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總是傷她
好久,撐坐起來,顫抖著雙手摸上他的臉龐。 這時,她才無力地枕伏在他身上,終於掩嘴低聲哭了出來,“你沒事……孤鬆南城,你沒事了……” 他還活著,還活著…… 原來,她根本不敢想他如果死了會怎樣…… 原來,她還是這般愛他,即使他曾傷她,恨她…… 她願意拿生命……去愛他…… …… 情緒平複下來,她才意識到新的問題。她休息的場所太簡陋,除了一張床榻幾乎沒有別的家具,床榻上是一張極窄的薄衾,再沒有其他能禦寒的東西。 沒有遲疑,想再出門去找這圍場中的侍衛把他送回自己的寢宮,一打開房門白茫茫的風雪便呼嘯而入。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血水蔓延,難辨傷勢。 雪勢已經這樣大,她本就不辨方向,加上手傷,若此時出去,回不回得來不說,能不能找到幫手她都不能確定。 就算是叫小秀過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她略一思索,又折回了屋中。 撤掉他身上被雪浸透的外衣,將被子披到他身上緊緊裹,又將她衣箱裏唯一一件幹淨的狐裘拿出來套在他身上,這才放鬆下來。 她抱著被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困倦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終於昏了過去。 銀若是被身上覆著的重物壓醒的。 她吃力才睜開眸子,幾乎喘不過起來,無法呼吸,甚至無法叫出聲。 好久視線才看清壓在她身上的人。 縱使在昏暗中,她仍能看到孤鬆南城臉上不自然的潮紅,他額上覆著細細密密的汗水,眸子迷蒙,血絲遍布,那暴戾的神色仿佛一隻野獸。 她不知道他到底生了怎麽了,卻從他的眉眼裏明白他似乎失去了理智。 她心中驚駭,想要掙脫被他握在手裏的腕,他一聲冷笑,大手一握,將她的手拗斷,幹脆利落,毫不遲疑。 她痛得終於叫出聲來,淚水縱橫。 孤鬆南城,為什麽……每次都是我要救你,你卻來傷我? 來不及咒罵,一陣勁風向胸前襲來,隨即胸口一涼,胸前的衣衫,竟盡數被他撕毀了…… 他的唇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覆上她的頸,粗暴的,凶狠的,像是控製不住自己欲望的獸。 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薑銀若終是發出聲音,“孤鬆南城,你混蛋……” 男人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他在克製著什麽。她隻看到他眼裏抹摻雜著太多的情緒的眸,想念,疼痛,欲望,欣喜,失落,猶疑……她未見過他神色如此複雜的時候。 那麽多的愛。 那麽多的痛。 他在看誰? “是你……”他呢喃著出聲,卻像是鬼迷心竅一般,忽然鬆開雙手撫上她的臉。 細膩的,溫柔的撫去她眼角的淚水…… 誰? “孤鬆南城,你到底怎麽了?”她聽到自己顫聲問他。 回答她的隻有更猛烈的痛—— 除卻迎合,她沒有別的辦法,緊接而來的痛意卻叫她忽然咬了唇。 “唔——” 撕裂般的疼痛,從兩腿之間傳來,毫無憐惜的,直接的,男人侵占了她的身子。 似乎未意想到這般,薑銀若呆愣著,好久都未反應過來那進入她身體的是什麽。 直到他粗暴的,在她身上宣泄著說不出的欲望,她的掙紮像是在野獸背上撓癢癢,無助而絕望,被扼住的頸,一絲聲音都發不得。 夜,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