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瞧著也簡潔些
綠竹就知道自家姑娘愛簡單,就看素日穿的那些個衣衫,也都是簡潔為主,也就是顏色偏亮了些,不過她想也是像自家姑娘這般的相貌,如何不在穿著上麵更精心點呢,天兒見熱,自家姑娘更是怕熱,她索性將姑娘的長發都往上盤起,梳了個朝天髻。
袁澄娘還挺滿意,閉上眼睛,讓綠鬆伺候潔齒淨麵洗手,此時,紫藤過來,瞧著神情懶懶的自家姑娘,“姑娘,還未醒?”
綠葉正要往自家姑娘臉上撲粉,卻見得袁澄娘睜開了眼睛,拒絕了她的服侍,“在自家裏,別上妝了。”
綠葉連忙奉承道“姑娘麗質天生,自是不需要上妝。”
這話讓綠竹聽在耳裏十分的不舒坦,總覺得綠葉在無所不極的討好姑娘,想在幾個姐妹之間壓著她們,大家都是姑娘的人,好似她特別不一樣一般,讓她打從心就看不慣,她自然不甘示弱,“姑娘可要戴些首飾?”
她的話引來綠葉的嗤笑,頓時就漲紅了臉,手腳便縮了起來。
“姑、姑娘,您喜歡哪款首飾?”綠竹強自鎮定地問道。
綠竹沒將她放在眼裏,自首飾盒裏子裏挑出珍珠耳墜,“姑娘可要試試這副耳墜?與姑娘今兒個身上的衣衫正合適,瞧著也簡潔些?”
紫藤親手接過綠竹手裏的珍珠耳墜,這耳墜是姑娘何老太太親贈,光澤映人,她將耳墜往姑娘耳垂上一戴,覺得這珍珠耳墜被自家姑娘的容貌襯得極為不凡,心裏頭不止一次讚歎起姑娘的容貌,簡直就是上天賜與姑娘最好的禮物。“姑娘?”
隻是,她瞧瞧著銅鏡裏的姑娘,瞧著又像是睡著了,不由得地輕輕了一聲。
袁澄娘微微張開眼睛,一雙美眸裏還帶著幾絲倦色,“好了?”
紫藤親自扶起她來,“姑娘瞧著可好?”
袁澄娘並未對鏡子裏的自己瞧上一眼,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的容貌有多出眾,容貌出眾不是件好事,她深知這中間的事,不然的話,京城忠勇侯能三番四次的將信送到她父親袁三爺手裏,意即她將及笄,未免將來於親事上有礙,不如早回了京城為好。
這種好意,袁澄娘向來嗤之以鼻,侯府那些人的心思,她哪裏能不知道,上輩子她攀上蔣子脫離了侯府,活活地氣著了侯夫人,到後來侯夫人不還哄著她?她自屋裏出來,眼見著這才清晨,太陽便有點曬,還未開口,就見著綠竹為她撐開了傘,將稍刺眼的陽光擋了個嚴嚴實實。
紫藤走在身後,並不多言,心裏想的是自家姑娘是極有主意的人,這大丫鬟是誰頂上去,她當奴婢的自是不好多嘴,可瞧著這綠葉舉止之間還是個活絡的樣子,她心裏就有些放心。
袁澄娘這一到上房,便由著已經做了管事娘子的明月來迎接,明月穿著體麵,乃是三奶奶傅氏麵前最得用的人,見著這位五姑娘過來,她未語就先笑,“姑娘睡得可好?三奶奶才醒來呢。”
袁澄娘自是不會不給明月麵子,她與傅氏向來處得極好,自是不可能給明月下臉,“明月姑姑,這回我回來也給明月姑姑你帶了些小玩意兒,還望明月姑姑收下。”
她話一落,紫藤就將手中捧著的盒子遞與明月手裏。
明月推辭道“姑娘每每往家送回的東西,總少不了奴婢一份,奴婢哪裏還敢再要姑娘的東西?”
紫藤並未收回,而是勸道“明月姑姑,這是姑娘的一片心意,您可得收下,別跟姑娘客氣呢,姑娘呢向來都是個爽快人,最不耐煩跟人墨跡的性子,明月姑姑您也是曉得的。”
明月麵上略略一滯,還是收下了東西,嘴裏的話就不由得多了幾分慎重,“奴婢多謝姑娘。”
袁澄娘往裏走,到得簾子前,“娘,女兒能進去嗎?”
她個聲音嬌嬌俏俏的,透著個靈動。
未得裏麵傅氏應聲,外頭傳來袁澄明的聲音,他跳脫的進來,見得是阿姐袁澄娘也在,不由得歡快地叫了起來,“阿姐,你到娘這邊請安,怎麽都不叫上我?”
到最後,他話裏又有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讓袁澄娘聽得有些哭笑不得,阿弟站在她身前,五年了,阿弟已經是半大的少年,業已開蒙,再過幾年,他許是都要比她高了,“是阿姐不對,阿姐給三哥兒賠罪可好?”
袁澄明到是立馬地搖搖頭,“不要賠禮,阿姐也得送我些東西。”
此際,門簾被掀開,還梳著姑娘頭的明麗將簾子掀開,三奶奶傅氏笑眼盈盈地走出來,笑看著這一雙兒女,雖不是親生,她卻是如親生一般對待,瞧著他們姐弟在“鬧”,不由道“三哥兒可是向你阿姐要東西了?你阿姐這些年裏給你帶了多少好玩的東西了,你還要你阿姐賠禮?”
被這麽一說,袁澄明吐吐了舌頭,頗有些心虛,眼神都有些飄忽,“娘,是阿姐一定要給我呢。”隻是,他這話才說完,就有些繃不住,自個就先笑了出聲,“娘,兒子不要了,兒子是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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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呢……”
這讓袁澄娘曲起手指輕彈了他光潔的額頭,“壞小子,敢跟你阿姐我開起玩笑來了?”
袁澄明往三奶奶傅氏身後躲,嚷聲道“娘,阿姐欺負我,阿姐欺負我!”
這家夥裝得還十足像,真跟被欺負了似的,最三奶奶傅氏都是覺得不能輕易就饒過他,輕飄飄地說了句,“明日賽龍舟,三哥兒就好好兒地跟先生在家裏,我帶你阿姐去開開眼界。”
袁澄明畢竟是個小孩子,童心還未泯,聽得三奶奶傅氏這般說,不由得就癟了嘴巴,眼瞧著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裏就要溢出金豆子來,——到讓三奶奶傅氏拿他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她朝袁澄娘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女兒去哄這個兒子。
袁澄娘調皮地吐吐舌頭,“娘把阿弟給嚇著了,如何讓女兒哄?”
三奶奶傅氏伸手點向她個額頭,竟然板了起臉,訓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何不聽為娘的話?讓你哄你阿弟,你哄著便是了,哪裏有這麽許多的話?”
見三奶奶傅氏板起了臉,到惹得袁澄明有些怕了,看看他阿姐,又看看三奶奶傅氏,竟然“嗚”的哭出聲來,“娘不要生阿姐的氣,是兒子不對,是兒子……”
他一哭,三奶奶傅氏到是與袁澄娘一塊兒笑出了聲。
這一笑,到惹得袁澄明一臉茫然,胖胖的手開始還擋著臉,這會兒,他把手拿開,露出綴著淚的烏溜溜雙眼,“娘?阿姐?”
這會兒,三奶奶傅氏與五姑娘袁澄娘笑得更大聲了些。
不光她們,邊上伺候的明月與明麗都跟著笑了,礙於小公子的麵子,她們都用袖子擋了半邊臉。
袁澄明總算是明白了,一跺腳,“娘壞,阿姐也壞,我要找爹去!”
他一說,果真就跑了出去。
屋裏的母女倆對視一眼,更是樂不可支。
此時,袁三爺已經身在前衙,縣衙分得清清楚楚,前衙與後院有明顯的分界線,就算是縣令夫人如今的三奶奶傅氏無事也不得隨意進入前衙,當然,袁澄明還小,平時又聽從傅氏的話,不會輕易往前衙跑,隻是他今兒個受了委屈,哪裏還忍得住?
“爹爹,爹爹……”他嚷道。
袁三爺正在與人交談中,聽著小兒子那聲音,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樣子,他連忙回轉身,果然見著三哥兒跑了過來,見他眼上還有淚意,“如何哭了?可是與你阿姐鬧脾氣了?”
袁澄明用力地搖頭,“是阿姐欺負我,我才沒有跟阿姐鬧脾氣呢!”
袁三爺一聽,頗有興味地問道“你阿姐如何欺負了你?”
袁澄明想想就委屈,“阿姐跟娘一起欺負我呢,她們太壞了,還一起笑話我呢!”
“三哥兒?你阿姐回來了?”
這聲音……
袁澄明稍一愣,眼睛裏突然湧現出驚喜,連忙從袁三爺身前往後看過去,待看清了說話人的臉,不由驚呼道“是、是表哥?是蔣表哥?”
此人正是蔣子沾,玉白色祥雲紋直裰,襯得他若天人一般,他笑著,無端端地少了些疏離感。他看著麵前稍顯委屈的半大少年,“三哥兒還記得我?三哥兒離京時才三歲呢,沒想到還能記著我。”
袁澄明聞言就有些小得意,胖胖的手指指自己的腦袋,“表哥,我都記著呢,一點都沒有忘記。”
這種小得意的樣兒,並沒有讓人覺得反感,反而叫人覺得他天真爛漫了些,正合該他這個年紀的樣子,不知道憂愁為何物,令蔣子沾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些,“三哥兒記性真好,真是長大了許多。”
袁三爺笑看著兒子,“他呀,因著他阿姐回來,快活的不得了。”
袁澄明連忙搖頭,“才沒有呢,她欺負我,我才不快活呢!”
隻是這孩子氣的話,差點就引得袁三爺笑場,又不能真笑出來,省得兒子臉皮太薄,“昨兒個你阿姐說給你帶了些小玩意兒,明兒個就讓人送家來……”
袁澄明頓時就樂開了臉,“爹爹,我去找阿姐了。”
他就往回跑,跑了一兩步,才慢慢地停下腳步,回頭跟蔣子沾說,“表哥,可要留在我們家裏住幾天。”未等蔣子沾有所回答,他又拔腿就跑。
袁三爺拿他真是沒辦法的搖搖頭,“平日裏他一個人在家,顯得沉默了些,如今他阿姐回來了,這就鬧了些。子沾路過這邊還能來看我,實在是我的幸事,也不知道令師張先生身子骨可好?”
當年蔣子沾高中後之後就入了翰林,如今已經有五年,卻不知因何從京中出來打他這邊路過,令袁三爺心裏頗有疑惑,卻不好問得太直白,隻是迂回的問了問。
蔣子沾目送著那半大的表弟離開,麵上依舊帶著笑意,“先生身子極好,瞧著比前幾年還要硬朗些。”
袁三爺微微皺眉,頗有些擔憂之色,“聽聞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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