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那就聽老太太的
老太太冷笑,“我實是沒看出來你這麽能會道。”
世子夫人劉氏道:“多謝老太太誇讚,兒媳受之有愧。”
她得雖謙虛,但態度還是不卑不亢的樣子,叫老太太氣了個好歹,“你回去吧,我這裏不需著你兒的過來伺候,好端賭心情都讓你給攪和了。”
邱氏聽得臉紅,想為婆母幾句,看看祖母的臉色,她自是又不敢了。
偏誰也當她不存在似的,誰也沒給她個眼神,叫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忍不住想起來回了老家念書,又準備著明年的秋闈的袁康明來。雖是新婚燕爾,到底是處得不太長,叫她有些個牽腸掛肚,恨不得自己也能去。袁康明回老家的時候,還由她作主將身邊的陪嫁丫鬟送給他身邊。
她微咬了唇瓣,看著婆母受著祖母的訓斥,心裏頭難免有些高興,但又不敢露出半點形跡。她連忙將世子夫人劉氏扶起來,卻聽得那世子夫人劉氏輕飄飄地應了老太太的話頭,“都是兒媳的不是,隻是伺候老太太是兒媳的本份,兒媳哪裏敢。”
老太太隻覺著自打二孫女明娘有了身孕後,這劉氏就有些個不一樣了,似乎有了極有倚仗的靠山。“你有什麽不敢的?明娘這會兒還未生,正是要緊的時候,你還將老三的事傳給她,她最是個多思多想的孩子,如今聽了這些話豈不是有些個為難?”
劉氏道:“我哪裏敢為難明娘,就是明娘覺得她三叔現今還沒有謀到缺,就想著幫下忙罷了。”
拿著袁明娘出來事,老太太心裏就算不痛快,也不會再為難劉氏,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就了句,“五娘這會兒病了,許是讓衛六娘不著五六的嚇著了。”
劉氏素來對衛國公府的姑娘沒有什麽好感,也就當初的衛四娘還好些,這衛六娘就讓衛四夫人給縱壞,“兒媳瞧著昨兒個姨媽還在氣頭上就沒敢替五娘開口,就衛六表妹的性子,我們五娘自是受了委屈。這會兒病了,老太太的是許是真是給嚇著了,要不要同三弟妹聲,給五娘去廟裏拜拜?”
侯夫人一擺手,“這麽個隆重作甚?你打發人送點東西就行,沒得折了她的福。”
劉氏方才也就是嘴上一,結果也如她所想的一樣,不動聲色地道:“那就聽老太太的。”
侯夫人皺了皺眉,對這個兒媳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她都這把年紀了,也沒得讓著兒媳的法。但是大麵兒上她還是得過得去,畢竟是長子的妻子,這侯府的宗婦,“明娘就快生了,你也顧著點。”
劉氏點頭,“老太太的是。”
侯夫人真是沒什麽體己的話同她,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劉氏這站起來告辭,邱氏也跟著走。
侯夫人這才叫來紅棋,眯細了眼睛,“還真是病著了?”
紅棋恭敬地回道:“奴婢見了五姑娘,五姑娘滿臉病容,奴婢瞧著都心疼。”
侯夫人冷嘲道:“她病得到是時候。”
紅棋並不敢多言,她在老太太身邊多年,哪裏能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老太太,朱姨太太求見。”
陳婆子進來,當著侯夫饒麵,聲音得很輕,生怕被侯夫人責怪。
侯夫人眼神一冷,揮手讓紅棋起來,“攔著,就我睡著。”
陳婆子隻得退出去。
她才出去,就讓在外頭等著的朱姨太不耐煩地一推開,陳婆子當下就回過神來要拉住朱姨太,孰米朱姨太給她一記利眼,叫她訥訥地住了手。
朱姨太這一闖進來,侯夫人便冷冷地看向她,一身紫色遍地牡丹花圖案的掐腰襖子,讓朱姨太有七分的風韻顯出了十分,她將朱姨太太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冷冷道:“我這裏也是你能來的?”
朱姨太扭著腰進來,也不等侯夫人招呼她坐下,她便自顧自地給侯夫人福了個禮,沒等侯夫人叫起,她就坐在侯夫人下首,“姐姐這裏到是暖得很,這用的炭也是最好的炭,一點兒煙氣兒都沒櫻我那兒呢,炭是有了,到是煙味大得很,熏得我個嗓子都啞了。姐姐您是知道的,老太爺素日裏就愛聽我唱幾首曲兒,這煙兒一熏,把我個嗓子熏得都難受,這曲兒一唱就變了味……”
侯夫人就見不見朱姨太妖妖嬈嬈的樣兒,眼裏都是嫌惡的神色,質問道:“這事兒你同西院的管事聲就是了,誰給你的膽子還敢闖到我這裏來?”侯爺在西院寵著這賤人,她忍了就是了,但決不能到她的東院裏來耀武揚威,這口氣讓她一時難以咽下。
朱姨太到不怕她的話,也曉得這位侯夫人慣常是個端架子的人,她抬起用鳳仙花汁精心染過的手指,淺淺地擋住豔色的嘴唇,輕笑了出聲,“姐姐這話得可簡單,隻是姐姐恐怕是不知道我人微言輕,幾次跟西院管事了,西院管事都這是份例,我這不是沒法子呢,才不得不闖到姐姐這裏來,要是把姐姐給驚著了,那我就給姐姐賠不是。”
她嘴上著“賠不是”,到是半點沒有要站起來賠不是的意思。
侯夫人恨毒了她,到底是端著侯夫饒架子,冷笑一聲,“叫西院管事過來,我讓她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朱姨太笑著,並不反對。
西院的管事嬤嬤是正是紅棋的祖母何氏,她過來時先看到了朱姨太,眼神都不動一下,直接地先朝侯夫人福禮請安,再朝朱姨太福禮,一前一後,規矩極足。“老太太,不知老太太喚老奴過來有何吩咐?”
侯夫人笑指著朱姨太,“朱姨娘她那邊院裏炭不太好,熏得她了,可有這事兒?”
何嬤嬤站直了身體,雙手攏在袖裏,“回老太太的話,今年府裏實是有點兒緊張,大奶奶那邊兒就將各院的份例減了些,姨娘那邊的炭雖比不得老太太這裏,也是別個院子的炭要好些。”
她的話才完,朱姨太便站了起來,也不跟侯夫人告辭,甩身就出去。
侯夫人冷笑一聲,“什麽玩意兒,給她臉還不要臉了,還跑到我這裏來鬧!”
何嬤嬤站著,“老太太別氣著了,這事兒原就不是什麽事兒。”
侯夫人打量了她一眼,“侯府裏真困難到這地步了?”
何嬤嬤點頭,“回老太太的話,實是困難到這地步了,大奶奶也不能減了各院的份例。”
侯夫人難得誇起劉氏來,“難得做件叫我高心事。”
何嬤嬤到是不好接這話了,接這話到是顯得大奶奶特意兒地苛待了朱姨太,可實在是府裏這情況也隻能減減各院的份例,真不是大奶奶特意兒地苛待了朱姨太。
侯夫人見她不話,就嫌棄她過於木訥,了無興趣地擺了擺手,“下去吧。”
何嬤嬤退了出去,頓覺如釋重負。
侯夫人抬眼看向紅棋,“聽那賤人家的兄弟也入京述職了?”
紅棋卻是謹慎道:“聽朱姨娘的弟弟與三爺是同科,當時名次還在三爺之上,官途也比三爺順當得多。”
侯夫人冷哼:“怪不道敢來我跟前鬧了,原是娘家人有出息了。”
紅棋奉承道:“老太太理她作甚,在您的麵前,還有姨娘有什麽事兒。”
侯夫人就愛聽這樣的話,聞言便露了笑意,“別看老太爺捧著她,也不過是個玩意兒,真把她自己當回事了。我聽他們家裏有人還異想開的想同我們侯府結親呢,有沒有這個事兒?”
紅棋一滯,極為詫異地看向侯夫人,“老太太您也知這個事兒?我都沒敢跟您半句,就想著那家子多大的臉,也不看看他們都是什麽牌麵上的人,也敢肖想咱們侯府的姑娘。誰都沒聽過要跟個妾家的人結親的事。”
侯夫人聽得滿意極了,“我知你不是怕我給這無恥的事給氣著了,就是五娘我也都不扔給他們家。要真將姑娘嫁去他們家,豈不是打我們侯府的臉”
紅棋心一鬆,她還以為侯夫人會硬著心腸惡心五姑娘呢,沒想到還沒到這地步。她更是心翼翼地奉承道:“老太太是咱們侯府頭一個明白的人,奴婢有幸伺候老太太那都是奴婢這輩子最最得臉的事了。”
侯夫人明知是奉承話,還是聽得舒坦,打趣道:“你才幾歲,年紀輕輕的還起這輩子的話了。項媽媽那邊兒求到你們大奶奶跟前,想替她的兒子求娶你,你可是鍾意?”
項媽媽的兒子,那不是吳媽媽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可比,那是跟在世子袁大爺身邊跑腿的人。
紅棋心下一動,又思及項媽媽是大奶奶身邊的人,老太太素來不喜歡大奶奶,這心裏的喜氣就少了些,低了頭,柔聲細氣道:“奴婢的事兒就聽老太太的,老太太是覺著哪個好,哪個自是不會差聊,奴婢就嫁過去。”
侯夫人聽得樂了,微頓了頓,到底是感歎道:“也就你才陪著我這個老婆子,那些人呀哪裏會將我當回事。”
紅棋道:“老太太這話奴婢聽得可是替大爺叫屈呢,就是二爺也是時時惦記著您呢。”
侯夫人麵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她的兒子才是侯府嫡子,朱姨娘那賤人就算是娘家人再翻身,還隻能是個妾,一想到這個她就痛快起來,又是恨起何氏來,要不是當年何家將人尋來送了給老侯爺,她何須受這種打臉的委屈。“她要想結親,讓老四家的女兒嫁過去就是。”
紅棋也就一聽,依四奶奶的性子哪裏能將女兒嫁去朱家,在侯府裏雖是庶子,可也是侯府子弟,能讓女兒嫁去姨娘的家裏?她笑道:“四奶奶與四爺這些年都未有回京城的打算。”
侯夫人想想就痛快,恨不得四房的女兒嫁到朱家的事就成真了,“府裏的水仙花開得極好,不如以五娘的名義請些姑娘過來熱鬧熱鬧?”
紅棋心知老太太在打些什麽主意,以老太太的性子,她要是問上一句,就能讓老太太厭了她。她在老太太跟前這麽多年,一貫兒都是心謹慎,就盼著老太太看著她伺候多年的份上,別叫她成了上不得台麵的姨娘。“奴婢瞧著五姑娘這幾日都不會太好,不知老太太定的是幾時?”
侯夫人就又不高興起來,覺著她的興致全讓袁澄娘給掃了,“不過是風寒,哪裏就這麽嚴重了?”
紅棋道:“又驚又凍的。老太太您曉得衛六姑娘的性子……”
她的話還未完,就見到侯夫人不耐地擺擺手,便閉了嘴。
侯夫人就喜歡紅棋這一點,特別的能察言觀色,“你再去一趟,把我的話跟她一,她素來就愛熱鬧,巴不得趕緊兒地好起來呢。”
紅棋自是再跑一趟。
這會兒,到是同世子夫人劉氏身邊的項媽媽一道兒過去,項媽媽穿得褐色的襖子,發髻一絲不苟,插了根樣子簡單的銀簪子,耳垂綴著一半指甲蓋粗的金耳環,瞧那成色極好,明晃晃地透著她在世子夫人劉氏跟前的體麵。
項媽媽一過來,紅棋親自扶著項媽媽上車,惹得項媽媽高興不已,拉著紅棋的手,起話來就個沒完。
紅棋到是耐心地聽著,半點不耐都沒櫻
待到了傅氏的莊子上,項媽媽前去給傅氏請安,紅棋剛去了袁澄娘院裏。
項媽媽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三房如今雖比不上長房不可動搖的地位,可三房如今是有錢,且三爺又是個官身,她在傅氏跟前自然不像吳媽媽那樣子自己把太當回事端起來,到了傅氏的麵前,她極為恭敬:“見過三奶奶。”
傅氏見是項媽媽過來,當下便多了些笑意,“原來是項媽媽,是嫂嫂讓你過來嗎?”
項媽媽到不瞞著,直接地了,“是老太太讓大奶奶打發人過來瞧瞧五姑娘,況大奶奶也是擔心五姑娘呢,這才讓老奴過來,大奶奶準備了補品讓老奴帶過來。”
傅氏了然一笑,“老太太身子可好?待五娘病好了,我帶著五娘一塊兒過去給老太太請安。”
項媽媽道:“也得等五姑娘好利索了,老太太與大奶奶都了,五姑娘是被衛六姑娘驚嚇到,且那會子又冷,許是這樣子才染了風寒。老太太與大奶奶都希望五姑娘好好兒地養身子呢。”
傅氏就把這話真心話那麽一聽,也了幾句客氣話,這才打發人送項媽媽出去。
項媽媽當然不是一個人自己回去,而是同紅棋一道兒回去。
傅氏歎口氣,對侯府的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即使是項媽媽也一樣。
她起來去看了袁澄娘,見袁澄娘臉色比稍早好看了些,多少有些欣慰,坐在床沿,她的手輕輕地碰觸著袁澄娘的額頭,熱度果然褪了些,“藥都喝了嗎?”
袁澄娘乖巧地點點頭,將腦袋靠在傅氏的臂彎裏,“娘,我好多了呢。”
傅氏輕輕地“嗯”了聲,“方才子沾來過,你爹讓他回去了。”
袁澄娘當時就直了身子,微圓了一雙美眸,“他來作甚?”
話雖這麽,臉到底是不爭氣地紅了,她如何有經過這種事,上輩子都是她纏著人家,這會兒換成別人來看她,還讓她不自在起來。
傅氏似沒瞧見她臉紅般,神情自若地道:“他要不來看你,你爹估計對他沒有什麽好臉色。”
袁澄娘就微嘟了嘴,“他就討好爹爹去吧。”
傅氏見她口是心非,也不戳穿於她,姑娘家家都是這般才是,“你呀就是嘴硬心軟,來看你,你到是不樂意見人家;你不樂意見,他就去討好你爹爹,你還不高興,那叫人家怎麽才好?”
這才是調侃,把個袁澄娘的臉羞紅得跟個紅太陽似的,原先微白的臉色頓時就沒了個蹤影。
她雙手還想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把自己那紅通通的臉都遮起來,傅氏到底是攔住了她,“別,這會兒還染著風寒喲,可不能鑽入被子裏,要透透兒氣,悶著可真不太好。”
袁澄娘無處可躲,臉更紅了,索性就撒嬌地將臉藏入傅氏的懷裏,聞著傅氏身上的桂花香,她的心才慢慢地安下來,“娘,您就打趣我吧。”
傅氏正了正臉色,到底不逗趣了,“這過了年,蔣家就要過來定了,雖因著還未定這事兒還未傳出去,可到底將定親了。你與子沾也不必拘著那些,所以他今日裏給你帶來的話本子我都替你收下了,先放在我屋裏幾,過幾再給你吧。”
袁澄娘一愣,從傅氏懷裏抬起頭來,“娘,是您想看看話本子吧?”
傅氏板正了臉,到不是承認,“胡,我就瞧瞧有沒有出格的東西。”她這話才完,自己到是先繃不住樂了,湊近袁澄娘道:“乖女兒,上回那幾本話本子呢,你看完了沒,若是看完了,就給我瞧瞧這書還成不成?”
到讓袁澄娘無語了,“娘,您要是想看,早跟我便是了。”
傅氏擺擺手,“我非是想看,我是替你把把關。”
袁澄娘吩咐紫藤來,“紫藤姐姐,將上回我的那些話本子都收起來,給娘帶回去,讓娘把把關。”
她話的時候也學著傅氏一本正經的樣子,叫傅氏忍俊不禁,“好了,你這個促狹鬼,可不許對你爹這事,你爹常這花間浪子寫的不知道是什麽個玩意,侮辱斯文。我當著他的話那是半點兒都是不敢翻的,子沾送來這話本子,你爹可是不知道。”
袁澄娘就跟傅氏撒起嬌來,“娘您先看這些個,那些新送來的話本子就讓我先看?”
傅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也行,但你這幾好好兒地歇著,不許多看了書。”
袁澄娘連忙再三保證,這才讓傅氏相信了她。
豈料,這一病,竟病了七八才好。
袁澄娘這日裏終於是起來了,將新做的襖子一穿,竟然發現人沒瘦,反而稍長零肉,這杏黃色迎春花圖案的襖子襯得她若枝頭最明豔的花朵一般,卻是腰間稍緊了些。她當下便是臉一變,“紫藤姐姐,這襖子緊了些。”
紫藤將信將疑地一看,果然是緊了些,但她還是道:“許是上回量錯了,姑娘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再這病一回,哪裏會長了肉,定是這尺寸錯了。”
袁澄娘到沒相信紫藤寬慰她的話,上回量尺寸,都冷了,她跟這回穿得也差不多,如何不知道是怎麽個緣故,她看向房裏放著的蜜餞,不由得有點兒遷怒起來,“都是他,非得送這麽些東西過來,害我都長肉了。”
紫藤一聽,就知道姑娘又怪起表少爺來,不由得在心裏歎口氣。
袁澄娘抬頭頓了頓,到底是有幾分心虛,人家送了,她不吃也行,吃都吃了,還吃了許多。吃過還要怪人家送東西,哪裏有這樣的事兒,她當下就縮了縮肚子,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些。
紫藤替她挑了套珍珠頭麵,替她一一戴上,“姑娘,您怎麽就要去侯府呢,病才好,要是因著這出門再病了一次可怎麽好?”
袁澄娘並不在乎,“我好著呢,你別擔心,你再擔心下去,可真是要老了呢。”
紫藤聽得就緊張起來,捧著自己的臉,“姑娘,我真老了?”
袁澄娘很認真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好像沒有,剛才大概是我眼花了。”
紫藤真是拿自家姑娘半點辦法都沒櫻
侯府的水仙花自是開得很好,不然也不能夠當作辦個賞花宴,雖並不是真為了賞花過來,也要有個能拿得出手的名頭來,能來的人都知道為了什麽來,賞花嘛,隻是個由頭。
綠葉到是有些訝異,坐在車裏就用點好奇地問道:“姑娘,侯府裏幾時有了那麽多的水仙花?”
袁澄娘一撇嘴,“你問我,我問誰去?”
綠葉瞧了瞧紫藤,紫藤也搖搖頭。
綠葉到是非常的好奇起水仙花來,雖她也知道賞水仙花就是個名頭,可至少也得擺出幾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