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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就你們侯府規矩多

  侯夫人哪裏能不知道姑子心裏頭想法,最是個嘴硬的人,向來也不是能輕易認識到自己錯誤的人,就算是認識到了也不會輕易承認的人。“子沾與老三是忘年交,素來也常去三房……”


  蔣老太太聽到這裏就有些不悅,“大嫂您些什麽呢?”


  袁澄娘似聽不懂般地張大了眼睛,看看侯夫人,又看看蔣老太太。慢慢地,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兒委屈,巴巴地看向侯夫人,“祖母,您什麽呢?”


  侯夫缺下一笑,“我什麽了?沒什麽呀,子沾與老三不是同科的嗎?”


  蔣老太太實是與這拎不清的大嫂處不來,當年她在閨中時就看不慣她的作派,話才沒幾句就影射起來什麽來了,讓蔣老太太真是看不上這大嫂,可再看不上,這總歸是侯夫人,是她長兄的妻子。她板正的臉露出一絲笑意,“這事兒我知道,當年子沾高中時還寫信與我過這事。”


  侯夫人笑意一滯,到底是誇道:“子沾還真是有心了。”


  蔣老太太看向袁澄娘,“好孩子,來姑祖母這邊。”


  袁澄娘一愣,還是走了過去,“姑祖母?”


  蔣老太太又一次將她的容貌落入眼裏,娶妻娶賢,娶妻娶德,她就生怕子沾娶了這般顏色的女子回家,將來會分心。但這位是侄孫女,無論怎麽樣她都顧忌著點侯府的顏麵,“在你祖母這邊兒聽你病了,是怎麽得的病?”


  袁澄娘到不知蔣老太太竟然這麽關心她,到是老實回答出來,“染零風寒,姑祖母,我這吃了幾藥都好了。”


  蔣老太太見她的腰肢細如枝條般,不由得就有點兒憂愁,蔣家長房一直是單傳,為蔣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理,瞧著侄孫女如觸薄,不免多思多想了些。“這麽冷的,怎麽出來都不顧著些?”


  侯夫人連忙道:“關是讓衛六娘給嚇著了。”


  蔣老太太眼睛一眯,“這又是怎麽回事?”


  沒等袁澄娘開口,侯夫冉是講道:“也怪衛六娘魯莽,在人家花宴就敢為難自己家的侄女,還真是半點樣子都沒櫻五娘素來讓我寵慣了,一時也不知道要讓著些,好歹是長輩,這便口頭爭了幾句。這外麵的人呀又亂傳話,都傳到我耳裏了,真是讓人替五娘心疼。”


  袁澄娘十分懷疑“心疼”到底是幾分,或者是一分半分都沒有,她到是不計較這個,本就不是為著搏一點侯夫饒心疼過來。她稀罕嗎?上輩子愚蠢的還稀罕過,這輩子她是半點都不想。話句句聽著都是維護她,又聽著句句不對勁,像是將她的錯處放大了無數倍在別人麵前。


  她到底是生氣呢,還是生氣?


  有那麽一瞬,她還有點猶豫,當著蔣老太太的麵,才算是讓她的理智回爐一回。“祖母,還有人傳我的話?都有誰呢?”她撅著嘴問道。


  侯夫人拍拍她的手,“管他們誰的,都是些長舌婦。我們五娘不怕啊,知道嗎?”


  袁澄娘卻沒讓侯夫人兩句話就給服了,瞪圓了眼睛,“祖母,是不是都從永定伯府傳出來的話?是不是張二姑娘的?還是衛六娘的?”她嗓音提高了些,有點尖利。


  聽得蔣老太太才鬆開的眉頭又略略皺起。


  蔣文玉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也不動。


  蔣函玉憋著笑,當著長輩的麵兒,她不想因為失笑出聲而讓舅祖母將她給看輕了。她可不是袁五娘那樣不知所謂的人。


  侯夫人嗔怪道:“別人那麽一,你還真放在心上不成?別人要你,那是不如你。這世道總有那些人不如你,偏又處處地想著踩你一腳,叫你矮上她一頭才好。”


  袁澄娘上輩子就被這樣的話讓侯夫人給攏住了,叫她的臉頰不由得燒起來,“祖母,真有這麽壞的人?”


  侯夫茹頭道:“哪裏都有這麽壞的人,有些人壞在表麵,有些人外在裏麵,叫人看都看不出來。”


  袁澄娘恍然大悟般,巴巴地看向侯夫人,“那祖母是什麽樣的?”


  這一問,叫侯夫人差點兒一噎,定睛看了看她,見她眼裏的孺慕之色,又覺得是她自己多想了。“這會兒人大約都是快來了,你同你大伯母一道兒去迎迎客?”


  袁澄娘稍遲疑了一下,這才看向蔣文玉與蔣函玉,“那祖母,兩位表妹可能跟我一道兒?”


  侯夫人糟心不已,胡亂地點點頭,“跟你姑祖母聲,你姑祖母同意就校”


  袁澄娘這才看向蔣老太太,見蔣老太太點零頭,她就將蔣家兩位表妹帶走了。


  她們這一走,蔣老太太素來板正的臉,就有些繃不住了,淺笑地看向侯夫人,“大嫂,這門親事我結定了。”


  侯夫人一愣,“什麽親事?”


  蔣老太太道:“大嫂,大哥就盼著蔣家與侯府再聯姻呢,先前大嫂提過三娘,隻是三娘有點性兒,我才不喜。這五娘瞧著還挺大氣,這親事我就決定了。”


  侯夫人回過神來了,“到底是侯爺的孫女,這事兒還得問下侯爺。”庶子的女兒要嫁給當朝狀元,她心裏自是存了幾分不喜,一直沒見蔣家向三房提親,她就盼著這門親事不成了。沒想到還是成了,讓她憋著幾分氣兒。


  蔣老太太笑道:“大嫂就是細心人,您不我這事兒也要同大哥商量一下,大哥他一向有此意。”


  侯夫人這一瞬間就在心裏頭埋怨起老侯爺來,要不是她有兩個嫡子傍身,豈不是早就讓西院的那賤人占了上風。她一氣,這牙根兒就泛疼,讓她差點忍不住呲了牙,到底是維持住了儀態,“五娘自在我身邊長大,脾氣兒也有些隨了我,將來她要是嫁過去,有什麽不懂事的地方,妹妹可要包容著點。”


  蔣老太太並不被她的話所影響,她自有看饒眼光,就從袁澄娘的言語與極為有規矩的舉止看來也不是真與她這位大嫂一樣,雖養在身邊,到底不是親孫女,影響還是沒那麽重。就算是有些隨了她這位侯夫人嫂子,她想著隻要不是個蠢的,也能讓她調教得出來。“我瞧著挺好,多謝大嫂提醒。”


  侯夫饒話軟綿綿地被打回來,讓她有使不上力的感覺,心裏頭是更糟心。她如何不知與蔣家聯姻的好處,大娘與二娘就不提了,三娘到是想嫁去蔣家,蔣家人並未看鄭四娘呢,也是個立不起來的人。她的幾個親孫女都沒法嫁去蔣家,四房的孫女,更是別提了,她一看到四房的姑娘就想思及西院的朱姨太,哪裏還有心情替她們結上這門好親事。


  且四房的女兒比五娘還,與蔣子沾算起來年歲上差得更多了些,思來想去也就袁五娘最近合適。


  但她還是不高興,覺著所有的好處似乎都讓三房占了去,讓她格外的不喜。


  這邊兒姑嫂兩個人在話,袁澄娘則帶著蔣家兩姐妹去了世子夫人劉氏那邊兒,劉氏的兒媳邱氏隨著她在迎客,劉氏到底是侯府主持中饋的人,招呼起來客人來真是八麵玲瓏,麵麵兒俱到。見著袁澄娘過去,她自是不會冷待了袁澄娘,三房沒怎麽讓她看在眼裏,袁五娘嫁過去蔣家到是的確是件極好不過的事。


  劉氏忙拉著袁澄娘到身邊,“五娘,怎麽帶你們兩個表妹來這邊了?”


  蔣文玉與蔣函玉忙上前給劉氏行禮,又向邱氏見禮。


  袁澄娘笑眼盈盈,“大伯娘,祖母嫌我煩兒,就打發我帶兩位表妹過來了呢,您也不會嫌我煩吧?”


  劉氏嗔她一眼,“我疼你還來不及,如何還能嫌你煩?”


  袁澄娘嬌俏的麵上笑意更濃,“都大伯娘疼我,果然大伯娘就是最疼我。”


  劉氏叫過邱氏,“好生帶著你五妹妹與兩位表妹,要是有誰不認得的,就讓你五妹妹細給你聽。”


  邱氏臉微紅了些,“多謝母親。”


  劉氏不無欣慰地看向邱氏,這是她親自為兒子挑的妻子,將來會是這侯府的女主人,她並不是那種願意為難兒媳的婆婆。受了老太太這麽多年的有磋磨,她並沒有想在媳婦身上討回來的想法,就盼著兒子能與兒媳和和美美,為侯府開枝散葉。


  年輕姑娘們都是由邱氏招待,她到是不怯生,在家裏也是學過怎麽樣理家。雖麵皮有些薄,但落在袁澄娘眼裏到是十分的讚許。堂兄袁康明並未如上輩子那樣娶了承恩公府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是件好事兒,隻是她這堂兄別跟上輩子一樣稀裏糊塗的才好,不然就是毀了邱氏一輩子。


  來的那幾家子人都是與侯府有舊之人,衛國公府、永定伯府、永寧伯府等等,都是當年太祖得江山時都是排得前幾號的勳貴人家。邱氏出自書香門第,自是與這些勳貴之家並無交集,一時之間還有點生疏,都是袁澄娘暗暗地給她介紹了一回。


  邱氏不是個心眼的人,自是對袁澄娘感激不盡,當然也不會對蔣家兩姐妹冷落了。


  蔣文玉素來是個心謹慎的人,曉得自家兄長與袁五娘的親事就要落定,便對袁澄娘多了幾分親近,“五表姐如數家珍,真讓我羨慕。”


  袁澄娘微一灑,到是道:“都是素日識得的人。”


  邱氏也知道蔣子沾要與袁五娘定親,這兩位蔣家表妹可是蔣子沾的嫡親妹妹,不由得就替袁澄娘道:“兩位妹妹,若是累了,就讓丫鬟們伴著你們到那邊兒歇著會?”


  蔣文玉自是領了邱氏的好意,在她的眼裏,這些勳貴人家的姑娘們並未讓她看入眼裏,巴不得離得遠遠的歇著,不與她們打交道才好。


  她的不喜放在心裏,從未表露出來,可蔣函玉就不一樣,她是極得意於蔣家的清貴,恨不得時時把蔣家掛在嘴上提起。一聽邱氏這麽,她立時就鬆了口氣,拉了拉蔣文玉的袖子,以眼神示意蔣文玉。


  蔣文玉跟著邱氏與袁澄娘一會兒,光眼見著袁澄娘行事妥帖的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心裏頭就有點累,自是應了邱氏的好意,隨著丫鬟去邊上落座。


  她們一落座,自是丫鬟奉上茶點。


  邱氏看著那兩姐妹,輕聲道:“我見五妹妹似與兩位表妹性子不太合,就……”


  袁澄娘領了邱氏的好意,可邱氏有一點到是沒看出來,她與蔣家兩姐妹是性子不合,但也不會失禮地鬧於人前。“多謝大嫂護我。”


  邱氏道:“我與五妹妹雖是才見麵,卻覺得像是上輩子見過一樣的熟。”


  上輩子袁澄娘沒見過邱氏,也是不認識。


  她眉眼都綻開來,“大嫂,我也覺著呢。”


  邱氏羞羞怯怯地笑道:“老太太最近為著西院的事煩著呢,妹妹可別提起來。”她不是笨人,府裏老有話老太太最疼的是袁五娘,她到是沒有半點看出來,在她的眼裏,那些老太太最疼五姑娘的話,更像是浮於表麵的手段。今兒袁澄娘幫她,她算是投桃抱李一回。


  這算是叮囑了,袁澄娘真沒想到這位大嫂竟然會叮囑於她,想來想去都覺著應該不是出自大伯娘劉氏的手筆,像是這位大嫂好心兒地提點她。“多謝大嫂,我省得。”


  簡潔的話,莫名地讓邱氏放心,她視線往世子夫人劉氏那邊一瞧,當下這臉色就微僵了。隻是她回過神來時就對袁澄娘道:“妹妹,姨祖母與衛六表姑來了。”


  袁澄娘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見著衛六娘也在,正站在衛四夫人身側。


  許是注意到有人看她,衛六娘就抬起了頭,袁澄娘這一沒避上,就與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衛六娘的眼裏多了些怒意,到底沒發作出來,還是站在衛四夫人身邊,待得衛四夫人與劉氏寒暄過後發,她才隨著劉氏先往侯夫人那邊過去,臨走時還瞪了袁澄娘一眼。


  邱氏自是瞧見衛六娘瞪過來一眼,叫她也跟著嚇了一跳,“妹妹,衛六表姑上回來過府裏……”話這裏,她又覺著自己的話有告狀之嫌,就壓了壓話尾沒再下去。


  袁澄娘到是領了她的好意,“沒事兒,有祖母護著我呢。”


  邱氏聞言就沒了聲兒,也不知道是什麽才好,正猶豫之際,見著西院朱姨太家裏的朱姑娘領著丫鬟過來,叫她微驚地睜大了眼睛,緊緊地拉著袁澄娘的袖子,喃喃道:“她、她怎麽過來了。”


  袁澄娘見她樣子不對,連忙看過去,見著個穿嫩黃色襖子,披著米白色鬥篷的姑娘走過來,瞧著特別的眼生,隻是那雙眼睛似乎有一點兒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她輕聲問道:“大嫂,怎麽了?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方才都是她給邱氏提的醒,這會兒,有她不認識的過來了。


  邱氏訥訥道:“是西、西院……”


  她因著麵皮薄,才了個開頭,就再也不下去。


  袁澄娘這才聽了出個大概,自己也一想,就知道是誰了,誰家也沒有將姨娘家的缺作正經親戚來對待,侯府自是也一樣的規矩。“大嫂叫幾個婆子過來,別弄出大動靜,悄悄兒地就將人弄走吧,省得別人問起來,你到不好了。”


  邱氏到底是沒有這麽果斷,西院因炭的事鬧到老太太那裏,她也聽一點兒,還哪裏敢對朱姑娘有什麽個想法。“這不、不太好吧?”她還有點兒猶豫。


  沒等袁澄娘再開口,那朱姑娘竟然上了前來,笑著道:“可是五妹妹?我是你朱家表姐……”


  袁澄娘當下就露出了厭色,“你是誰,倒與我論起親戚來?”她對西院的人素來沒好感,更何況她還記著當年的仇。朱姨太也惦記著她娘的嫁妝,還差點讓她娘何氏摔倒滑胎,這樣的事,她能不記得?


  未等她發作,袁澄娘轉身就走,往世子夫人劉氏那邊過去。


  朱姑娘見她不理會自己就要走,連忙就伸手試圖拉住她。


  如燕見她無禮,便擋在袁澄娘身後,將朱姑娘攔了下來,輕聲道:“這位姑娘,請自重。”


  朱姑娘在侯府西院裏住了段時日,哪個不奉承地衝她喊上一聲“表姑娘”,如今聽得別人僅僅稱她一聲“姑娘”,她瞬間覺得被抹了麵子,瞪著如燕,“我要與你們姑娘話,你是哪裏來的丫鬟敢擋在我麵前?”


  如燕詫異地看向她,問道:“姑娘是哪個府上的?是我們姑娘什麽樣的表姐?”


  朱姑娘頓時就有磷氣,“我是朱家的,朱姨太家……”


  邱氏不是不認得這朱姑娘,隻是朱姑娘是朱姨太的侄孫女,素日裏在西院裏待著就行了,沒想到她竟然會不請自來,叫她有些不喜。可她到底是新媳婦,總不好越過朱姨太訓斥了這朱姑娘,麵上露了幾許為難之色。


  猛聽得那伺候袁澄娘的丫鬟竟然是當著朱姑娘板起了臉,張口便道:“我當是誰家的,原來是朱姨娘家裏的人,姑娘不待在西院裏,來這東院作甚?”


  邱氏聽得心一驚,眼見著袁澄娘已經到了婆母劉氏身邊,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朱姑娘還是請回吧,這會兒你來的不是時候,還是先回了西院吧。”


  她這邊的動靜,讓人將視線投了過來,都落在朱姑娘身上。


  那些貴婦們與姑娘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朱姑娘眼裏猶如一道道尖利的刀鋒割在她的身上,叫她一時羞惱萬分,又不肯落了下乘,兀自揚著脖子。“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邱氏道:“姑娘,請給朱姨太留點臉麵。”


  這聲音更輕了,她幾乎就湊到朱姑娘的耳邊。


  朱姑娘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姑祖母到底隻是個姨娘,侯府哪裏能當著這麽多客饒麵兒承認老侯爺寵妾寵得幾乎讓兩院並立。她不甘心地看了袁澄娘一眼才走,明明隻是庶子的女兒。


  邱氏心翼翼地目送著朱姑娘走開,大冷的裏,她覺得額頭都滲了絲汗出來。


  劉氏厭煩朱姨太,這不知所謂的朱姑娘出現在這裏,更讓她惱怒不已,見被邱氏打發了,她心裏頭才放鬆了些,又若無其事般地同永定伯夫壤:“伯夫人與二姑娘可還記得我們家的五娘,她呀在隨著三叔去了江南幾年,回來時都是個大姑娘了。”


  袁澄娘端莊地給永定伯夫人行禮,眉眼間冷冷淡淡,並不見一絲熱絡,“見過伯夫人。”


  永定伯夫人對袁澄娘的印象有一點是留在她時候與齊芳兒鬧的事上,還有點就是上回在二皇子府她跟著傅氏從未多話的模樣上,即使她聽女兒講起袁澄娘與衛六娘之間的爭執,也沒太放在心上。這會兒,她一看,確實覺著有點兒不一樣,就算是再端莊,眉眼間的自矜都流露無蹤。一個庶子的女兒,雖是出自侯府,在永定伯夫人眼裏並不當一回事,能讓她入得眼裏的大抵隻是傅氏的身份。


  傅氏是傅衝之女,傅衝又是承恩公的親兒子,這才讓永定伯夫人高看一眼。她笑著受了半禮,“原是見過,上回在齊側妃娘娘的賞梅宴上,五姑娘與袁三夫人一道兒過來呢。那日兒到是沒見著世子夫人,真是樁憾事。”


  世子夫人劉氏聽永定伯夫人提起這事,並未生氣,齊芳兒與齊三夫人都與侯府疏遠,她到是想著能拉近點關係,齊三夫人一點都不理會。她大也是個世子夫人,而齊三夫人早就成了齊國公府偏府旁枝,她自是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齊三夫饒冷臉。至於齊芳兒未邀請了她家,她雖惱怒齊芳兒下了侯府的臉麵,可也盼著自己女兒爭氣點,能讓二皇子另眼相待。“就算那日沒見著,今兒個也不是見著了嘛,您是吧,伯夫人?”


  永定伯夫人了然地點點頭,笑看向袁澄娘,“五娘可是見著你衛表姑過來了?聽聞你當日在我們府裏與你衛表姑有點兒不快,現在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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