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我的
不能讓你死…… 孤鬆南城……我覺不能讓你死…… 我救了你,你是我的,你想要我的東西也是我的,你那一對小破刀,也是我的。 風雪愈加大了。 破廟的木門和窗戶因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寒冬的夜晚非常冷,銀若在背著風口的佛像後麵簡單清理出一片空地。 從四周找了些墊子和棉布鋪在空地上,扶著孤鬆南城臥了上去。 她想出去找個郎中過來,可打開門,白茫茫的風雪伴著寒風撲進來。 她出不去。 這雖然不是她第一次溜出宮,但她對這上京確實不熟,此時風雪大,她跑出去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而孤鬆南城傷得這樣重,今晚是最重要的。 她不能冒險,一點兒也不能。 可是沒有藥,他今晚仍舊會死…… 銀若心跳愈發急促,她又急又慌,正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什麽。 那是北涼的秘辛,在宮裏是不能提的——北涼皇室乃舀族後人,擅藥,北涼皇族的血,解百毒,甚滋補…… 她記得父皇曾歎息,一個族落若有這樣的天賦,如不坐上最高的位置,一定是最淒慘的存在。 她幾乎沒有遲疑,從他懷裏摸索著,果不其然,那一對兒小巧精致的彎刀,還在他的懷裏。 她抽出其中一把,咬咬牙,劃破掌心。鮮血從她的手掌冒了出來,滴在孤鬆南城的唇瓣上…… 他粗重的喘息平複下來,蒼白的臉色中緩緩浮現一抹紅。 後半夜是最難熬的。 “冷,冷,好冷……”銀若攬著孤鬆南城一直不敢睡,後半夜他忽然醒來,不停的縮蜷著身子。 銀若扶上他的額頭,溫度滾燙,他發了燒…… 北風還在撞擊著廟門,她臉色像月光一般溫潤蒼白,許久,終是一點一點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 早上孤鬆南城比她先醒了。 銀若凍得身體幾乎已經麻木,依舊能感受到身下男子的僵硬。 孤鬆南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姑娘……” 他臉上還有隱隱的失落,“是不是在下把姑娘認錯……我以為昨夜救我的是一個男子……” 薑銀若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沒認錯,隻是他以為……她是男子? 他仍睜不開眼睛,喃喃許久,似是輕歎了一口氣,“在下孤鬆南城,多謝姑娘相救,請問姑娘姓名?” “……” 他臉上的誠意是真的,可銀若卻在猶疑—— 孤鬆南城,你若知道,我便是那傷你之人的妹妹,可會繼續讓我留在此? 第二日晚,銀若離開。 她把孤鬆南城交給一個城中大夫,拿走了那雙小刀,隻留下身上所帶的所有金株換了傷藥。 走到正午門才有些懊惱,這次出宮無人知曉,她要如何解釋? 卻見一輛馬車慢慢向她駛來,車簾打開,那日被她用匕首架住脖子的少年對她笑得一臉燦爛…… 後來,孤鬆南城不知怎麽又回了皇宮。 東瀚那時弱,這件事被父皇壓了下來,成了這北涼皇室,最隱晦的秘密。 而直到孤鬆南城離開,銀若都不曾知道,他那日跟她打賭,說他贏了要她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