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如何就與你兄長好上了
袁澄娘突然大喝道“大膽!”
吳媽媽一驚,但向來未把這位五姑娘真真放在眼裏,還是僥幸地保持著一股子是世子夫人劉氏身邊最得用之人的傲慢,“姑娘,這是怎麽呢,是老奴哪裏說錯了?”
袁澄娘並不理會她,直接叫了紫藤進來。
紫藤掀開簾子進來,外頭就她一個人,綠葉幾個都讓她攔在外頭,不讓她們聽到姑娘的話,這一聽得自家姑娘在裏麵叫她,她連忙進去,“姑娘?”
袁清娘指著那吳媽媽道“堵了她的嘴,將她方才的話一字不落的都帶回去給大伯娘聽聽,也好叫大伯娘知道她身邊的人是怎麽看她的。”
世子夫人劉氏也是出身侯府,若是姑娘家都不需要打理家事,這打理家事都成了銅臭之事,成了斤斤計較,那麽如今主持著忠勇侯府中饋的世子夫人劉氏豈不是成了吳媽媽嘴裏說的那種人?
此時,吳媽媽白了一張臉,未料到竟然會被五姑娘輕飄飄地就處置了,她到是想叫嚷,還想掙紮,就見著被她塞過碎銀子的粗使婆子領著兩個婆子進來,一把就堵了她的嘴,並將她給捆起來,讓她叫天不靈,叫地也不應。
她瞪著紫藤,那眼神充滿了怨毒。
袁澄娘並未再看她一眼,神情裏有點難以磨滅的驕矜之色,“就這等蠢人也來我麵前,真是太不將我們三房放在眼裏了。”
紫藤看著吳媽媽被押著出去,再也難以掩飾心裏的恐慌,“求姑娘救我,求姑娘救我!”
袁澄娘抬眼看向她,紫藤自小就在她身邊伺候,伺候她這事上向來都是兢兢業業,從未有過錯,如今因著三房之故,紫藤受了牽連。她微歎口氣,“紫藤姐姐,你快起來。”
紫藤沒敢起來,“姑娘,婢子的爹娘想將婢子許給吳媽媽的兒子。”
袁澄娘一愣,“就方才那個吳媽媽?”
上輩子她確實不記得紫藤嫁給了誰,反正紫藤早早地就被人調走,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如今想來到是有些興味了,“吳媽媽在大伯娘麵前得臉,她兒子必有差事在身吧?你如何不要?”
紫藤跪在袁澄娘麵前,“姑娘,那吳媽媽的兒子五毒俱全,婢子的爹娘並不願將婢子嫁過去,隻是我那不爭氣的兄長看中了吳媽媽的幹女兒,非得娶她,吳媽媽就跟我爹娘提了讓我嫁給她兒子之事……”
平日裏她爹媽娘也疼她,可畢竟是女孩兒,哪裏及得上為他們家傳宗接代的兒子。即使她兄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伴著大公子胡作非為,在侯府裏的名聲可算是糟透了。
袁澄娘向來以為紫藤的爹娘還算是對紫藤好,沒想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女兒家在這世道上總要吃虧些,“吳媽媽的幹女兒是何人?如何就與你兄長好上了?”
紫藤聞言,萬分羞憤,“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人,就讓吳媽媽收了當幹女兒,還大著個肚子硬說是我兄長的骨肉,我爹娘也是沒辦法,隻得認了,吳媽媽到是不同意了,非得讓我家出豐厚的嫁妝……”
紫藤說到這裏,泣不成聲,“我家裏哪裏出得起豐厚的嫁妝,可吳媽媽的幹女兒嚷著要將腹中的孩子落胎,我爹媽娘無法,隻得同意讓我嫁與吳媽媽的兒子吳興。”
她說到這裏,人已癱坐在地上,早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自從得知這事兒後她麵兒上瞧著跟平時一般,心裏苦得跟什麽似的,眼見著吳媽媽過來,她都避著吳媽媽,未見過吳媽媽一麵。
她就怕吳媽媽在自家姑娘麵前提起這事兒,怕叫姑娘覺得她想攀吳媽媽的高枝了,她還真沒想過要攀高枝,這些年,她跟著自家姑娘到處走,也開了眼界,早就不再是光知道伺候人的小丫鬟,而是能在自家手下獨當一麵的管事丫鬟了。
她萬萬沒想到京城裏竟然還有算計於她,從她兄長到爹娘,一環扣一環,生生地將她給折了進去,誰會看中她一個小小的丫鬟?不就是因著她是五姑娘身邊兒伺候的大丫鬟嘛,她早就看透了這些,心裏頭的主意一直就正得很。
見得吳媽媽被自家姑娘這著就給抓著把柄處置了,再沒有比紫藤更高興的人了,想著終於有可能不必嫁給如色中餓鬼一般的吳興。“姑娘,他們並不是覺得婢子好,真心想娶婢子,而是因著婢子是伺候姑娘的人,想算計於姑娘呢。”
袁澄娘早就知道侯府之人都是居心不良,聽聞此話,她到沒有多大的驚訝,神情淡然地點點頭,“若不是我,你也不必落入此境地。”
紫藤一聽,忙膝行到袁澄娘麵前,“姑娘,婢子萬萬不敢,婢子能伺候姑娘,乃是婢子的福分,姑娘信任婢子,婢子自是姑娘赴湯蹈火都是在所不惜,隻是婢子怕京中之人對姑娘……”
袁澄娘微彎腰,將她給扶起,“可憐見的都哭成這樣,叫我瞧了都忍不住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把個剛哭完的紫藤說得麵子又通紅起來,“姑娘……”
她拉長了尾音,顯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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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袁澄娘失笑道“你是如何之人,我自是曉得,哭,有什麽可哭了,你就是再哭個昏天暗地的也不能把別人怎麽著,要是哭能用,我早就兒就天天兒地哭了,也許還能把我娘給哭回來說不定呢!”
這話有些開玩笑的成分,也有袁澄娘真實的想法在裏麵,不管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好,她對於何氏之死總是耿耿於懷;上輩子她被人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連親娘親爹都不放在眼裏,這輩子她到是反醒了,結果她親娘何氏還是沒有了。
惟一比上輩子不同的是,上輩子她親娘何氏隻有她一個女兒,而這輩子不同,她還有個嫡嫡親親的弟弟三哥兒,不再是那等賤人所生的庶子!
紫藤聽得心裏就替自家姑娘有了幾分酸楚,“姑娘,婢子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袁澄娘搖頭,“別、別介,這該哭還得哭,不要因噎廢食嘛,有點不太好。”
紫藤聞言破涕為笑,“姑娘,您是不是有了主意兒?”
袁澄娘一樂,含笑的美眸往紫藤臉上一掃,嗔怪道“就你跟長在我肚子裏頭似的,我想什麽,你還能不知?”
紫藤紅了臉,“姑娘,您這是埋汰婢子呢。”
袁澄娘回到美人榻邊,神情又跟著懶怠起來,“這吳媽媽嘛,她出言不遜,又慣個拿雞毛當令箭的主,你也別慫了她,光明正大兒地將人給帶回侯府去,到了侯府,你先別回家,而是去老太太跟前,將我的信交與老太太便是了。”
紫藤不明所以,“婢子人微言輕,怕老太太壓根兒就沒空見婢子呢。”
袁澄娘自是知道這中間的門道,且不說侯夫人見不見她身邊的大丫鬟,就憑著紫藤的身份還沒到讓榮春堂上下高看一眼的地步,紫藤這一去,極有可能叫人攔在榮春堂外頭,便是侯夫人的麵都郵不著。
“你去找紅棋,悄悄兒地找,別讓人瞧見,省得讓她為難。”袁澄娘還是將紅棋拉了出來“有她在,你準能見著侯夫人。”
紫藤這才有了底氣,當真兒就要押著吳媽媽去京城,就依著自家姑娘的意思,吳媽媽自京城一路過來都是趾高氣揚,覺得這三房就握在世子夫人手裏,被五姑娘袁澄娘這麽給對待,自是萬分不服。
紫菜沒理會她,也就按著一日三餐的給吳媽媽投食,她自個兒到不在吳媽媽跟前露臉,就叫個小丫鬟見開兒地盯著吃飯,要把吳媽媽喂得又胖,且氣色又好。
她這副作態,落在吳媽媽眼裏,到成了這位準兒媳在討好她呢。才這麽一想,她就有了底氣,就算是剛用完飯,她的嘴又給堵上了,她還在想這準是做給五姑娘看的,準兒媳還能得罪她這個準婆婆不成?
這紫藤一走,袁澄娘身邊的小丫鬟們心思就更活泛。
不過如燕的存在還是讓她們稍微收斂了。
如燕一回來,就跟袁澄娘在裏麵說話,誰也不許在裏麵兒伺候。
如燕近兩天在杭州城裏來回,著實有些疲累,在自家姑娘麵前,她還是打起了精神,“如姑娘所料一樣,如今鹽價漲得極高,有些平民百姓家裏已經吃不起鹽了,而運鹽的官船時有傾覆,私鹽便猖獗起來,我在杭州城裏暗訪了幾天,發現一個了不得的事。”她說到這裏,望著自家姑娘,不知道該不該說。
袁澄娘似早料見到這般時,微歎口氣,“我未有鹽引,想一手都是極難,況這江南鹽商都是世代經營,我又如何窺得裏頭的門道?你且說來。我都聽著呢。”
如燕身在江湖時,就聽說過鹽商的厲害,尤其是江南,更是鹽商橫行,便是當年的江南首富何家敢不輕易涉入鹽行,她略略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查鹽商,好像要收拾這爛局,杭州城裏已經風聲鶴唳,鹽商們都小心謹慎起來,隻是這鹽價未低半點,好像季家入了手。”
袁澄娘對於季家最直觀的印象便是當年的季大姑娘,托付於舅家,隻是舅家並未把她這商戶女放在眼裏,既想要季家的銀子,又不想給季大姑娘名分,惹得季大姑娘想外嫁。“那季大姑娘如何了?”
如燕眼神微閃,“是容王的外室。”
袁澄娘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還想著她有什麽打算呢,原來如此,容王妃未說一句?”
如燕搖頭,“這其中緣由不清楚,這消息也並非擺上台麵。”
袁澄娘頓了頓,當年她還是有些同情季大姑娘的處境,看到季大姑娘,就能讓她想起上輩子的自己,即使是同情,也沒能讓她在父親袁三爺的續弦人選上考慮過季大姑娘,如今聽得季大姑娘成了容王外室,不由讓她心裏有些糾結。“明日裏去杭州府,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如燕點頭,“一切都已打點妥當,請姑娘放心。”
端午賽龍舟,乃是杭州府一年一度的盛事,不光杭州府城的百姓,還是下轄各縣均有龍舟對參賽,袁三爺所在的縣府自是也有健壯的男兒組成龍舟隊參賽,這些人都同袁三爺這位知縣老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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