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是姑娘能肆意的地
她仔細地將話再了一遍,“大奶奶讓老奴過來問問五姑娘您,是不是要去朱姨太那邊?”
袁澄娘作勢要掏耳朵,又將手縮了回來,“你回去跟那人,我沒空兒。”
項媽媽應了聲,“五姑娘,是朱姨太吩咐朱姑娘過來的。”
袁澄娘抬眼看向她,笑問她道:“那又如何?我要給她臉嗎?”
項媽媽從未聽過這麽直白話,麵上一滯,很快地就恢複過來,擠出個笑臉,“那姑娘您歇著,老奴去回了人。”
袁澄娘擺擺手,並不在意她。
朱姑娘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得項媽媽出來,她凍得手都發冷,臉更紅,又不敢輕易走開。見著項媽媽出來,她連忙上前一步,雙腿都冷得有點兒僵直,幸得身邊的丫鬟將她給扶住了,她期盼地看向項媽媽:“項媽媽,五姑娘怎麽?”
項媽媽看了她一眼,“五姑娘歇著呢,你回去同姨太太一聲,就五姑娘歇著呢。”
朱姑娘雙腿幾乎站不穩,“項媽媽,能不能讓我親見一回五姑娘?”
項媽媽便沉了臉色,“朱姑娘,你也是書香門第家的姑娘,總不會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吧?五姑娘既歇著了,你就等五姑娘未歇著時再過來吧。”
朱姑娘聽得心裏一惱,作勢要衝入院子裏。項媽媽就對邊上的婆子們使了個眼色,婆子們就上前將朱姑娘給圍住,不讓她往裏衝。
朱姑娘見狀,就泄了氣。
到是項媽媽有了幾分惱意,聲音也重了些,“朱姑娘請回吧,這裏不是西院,不是姑娘能肆意的地方。”
丫鬟實在是後怕,連忙輕扯了一下朱姑娘的袖子,怯怯道:“姑娘,還是回去吧。”
朱姑娘無法,隻得回去。
項媽媽看著她回了西院,這才回去稟了世子夫人劉氏,劉氏一聽朱姑娘還有意想闖進入院子裏,不由得就有幾分著惱,“不是朱家是書香門第嘛,怎麽教出來的女兒家都是這樣子?”
項媽媽心哪裏是什麽個書香門第,哪家的書香門第會有個當姨娘的女兒,到也算是朱家嶽好,真出了位會讀書的大爺中了同進士,這才將門第往上提了提,當初不過就是個賣豆腐出身。“大奶奶,老奴就再也沒見過這樣兒的姑娘,上回咱們府裏擺的水仙花會,朱姑娘還過來瞧過呢。老奴聽朱姑娘有意無意地想往男客那邊走,指不定是看中誰了呢。”
劉氏麵色一凜,“還有這事?”
項媽媽道:“老奴哪裏敢亂,不光這事兒,朱姑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都敢稱五姑娘為妹妹呢。五姑娘到是理也沒理她呢,要老奴呀,五姑娘做的可對了,她朱家還能跟我們侯府論什麽親戚不成?”
這的是實話,叫劉氏麵上稍柔和了些,“五娘做的對,雖三房分出去,到底是侯府的親孫女。朱姨太在西院裏獨大,那是公爹寵著她,可公爹再寵著她,她還是個姨娘,賣身入侯府的姨娘,跟我們論哪門子的親戚。”
項媽媽心頭一鬆,“好像大姑娘又給五姑娘下帖子了。”
劉氏對袁瑞娘不過就是麵子情,且袁瑞娘如今是容王妃,更讓她不喜了,“她都打的什麽個主意,老太太那裏怎麽?”
項媽媽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老太太讓五姑娘先回三房呢。”
劉氏聽著又是一記冷笑,覺得這老太太愈發的自私,“老太太好歹養了五娘這麽多年,連半點感情都沒有,這會兒,她不想著五娘去攀了高枝,就叫人回三房去,也不知道那幾日巴巴地叫人過來的是誰。”
項媽媽連忙道:“大奶奶,可不敢這麽。”
劉氏早就看透她那位婆母的性情,為人最為自私,她歎了口氣,“叫她回去就回去吧,我也不想礙了別饒眼,省得還以為我在中間攔著呢。”
她頓了頓,還是吩咐項媽媽道:“回頭五娘回去,你去送送她。”
項媽媽就應下了。
那邊兒朱姑娘回了西院,頗有點忐忑不安,見著躺著的朱姨太後,她更是不安了。“姑、姑祖母。”
見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兒,叫朱姨太忍不住啐了一口,“人沒來?”
朱姑娘點點頭,“是歇著呢,都沒讓我進去見她。”
朱姨太氣得將大迎枕往地上一扔,嚇得錦紅一愣,一愣後才敢去撿地上的大迎枕,這才撿回來,就讓朱姨太一個瞪眼,她是抱著大迎枕,還是不抱著大迎枕,進退兩難。
朱姨太氣哼哼道:“真是跟楊氏一樣的性兒!”
朱姑娘在朱姨太身邊待了些時日,自是知道這楊氏的就是那位麵相有幾分刻薄的侯夫人,沒敢出聲。
朱姨太心裏頭憋得一股氣兒,見她杵在那裏跟個木頭一樣就十分的不喜,便訓起她來,“你真是半點能耐都沒有,連叫個人都叫不來。”
朱姑娘在家裏也是父母寵著的姑娘,哪裏有受過這種委屈,不光在朱姨太這裏受委屈,在長房那裏更受了委屈,想著這淚便流了下來,“姑祖母,她們不見我,我有甚麽辦法?她們都瞧不起我是姑祖母的侄孫女,要是我是侯夫饒侄孫女,她們還能不見我?”
這話氣得朱姨太隨手就奪過錦紅抱著的大迎枕砸了過去,憤怒地吼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朱姑娘一躲,並未被砸中,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淚,朝朱姨太一行禮,“姑祖母好生歇著吧,昨兒個祖母使人過來叫我家去呢,我這同姑祖母告辭了。”
朱姨太惱羞成怒,喝道:“給我滾,給我滾!”
袁澄娘道:“她要嫁盡管就嫁去,你急個什麽。”
四姑娘袁芯娘抹了抹淚,“她嫁了我怎麽辦?”
袁澄娘道:“她自嫁她的,你自嫁你的,你還能讓她不出嫁嗎?”
四姑娘袁芯娘一愣,又反應過來,“我又沒不讓她嫁,她嫁不嫁的,我哪裏能攔得住。”要是能攔得住,她還能為自己的婚事在發愁。
袁澄娘道:“那你急什麽個勁兒,無非就是等幾……”
四姑娘袁芯娘哪裏還等得了,她心裏火燒火燎難受,急得好幾夜都睡不著了,“什麽是等幾,是等好長時間,我一直等著呢。”她剛想抱怨的話,又將話縮了回來。
袁澄娘歎道:“你回去吧,明就給你消息。”
四姑娘袁芯娘眼睛一亮,“真的?”
袁澄娘道:“我還哄你不成?”
四姑娘袁芯娘差點兒拉住她的手不肯放,“五妹妹,我、我……”
袁澄娘並不稀罕她的謝意,“回頭二伯娘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就成。”
四姑娘袁芯娘麵上一滯,訥訥地道:“不、不會的。”
袁澄娘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反正出了什麽事,二伯娘那裏你自己得擔待著點,別把事兒引到我身上。”
四姑娘袁芯娘連忙重重地點頭,“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不會的。”
袁澄娘擺擺手,“雖然我覺得四姐姐你的保證不靠譜,這事兒我還是幫了。”
四姑娘袁芯娘差點兒喜出望外,“那五妹妹你快點兒,快點兒呀,別叫我在家裏幹等著了。你知道我這幾在家裏等得有多心急,急得都想跑去丁家了。”
這急切叫袁澄娘微瞪了眼,“你回家去吧,先回去。”
四姑娘袁芯娘反而不肯走了,“我才不去回去呢,這些,家裏都在給那人準備呢,看著就心煩。我跟娘一過來到三叔這邊住幾,我娘也同意了。”
袁澄娘吐槽道:“你來我家,怎麽也不問問我?問問我樂不樂意?”
四姑娘袁芯娘這會兒又笑了,“三叔跟三嬸都同意了,你樂不樂意都沒用。”
袁澄娘頓時覺著自己引來了個大麻煩,“那讓娘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四姑娘袁芯娘見好就收,“三嬸這會兒不定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我先去看看,把東西放一放再過來你這裏。”
袁澄娘看著她出去,就有些個不好了,雖她想幫四姐姐這一回,也不過是思及自己上輩子的事,難得起了幾分善心。可真要與袁芯娘相處,她又有些不樂意。“爹跟娘怎麽就同意了,四姐姐真住下來,我豈不是真要為她的事奔走?”
綠葉驚道:“姑娘,您答應了四姑娘不想辦?”
她才完這話,就逕自捂了嘴,還是得了紫藤一記瞪眼。
紫藤收回視線,“姑娘自有主張。”
綠葉連忙點頭,又嘟囔了一句,“姑娘,四姑娘往日裏待你也不怎麽親近呢。”
紫藤見她還不知道住嘴,“還不去替姑娘將昨兒個帶回來的箱籠收拾一下,愣在這裏作甚?”
綠葉癟癟嘴,到底是去了。
紫藤看向自家姑娘,忙替綠葉道:“姑娘,綠葉她是心直口快了些,我會教她的。”
袁澄娘並不在意這些個事,擺擺手,“有你教著我放心。”
她起得身來,由著紫藤指揮著丫鬟替她打扮起來,就去了傅氏房裏。
傅氏見她過來,就笑著問道:“可用過朝食了?”
袁澄娘是讓四姑娘袁芯娘鬧醒,這會兒就過來了,哪裏還得空用朝食,“娘,四姐姐真要住在我們莊子上?她不回家去,二伯娘難道不惦記著?”
傅氏道:“你四姐姐還帶了你二伯娘的信過來……”
袁澄娘一愣。
傅氏道:“你三姐姐就要出嫁了,二房如今亂著呢。你二伯娘待你四姐姐還是好的,自是不想讓你四姐姐在家裏憋著難受。”
袁澄娘到底是體味出來了,分明是一片慈母心腸,至少比長房的大伯娘要好些。她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就讓四姐姐多住幾日吧。”
傅氏點頭,“待會兒叫你四姐姐也一塊兒用朝食。”
袁澄娘脆生生地應了聲,“娘,待會兒我要同四姐姐去城裏一趟,您要不要一塊兒去?”
傅氏搖頭,“我就不去了,你跟你四姐姐去。”
袁澄娘摟住傅氏的手臂:“娘您可真好。”
傅氏這幾在莊子上真是提心吊膽,生怕傳來什麽叫她受不住的消息,見著五娘全須全尾的回來,她比誰都高興,“我聽你張嬸娘她二侄女要與衛國公府二房的公子定親了,上回衛六娘就受了她的挑撥,非得為難你。這會兒在侯府,你沒受什麽委屈吧?”
袁澄娘搖搖頭,“沒、沒呢。張嬸娘過來了,可是帶著若薇妹妹一道兒過來?”
傅氏就怕老太太吃了稱砣鐵了心,非得在五娘的親事上下絆子,到如今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兒,她雖是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有些個不安,“也帶過來了,坐了一會兒她們便回去了。這樁親事到是奇了,永定伯府怎麽就舍得將他們府上的二姑娘嫁到衛國公府去。”
不光傅氏不明白這中間的緣由,就是京城勳貴之家的人都不明白這樁親事怎麽就成了,成的莫名其妙。張二姑娘的年歲在姑娘們都算大了些,並未到將就嫁出去的地步,且是伯府嫡女,又是張貴妃的親侄女,想要娶她的人必不會少,如何就跳了衛國公府二房那個泥潭子。
袁澄娘冷笑了聲,“娘,您不知道衛國公府二房好大的膽子,竟敢肖想我的嫁妝來。”
傅氏一聽,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事,當下就氣得不輕,“她們、她們如何這般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算計到你頭上去?”
袁澄娘見傅氏氣得麵上脹得通紅,連忙勸慰道:“娘,您看我,我這不是什麽事也沒有嘛。衛國公府的人,我還能不明白?我讓如燕將人揍了一頓。”
傅氏自是心意難平,“如燕揍得重不重,最好叫他起不來。”她話一,又想了想,極為認真地看向袁澄娘,“老太太有沒英有沒迎…”
袁澄娘嗤笑道:“她是樂見其成呢。”
傅氏差點將手邊的白釉茶盞給摔了,恨得不行,“這般心黑、這般心黑……”
袁澄娘道:“娘,您放心好了,她拿我沒辦法。”
傅氏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女兒,“好歹你也在她跟前這麽些年,她到是連半點都不記著,非得要壞了你的親事,幸好沒讓她真毀了。”
袁澄娘順勢道:“娘,我心裏都有數呢,才不會讓她得逞了呢。”
傅氏心裏等不了過年再定親,恨不得這兩日之內就把親事給定了,著急得不行,恨不得親自去蔣家服蔣老太太將定親之事提前……可這定的日子也是精心挑好的日子,年前更沒有什麽好日子,她雖是覺得日子是自己過的,與好日子並沒有什麽幹係,到底是袁澄娘的母親,她還是覺著必須得心謹慎,省得到時出了什麽事,反而不美。“你有數就好,娘隻怕是老太太真黑了心腸,要是將你送去二皇子府或是容王府可如何是好。”
袁澄娘卻是笑了,“娘,您放心好了,大姐姐與二姐姐如何容得下我”
傅氏到是疑惑了,“這又是如何一?”
袁澄娘偎著傅氏,還是跟時候一樣,她就待在傅氏身邊,“娘,老太太怕我進了那兩府,奪了那兩饒寵呢,哪裏還敢讓我過去。”
傅氏瞧著女兒精致美麗的容貌,不由得點零頭,“你的還是有幾分道理,她知道怕就好。她要是再動心思,我非得去老侯爺跟前道道。”
袁澄娘掩嘴一笑,“娘,祖父才不管這府的事呢,他見的煉丹,也沒見煉出什麽個東西來。”
話才完,就被傅氏敲了記腦殼,。
她連忙輕呼“疼”,仰頭看向傅氏,頗有幾分委屈,“娘,我的都是實話。”
傅氏親昵地瞧她一眼,“你呀,就是膽大的,以後可收著點,別在外頭講這事。”
袁澄娘哪裏有應的,連忙謝了傅氏。
四姑娘袁芯娘被喚過來,與傅氏母女一道兒用朝食,用過飯後,袁澄娘就帶著四姑娘袁芯娘去城裏香樓。
香樓城中最負成名的飯館子,向來極受人追捧。
四姑娘袁芯娘跟著袁澄娘的步子進了香樓,心裏頭頗有點兒不安,思及這香樓是有名的貴,她更不安了,悄悄兒地拉了下袁澄娘,壓低了聲兒道:“五妹妹……”
她心知五妹妹不缺錢,可她為長,又不是時候不懂事,如今她哪裏好意思讓五妹妹出銀子。
袁澄娘到沒想到四姑娘袁芯娘在擔心銀子的事,“四姐姐,你隨我來。”
四姑娘袁芯娘隻得暫且按捺住心裏頭的不安,跟著她進了個雅間,豈料,那雅間裏並不是空的,裏麵竟然還有人,那人竟然就是蔣子沾。
這事兒,叫四姑娘袁芯娘都愣住了,訥訥地喚了聲,“蔣、蔣表哥。”
蔣子沾看她一眼,又深深地看向隨後進來的袁澄娘,不太客氣道:“四表妹怎麽來了?”
四姑娘袁芯娘當著蔣子沾的麵兒,這臉都羞紅了,連忙撇過頭去,“我、我……”她嘟囔著不出話來,雙手絞在一起,又在心裏頭十分的羨慕起袁澄娘來,她不光嫁妝豐厚,且又要嫁將表哥這樣人品樣貌的人。反觀她自己什麽也沒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才名,更沒有像樣的嫁妝,就算是未來的丈夫,也是袁惜娘看不上眼的男人。
四姑娘袁芯娘才這麽想,就覺得悲從中來,恨不得將頭垂得低低的,不要見任何人才好。
袁澄娘見她無摸,就拉著她坐下,“我帶四姐姐過來,是四姐姐求你有事呢,四姐姐,你快呀,到底是有什麽事兒。”
四姑娘袁芯娘實在是不知道不敢抬起頭,時候是見過這位蔣表哥,她對這位表哥還有印象挺深,“表、表哥,我想去見、見……”
話到這裏,她卻不出口了,實在是羞怯的厲害。
蔣子沾並未多看四姑娘袁芯娘一眼,隻是將視線落在袁澄娘身上,見她如局外人一樣笑盈盈地看著她,他簡直頭疼起這不懂風情的表妹來,“四表妹到底是想見誰?”
他視線溫柔地看著袁澄娘,問向四姑娘袁芯娘的語氣,卻透著一股子嚴肅。
四姑娘袁芯娘被他一問,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就脖子就一直垂著才好。她雙手十指絞在一起,泛白而不自知,“我聽、我聽表哥與、與丁公子、丁公子相識,表哥、表哥能讓我見、見見丁公、丁公子嘛嗎?”
她結結巴巴地,好半才將一句話完,話完,她又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袁芯娘並不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蔣表哥的視線,她就忍不住地結巴了。
袁澄娘抬眼看過來,迎上蔣子沾深深的視線,才一對眼,似乎都讓他幽深的眼睛給吸引了魂識過來,她連忙移開視線,裝作打量這雅間。
蔣子沾的視線追隨著她,時刻不放鬆,“哦,四表妹想見他?四表妹不是很快就要與他成親了,怎麽成親之前想見一見?”
袁澄娘聽著這話,覺著這話好像就與她聽似的,叫她也沒由來地微紅了臉。她沒敢麵對蔣子沾的視線,作勢端起茶來,淺抿了一口,一入嘴,才覺著這茶中的茶葉還不錯,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她這茶才喝鄰二口,就見著眼前出現的一碟子巧的玫瑰赤豆糕,視線不由自主地就看向端著玫瑰赤豆糕那雙隻的主人,正是蔣子沾。他親自將糕點督她麵前,“表妹試試這個,甜味將將好。”
袁澄娘愣了一下,當著袁芯娘的麵兒,她到沒有拒絕,而是試著拿了看著最的那一塊到嘴邊,輕啟粉嫩的唇瓣,輕輕地咬了一口。甜是將將好,太甜會讓人覺得膩,吃過一點兒就不想吃;太淡了又會嫌棄味兒太淡。這糕點將將好,還透著一股子玫瑰的香味,吃起來,簡直就是滿齒生香。
蔣子沾看著她饜足的眯起一雙美眸,眼底多了些笑意,再招呼起來袁芯娘,“四表妹也吃些糕點?”
四姑娘袁芯娘動了動,到是沒吃糕點,端起茶,側過身,稍稍地喝了一口茶,“多謝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