉住他，“喂！十萬塊！你就這樣走啦？”
“一小時內。”江慕宸冷聲，“別纏著我。”
女郎很不爽的看著江慕宸，不過，剛才那也算是嘲笑他了吧？
她也不虧！
結完賬，江慕宸開車直接回家，他打開家門，見冷雲馨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臉頰全部都是淚。
“宸！”冷雲馨向江慕宸撲過去，“你跑哪兒去了？我好想你！我一個人在家裏好害怕！”
江慕宸看著冷雲馨哭泣的雙眼，他輕聲問：“你一晚都沒睡嗎？”
“我在等你。”冷雲馨語氣糯糯的，“宸，答應我，以後再晚，也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告訴我你安全，好嗎？”
“嗯。”江慕宸輕輕應聲，“沒睡就去睡吧，我趕去公司。”
“可你還沒吃早餐！”冷雲馨急道，“我去給你泡包方便麵吧？”
猶豫了會兒，江慕宸點頭。
江慕宸走到臥室去洗個澡，除除身上的酒味。
他換好衣服過後走到餐廳，看見那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麵，聞起來倒是很香。
他不禁懷念起範筱希給他煮的那碗方便麵了。
江慕宸嚐了一口，這方便麵聞著香，吃起來的口味就太一般了。
同樣是方便麵，為什麽做出來的味道差這麽多呢？
他再看向一臉期待望著他的冷雲馨，想起女郎說過的話，他已經開始懷疑那天晚上他究竟有沒有碰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