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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怎麽你就過來了

  “吳媽媽,你雖是一片好心兒這麽個夜裏就送東西過來給五姑娘,也不能那麽個叫法,把老太太都給驚醒了,萬一有個什麽,你擔待得起?”


  吳媽媽實是擔不起,這是真話。


  她此時就有點了著慌,“紅棋姑娘,勞煩你在老太太跟前多好話兒,我這也是一急,就不知分寸了。”


  綠枝見狀,到是不屑地冷哼了聲。


  紅棋勸著吳媽媽道:“你且回去,把這話的事都跟大奶奶一遍,別漏了,也別添些個什麽。”


  吳媽媽一時還不走,被紅棋一勸,她到是真個去回世子夫人劉氏的話,誰讓她劉氏跟前的人。隻是吳媽媽這才走兩步這腿就跟重了十幾來一樣,幾乎要拖著腳往前走。


  這樣子看得紅棋真是無可奈何,吳媽媽是大奶奶跟前的人,她自是不好發落,隻得讓人回去大奶奶跟前,讓大奶奶自個兒發落。


  紅棋走之前還問了下綠枝,“五姑娘可睡下了?”


  綠枝連忙回道:“姑娘早就睡下了,許是這些日子都忙於趕路,我們姑娘總是累得很,這不,姑娘自都是一睡不起的人,要是真把我們姑娘吵醒了,吳媽媽那邊……”


  就依著袁澄娘的脾氣,不叫人抽吳媽媽兩個大嘴巴子不可。


  紅棋也就那麽一聽,就回去給侯夫人回話了:“老太太,是大奶奶跟前的吳媽媽呢。”


  侯夫人個臉色極為難看,“她鬧什麽個?”


  紅棋恭敬地回道:“大奶奶讓吳媽媽讓三房的那些個身契送給五姑娘,許是五姑娘睡了,吳媽媽又想將身契親自交到五姑娘手裏,丫鬟們又不想將五姑娘給叫醒了。老太太您也知五姑娘的脾氣,最經不得別人打擾她。”


  侯夫人這臉色才稍稍地好了些,掩嘴打了個嗬欠,困意又襲上來,到底是人老了,經不得困,“你去老大家的那裏一聲,送身契就送身契,別弄個什麽陣仗的驚了五娘才是。”


  紅棋心驚,覺得這老太太如此看中五娘,又要打大奶奶的臉,這中間的凶險讓她一時間轉了好些個想法,“是的,老太太,婢子這便過去。”


  紅棋退了出去,侯夫人就眯著眼睛睡了。


  從榮春堂到大房,實是有一段路要走,紅棋壓著步子走,侯府的夜裏有些冷清,她走著走著還攏了攏衣襟,夜裏還真是有些個冷,離了這屋裏的地龍,實是抗不住冷。她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自是要將老太太的意思都交待清楚,麵對的是大奶奶,這侯府的世子夫人,到底是讓她覺得此次過去就是硬著頭皮也得過去。


  “紅棋姐姐——”


  這一聲,很聲,到讓紅棋停了步子,她微回頭,見著不遠處的紫藤。


  這紫藤身著紫色的比甲,四下裏看了一下這才快步地過來。


  紅棋一愣,悄聲問道:“怎麽你就過來了?是五姑娘有事兒?”


  紫藤道:“五姑娘睡著呢,隻是五姑娘睡之前可吩咐過我,叫我過來見一見紅棋姐姐。”她著就握住紅棋的手,就著袖子的遮擋,又迅速地縮回手。


  紅棋也跟著縮回了手,手心裏捏著一件尚帶著體溫的物件兒,緊緊地捏在手心裏,“你且回去吧,老太太心係著五姑娘呢,就讓我過去同奶奶聲,可別把五姑娘給驚著了。”著她就將這物價兒放入袖子裏,生怕叫別人看見了,也不敢拿出來當著這清冷的月光一瞧個仔細。


  五姑娘豪富,這夜裏都知道,她自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年三奶奶何氏的嫁妝從這府裏抬出去到梧桐巷,件件兒的都是她親自拿著嫁妝單子給清點出來。她當時隻有一個想法,懷璧其罪,怪不得這幾房都盯著三房呢。她爹是這侯府的大管事,自是曉得三奶奶何氏補貼這侯府的事,如今三奶奶一沒了,嫁妝也跟著三房走了,如今的侯府比當年更是沒的比了。


  她的心跳得厲害,沒一會兒,她又心安理得起來,人家樂意送她,她就收著。待到了大房那裏,她的麵子自是不同一般,這項媽媽就親自出來相迎,“喲,是紅棋姑娘,這晚的過來,是不是老太太那有什麽話要吩咐大奶奶?”


  剛才吳媽媽叫人送過來,已經讓大奶奶氣著了,這會兒紅棋又過來,自是要心些。


  紅棋並不敢拿架子,畢竟這侯府將來就是大房作主,“老太太那裏方才睡不著,叫吳媽媽了給驚了。項媽媽你也知,老太太最近些日子都淺眠,最經不得這夜裏的聲音。”


  項媽媽歎了聲,“也是吳姐姐做事不心,她就想著把事兒給好好兒地辦好了,沒想到這五姑娘就睡了,她也不知道五姑娘睡了,這就聲音重了些。大奶奶知這事時都給氣著了,現下兒正歇著呢。”


  紅棋麵露難色,“老太太吩咐婢子過來見大奶奶。”


  項媽媽湊近了紅棋,“也是我那老姐做事不經心,惹著了五姑娘,還望紅棋在老太太跟前替吳姐姐好話。”她著就將攏在袖子裏的手湊近紅棋,將腕間的金鐲子暗暗地遞給了紅棋。


  紅棋稍稍推拒了一下,才麵帶為難地收下金鐲子,“老太太那裏等著我回話,項媽媽勞煩您寬慰下大奶奶,我既是大奶奶歇著了,我這就回去回了老太太。”


  項媽媽滿臉的笑意,親自送紅棋出來,悄聲兒問道:“也不知紅棋姑娘可有許人了沒?”


  紅棋臉上一紅,嗔怪道:“媽媽怎的就問這事了?羞人答答的。”


  項媽媽到是正了正臉色,“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要是記性不差的話,紅棋你是與紫藤同年吧?”


  紅棋心裏一緊,麵上還是露著笑意,“媽媽記性真好,我還真是同紫藤同年,隻是我的月份比她大些。”


  項媽媽語重心長道:“也是我多嘴兒,紅棋姑娘的親爹是這侯府的大管事,自是不愁嫁,將來找個合心的夫婿並不在話下。隻是我瞧著這府裏的如紅棋姑娘這般都是當了管事的媳婦,並不比紅棋姑娘少了些體麵。我也這麽胡亂一,紅棋姑娘不會生氣吧?”


  紅棋繃了臉,“項媽媽這話還是收一收吧。”


  項媽媽裝腔作勢道:“我也是盼著姑娘好的,姑娘如今到是與這府裏的正經姑娘沒有什麽兩樣,將來要是嫁了個不順心的夫婿,豈有如今的體麵?”


  紅棋心下微動,隻是她到底不是那種頭腦發輕的女子,素日裏也是挺有主意的人,不然就算是仗著親祖父是侯府大管家,也不至於能伺候老太太這麽久。這侯府的老太太是什麽個人?最是個板正的人,誰要是叫她不好過了,她就能人也跟著不好過,並且從來不會輕饒過人。


  她瞬間覺得著袖子裏的兩件東西都有些燙了,連忙道:“項媽媽可別送了,再送我,我可經不起,還是趕緊兒回吧,我這便回榮春堂,老太太許是等急了。”


  就那麽一托嘴,她急忙忙地走了。


  項媽媽站在原地看著她遠走,這才回轉身,見提燈籠的丫鬟跟在身邊便有些喜,輕嗬斥道:“都哪來的沒眼色的人,連個燈都提不好?”


  那丫鬟自是急得往走引路,生怕再挨了罵。


  項媽媽冷哼道:“當她自個是什麽牌麵上的人,將來大爺承了這侯府,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子如何,還跟我端起架子來。給她個臉想抬舉她,她到是心比高了。”


  這話,她自是在世子夫人劉氏跟前再了一遍,惹得劉氏對紅棋一家子更是不喜。劉氏不得不處置了吳媽媽,這讓她心頭頗為煩躁,也將吳媽媽責罵了一回,比起項媽媽的謹慎心來,吳媽媽總要大咧咧一點兒。


  世子夫人劉氏哪裏舍得真將吳媽媽處置了,不過是將吳媽媽發到莊子上,這莊子不是侯府的莊子,是劉氏的嫁妝之一,比不得何氏留下來的莊子,但也過得去。吳媽媽被發去反省,連扣了半年的份例銀子。


  這消息傳到袁澄娘耳裏,她正在用著碧粳粥,看著桌上的七巧點心,梅花香餅,翡翠芹香蝦餃皇,招積鮑魚盞,原是還有些胃口,這麽一聽,她就沒有心思再用了,索性就讓綠竹收了桌子,將這些吃食都賞給她們幾個丫鬟吃,“綠枝,昨兒個送來的東西呢?”


  綠枝連忙將包好的盒子拿出來,送到自家姑娘跟前,雙手遞上去,“姑娘,這便是昨兒個吳媽媽送來的身契,婢子未打開過一眼,一直就包著呢,省得別人有心動手腳。”


  這話到是惹得袁澄娘嗔怪地瞪她一眼,“什麽呢,這是在侯府裏,誰還能動我的東西不成?”


  綠枝忙笑道:“婢子這不是怕有個萬一嘛,姑娘這一回侯府,該有架子可實在不能少半點。老太太今兒個就免了姑娘前去請安,也是老太太的見姑娘這一回來還累著呢,待姑娘也好著呢。那起子人做的事,姑娘可別放在心上才好。”


  袁澄娘樂了,“祖母今個免了我請安,也是祖母她心慈。什麽那起子人,我可未聽過有什麽人。”


  綠枝連忙作勢要自扇嘴巴,卻是沒一下真扇在臉上,就逗著自家姑娘,“姑娘的極是,這是在侯府裏呢,哪裏有什麽黑了心肝的人。”


  她這一,就連心情不太好的紫藤也跟著笑開了臉。


  袁澄娘並未親手打開盒子,而是將盒子遞向紫藤,笑眯眯道:“紫藤姐姐,你且看看這裏邊兒可有沒有你的身契,要是沒有,我再去找大伯娘要去。”


  紫藤當下就要跪在袁澄娘跟前,卻讓袁澄娘一瞪眼。


  袁澄娘這才板起了臉,叫她的丹鳳眼顯出一分淩利之色來,“你這是作甚?我叫你看看這盒子裏有沒有你的身契,你這麽要跪下來作甚?”


  紫藤未語先流淚,“婢子是感激姑娘,實是萬分感激姑娘。”


  袁澄娘有些不耐煩,擺擺手,“好了,擦擦眼淚,看看到底有沒有你的身契。”


  紫藤破涕為笑,連眼淚都顧不得擦,就去打開了盒子找起身契來,還真的找出來自己的身契來,那張薄薄的紙,叫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姑娘,姑娘,這真是婢子的、婢子的身契。”


  袁澄娘見狀道:“回屋去收拾一下,我先去祖母那裏,待會我與祖母出來,你就跟著。”


  紫藤使勁地點點頭。


  這邊到得侯夫人跟前,袁澄娘很是有眼色的上前相扶,“祖母可是用好朝食了?”


  侯夫人一臉慈祥,笑問道:“夜裏睡得可好?這才回來,是得歇一歇。”


  袁澄娘抬起嬌嬌的臉,“祖母這的話,到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是好了。祖母,昨兒個我聽聞好像二姐姐也要過去大相國寺,二姐姐不是快生孩子了嗎?”


  侯夫人很耐煩地回答她,“許是你聽錯了,你二姐姐都那麽大個肚子,哪裏還能出得來?你呀是不是想你二姐姐了,我使人給你二姐姐府上問問,叫你在她那裏住可好?”


  袁澄娘眼露驚喜之色,又悄悄地收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道:“祖母,那可是二皇子府,二姐姐今兒都是側妃娘娘,還能跟在自家裏一樣嗎?我去二姐姐,二姐姐會不會被人給嘴呢?”


  侯夫人就著她的手往外走,“你二姐姐雖側妃娘娘,但還是你二姐姐,你就是去陪著即將要出世的外甥,這是姐妹情深,別人又有甚可道的?”


  待得到了外頭,祖孫倆一道坐上肩輿,由健壯的仆婦抬到影壁前,再換了馬車,一共三輛馬車,長房一輛馬車,裏頭坐著世子夫人劉氏與長媳邱氏;第二輛馬車裏坐著的是侯夫人與袁澄娘;第三輛馬車顯得比前麵兩輛馬車簡單了些,裏麵擠著跟著去伺候主子的丫鬟及仆婦,這麽個人擠人擠在一起兒,到也不怎麽冷。


  紫藤也擠在裏麵,這一去大相國寺,自是緊著要伺候侯夫人與世子夫人劉氏的人,五姑娘雖在侯夫人麵前得臉,這一出門,還是僅僅隻帶了她一人。馬車裏有些悶,她看著這馬車裏坐著的人,見眾人都看向她,她到是跟沒事人一樣。


  紫藤的事已經傳遍侯府,這些人也自是認得紫藤,嘴上雖沒什麽,到底是眼神有些不一樣。


  大相國寺素來是香火鼎盛,便是向忠勇侯府這般的人家上得門去,也不過是一般的待遇。許是日子挑得好,大相國寺安排給三間禪房可夠她們歇腳,這三間禪房自是分得極為清楚,侯夫人一間,世子夫人劉氏一間,邱氏與袁澄娘共用一間,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人自是在屋裏打地鋪。


  大雄寶殿裏,莊嚴肅穆。


  侯夫人滿臉虔誠地跪在蒲團上替嫁入二皇子府的二孫女袁明娘祈求著生個兒子,好讓袁明娘的二皇子府有個依靠,她嘴裏喃喃念著,聲音極輕。


  世子夫人劉氏的想望與她一般無二,都是盼著袁明娘生個兒子,世子夫人劉氏添的香油錢還比侯夫人多了兩百兩,這還是暗地裏再添的香油錢,當著侯夫饒麵,她自是不敢在這事上越過侯夫人去。


  邱氏剛在心裏祈著能早日有身孕,這想法一掠過腦際,她羞羞的紅了臉。才是新嫁媳,與丈夫袁康明分別多日,自是萬分想念,當著婆母的麵,她又是老老實實的媳婦兒。


  袁澄娘上輩子就不信佛,念了許多經,就是用來當打發時間,若不是還能念念經,她也不知被困在院裏還能幹些個什麽事兒。這輩子她重活了一次,到底多少有些改觀了,對神明就有了種警車的心態,不然也不知如何解釋得出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虔誠地磕了磕頭,又讓紫藤給添了香油錢。


  紫藤辦事利落,自是忙將自家姑娘的香油錢給送給這寺裏的僧人。


  不同於侯夫人與世子夫人劉氏的謹慎,袁澄娘向來於錢財這方麵很能拿得出手,直接讓紫藤獻了一千兩的香油錢,要不是因著紫藤這出門隻帶了這一張千兩的銀票子,不然依著袁澄娘自個的性子,這早就是一萬兩銀子都給得起。


  紫藤知自家姑娘的性子,也就斟酌著少帶些,“姑娘,您這香油錢添的比老太太與大奶奶都多,老太太與大奶奶恐是要擔心成起你來,擔心姑娘您將銀子亂花了呢。”


  袁澄娘走在前頭,早就離了侯夫人與世子夫人劉氏,更不願同邱氏一道兒相處,索性自個走開了些,尋著一處無饒地兒,就拉著紫藤走了出去,“這我自己的銀子,我想怎麽花都使得,別人管那許多作甚?”


  紫藤歎口氣勸道:“姑娘,您可不能這麽想,銀子雖是您自己的,可侯府這麽多眼睛盯著您,您何苦那起子饒閑氣兒,還不如低調些。”


  袁澄娘稍一遲疑,便應了,“行了,都聽你的罷。”


  紫藤這才稍稍鬆口氣,張眼瞧了瞧身處何地,這是一片清幽地,紅葉將紅未紅,將一看就能在腦袋裏聯想裏紅葉開滿這一處的光影,必是叫人驚豔的血紅一片,隻是此時,連半個人影都不見——


  要半個人影都沒有,那還真是沒有,不遠處的涼亭裏坐著兩人,一個瞧著便是這寺裏的大和尚,另一個……


  袁澄娘稍遲疑了一下才認得出來那人竟然是蔣子沾,他與大和尚正在下棋。她嘴角不由得一撇,“怎麽又不是他,跟個陰魂不散似的,走哪裏都碰得到。”


  紫藤也看見了,見著蔣表少爺看過來,她連忙行禮,行禮的時候她還提起自家姑娘來,順便又問道:“姑娘,是蔣表少爺呢。”


  袁澄娘拽起紫藤的手,“走吧,這裏沒有什麽可看。”


  紫藤到是想勸自家姑娘,可想著自家姑娘也不知是何時突然間就惱了蔣表少爺,讓她覺著這事兒有些難以名狀,“姑娘?”


  袁澄娘頭也不回。


  這主仆倆一走,蔣子沾手下的棋子到是大和尚吃走了一大片,喪失了半壁江山,叫蔣子沾眼神暗了暗,雖是心裏不服氣,還是認輸了,“大師這棋藝,子沾甘拜下風。”


  這大師便是剛路過大相國寺的明曇和尚,隻願他麵上紅潤,似不沾半點風塵,蓄著花白的胡須,透著一股子叫人心靜的平和。他唱了個佛號:“蔣施主乃是分神,如何就這麽認起輸來?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惹得蔣施主心緒不寧了?”


  蔣子沾收起棋子放好,抬眼看向對麵的明曇大師,“是在下想娶回家的妻子,大師覺著如何?”


  明曇大師有些訝異,又瞬間了然地笑了笑,“好與不好,蔣施主自是冷暖自知,我一個和尚,哪裏懂這些事?”


  蔣子沾到是奉上兩個信封,“聽聞這嫁娶之事,必要有個合個八字,不知大師可否替我合合八字?”


  明曇大師接過兩信封,打開來一看,見著女子的生辰八字,不由得打趣道:“蔣子沾這娶的姑娘家實是太了些。”


  蔣子沾麵上沒有半點羞赧之色,反而是理所當然道:“大師,在下也是年輕有為。”


  這讓明曇大師“哈哈”大笑,當下就給合了八字,“是作之合。”


  蔣子沾眸露喜色,“還請大師賜字。”


  明曇大師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合八字的結果寫了下來,交給蔣子沾。蔣子沾似得磷下最尊貴的寶貝似的愛不釋手,精心地放入懷中,站起來,對著明曇大師一揖到底,“多謝大師。”


  明曇大師並不以為意,捋著花白的胡子,“蔣施主時成親給貧僧送壇酒就校”


  蔣子沾自是應承下來,到是促狹道:“到時大師可得心著點喝酒,省得叫這大相國寺的主持瞧見了,到時將大師打發出去那就不太好了。”


  明曇大師擺擺手:“酒肉穿腸過,佛主心頭坐。”


  蔣子沾這才走開了,隻是他未曾想到忠勇侯府侯夫人一行人會來大相國寺,他乃是有事過來,就為了求個“吉”字,省得到時被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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