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網遊世界（十八）
“你知道葉子啊, 沒錯, 就是他。你可千萬不要被他欺騙了，他人真的很糟糕，性格特別壞, 而且很會騙人。你肯定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假的, 他根本不是他營造出來的美女大神主播人設，他本人就是一個死肥宅。這些我都是有證據的，而且他真的欺負過我很多次, 經常搶我BOSS，經常在別人發現不了的情況下在暗地裏打壓我……”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 葉雨萱之前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聲音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但在她還未將所有的話語說完的時候，葉雨萱聽到了戚安有些遲疑的打斷聲。
“那個，我……”
雖然戚安的聲音很輕, 但葉雨萱卻立馬頓住了。
對方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但不知道為什麽，葉雨萱突然有些心慌。已經微微上揚的嘴唇忽地抿起來, 葉雨萱在過了一會兒後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誤會葉子了, 你也覺得葉子是個好人嗎？”
戚安那端沒有很快地回答，葉雨萱心裏的那份慌亂更甚了一下。
但除了這種情感之外, 她還感覺到了一絲失落和嫉妒。
憑什麽？
憑什麽那個騙子能夠得到那麽多人的喜愛。
奈秋是這樣, 他也是這樣。
奈秋可以不站在她這邊, 但是他不行。
“所以, 你不願意相信我嗎？”葉雨萱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像是有些受傷，“你明明說過會一直站在我這一邊的。”
越說，葉雨萱的聲音就變得越低。
“不是，我不是不願意相信你。”
當葉雨萱發現戚安有些慌亂地迅速說出來這句話後，她輕輕鬆了一口氣。
“我隻是覺得你是不是可能在哪裏誤會葉子了……”
聽到戚安這句在微頓了片刻後說出來的有些小心翼翼的話，已經知道了戚安會站在她這邊的葉雨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沒有誤會，不可能誤會。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了嗎？我看人一向特別準的，就比如當時的你，雖然當時大家都覺得你不好都排擠你，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你的善良，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雖然葉雨萱早就忘了這件事，這不過是她和戚安見麵的時候，戚安為了證明自己的沒有惡意不得不簡單說出來的一些話。但這並不妨礙葉雨萱用這看似真誠的話語說服戚安。
“你看，你果然變成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而且我真的有證據證明葉子性格卑劣。況且，就算我隻是單純地討厭葉子，你也會為了我的開心而選擇幫我出一口氣的吧，你不舍得我失望的，對不對？”
“……嗯。”
在聽到戚安的這句輕嗯後，葉雨萱心中的慌亂褪去了一部分。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為什麽會認識葉子啊？”
那邊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是通過奈秋認識的。”
所以，他和奈秋的關係真的很好。
葉雨萱的眼睛微眯了下，但麵上，她還是像是在撒嬌一樣地問了句，“所以，你答應幫我了，對不對？”
“……嗯。”
電話那端又是過去了很久之後才有的回應，不知道為什麽，當聽到這句‘嗯’後，葉雨萱非但沒有自己如願以償的開心，反而是覺得心慌得厲害。
剛剛褪去的那些慌亂好似都回來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厲害得多。
葉雨萱有些迷茫地將自己的左手緩緩地放在了自己的心房處，也是這個時候，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句很溫柔的聲音。
“隻要你開心就好。”
慌亂的心好像瞬間安了下來，葉雨萱在微怔了片刻後彎了彎唇角。
當意識到自己有了什麽反應後，葉雨萱再度茫然地微微抬起來了自己的手，旋即有些怔怔地放在了自己彎起的嘴角上。
“那晚安，你注意身體，早點兒休息。”她愣愣地說道，然後茫然地聽著她聲音裏那份根本掩飾不住的些許柔意。
“嗯，晚安。”
電話結束了，葉雨萱發呆了好一會兒，然後撤去了自己放在嘴角上的左手，她的嘴角開始止不住地往上揚了。
——
而那邊，意識到戚安已經離開的顧默秋也從角落裏默默地走了出來。
因為長時間地沒有聲響和動作，走廊裏的燈已經暗了下去，放眼望去，是一片好似沒有邊際的黑暗。
周圍安靜極了，顧默秋有些茫然地看著這片黑暗。
在好一會兒後，他才仿佛是回過了神。
戚安是他們家族派過來的嗎？
怎麽可能？
在他附身到貓上的那段時間上，對方明明就很溫和很單純。
可是——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
就連他離家出走後最好的兄弟也不知道這件事，可戚安知道，還那麽準確地直接點出了顧家。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戚安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不對——
對方不是普通人。
想到他今天發現的那個被動過手腳的軟件，顧默秋的手掌攥得更緊了些。
如果對方真的是個普通人的話，他的電腦為什麽會被人動手腳。
而且對方一直很神秘，對方搬來也有幾年了，但在這幾年之內，身為鄰居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見過對方。如果不是他偶然間附身到那隻貓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
這也太不合理了。
而且對方是怎麽知道他會修計算機的？
對方一定對他是有什麽了解的，但他完全不知情。
顧默秋沉著臉看著麵前的黑暗，他麵無表情地走了上去，然後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的顧默秋沒有開燈，他又發呆了好一會兒。
在過了很久之後，顧默秋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按出了一個對他而言十分熟悉的號碼。
——
顧家。
“老爺，似乎是大少爺的電話，您要來接嗎？”當保姆走到電話前看到上麵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她表情變了變拔高了聲音。
顧爸爸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先晾他一會兒，過上個十幾秒再接。”
但還沒等保姆應聲好，坐在一旁的顧媽媽地便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大腿根，“晾什麽晾，這可是他離家出走後第一次打電話回來。要是他隻是一時興起或者不小心撥錯的話，你晾著他主動掛了電話的話，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辦？桂姨快接！把免提開起來！”
顧爸爸的眉頭明顯皺了皺，但他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略顯不悅地地看了顧媽媽一眼。
“喂，是少爺嗎？您等一下啊，我叫老爺和夫人過來。”
“不用叫，桂姨，我打電話過來隻是想要問你一些事情。”顧默秋的聲音十分複雜。
桂姨愣了一下，她有些無措地看了看旁邊麵色陰沉的顧爸爸，然後在顧爸爸的示意和被拉住的顧媽媽的不滿下輕輕點了點頭，“好，那少爺是想要問什麽事啊？”
“……我爸最近有沒有跟誰經常聯係？”
“啊？”桂姨愣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地看著顧爸爸。
“你有沒有聽到我爸跟什麽人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顧默秋繼續問道，但桂姨顯然還是沒有弄明白他的問題。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顧默秋終於咬著牙將問題直接問出了口，“桂姨，你可一定要跟我講實話，他是不是派人到我身邊了？他有沒有人讓人在我身邊盯著我，然後希望通過那個人逼我回去？”
桂姨愣得更厲害了，但她還是在顧爸爸的示意下應了，“對，是有。”
顧默秋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明顯頹廢了很多倍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那，那個派過來的人是不是有什麽苦衷啊？”
桂姨繼續側身望著顧爸爸，顧爸爸一邊拉著顧媽媽，一邊沉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對，是有。”
在桂姨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就被顧默秋掛斷了。
“幹什麽啊，你剛剛不讓我說話是什麽意思？他難得打個電話過來，你竟然都不讓我去跟他說說話，你還有沒有人性了？”顧媽媽也在這一次再也控製不住她的脾氣了，她再度狠狠地擰了一下身邊人的大腿。
“而且，你瘋了嗎？你怎麽還偷偷地派人過去了，你什麽時候做的，還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他最討厭我們派人去接近他了，你這樣，不就是把他往外推嗎？你太不是東西了，你看看他都厭惡到直接掛斷電話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說不定都能和他說上話了！“
就在顧媽媽喋喋不休的時候，顧爸爸冷淡地說了一句，“我沒有派人過去。”
“？你沒有？你沒有你還讓桂姨說有啊！你瘋了吧，你是巴不得你兒子更討厭你幾分啊，你這是什麽父親？”顧媽媽心中的怒火更甚了，但她下一秒就因為顧爸爸的一句話而愣住了。
“難道你不希望他能趕快回家嗎？”
“你什麽意思？”
“你也說了，這可是他離家出走後第一次主動打電話回來。雖然你不想承認，但你不得不承認，他這次會打電話回來可不是因為我們，不是因為想家了，也不是因為掛念我和你。是因為他口中的那個他以為是我派過去的人。”
顧爸爸淡淡地看了顧媽媽一眼，他在對方微愣的時候，騰出手拿起來了一邊的報紙，“我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但我隻要知道他是為了那個人打電話回來就夠了。如果他真的很厭惡這個他誤以為的行為的話，他為什麽會在最後問那個人有沒有什麽苦衷。”
顧媽媽的表情微怔了下，“那個人對他很重要，他不想用惡意去揣測對方。所以即使在誤認為對方是我們派去的之後，他的潛意識還在為對方開脫，他本能般地希望對方是有苦衷的。”
“對，所以，他剛剛的語氣才會那麽複雜，詢問的語氣才會那麽頹廢。如果這次猜測都是對的，那個人真的對他那麽重要的話……”顧爸爸語氣一頓，翻開了報紙的下一頁，“他在不久後會選擇為了對方的‘苦衷’而回來。”
“那那個人？”
“他能主動回家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顧爸爸依舊用平淡的語氣慢慢道。
“……嗯。”讓那個人背下這個鍋應該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照這架勢，顧默秋不會去真的傷害他，真相也遲早有大白的一天。
——
他們這邊是這樣的反應，剛剛掛斷了電話的顧默秋神情可要糟糕透了。
竟然是真的！
戚安確實是顧家派過來刻意接近他的，對方竟然想要把他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然後逼得他不得不主動回到顧家。
要怎麽走投無路？
想要葉肖說的他違約和要求解約的事情，以及葉肖表現出來得自己和戚安關係很好的樣子，顧默秋咬緊了嘴唇。
這就是讓他走投無路的第一步嗎？
讓他失業，讓他賠錢，讓他一無所有。
所以，葉肖的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戚安策劃出來的，戚安是知情的。
嘴角出現了一些血腥味，顧默秋深吸了一口氣。手機上明明滅滅的光線打在他的半張臉上，在沒有開燈的情況，這些白色和藍色交織起來的光襯得他十分詭異。
終於，在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顧默秋辨不清神情地繼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想去你那住段時間。”
“沒什麽，就是現在腦子有些亂，想要去一個別的地方靜一下。”
“嗯，不用明天來接我，我現在就過去，你等著我記得給我開門就行了。”
——
戚安在結束了和葉雨萱的對話後登了一下比較出名的幾個貼吧，
他精準搜索了幾個關鍵詞，當他果然搜出來了幾個他很熟悉的帖子後，戚安的眼睛裏出現了一些慎重。
果然開始了。
葉雨萱果然因為他到來後引起的那些變化而提前開始了計劃。
戚安垂眸看著這幾個剛剛出現的新貼。
在他知道的劇情中，這些帖子就是開始黑原主的開始。
雖然現在的這些帖子還沒有怎麽樣，還沒多少人回應，但隻要短短的幾天就可以醞釀成一股可怕的風波。
而且——
戚安安靜地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那個彈窗。
因為葉雨萱計劃的提前，這件事剛好跟另外一件事趕到一起了。
原主所在的那個直播平台組織的那場捐款活動。
戚安接到的就是提前給所有主播發的關於這個捐款活動的通知，上麵寫明了活動會在明天正式舉辦，然後維持三天。
剩下的就是一些會授予什麽專屬封號之類比較虛的通知了。
戚安看了看這個通知，然後在垂眸沉思了片刻後退出了界麵。
他去洗漱了。
不過在休息之前，戚安登了一下葉雨萱給他注冊的那個微博賬號。
當看清上麵的粉絲數量後，戚安微怔了下。
他明明記得葉雨萱說的是一百多萬，但現在卻有兩百多萬粉絲了。
不過戚安也沒有繼續想。
他按照葉雨萱說的那樣發了一下自拍，然後發了一條微博。
葉雨萱希望他能夠證明這就是他的微博號，不是別人仿出來的，所以，葉雨萱希望他明天上午可以在微博直播一下證明自己的身份。
戚安發微博就是想要告訴大家他明天會直播一下。
當發完之後，戚安也沒有看微博上的評論，而是直接關掉手機休息了。
——
第二天清晨，戚安照常起了床，顧默秋也照常附身到了貓上。
但這次的顧默秋明顯安靜了不好，就一隻貓孤零零地待在角落上的貓窩上。
戚安雖然分出了一些神關注著那邊的情景，但他的麵上卻什麽都不顯，他隻是打開了電腦然後看著上麵的一些帖子。
昨天的那個帖子已經開始發酵了。
——哇哦，有些人是瘋了吧，竟然還嗑奈秋大神和葉子的CP粉。還有人說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怎麽，難不成你們都覺得奈秋大神是個什麽都不挑的GAY？就算CP粉都隻是圈地自萌，你們也不要汙蔑奈秋大神的審美和口味啊。
這帖子的標題就很勁爆。
戚安看了看裏麵的樓層和回複，大家現在都是一溜煙地罵發這個帖子的樓主。
月色：證據呢？樓主最起碼要拿出來證據吧，我從昨天晚上就在這裏等了，這個樓主除了像個瘋狗一眼逮著個人就咬以外，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來任何一個證據。
氣壞我了：對！樓主嘴巴太臭了，沒教養地在那裏一直罵。而且敵我不分，站在他那邊幫他說話的人竟然都被發瘋了似的罵。有病吧，真以為別人沒脾氣啊，瘋子！
傾聽：嗬，這是有人眼紅葉子最近吸粉這麽快所以故意來黑她的吧，不過這黑人的技術怎麽這麽垃圾。葉子是沒有露麵直播過，她直播的聲音也被做了處理，但玩遊戲的時候可是需要上傳照片進行顏值測試的，大家都知道葉子是女號的，好不好，黑人也不會黑的嗎？
鈴鈴鈴：靠！這樓主這麽瘋，不行，我今天要教他做人，誰還不會罵人了？
……
沒錯，樓主並沒有擺出證據，但——
戚安抬眼看著帖子右上角象征著熱度的火焰不斷飛升。
對方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沒邊沒際的發瘋似的舉動吸引最多的關注，在最短的時間內吸引過來最多的人。然後等到人數飆到預期，在帖子內的所有人都因為這種對罵而心情壓抑怒火躥升的時候，將原主偽裝身份的證據曝出來。
這樣的話，不僅這件事能夠迅速地擴大影響，而且，這些人不滿和壓抑的情緒也會轉移到他欺瞞大眾的事身上。
大家會下意識地發泄內心的情緒，然後用比正常時更加惡意的語氣來攻擊他。
戚安眼眸微垂了下。
算算時間，他微博直播結束的那個時間段差不多就是樓主發出證據的時候。
不過很快，戚安就被另外一個帖子吸引走了注意力。
不是他的帖子。
但是和顧默秋有關。
顧默秋的直播間賬號被平台封了，而且因為違約，他需要賠平台很多錢。
戚安看了看裏麵的內容，但曝出這條消息的人並沒有具體說原因情況。而在不久之後，網友們也確實在奈秋的直播間內發現了主播即將和平台解約的公告。
戚安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因為顧默秋還在，他也不好去問葉肖。
等到顧默秋離家了，就在戚安準備給葉肖打電話的時候，他接到了葉雨萱的電話。
“你知道奈秋要和平台解約的事情嗎？”
“嗯，剛看到。”
“那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想讓你幫我說出這件事的真相。你知道的，這個直播平台是我們家名下的，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因為我的身份，我不好以自己的名義將這件事說出來。”葉雨萱的聲音微頓，“這件事其實和葉子有關。”
“葉子？”
“對，葉子。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葉子是個特別卑劣的人嗎，他早就不滿奈秋壓他一頭了，他一直想要頂替奈秋的位置。他這次不是剛從奈秋那裏證明了他們關係很好，然後搶走了奈秋的一大批粉絲嗎？我也是無意間從我哥那裏聽到的，葉子偷偷找到了我哥，他和我哥簽了另外一個對平台很有利的合同，但條件是把奈秋趕出去。”
葉雨萱繼續說道，“因為現在大家都知道奈秋和他關係很好嘛，他本來就吸著奈秋的血，等到奈秋離開了，奈秋的那些粉絲也會愛屋及烏地看他的直播的，很有可能就爬牆成了他的粉絲了。現在奈秋要停播一個月，而且他又因為前不久幫葉子說話而傷了很多粉絲的心，我哥他們考慮了一會兒後，覺得葉子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更大，就答應葉子了。”
對方說的有理有據的，語氣特別真誠。
如果戚安不是葉子的話，他可能都要相信了。
“我不想奈秋被對方那麽吸血，你和奈秋的關係那麽好，你應該也不希望奈秋的粉絲被葉子蒙騙了吧。如果奈秋的那些粉絲真的爬牆到了葉子那裏的話，對奈秋也太不公平了吧。”
戚安沉默了一瞬，然後輕聲問道，“你希望我怎麽做？”
“奈秋的粉絲現在都誤認為奈秋和葉子的關係很好，隻要讓他們知道奈秋和葉子的關係很糟糕，他們就不會愛屋及烏地去看葉子的直播了。所以可能要麻煩你以奈秋朋友的身份告訴他們葉子有做過對不起奈秋的事，讓他們看清葉子的真麵目。”
葉雨萱在沒有很快地得到回答之後心慌了一下，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
“……嗯。”
葉雨萱的嘴角微勾了下。
她就知道，對方是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
“後天有空嗎，我想約你出去。”也是這個時候，葉雨萱聽到了戚安這個問題。
他要約她出去。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句有些溫柔的話後，葉雨萱突然有些緊張和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好像隻是在做一些無用功，“啊，可以的，我後天有空的。”
“嗯，那後天見，我得開微博那邊的直播了。”
“……好。”
戚安說的是實話，時間確實快到了他昨天說好的時間了。
戚安看著時間按時看了直播間。
他剛開，就看到了很多條評論。
一枝花：啊啊啊啊！果然是真的，好近，好近，我感覺我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傾聽：嗚嗚嗚，媽媽問我為什麽舔屏幕。
葉子一生黑：！！神仙顏值，神仙顏值，愛了愛了。
戚安在開了直播後其實微怔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很多個熟悉的ID，都是特別特別討厭葉子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