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交代後事
青言喝醉了以後，沈三間趁機給青言號了號脈，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有什麽瞞著自己！
沈三間越號脈，他的表情就越複雜，因為他也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脈象！
沈三間又細細的聞了聞，發現有一絲淡淡的魚腥味。沈三間自言自語的道：“難道這姑娘是妖族？”
沈三間動用自己身上的法術，查了一波，雖然發現沒有妖氣的存在，但是卻發現了人類身上不應該有的東西。
沈三間輕輕地挽起來青言的褲腳，一邊挽一邊道：“丫頭，論年紀我是你的長輩，所提你就不要介意了！”當沈三間掀開青言的褲腳，看到了那銀光閃閃的魚鱗，內心震驚了！
沈三間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這一切隻能等到青言醒來後自己解釋了！
夜幕漸漸降臨，青言也從醉酒狀態慢慢的醒了過來。
沈三間坐在青言的對麵，露出了一副極其沉重的表情。
青言問道：“師父，有什麽事嗎？”
“我從一開始給你號脈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你身上的魚鱗存在多長時間了？”
青言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後道：“師父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丫頭，我原本是不想管這閑事的，但是不管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李子牧是我的徒弟，要不是你拿來了五爪金龍的血，他早就命喪黃泉了！”
青言低下頭，沉思了一會，道：“師父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丫頭盡管，我定當盡力而為！”
青言抑製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眼中噙滿淚水道：“師父，你能不能把阿臭與我的記憶給抹除掉？”
“丫頭，你這是幹什麽？”
“因為我注定了不能留在他身邊！”
聽到這的沈三間，心頭一顫！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想著兩人不在一塊，現在順了他心意他卻覺得心裏很別扭！
沈三間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問道：“你身上的魚鱗是怎麽回事？”
青言覺得沈三間會處理好這一切，所以便打算將這一切都告訴他。“師父，我的日子不多了，再過十，我就會變成一條人魚！”
“人魚？”沈三間一下子想到了青言腿上的魚鱗。
“這是我和五爪金龍做的交易，我用我的自由換了五爪金龍的一滴金血！”
沈三間聽到這，仿佛明白了一牽沈三間道：“一定會有破解之法的！”
青言笑著道：“不用麻煩了師父，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我還能陪陪阿臭，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丫頭，你……”沈三間欲言又止。
“師父，您一定要記得抹去阿臭的記憶，我不想讓他傷心，不想讓他難過。”
沈三間長歎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那子前世修的什麽福，遇上了你這樣的一個姑娘！”
“好了，師父不早了，我回去看看阿臭了！”完，青言就趕緊匆匆離開了！
沈三間望著青言離去的身影，眼睛裏濕潤著，道：“丫頭，我對不住你啊！你為牧兒做了這麽多，我卻還想著怎麽算計你！”
沈三間也沒有在茅草屋裏逗留，趕緊上山而去。
李子牧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仿佛這世間的事情跟他都沒有關係一樣。
青言撩了撩李子牧散落的頭發，看著他那白淨的臉龐，道：“以後我會忘記你，忘記我們兩個發生過的一切，甚至會忘記你的模樣！”
“可這一切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你過得好就行！”完，青言就在李子牧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既然我會忘記你，那也請你忘記我吧！這樣我們兩個才會活得輕鬆！”
又是一夜，青言又在李子牧的床邊守了一夜。
第二，枯澗真人起得很早，來到李子牧的房間，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青言，默默地了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原來沈三間回到印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師兄，問他有沒有聽過能使人變成人魚的法術。
枯澗真人見青言睡得香甜，不忍心打擾，便到外麵等寥。
青言醒來後，準備去外麵洗臉，正好遇到了枯澗真人。
枯澗真人道：“青言居士，你隨我來一下！”哇安，枯澗真人就轉身離開了。
青言想問有什麽事，但是見枯澗真人已經離開了，所以隻能快點跟上。
青言跟隨著枯澗真人來到房間裏以後，枯澗真人便把門關上了。
青言猛地一回頭，枯澗真人安慰到：“青言居士不必擔憂！坐吧！”
青言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傻愣愣的坐在了椅子上。
“把手腕伸出來！”
看到這，青言才明白，原來枯澗真人要給她看病啊！
青言不想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便把手伸了出來。
枯澗真人號了一會脈，緊接著眉頭緊鎖，道：“慚愧啊！我行醫幾十年，現在竟然不知道居士身體中的症狀！”
枯澗真人繼續問道：“那五爪金龍是用什麽辦法？他用了什麽秘法，或者給你吃了什麽？”
青言回憶起了五爪金龍給她吃的那根散發著金光的須狀物，於是就給枯澗真人形容了出來。
這時，沈三間走了進來，問道：“師兄，怎麽樣？”
枯澗真人搖了搖頭，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俗話，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解了青言居士身上的症狀，那就必須找到五爪金龍！”
沈三間道：“既然師兄也沒有辦法，那眼下的辦法隻有讓五爪金龍來解開了！”
沈三間轉過身來，看著青言道：“丫頭，我就是拚上這條命，也會護你周全的！”
青言聽明白了什麽意思，趕緊道：“師父，您不能這麽做！”
沈三間有些沒明白，於是問道：“你不想再見到李子牧了？”
“我想，我做夢都想，可是我不能言而無信！”
這一句話，直接衝擊了沈三間的心髒，他心裏道：“時間怎麽還有這樣的女子？真是少有啊！”
青言繼續道：“我答應了五爪金龍，一命換一命，為了阿臭我願意這麽做！”
聽到這，沈三間的眼睛裏突然進了沙子，道：“丫頭，其實沒有必要那麽認真！”
“我已經決定了，師父就不要再勸我了！師父您一定要記得幫阿臭抹除他的記憶！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
沈三間抬頭望著空，道：“丫頭，我答應你！”
枯澗真人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青言像沒事人一樣，麵帶笑容的道：“師父，沒什麽事我就去照顧阿臭了！”
沈三間望著青言離開的身影，自言自語的道：“多好的孩子啊！”
其實青言也想多陪陪李子牧，也想跟他共度餘生，在沈三間拚上性命也會護她周全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動搖了！但是又想到了五爪金龍所的話：“不要試圖著改變什麽！因為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結局！”
青言害怕李子牧會出事，也怕李子牧的師父沈三間出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自由來換李子牧的性命！
青言望到了邊，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自言自語的道：“爹爹，原諒這不孝的女兒吧！”
青言距離自己變成人魚的時間剩下了整整十，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在慢慢的失去。青言拚命地想要抓住這些記憶，但是不管她再怎麽努力最後抓到的隻有記憶的碎片。
青言吩咐好印山上的道士，命他們照顧好李子牧。她想趁著自己還有些記憶，回家一趟，看看自己的父親。
青言想把最後的時光留給李子牧，等到自己快沒有記憶的時候，一個人獨自的前往逝水金江，然後後麵的事情就不是她自己能夠掌控的了！
青言急匆匆的回到家，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青府的管家看到青言回來了，趕緊上前道：“姐回來了！老爺前兩出門了，過幾才能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叔！”青言很有禮貌的道。
回到屋裏，青言自言自語的道：“父親沒在家也好，本來就不知道怎麽麵對父親！”
青言剛回到自己的閨房後，秋竹就敲門道：“姐，您回來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青言開開門，見到了秋竹。
“姐這些日子都去哪了？上次匆匆回來過一次後，我都沒見到您，您就又走了！”
換做以前的青言肯定會嚷秋竹一頓，但是現在的他不會這麽做。
青言拉著秋竹走到自己的化妝台，拿起一枚簪子插在了秋竹的頭上，道：“你戴這個簪子真好看，就一直戴著吧！”
秋竹透過銅鏡看到了，趕緊摘了下來，道：“姐，這太貴重了，奴婢可用不起！”
“你從就跟著我，我們一塊長大，我們親如姐妹，但是終究有一我們兩個會分開啊！這個簪子就算是我留給你的思念！”
秋竹也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了青言的意思。秋竹跪在地上道：“姐，您這是怎麽了，是秋竹做的不好嗎，您不要秋竹了嗎？”
青言摸著秋竹的頭道：“我怎麽可能不要你？我隻不過想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