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胡多目光黏了他腳也想跟上去,心想看看這二十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杜澤這大爺緊張兮兮,還能缺席舞蹈匯演的人。
“去。”
一聲犀利的驅趕聲,胡多靈活的後跳一步,露出一張笑臉。
杜澤板著臉,不懂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反而因為發現胡多跟過來,雙眼冒出火來,雙手叉腰抬頭挺胸氣勢十足的霸道步步向胡多逼去,胡多不想讓,帶著已經變化的假笑,看著杜澤逼近,她就不信他敢……
杜澤還真敢,全身荷爾蒙釋放,他就不信這胡大仙敢享受他男子氣概的胸腹。杜澤的氣息步步逼近,胡多硬著頭皮屏氣強撐,全身的毛孔豎起,陰影籠罩過來,五感充斥著杜澤的氣息,轉眼就能將她淹沒。
“好……”樣的。胡多緊急後跳一步,扭曲的表情維持著她最後的體麵,胸口起伏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裏罵著這東北爺們咋這樣沒羞沒臊。
杜澤扯著得意的笑,手掌扶著門邊支撐著整個懶散的身體。
“怎麽?相好啊!這麽緊張看多幾眼都不給。”胡多被杜澤的笑激到,既然沒羞沒臊了就給你添點柴火,張口就胡謅,側著腦袋等著杜澤的毛躁的怒火。
杜澤瞬時被點燃,粗魯推胡多,大嗓門不要臉的嚷著“滾你丫的,相好咋的,咋的,嗬!滾你丫的。”推趕著胡多後退,啪是一聲把門重重關上。
胡多齜牙看著那抖著陳灰的門,想到杜澤的話,渾身抖了個激靈,不敢去想真假,攻受的事情,用力安撫了下自己的小心肝,左右看了下掏出手機聯係薛紛紛。
胡多收了線又左右看了看,躡手躡腳沿著外牆到一大樹下,抬頭一看如傘參天大樹冠,綠意盎然中閃點點星光,胡多晃了下眼,找了個好位置攀爬上去。
胡多從小就調皮愛爬樹,這樣的樹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幾下就到與牆沿交接的位置,抬腳輕輕一躍穩穩落在古代特色外牆上,稍微搖晃後維持平衡小跑幾步一個大跨越。
“哎呦!膘了胡大仙。”
胡多在薛紛紛嘲諷聲中穩穩入投懷,不待胡多感受溫柔,薛紛紛一腳踢開壓在她身上的胡多,手傲慢指了指,她們目光越過一小牆沿看清了裏麵的動靜。
裏麵的人舞蹈緊身服整齊站了一排,前麵站在一背影極美的女人,她手裏拿著一本東西,而她麵前站在兩正在慌忙除去外衣的人,胡多睫毛顫了顫,這不是剛撞麵的杜澤和餘……可。
餘可似乎有點不對勁,胡多不經意的皺了下眉,身體微微向前傾,目不轉睛看著他們。
杜澤老油條架勢,麵不改色動作麻利剝開外衣隨便一扔,露出得意的笑,餘光瞟了身體微晃轉頭目光摧殘,但被催促的人好不自覺依舊原來的模樣,雙手抓著衣角杵著。
杜澤目光有些怒火但表情隱忍,對餘可一副溫柔的模樣說了什麽,餘可一副扭扭捏捏就是不願意,杜澤急了索性直接上手,胡多跟著倒吸了口氣,看著杜澤粗魯的像剝香蕉掀開衛衣帽,看到還有一頂鴨舌帽,嘴裏似乎啐了句,將鴨舌帽一掀一拋,脫衛衣,扯褲子,露出裏麵的緊身舞蹈服。
“哇,二十是個軟萌小受受,簡直是基情滿滿。”薛紛紛見到這一幕不禁發表感慨,一雙桃花眼亮得趁人。
胡多斜眼看薛紛紛癡漢臉,一手糊過去不認同,“我怎麽覺得是軟萌攻呢。”能讓杜澤這大爺心甘情願處在一塊的,怎麽看也不是受。
薛紛紛剛想爭辯,目光無意掃過,愛心眼閃出了光暈,壓著嗓門“還是係草和係花最養眼,哦,還有那小受受,看著我的姨母心都要化了。”
可不是嗎?要不怎麽對得起您老的眼,都盯得酸了,胡多眨了下眼,“下麵不止他們,陛下。”
薛紛紛風騷甩手做出無奈的表情,一雙桃花眼水亮水亮的,在斑駁的光中越發明豔照人。
胡多搖頭笑,對於一個顏控絕症患者,她隻能直接忽視,想起了正事手摸出手機點入直播後台,調試好後確認開始。
薛紛紛轉頭一看稍微驚訝的抖了下眉毛,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又抬頭一看她的愛妃們,心中恨恨不平,有種自己種的白菜被豬給拱裏的錯覺,用力擦擦嘴角的口水陰陽怪氣來了句,“我去,胡大仙棒棒噠,開直播。”樹立中指,“問過朕嗎?”
胡多翻個白眼,配合回答:“陛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薛紛紛伸手給賞了她一個爆栗,一邊無聲誇張動了幾下嘴點著手裏手機,突然指著下麵獻舞的愛妃們“一號十元,胡大仙!您老可問過我老婆們的意見嗎?”
胡多聳聳肩,給了個你白癡啊的表情,“意見?什麽意見?你見過哪個偷拍問正主的,你傻逼嗎?”
你見過哪個狗仔跑去問正主,我可以拍你嗎?這本來就是個網絡流量時代的機會主義,誰先誰領的時代,那些冠冕堂皇說辭不再是原來的配方,隻不過是吃不到的酸臭罷了。
薛紛紛樹立大拇指,學著老電影的台詞,“高,真的高!”
薛紛紛想能不高嗎?胡多就是個機會主義,逮到個機會她不是就不是她胡大仙。
薛紛紛想起剛認識那會胡多那會,胡多一臉關愛新室友新同學的,說著自己買了一桶水讓她喝不要客氣,她薛紛紛哪是那樣的人,說著就掏錢給她,她成著一貫的演技老實巴交半推半就收了十塊錢,結果這水是學校送的,丫的,簡直的白拿。這就是機會,真是厚顏無恥。
之後薛紛紛與胡多幾次交鋒後,那種冥冥中的機會抓住產生的連鎖反應,結出了異類的深厚感情,看著胡多每日利用機會圈錢中,就是等待創造機會時候,隻有你想不到,沒她胡多仙看不到。
薛紛紛拍了下大腿,讓自己不忘舊恥,馬上毫無骨氣的看現場老婆們對自己的獻舞,一個個上有規有矩的,薛紛紛大拍下腦門大歎。
“胡大仙,你怎麽知道的?”
胡多故作高深莫測專心拍,薛紛紛撒嬌推了下胡多,胡多嗔她一眼,指了指屏幕,那滾動的消息裏,因為剛才她的作怪,正在花式罵人。
豬豬吃豬肉:地震了,我這裏怎麽花屏了,主播你被砸死了?
靜靜不要靜:出錢就享受這服務態度?
不吃豬肉吃鴨肉:得了帕金森?
主人:就不知道整個支架,傻不拉幾的還學人家開直播。
哈哈兒:小腦不協調,手可以砍了。
“哈哈,小腦不協調。”薛紛紛點胡多的太陽穴,胡多皺眉讓開,這也是不小心碰到,隻有腦子不好的才隨時背著個架子,真是腳酸手酸,感覺自己骨質疏鬆要補蓋中蓋了。
“喏。”
一個手機架出現在胡多眼前,胡多張大了嘴看薛紛紛,腦子不好的人真隨時帶著手機架。
薛紛紛一個拳手要塞進胡多的嘴裏調侃道:“傻樣,人和動物的區別。”
胡多接過手機架,暫時不管薛紛紛的攻擊,先拯救她的腿腳,再秋後算賬“使用工具。我家小狗兒都知道的事情,你還當是重大發現。”好好的高等動物跟犬科比高低,也不知道哪裏帶來的優越感。
薛紛紛上來就給她一個五指拍黃瓜,胡多吃過痛的教訓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老實的揉著後腦勺,點頭哈腰的諂媚,“感謝金主粑粑。”
薛紛紛這才滿意,賞你的嘴臉給胡多一把瓜子殼,說了句北京腔的港台音,灑灑水啦,眼繼續盯著下麵看。
“二十人。”
“什麽?”薛紛紛沒轉過來看胡多。
“因為滿員。”胡多假正經看薛紛紛,薛紛紛還是一臉懵,“匯演十九,考試不能缺席。”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