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胡多半夢半醒去摸手機，“喂。”
“是胡多嗎？”
“是的，你是哪位？”胡多有氣無力看了下手機時間，淩晨兩點。
“胡多，你個臭不要臉的爛貨，橫刀奪愛還裝無辜，搞曖昧還澄清，綠的清新又透氣，你沒錢就拿自己賣不夠，還……”
胡多聽著電話裏頭長篇大論的謾罵，腦子嗡嗡的舌頭變得僵硬，直到對方罵得無趣掛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罵了。
這她手機又響了起來，對麵似乎知道是胡多的手機，不問就直接點名道姓的大罵起來，裏麵很多詞語罵得胡多自慚形穢，怒火中燒，又氣不成聲。
“胡多，你幹嘛？”胡多源源不斷的手機鈴聲終於將薛紛紛吵醒。
“紛……紛”胡多緩緩抬頭，眼神空洞望著黑暗中的影子，“我好像被人肉了。”
“什麽！”薛紛紛炸起，“你被人肉了？”
“什麽情況。”徐亮亮也醒了。
胡多暗暗笑了幾聲，在這黑暗中陰森透著死氣，她手機又響起來，她麻木按下接聽鍵，寂靜的夜裏，外放的聲音變得特別的嘹亮滲人。
“胡多爛B，那麽缺錢不去賣，帶著餘可幹什麽，……”
一大串謾罵刷新了薛紛紛和徐亮亮的認知，當又一聲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兩人才回過神，薛紛紛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馬上爬下床跑過去，幾下爬上胡多的床，搶過胡多的手機直接按關機，沒有手機鈴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胡多，睡覺，不要想什麽都不要想。”薛紛紛用力去搖胡多，這樣炮轟的謾罵，胡多隻不過是個剛過二十的普通女孩，她能承受住嗎？薛紛紛很害怕，各種不好的念頭從她腦海裏飄過，她害怕搖頭，要將這些東西甩走。
“紛紛，我……”胡多被這連二連三的謾罵嚇到了，整個靈魂都在顫抖，她自以為能言善辯，結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整人是懵的，她知道自己生氣，氣得發悶，一股氣在自己身體裏橫衝直撞，一下衝破讓自己爆炸。
“不要說話，睡覺，睡覺。”
薛紛紛感受到胡多在抖，她相信如果沒有之前網爆的折磨，這樣幾個電話胡多不至於這樣，甚至會和對方對罵，這隻是以前，這些日子的網爆已經將胡多的意誌摧殘得不成樣子，薛紛紛真怕她得病。
胡多知道，她努力的點頭，躺下閉上眼睛，但一邊眼睛耳朵就會傳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還有那些網上的評論。
瘋了，薛紛紛真要瘋掉了，看著胡多無神拿著手機，幾下爬了上去。
“又是騷擾電話！你丫的……”薛紛紛搶手機，幾下要關機，看到來電顯示，馬上遞到胡多耳邊。
胡多聽到手機裏的聲音，驚睜大眼努力穩住情緒回答：“沒事，喂，沒事，你不要擔心，嗯，我知道的，我不看不聽。嗬嗬嗬，我是誰，這些風言風語能影響到我？這不過是網絡上的事情，電也拔誰還管得著那一端是人是鬼。飯……就不吃了，你和杜澤去吃吧，我剛被吵醒還想睡個回籠覺，好了掛了。”
胡多落下那假笑，餘光看到傻眼擔憂的薛紛紛，“沒事，也到吃飯時間，你們快去吃飯吧。”
“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別轉移話題，是不是餘可喊你吃飯了，瞧這沒心沒肺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想想你現在的處境。”薛紛紛氣惱幹脆自己爬到床上和胡多並排坐。
“沒有，他有問這事情，還問我要不要緊，你剛才沒聽到我說嗎？”胡多忙解釋，她不明白平時看著機靈的人怎麽就遲鈍了呢，胡多想努力走出被影響的情緒。
薛紛紛哪裏沒聽見，單單聽胡多的話就能猜出那邊問什麽，隻不過是一個過場就為了讓人出來陪吃飯，這樣的人一點也不將胡多放在心上，以為發了視頻就解決了嗎？看那些沒有聽過的騷擾電話，她能不生氣。
“怎麽了。”胡多見薛紛紛氣悶不說話，手推了推她，無果她也沒了心情去討好她，再看站下麵的班秋，露出假笑對班秋說，“斑鳩你去吃飯吧，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事都這樣了，我葉想開了，你剛才也聽到我打電話了，餘可也喊我去吃飯，大家都回到原來的樣子，隻是我還想睡覺所以不去而已。”
班秋不是個傻的，知道這是胡多要安靜，她也願意當個明白人和徐亮亮遞了個眼神就離開了。
餘可這邊掛斷電話後，心情就很低落，低著頭怎麽想都不明白。杜澤本來就是個毛躁性子，好奇心壓不等餘可去問他，自己就探過去問：“怎麽了？人怎麽樣了？哎，也是一個姑娘家家被網上那樣罵，心情能還怕是神經病了。你也澄清了，應該不久事情就過了。她應該隻是需要時間紓解情緒。”
“真的嗎？所以是這樣，才不和我吃飯的？”餘可抬頭委屈問杜澤。
杜澤被餘可這一問呆住了，敢情這人腦回路真是不同，關心點不是人家的狀況，而是不陪你吃飯，難道胡多這麽大的衝擊對他來說比不過一頓飯？真讓人心寒，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杜澤看了眼呆呆的餘可，發現是真傻。
“你傻啊！”杜澤恨鐵不成鋼的給了餘可一腦瓜子，“就想著吃，隻顧著自己，胡多受這樣的不白之冤，你應該是安慰她，不是想著讓人家陪你吃飯！”
餘可不明白的看著杜澤，在他的認知裏陪吃飯也是種安慰，自己沒有發現他要的不是吃飯，而是陪伴。
“她不是討厭我才不陪我吃飯。”餘可是這樣認為是，因為他才會被罵，不會討厭他不想見他了，所以找個原因不陪他吃飯了，想到吃飯沒有她陪伴心裏就難受想哭。
“你……”杜澤原地轉了個圈，自己說了那麽一大堆，這人一字沒聽進去，一手拍餘可腦瓜子，餘可委屈抱頭兩眼微濕，“你這模樣不討厭你才有鬼了，你說說哪裏得出討厭你的，你心裏就知道吃飯沒有其他的了？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
餘可低聲嘀咕你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還是老老實實將自己想法說出來，畢竟他想知道胡多該怎麽想的，他真非常害怕胡多以後不陪他吃飯了。
“隻有討厭才不陪我吃飯啊，你不是說這些時間胡多都被網上罵，我按照你說的拍了視頻，不是不會被罵了嗎？不過我還是問了下她，她說沒關係了。”
杜澤聽明白了大概，簡直是心寬腦容小，“所以你就認為胡多根本不在意，是我自作主張，真的是困不陪你吃飯，不做吃播了，不賺錢了？”
“賺錢！”餘可聽到賺錢瞬間站了起來，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是啊，錢都不賺了，這不對。”
杜澤感慨得險些落淚，“明白了，根本不是討不討厭你的問題，是我智障的問題。現在胡多被網上搞得心情不好，連錢都不賺的問題，看樣子問題很嚴重，你應該出擊了，餘可。”杜澤幹脆順餘可的話說，反正這家夥腦回路讓他徹底放棄反駁。
餘可還是發現了杜澤的古怪，聯係到之前拍視頻所謂的澄清，再想這些天胡多因為心情不好不拍吃播的事情，原來杜澤要他讀的話不是台詞，是真正的澄清，向廣大網友澄清，他臉色暗沉下來轉身去打開電腦，不用他去搜索胡多各種統一罵戰已經占據大半江山，粗略看了幾個餘可就氣得血氣上湧，感覺罵的不是胡多是自己，習慣摸出手機，按下六號鍵。
“喂，是我。給我把XXXXXXX這幾個網站給端了。”餘可板著臉，抬頭看一旁奇怪臉的杜澤，“不管，你看著辦，我不要看到這些。”果斷掐了電話，又看杜澤。
“你和誰打電話，那語氣？你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嗎？”杜澤嗤笑手推餘可的腦袋。
餘可本就討厭別人碰他的頭生氣瞪了眼杜澤，合上電腦抱著筆電爬上床。
杜澤笑著罵了句小樣，隻當餘可沒開竅，根本沒有注意到餘可這模樣非常奇怪。
餘可掛老陳的電話，老陳看著手機絕望的感歎一句，撥給全聚德，“全哥，這日子沒法活了。”
全聚德一頭霧水，聽著老陳的抱怨才知道這事情，也沒有心情聽老陳抱怨了，直接掛了老陳電話，老陳抽泣了聲打電話給法務。而全聚德直接打給了餘立洋，“夫人，先生那邊怕是有事。”他簡單了把事情說了下，“您瞧我該不該插手？”
餘立洋沉默了一會回答：“先看看，小可的反應，為難胡多了。”
全聚德明白了，心裏也這樣想法，想日後要更好的補償胡多才是，這麽好的姑娘遭此橫禍。
餘可不管他們要做什麽，現在他就要把那幾個網站給端了，他指尖飛速在鍵盤上敲打，白色的字符轉動，最後一個指令回車。
“喂……”餘可聽著裏麵的聲音，目光閃了閃，“你說的有道理。”然後掛了電話，對著已經編輯好的程序，這是一款毀滅性攻擊性極強的病毒，隻要發送過去那幾個網站就會向用戶發送病毒達到一定數量就會導致無法運行癱瘓。但現在不能發出去了，所以他指尖按消除鍵，一行一行飛速消失，全聚德說的有道理毀滅容易，但裏麵記錄了很多有關他們美好的記憶，難道就這樣毀滅了嗎？
餘可搖頭打開胡餘的微博，胡多的微博，裏麵記錄著很多喜怒哀樂，胡多的笑臉，胡多的醜照，餘可笑了笑，再看到下麵潮水般的惡言。這些，因為這些重要這些消失，這個世界就隻剩下他想看到的，胡多依舊能繼續在這裏玩耍，不會被迫離場。
餘可又開始快速敲打，沒有之前的那股怨氣，平複了許多，像個冷靜的戰士，沒個字符上都是他的武力值，隻當達到需要的數量變戰無不勝。
“怎麽回事。”祝英又嚐試發了幾次，最後彈出係統的警告，再發不當言論就會被刪號，氣得將東西扔向電腦屏幕，“萬惡的資本，有錢了不起，能刪評論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