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什麽情況？”胡餘走過來，聽著胡多的電話媽媽又是爸爸的，=。
胡多看著麵前的茶幾，深深歎了口氣，“被小孩子纏上了。”
“嗯？”胡餘坐下來，沉著麵容，“餘可的？”
胡多點了點頭，胡餘暴跳起來，“當初他不給見，現在又來招惹，他想做什麽？！”
胡多搖頭，“不知道啊，他也沒說什麽，魚魚想要媽媽，在那邊鬧。”
“我就奇了怪了，剛出生孩子就被抱走了，小孩子哪裏知道你是她媽，貓膩，一定有貓膩，後悔了何必當初。”胡餘著急的轉了圈，“胡多你不要忘了當初他怎麽對你的。”
胡多明白胡餘的怒火，他花了多久的心思她才從抑鬱中走出。
“他也沒有說什麽，一直都是魚魚在鬧，這孩子是……”青出於藍了，當初他爸也沒這能耐，她倒是能屈能伸潑的出去。
“他就不管管，當初看一眼喊我們滾，你怎麽不喊他滾。”胡餘抓了把頭發，裏麵一定有陰謀，餘可這家夥這些年把高勝集團整得蒸發了，直接給親爹一個死不瞑目，陰險得很，留情不認手段乖張霸道。
“現在他就是用女兒來纏住你，下一步是不是要登堂入室了，他道是想得美，這裏是我家，他敢進來我就告他私闖民宅，有錢有勢怎麽樣，讓他上一上民生熱搜。”胡餘越說越氣，砸了東西給胡多一句狠話，“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胡多隻能安撫他的情緒應下，接下來的日子，胡多以為會被魚魚打亂，結果魚魚很安分，每晚大電話要視頻，從未出現在自己的生活，時間一長曾經那份空虛被小魚魚填滿，科普部上傳的新視頻很受歡迎，部門人員非常亢奮鬥誌昂揚，這樣的生活胡多感覺也很不錯的。
胡餘在家守著一段時間，看到餘可安分得很放下了戒備，背起行囊尋找美食靈感了。
胡多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大一小，胡餘的話馬上在耳邊回蕩，這是有貓膩啊，多餘剛走，這兩就接踵而至了。
“媽媽。”魚魚撲閃著大眼睛向胡多伸手。
餘可保持沉默，胡多和他們大眼對小眼，禁不住魚魚無辜的眼神，胡多抱起魚魚，往屋內走，魚魚在胡多懷裏回頭向餘可招手，“爸爸拜拜。”
胡多停下腳步，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莫名失落走回去關門。
“媽媽，今天放假，我住媽媽這裏。”魚魚見餘可走了也不鬧騰，有點小興奮在屋裏瞎逛。
“媽媽的房間好好玩。”魚魚拿著鍋鏟比劃。
胡多快把魚魚手裏的東西拿下，“這是舅舅的房間，媽媽的房間這那邊。”
“舅舅？！”魚魚帶著疑惑的眼睛閃著光，手又要去摸胡餘的藏品。
胡多見這小家夥不老實幹脆抱起來，“魚魚不要動舅舅的東西好嗎？舅舅知道會哭的。”
“哭？”魚魚小腦袋歪著可愛得像童話裏的小精靈。
“是啊。”胡多往外麵走把胡餘房間鎖上，“這裏就是媽媽的房間。”
魚魚看到胡多的房間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媽媽的房間什麽都沒有，舅舅房間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胡多把魚魚放在穿上環視自己的房間，是單調了些隻有床和櫃子，連張梳妝台都沒有，空得讓人窒息，讓喜歡花花綠綠的小孩子嫌棄也是正常不過的。
“房間給睡覺的，我們魚魚想玩東西，我們到外麵玩就好了。”胡多把魚魚抱到客廳。
魚魚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桌好吃的零吃，“媽媽，我可以吃嗎？”
“吃吧，這些可是舅舅做的可好吃了。”胡多挑了個適合小孩子吃的給魚魚。
魚魚吃得津津有味，“舅舅呢？！”舅舅有好玩的東西又會做好吃的。
“舅舅出差了。”胡多摸了摸魚魚的頭，看她失望眼神問，“怎麽了，你想見舅舅？”
胡多拿胡餘的照片給魚魚看，“這就是舅舅，舅舅可是大廚師，魚魚以後想吃什麽就跟舅舅說。”
魚魚聽吃的失望的眼亮了亮，高舉著手比劃，“我要帶舅舅到幼兒園。”
胡多好奇魚魚帶胡餘去幼兒園做什麽，“為什麽呀”
“發零食。”魚魚吃得一嘴東西含糊說著。
“貪吃鬼。”胡多點魚魚的眉心，場景重合喜悅變得苦澀，手擦了下眼角，“魚魚，你喜歡吃什麽？媽媽給你做。”
“媽媽也會做。”魚魚閃著眼，“我要告訴大頭，我媽媽會做飯。”魚魚說著就要拿手機。
“大頭的媽媽不會做嗎？”胡多猜魚魚的幼兒園裏的小孩子非富即貴吧。
“大頭媽媽不做飯的，都是阿姨做的。我讓大頭羨慕魚魚，魚魚有媽媽，媽媽會做飯。”魚魚熟練的撥打電話，很快那邊就通了，那邊小孩子聲音學著大人的語氣說話。
胡多一旁聽他們的對話，心裏發酸，現在的小孩子都怎麽了，該童真的時候變得成熟，寧可不聽話，小霸王一樣胡鬧，也不希望超出年齡的乖巧。胡多心疼的摸了摸魚魚的頭，這些年她怎麽過的，一個事不關己的父親，管家似的全聚德照顧，能體會到家庭的溫暖嗎？
門被敲響，胡多去看門，全聚德站在門外，旁邊一個幫他拿著箱子的隨從。
“全聚德。”
魚魚衝了過了來，全聚德彎腰抱起魚魚。“魚魚在媽媽這裏裏乖不乖呀。”目光示意隨從進屋。
胡多看隨從向自己點頭，走到飯廳放下箱子拿出一碟碟的菜，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
“全聚德，拿回去拿回去。”魚魚不高興扭捏起來。
“為什麽呀？”全聚德意外魚魚的不高興看胡多，胡多給他一個抱歉的眼神。
“媽媽要做飯給魚魚吃的，全聚德來了媽媽就不煮了嗚嗚嗚。”魚魚大哭起來，帶著哭腔，“大頭還要我拍照，拍不了了。”
全聚德哈哈笑起來，“先吃這頓，下一頓媽媽再煮不一樣？”
魚魚聽從了意見，“媽媽可以嗎？”轉頭問胡多，胡多點頭接過魚魚。
“那我們就走了。”全聚德見已經拜訪好告辭。
胡多送走全聚德看懷裏還在鬧小脾氣的魚魚，“魚魚，你怎麽喊全名字呀？這樣多沒禮貌，我們改好不好？”
魚魚撅著嘴搖頭。“爸爸也是這樣喊的，我也要。”
真是一言難盡，全聚德照顧這一家老小，這小大都不會尊敬人。
“你是小孩子，全叔都能當你爺爺了，你喊名字，老師會說魚魚小朋友沒有禮貌的。”胡多猜小孩子就是怕老師，這招應該最好用了。
魚魚聽了就不願了，“不要，我喊了爸爸就不一樣了。”
“不一樣？”胡多不知道魚魚說的什麽意思，聽出是心疼餘可的吧，希望陪著他吧，這些年這人怎麽過的呢，讓這麽小的孩子都感受他的孤獨。“爸爸是大人，你是小孩子，本來就不一樣啊。”
“不要，不要嗚嗚嗚。”魚魚鑽進胡多的懷裏大鬧起來。
胡多沒了辦法哄她隨了她的意，讓她來吃飯，看著她熟練的吃飯，無數的問題跑出來。
“魚魚誰教你吃飯的呀？”
“魚魚自己。”魚魚自豪吃了一勺。
“魚魚真聰明。”胡多鼓勵。
“小朋友都是大人喂，我喂爸爸。”魚魚得到鼓勵話多了起來，說餘可不愛吃飯，全聚德為此非常煩惱，魚魚看到小朋友喂了才吃，自己也跑去喂餘可，餘可卻反過來喂她，她後來學聰明了自己吃飯，餘可就不喂了還會聽她話偶然吃那麽幾口，時間一長就習慣自己吃飯了。
胡多聽了很多他們之間的事情，魚魚崇拜餘可圍著餘可轉，餘可依舊我行我素，很少將注意力放在小魚魚身上，讓魚魚產生一種不安，隨時失去餘可的不安。
“那次遊樂場魚魚是怎麽走丟的？”胡多對這事還是耿耿於懷，就因為餘可的處事態度才造成這事發生。
“不是魚魚調皮。”魚魚馬上緊張起來，眼變得紅紅的，“爸爸，爸爸看船船，看看就不見了。”
胡多驚住，看船？難道是海盜船，難道他們一直跟著自己，不可能的，餘可要的東西重來是霸道自取的，不會做這種深沉的事情。
“好好，媽媽沒說魚魚，是爸爸不乖。”胡多哄魚魚，也許是哭淚了魚魚睡了過去。
胡多將魚魚帶進臥室，細細看女兒的眉眼，模子般複刻了餘可的眉眼，鼻子長得很清秀像餘立洋，唇紅彤彤的像她，集一家子的優點一身，還有著這家子的脾性，乖巧又會折騰人。
胡多輕笑，或許一直這樣下去，看著魚魚長大，自己老去，一切都是很好的。
一到晚上，一切似乎大變了模樣，乖巧懂事的魚魚找人了，重重的給了這親媽致命一擊，白天裏多甜蜜，夜裏就多少苦楚，胡多沒辦法隻好撥打電話。
“你可以過來接魚魚回去嗎？”
“說事。”
“魚魚鬧著要見你。”
“知道了。”
胡多聽著拒人千裏的語氣心涼了幾分，他是在埋怨她還是嘲笑她？胡多抱著魚魚埋在在的肩膀上，不停的拍扶她，爸爸一會就來了，不哭，不哭。”
沒有有預料的神速，最基本的車速時長，餘可到的時候魚魚已經哭得哼哼唧唧的迷離狀態。
餘可麵無表情接過魚魚，胡多看著他的動作嫻熟溫柔，大手扶著魚魚的後頸靠在自己的肩窩，什麽安撫都沒有，隻是靜靜的讓冷靜下來。
胡多發現很神奇，自己花了一晚上都安撫不了，餘可這簡單的東西就讓魚魚安靜下來，而且非常依賴。胡多想到電視上嬰兒夜哭找媽媽的事情，嬰兒一嗅到母親的氣息就會安靜下來，與這如出一轍。她這正宗的母親落了下成，這些年最重要的陪伴缺失，哪怕魚魚再渴望無法替代這關鍵的陪伴，這些年他們就這樣相依為命的過嗎？
胡多情緒上來不想圍觀了，她就是一個進不去的陌生人，這些所有的親昵都是假象，缺失就是缺失無法彌補的。
胡多躲到房子裏去，不知過了多久，迷離中醒來想出去喝口水，發現客廳還亮著，知道是餘可走了沒有關燈，走去發現一大一小窩在沙發上，胡多看了下時間十二點，也不算太晚，伸手去拍餘可。
餘可迷迷糊糊中醒來，迷離的眼少了清醒的冷若冰霜，熟悉感襲來胡多內心翻滾，對上他的眼一時說不上話來，指了指時鍾調整了情緒“回家睡吧。”
餘可沒有說話坐了起來，懷裏的小人被驚醒揉了揉眼睛看到胡多，含含糊糊喊了聲：“
媽媽”
“魚魚乖先回家，明天再來媽媽家。”胡多低聲哄。
不料聽話乖巧的魚魚變身大魔星，哇哇哇哭起來，“我不回去，我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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