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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不論表少爺人在哪裏

  再沒有比她更怕了。


  她怕何氏就這麽在產房裏死去,連同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一塊兒死去。潔白的牙齒緊緊地咬著唇瓣,她一時之間腦袋裏竟然空白一片,即使是重生回來,她還是不能輕易地接受她娘何氏這麽死去的結局。


  “姑娘,您別咬自己了。”紫藤見著她將嘴唇咬出血來,不由用帕子遞她擦了擦。


  此時,袁澄娘才驚覺到唇上的鹹味,竟是咬破了嘴唇。


  她卻是驚慌失摸地抱住了紫藤,“紫藤,我、我……”


  紫藤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在她懷裏顫抖,讓她心疼不已,三奶奶何氏在裏麵未得半點兒消息,光聽著裏麵的呼痛聲,讓她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姑娘,不如讓表少爺過來?”她輕聲道。


  這一說,袁澄娘怔然了,產婆在裏麵,大夫在外麵,明明都有了配備,她還是覺得心慌,好像下一刻就要再不見著何氏似的,她茫然地看向如燕,眼裏卻慢慢地有了點光彩,或者是巨大的希冀。


  “如燕姐姐……”


  她一開口,已經哽咽在嘴裏,淚如雨下,眼淚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如燕的臉。


  如燕從未麵對過婦人生子之事,聽得裏麵何氏的聲音,她也嚇得不輕,這在江湖裏風裏來雨裏去的人物,竟然被婦人生子之時的聲音給嚇著了,聽得五姑娘的話,她微蹲在五姑娘麵前,此時才驚覺出來這五姑娘還是個小姑娘,“姑娘,您說,奴婢能辦到的事,便為您去辦。你說吧。”


  袁澄娘緊緊地拽住她的手,“如燕,我表哥,我蔣表哥在知書堂,你去,你去將他請來,他要是不來,你就將他綁來,我娘、我娘急等著他救命,等著他救命!”


  如燕雖疑惑那位表少爺蔣歡成的醫術,可見著袁澄娘這模樣,當下便應了下來,“姑娘且放心,奴婢一定會將表少爺帶回來,不論表少爺人在哪裏。”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了出去,剛好與進來的袁三爺擦身而過。


  袁三爺焦急地跑過來,就算是已經十月的天,入了秋,已經有了一絲涼意,還是讓他跑得出了一身汗,他見著外頭守著的女兒,此時也顧不得跟女兒解釋紅蓮的事,而是想衝入產房,卻被幾個仆婦攔在產房外不讓他進去。


  仆婦為難地將他攔住,“三爺,三爺別進去,別衝撞了!”


  袁三爺卻是不理這些,裏麵傳來聲聲的尖叫聲,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他頓時紅了眼,試圖將攔在產房外的仆婦給推開了,正在這裏,世子夫人劉氏到了,不止劉氏還有奶楊氏,惟獨不見四房的四奶奶李氏。


  世子夫人劉氏見著袁三爺就要闖進去,立即高聲阻攔,“三弟,切莫進去!你們還不將三爺給攔住,都給我攔住,別叫三爺進去,若是三爺進去了,我惟你們是問。”


  袁三爺回頭看向世子夫人劉氏,眼神似要吃人般,但是下一秒,他卻哀求起來,“大嫂,大嫂,我求你,就讓我進去!”


  世子夫人劉氏絲毫不為他所動,使人搬了條椅子過來守在產房外頭,硬是將袁三爺攔在外頭,“三弟,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但女子生子都是這麽一回事,弟妹當初生五娘時也是如此,裏麵有產房,這外頭還有大夫守著,必不會出什麽事,你放心在外頭等著!若是進去了,有什麽個衝撞,你可對得起這裏麵為你生孩子的三弟妹又如何叫出來的三弟妹在老太太麵前交待?”


  這一質問,才讓袁三爺稍稍冷靜了些,隻是他依舊是心急如焚,急得在外頭團團亂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奶楊氏即使平日裏對三房有諸多意見了,此時也沒有多嘴,靜靜地站在一邊聽著何氏的尖叫聲。


  世子夫人劉氏看向一旁的五姑娘袁澄娘,見她神情木木的,胖乎乎的小臉不見一絲血色,甚至嘴唇都給咬破了,滲出一絲極淡的血色來,讓她難得的心軟下來。“五娘,過來大伯娘這邊。”她輕輕地道。


  而袁澄娘像是沒聽見任何聲音一般,木木的,連眼睛都幾乎忘了眨一下。


  時間悄悄地過去,三奶奶何氏從產房裏麵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已經非常的微弱,卻能聽得出她的痛楚來,產婆守在三奶奶何氏身邊,仔細地看著三奶奶何氏的狀況。


  見著三奶奶何氏還未真正發動起來,她就輕聲地勸道:“三奶奶,且慢著,現在別費力氣,等待會兒再費力氣,現在還沒開一指呢,這力氣花完了,等會就不好使力了。”


  三奶奶何氏隻覺得疼,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疼的,尤其是肚子那一處,更是疼得她撕心裂肺般,喊了一早上,也喊不出來了,隻曉得疼,又怕這肚子裏的孩子就在肚子裏不出來,“孩、孩子……”


  產婆見多了這高門貴府裏的產婦,個個的都是身嬌體貴,便是有一點兒不當心之處就容易造成意外,她既然上得侯府來,便是想盡力讓產婦安然地生下孩子。“三奶奶且放心,你隻需慢慢地兒等著,待會兒這孩子就能你肚子裏出來了,別著急,也別費了那力氣,三奶奶。”


  三奶奶何氏耳朵裏隻聽得一些聲音,注意力集中不起來,全在她自己身上最疼的那處,明明她覺得這孩子都快要擠出來,卻始終不見孩子出。若不是身上實在沒力氣,又因著肚子高高隆起,她早就疼得打滾了。


  “李媽媽,我們三奶奶如何了?”


  進來的人便是世子夫人劉氏身邊的吳媽媽,她並未朝裏走得太近,而是站在外頭叫了產婆。


  那產婆不慌不忙地出來,認得出來是吳媽媽,忙道:“吳媽媽且放心回稟了大奶奶,三奶奶這時辰還未到呢,還得再等會,讓大奶奶先放心,許是黃昏之前這孩子必會落地了。”


  吳媽媽往裏頭悄悄地一看三奶奶何氏,見三奶奶何氏頭發淩亂,都濕嗒嗒地貼在她臉上,臉色因疼痛而顯得蒼白,那樣子讓吳媽媽見了都有點發怵,隻是聽產婆這麽一說,她也便聽信了。


  她是奉大奶奶的話進來看看,這會兒看也看了,問也問了,自是出向世子夫人劉氏交待了。


  吳媽媽這一掀開簾子出來,袁三爺父女倆便上前一步,都盯著吳媽媽,還是袁三爺先問出口,“吳媽媽,如何了?怎還未生出來?”


  吳媽媽朝袁三爺福禮後回了話,“稟三爺,產婆說三奶奶的時辰還早著呢,許是黃昏時分孩子才能落地。”


  袁三爺往那簾子處瞧了幾眼,心裏頭還是沒底,“如何還早著?她都疼那麽長時間了,怎麽還得等?這人能扛得住?你再去問問產婆,問她有沒有辦法能讓人盡快生出來?”


  吳媽媽有些傻眼,並未想得到袁三爺竟然會有這種想法,不由得望向世子夫人劉氏。


  此時,世子夫人劉氏站了起來,不讚同地攔了袁三爺,“三弟,你怎可有這種想法!瓜熟蒂落乃是常理,豈有讓插手之理?”


  袁三爺急得不得了,“可大嫂,她並不是瓜熟蒂落之際!”


  世子夫人劉氏聽得袁三爺此言,也是微有擔心,“三弟你再急也沒有用,再說了若是亂用藥,這三弟妹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才好?還有孩子呢,孩子要怎麽辦?”


  袁三爺竟然毫無辦法,隻能是在外麵等著。


  袁澄娘坐在那裏,也不知如何是好,她隻在等待一個人,在等待如燕將人帶過來。


  時間過得極慢。


  奶楊氏等得有些許不耐煩,暫且回了二房。


  世子夫人劉氏未走,一直守在產房外麵。


  “啊——”


  終於,太陽快落山之際,何氏又高聲尖叫起來,伴隨著她一聲聲的尖叫,孩子生了出來。


  產婆剪斷母子相連的臍帶,將孩子細心地擦幹淨,再仔細地包起來,將嬰孩抱到三奶奶何氏眼前,“三奶奶,是個小公子呢,可精神著呢。”


  三奶奶何氏吃力地張開眼睛看著這快費了一個白天才生下來的孩子,此時她的嗓子都啞了,想伸手摸摸被產婆抱著的兒子,那手卻是半點力氣都沒有,“兒、兒子……”她輕輕地叫著,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意,她終於為三爺添了個兒子,終於……


  產婆高興地將剛出生的嬰孩抱到外麵報喜,“給三爺賀喜了,三奶奶生的是個小公子。”


  袁三爺也就瞧一眼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兒子,便掀開簾子往裏走,便是袁澄娘也跟著迅速地往裏走,兩父母一個德性,都去看何氏了,留下被晾在一邊的產婆;產婆還有些愣,她接生過的孩子不知凡爾,隻要一抱出小公子,一般都能得到主家的打賞,如今這袁三爺到是往產婆進去了,讓她頗覺吃驚。


  這會兒,世子夫人劉氏沒再讓人將他們父女攔住,而是任由他們父女進去,瞧一眼那產婆,她便示意吳媽媽給打賞,自己則親手接過產婆手裏的嬰孩,瞧著嬰孩睡著的小模樣不由得湧起幾分憐愛,“三房總算是有兒子了。”


  吳媽媽打賞了產婆三兩銀子,喜得產婆嘴都快闔不攏。


  “娘——”


  世子夫人劉氏抱著小嬰孩,猛然聽得裏麵傳來的尖厲聲,頓時就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嬰孩交給紫藤,“奶娘可有備下了,將孩子交給奶娘,可知道?”


  紫藤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公子,即使擔心裏麵的三奶奶,也不敢誤了自己的差使。


  產婆聽得這一聲,也往裏走,她當著袁三爺父女的麵,掀開何氏身上的被褥,見著何氏身下一灘血水,這血還在流,從何氏的雙腿之間流出來,好像無止盡似的往外流。再看何氏的臉色,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早就昏過去了。


  產婆也被唬得一跳,臉色也跟著白了,“這是血崩了,血崩了!”


  袁三爺一聽,狠瞪向她,“如何會血崩,如何會血崩,她不是好好兒地將孩子生下來了?”


  產婆連忙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這呂大夫就在外頭候著,此時連忙進了產房,見著三奶奶何氏如此模樣,連忙替何氏把起脈來,這一把脈,他就知道這年紀輕輕的三奶奶何氏已經撐不住了,“三奶奶恐是撐不得了,我這帶來一顆護心丸,可讓三奶奶清醒一會兒,有什麽該說的話就能說了。”


  豈料,他這話才一出口,便讓袁三爺劈頭罵了,“庸醫,還不快滾出去,滾出去!”


  呂大夫自打繼承家業後便從未被人稱為“庸醫”,隻是“醫者父母心”,他也並不怪罪這激烈的即將失去妻子的男人,呂大夫經的事,自然是多的,早就看開了。


  袁澄娘竟然暈了過去,再重生一次,竟然沒好好地讓她娘活著,她娘還是要死了!

  她這一暈,袁三爺連忙將她給抱起來,瞧著何氏那蒼白的臉,他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流,見著世子夫人劉氏進來,他連忙抱著袁澄娘跪下來了,“大嫂,我求你了,快遞牌子去宮裏求個太醫出來,救救她的命,救救她的命……”


  世子夫人劉氏不是不想幫,隻是她隻是世子夫人,這侯府裏頭除了老侯爺便是侯夫人才能有那麵子去宮裏遞牌子請太醫,但——遞了牌子,還能不能請到太醫都是另說的事。她緊緊地捏著帕子,“三弟,不是我這個當嫂子的不幫忙,不給三弟妹請太醫,你也知道如今咱們侯府可沒那麽大的麵子能請得來太醫了。”


  “三奶奶沒了!”產婆將手湊到三奶奶何氏鼻間,竟然是氣息全無,當下就驚叫道。


  她的話音才落,便被袁三爺一把給擠開,將袁澄娘交給紫袖,“把你們姑娘帶出去,別讓她在這裏。”


  紫袖眼裏全是淚,卻是不敢哭一聲,將自家姑娘給接過來,憐惜起這沒娘的孩子來。


  袁三爺將手湊到妻子何氏鼻間,果然是沒有了氣息,他一下子頹然下來,幾乎站都站不穩。


  三奶奶何氏生了個兒子,卻大血崩死在產房裏,這事一下子就傳遍侯府上上下下,將在榮春堂歇著的侯夫人都驚動了,她眼神微暗,卻是讓人到三房傳話,這侯府已經分了房,沒的何氏發喪要在侯府的道理——


  這話傳到三房時,世子夫人劉氏還在場,當下就覺得老太太不近人情,可她身為世子夫人,這侯府是他們這長房的,自然是不能讓人發喪而沾了晦氣!

  當夜裏,已經沒了氣息的三奶奶何氏被當成活的一樣送到了梧桐巷,轉而第二天才傳出來死訊來。


  三房剛分家,前來吊唁的人並不多,也就是素日與袁三爺有幾分交情的人家,侯府的門親故舊均是未來,都怕這三房沾上他們,恨不得離三房越遠越好。


  剛弄好的新宅子,外頭掛起了白燈籠,為何氏發喪。


  袁澄娘穿著喪服,跪在何氏的靈前,隻有她一個人跪著。


  袁三爺卻是神情狠厲,“當日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你們奶奶就發動了?”


  紫袖膽戰心驚地跪在袁三爺麵前,“回三爺,是秦嬤嬤來過了,是秦嬤嬤的話讓奶奶聽了,奶奶才心神不定……”


  袁三爺憤怒至極,“秦嬤嬤?這個老貨!她如何會來三房?"

  紫袖連忙解釋道:“秦嬤嬤過來跟三奶奶要人,要那個紅蓮!”


  袁三爺聽到這裏,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真正是恨透了秦嬤嬤這對祖孫!


  袁三爺一聽得此話,怒從心頭起,便要往忠勇侯府過去理論。


  隻是袁三爺這邊稍有了動靜,便有人報到了袁澄娘耳裏,袁澄娘連忙吩咐如燕起來,“如燕,你去將我爹攔下來,別讓我爹去了侯府。”


  如燕一聽便前去相攔,請蔣表少爺的事,她並未辦成,一回到侯府隻見得三奶奶被送到梧桐巷,她自認早就見識過這世上的人心,還是不由得為侯府這般冷情而替五姑娘心疼。那蔣表少爺自那夜後便去動身去了江南,如燕跑到知書院時就隻得到這個消息,表少爺一早便動身,她哪裏追得上表少爺的腳程,便是追了也恐來不及。


  見得三奶奶何氏身故,如燕心裏頭多少有些沉重,而見得一門心思要往侯府去理論的袁三爺,她連忙快步上前相攔,“三爺,三爺,奴婢奉姑娘的話前來請三爺回去,望三爺回去。”


  袁三爺哪裏能被她一句話就給輕巧地說動了,他兀自要往外走,“你且回去好好伺候你們姑娘,若你們姑娘有個萬一,我便饒不了你們!”


  如燕見袁三爺氣勢洶洶不肯停步,當下就欺身上前,揚起手往袁三爺後頸處一施力,便見著袁三爺軟了下去,她連忙將袁三爺扶住,見著林福還愣在那裏,不由道:“你這愣著作甚?還不將三爺給扶回房去?”


  林福也是為著自家三爺一門心思要去侯府而擔心,自是他命人往五姑娘處報信,見得如燕出來,他還怕攔不住袁三爺,隻是沒想到這如燕姑娘好俊的出手,讓他覺得後頸處有種涼涼的感覺,沒敢再看這如燕姑娘一眼,便使人抬著袁三爺回房。


  待把袁三爺抬回房裏,林福又吩咐了仆婦將袁三爺給看住了,便隻身前往三奶奶何氏的靈堂,因著上門吊唁的人並不多,三奶奶何氏的靈堂極為冷清,若不是還有從大覺寺請來的師父們在給三奶奶何氏做法事,這三房的新宅子估計是一點聲兒都沒有。


  離得靈堂不遠處,林福就親眼見著五姑娘一直跪在靈堂前,虧得她小小的年紀竟然能跪得住,還能騰出手來使人將袁三爺攔下,他上得前去,給三奶奶何氏上了香,再慢慢地退到五姑娘身邊。


  他輕聲道:“姑娘且保重身子,三爺如今思慮過重,還望姑娘勸勸三爺。”


  袁澄娘卻是一抬眼,瞪著他。


  這一瞪,令林福都有些心驚,不敢麵對她的視線。


  “姑娘,傅先生一家前來吊唁。”


  外頭的仆婦進來稟報。


  傅先生?

  袁澄娘卻是點點頭,“請他們進來吧。”


  傅衝先生頎長飄逸;傅夫人雖有病容,還是由身邊的傅鶯扶著走了進來;傅鶯戴著帷帽,蓮步輕移,待得何氏靈前,她纖細的手指便將帷帽取下來;這一家三口聽得何氏之事,便趕了過來,見著靈堂前孤零零地跪著五姑娘袁澄娘,小小的身子跪在那裏,惹人疼惜。


  傅家三口在何氏靈前上了香,而袁澄娘由紫藤扶著起來,這位向來嬌滴滴的侯府五姑娘此時半點嬌氣全無,竟然是極有分寸地向傅家三口行了獻禮,惹得傅夫人眼睛一濕。


  便是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清高之士傅衝見著這小小的女娃竟然如此識禮,也不由得對她另眼相待,“可是五娘?”


  袁澄娘點點頭,鎮重地再向傅衝行了個禮,“五娘見過師公。”


  這一聲“師公”含著小孩子獨特的嗓音,讓傅衝都軟了心,這靈堂之上未見得他的學生袁克立,讓他頗為吃驚,“這裏如何隻得你一人,你爹人呢?”


  袁澄娘克製住要哭的衝動,便回了傅先生,“回師公,爹爹自曉得娘親故去之後,便一直沒緩過來。”


  傅先生當下麵上便有了薄怒,“他不思如何替你娘辦喪事,讓你一個小女娃獨自守著靈堂,哪裏有這樣當爹的?他在哪裏,且帶我過去,必將他給罵醒!”


  袁澄娘上輩子就知道這位傅衝先生的性子,他說罵,必然是要去過去罵一回的,她當下就便哽咽道:“實在爹爹難受得緊,師公且饒我爹爹一回,待得我娘喪事一過,爹爹必會去師公那裏。”


  這乖巧的女娃,讓傅衝的心都軟了下來,見著這一屋子的人,都未見得有主事人出麵,心裏隱隱就有了猜測,莫非是這小小的五姑娘在治辦著何氏的喪事“這喪事可有主事之人?”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重生貴女》,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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