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我又不會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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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四奶奶的眼睛還有點紅腫,顯是剛哭過,見著冬春過來,她還是強忍著不哭,吩咐身邊的丫鬟搬回小杌子讓冬春坐下,“可是姨娘讓冬春姑娘過來?”
她一出聲,嗓子便有點啞,她連忙用帕子掩了嘴。
冬春像是沒發現這泥菩薩一樣的袁四奶奶剛哭過,嘴兒一張便道:“回四奶奶的話,朱姨太想讓四爺過去一趟,也不知道四爺去了哪裏,書房那裏,奴婢都找過了。”
袁四奶奶李氏聞言,帕子微微移開手,微張大著眼睛,顯是受了些驚嚇,“四爺出門去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來,也不知道是何事。”
冬春連忙起身,“四奶奶,若是四爺回來,還是將姨太太的話同四爺說一聲,省得讓姨太太在西院裏冷清得慌。”
袁四奶奶李氏連忙點頭,半點推辭都沒有,“請冬春回去跟姨娘說,若四爺回來,必會讓四爺過去。”
冬春並非因著是朱姨太身邊的大丫鬟就將話隨便一說,出了四房,她還回頭看了一眼,心裏到是幾分同情起袁四奶奶來,四奶奶李氏嫁入侯府多年,膝下隻有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並不得朱姨太待見。
她邊同情四奶奶李氏,也不知道她自己的處境有誰同情呢。冬春露出不得已的苦笑。
回到西院,她先去朱姨太屋裏一趟,朱姨太竟然大發慈悲,夜裏竟不讓她守夜。
冬春回到自己的屋裏,見著自己擺放整齊的東西似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慌忙地將那盒子打開,見著她的幾副並不怎麽值錢的耳環都在,她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抱在胸口,生怕一放手,這些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東西都飛走了。
“也不知道冬春姐姐有沒有回來,聽說請四爺去了。”
冬春還在屋裏,就聽得那聲兒,是素日裏讓朱姨太挺歡喜的小丫鬟,這小丫鬟相貌頗好,入了朱姨太的眼裏,讓朱姨太都時時帶她在身邊,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想法,並沒有去打開房門,好好地麵對外頭的小丫鬟,隻是鬼使神差般的,她竟然躲了起來。
“冬春姐姐可真好,若我將來能像冬春姐姐那般才是最好,能輕易地出入西院呢,哪裏像我們這些小丫鬟,樣樣要看管事的臉色,聽管事的話,就朱姨太屋裏養著人都好些。”
“你上不是出了一次西院嗎?我都瞧見了。”
“定是你瞧錯了,我哪裏有出過西院。”
“我分明瞧見是坐你,去就去了,我又不會說出去。”
“沒有影子的事,叫你說得到成真的似了。”
“你那日袖子上還沾著油呢,我還想叫住你,偏你跑得快。”
冬春躲在裏麵聽著那聲音,不由得變了臉色,油!三奶奶何氏在侯夫人的壽宴上差點因油而滑倒。
冬春更不敢走出來,怕讓人發現。
她在裏麵仔細地聽著腳步聲慢慢地遠離,從暗處走了出來,渾身竟然是讓汗給濕透了,朱姨太如今麵前最得意的人,便是錦紅,剛才被說袖子上有沾油的便是錦紅,錦紅那日去了東院?
冬春因著是朱姨太身邊的大丫鬟,自然得伺候朱姨太,那日侯夫人壽宴之事,她被世子夫人劉氏調去幫忙,也沒注意著錦紅的行蹤,若錦紅袖子真沾了油,那豈不是三奶奶之事與西院有關?她想到這中間的聯係,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是誰要害三奶奶何氏?這西院的人有哪個要跟三奶奶何氏過不去?
冬春這般想著,心裏頭糾結著事,索性出了房門,從另一處路走過繞彎著過,見著錦紅跟秋竹一塊兒走著,兩人之間並沒有說話,都朝著朱姨太那屋過去。
冬春深呼吸了一下,腳步就上前,像是跟她們像是才遇上一樣,她露出笑臉,“你們這是往哪裏走,可用朝食了沒?”
錦紅見著是冬春,俏麗的臉就綻開笑意,“冬春姐姐。
她暗地裏一掐秋竹的胳膊,並不看秋竹的臉色。
秋竹一疼,差點呼痛出聲,當著冬春的麵,她到底沒敢出聲,木訥地朝冬春見禮,“冬春姐姐,我們剛用過朝食。”
冬春見秋竹那神情,像是被嚇到一樣,心裏頭不由起了一點異樣,麵上到是半點沒表露出來,反而同錦紅親熱道:“姨太太憐惜我,讓我且歇著一會兒,錦紅,你自去姨太太麵前,聽候姨太太的吩咐。”
錦紅巴不得天天都待在朱姨太身邊,就盼著有一日能如朱姨太一樣穿金戴銀,還將男人給攏住了,侯府雖然沒落,但還是侯府,在錦紅的眼裏那是相當好的歸宿。她眉眼
眼兒一動,年輕的富有朝氣的,正是剛綻開的花朵一樣嬌豔,任誰看了都想當一回惜花人。
“多謝冬春姐姐,妹妹這就去姨太太那邊候著了。”錦紅辭過冬春,回頭見秋竹稍白著個臉色還在那裏愣著,讓她氣不打一處來,趕緊就拉著秋竹走,待得離了遠遠的看不見冬春的身影後,她才壓低了聲音警告秋竹道,“那事兒你權當沒瞧見,別到處亂說嘴,小心朱姨太饒不了你。”
秋竹沒想到她自己就一提“油”的事,竟然讓錦紅如此這般,她本就老實人,被錦紅一嚇更顯得有幾分窩囊,自是不敢跟任何人再提一句。
冬春回到屋裏歇了下來,許是累了,這一睡竟然睡到午時。
她連忙起來稍稍收拾了自己,便往朱姨太的屋子過去,讓她稍有些驚異的是朱姨太屋子裏守著人,守著的是錦紅,並不見秋竹,她心裏雖有疑惑,但並未心裏去,待得走近時,錦紅卻是攔住她。
冬春麵有疑惑,“可是姨太太不在裏麵?”
錦紅並未讓她走進一步,而是將冬春拉到一邊,壓低了聲,“冬春姐姐,四爺在裏麵跟姨太太說話呢,姨太太的意思,冬春姐姐你是曉得的。”
冬春一聽得是袁四爺來了,朱姨太同袁四爺母子相見的時候,並不樂意讓人在裏麵伺候著,她點點頭就走開了。
但是她並沒有走遠,而是到了那屋的窗外,彎腰躲在窗下。
朱姨太見著兒子袁四爺進來,就萬分的歡喜,到有幾分正正經經的模樣,便是連素日那般妖妖嬈嬈的樣子都收了起來,在袁四爺麵前竟然還素著一張臉,“我兒,好些日子沒見,讓娘看看?”
袁四爺一聽“娘”字繃了臉,見著朱姨太更是沒有什麽好臉色,“朱姨太請自重。”
他沒讓朱姨太碰一下,頗有點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
朱姨太神情一怔,迅速地又是一張笑臉,“行了行了,這又沒有外人在,你何苦跟我這般疏遠?”
袁四爺卻是皺起眉頭,“姨娘,您是姨娘,母親是侯夫人,您是生養兒子,兒子的母親是侯夫人。”
朱姨太臉色頓時一白,望向袁四爺的眼神多了些埋怨,但她很快地就收了起來,老侯爺年紀總要走在前頭,她
到時隻能是靠著兒子,這兒子到是讀書讀個死腦筋,非得認那女人為娘。
她自己生的兒子竟然還口口聲聲地叫那個女人為“娘”,足以朱姨太心裏痛恨被稱為“侯夫人”的楊氏,她這兒子也不知道是被什麽蒙了心,非得認那楊氏為母。
她明明知道她生下的兒子隻能認楊氏為母,心裏頭還有幾分憤憤不平,當著袁四爺的麵兒,她到是沒再說這話,收起心裏頭的怨氣,“李氏身子如何了?”
袁四爺這才抬眼看向朱姨太,見朱姨太未施半點脂粉,臉色才稍稍好轉些,“姨娘放心,李氏身子挺好。”
朱姨太聽得“姨娘”兩字格外的刺心,因著是她親兒子的緣故,也隻得忍了,隻是嘴上還是不肯放過李氏,“她若是身子好,就給你添個兒子,她這些年藥也吃著,怎麽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三房那何氏到是有了身孕,她到沒有?”
袁四爺看不慣三房那銅臭味,聽著朱姨太提起三房中人就不高興,“姨娘,大夫說了,李氏身子沒問題,這孩子得看緣分。”
朱姨太一聽“緣份”兩字就一拍桌案,“什麽屁個緣份,不就是她不能生!你當那大夫說的是真話呢,他若是將話說死了,侯府還能找他號脈不成?真是個呆子,李氏明明不能生,還在那裏架子端得個高的。”
朱姨太氣起來便不管不顧的,罵起話來也難聽。
聽得袁四爺麵上微窘,“姨娘,你不能這麽無理取鬧。”
朱姨太一愣,頓時就哭了起來,“我拚死拚活地將你生下來,你就是這麽待我的?我有你這樣的兒子,還不如去死了!”
袁四爺一臉漠然,像是麵對著陌生人,“姨娘,你別鬧了。”
朱姨太聽著這話,頓時就不哭了,她胡亂地用帕子抹著並未有過的眼淚,“我鬧什麽了?我想有個孫子有什麽不對?你到是給我說說呀,我想個孫子有什麽不對?那個女人都有了孫子,孫子都那麽大了,你怎麽不給我個孫子?”
袁四爺十分看不上朱姨太這樣子,“姨娘且歇著,我回去了。”
朱姨太竟然跳起來,氣勢洶洶道:“你給我站住!”
朱姨太走過去擋在他身前,“你納個妾,讓那妾生個兒子,再將兒子
子抱到李氏身邊養著,這不是就有兒子了?”
袁四爺眉頭皺得死緊,漠然地開口,“我是庶子。”
朱姨太點點頭,並沒有聽出這話裏的意味,反而是興致勃來,拉著袁四爺,“我這屋裏的丫鬟都是鮮活著呢,都是幹幹淨淨的沒讓人碰過,你隨便挑一個過去開臉,待得生了長子,便抱到李氏跟前……”
“姨娘!”袁四爺提高了音量。
震得朱姨太手裏一鬆,袁四爺就走了。
袁四爺這一走,朱姨太還拍拍豐滿的胸脯,“可嚇死我了,這麽重的聲,我還是他娘親呢,我這兒子真是一點兒都沒學著他二哥的性子,若不然,我早就有孫子了。”
錦紅親自送袁四爺出去,到是想讓袁四爺看她一眼,偏袁四爺都沒瞧她一眼,直直地出了院子,讓她麵上微惱,待到回到朱姨太麵前,她趕緊地將朱姨太扶到榻前。
朱姨太見她進來,視線往她身上瞄過,“四爺回去了?”
錦紅點點頭。
朱姨太歎口氣,“給我點個香,真叫我頭疼,我生的兒子,到跟我的冤家似的。”
錦紅連忙點了香,聞著那味兒,她也歡喜,“姨太太,四爺孝順著您呢。”
朱姨太側躺著,非常滿意聽到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喜歡你們四奶奶,我是相當歡喜的,畢竟出自書香門第,也配得起你們四爺,隻是這不能生個嫡子出來,豈不是叫我心愁著呢。”
錦紅小心翼翼地替她捏著腿,“奴婢瞧著四奶奶還年輕呢……”
她的聲音很輕。
卻讓朱姨太聽眯了眼睛,“趕明兒你就過去伺候四奶奶,可爭氣些。”
錦紅心裏一喜,麵上還是裝個惶恐樣,“奴、奴婢恐是不成。”
朱姨太卻是獨斷專行,容不得袁四爺違背她的意思,“你過去便成。”
錦紅立即跪在地上,“謝姨太太。”
朱姨太手一揮,都沒看她一眼,“也別謝我,這都得謝你們四奶奶,要不是她沒能給我生個孫子出來,我又何苦讓你過去?”
錦紅聽得心中一緊,卻是跟朱姨太說道,“姨太太,秋竹見著奴婢那日袖子上沾著油了。”
朱
朱姨太這一聽,立即坐了起來,繃了臉,臉色極為難看,“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兒辦不好?”
錦紅跪在地上,沒敢起來,“奴婢剛將油倒在那台階下,就見著三奶奶跟人過來了,奴婢隻好回來了,因著沒留心,竟然在袖子上沾了油。”
朱姨太當下就甩了她一巴掌,錦紅倒在地上都顧不得臉上的疼,掙紮地起來,卻不敢在朱姨太麵前抬頭,“求姨太太饒了奴婢一回,求姨太太饒了奴婢一回。”
朱姨太氣得胸脯起伏,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還敢將事兒說出來,她眯細了眼睛,“秋竹知道這事了?”
錦紅連忙迅速地搖頭,“回姨太太的話,奴婢瞧著秋竹並未往這上麵想。”
此時,在窗底偷聽的冬春聽得臉色慘白,身上都起了冷汗。她死死盯著微敞開的窗子,好一會兒,她才走開,走開時,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裏麵的人會發現她。
回到她的屋裏,她不由想起那個血流不止且半夜就沒了的小丫鬟,靜靜地坐在房裏好半天,她才回到朱姨太麵前伺候了,仿佛把聽到的事都不當作一回事。
這夜裏,冬春睡著了,這屋裏還點了香,是朱姨太賞的香。
她當下就坐起來,竟然見著屋裏吊著人,那人吊在床頭,脖子套著繩子,舌頭伸得老長,眼睛瞪得極大,死前仿佛受了極大的痛苦。
冬春蜷縮在床裏,驚叫出聲:“啊——”
這一聲,驚天動地般。
死的是秋竹。
冬春被關入了西院的柴房,誰也沒看過她一眼,柴房外守著粗使的婆子,根本不讓她出去半步。她又餓又熱,也不知道到底是夜裏了還是白天,隻知道自從進了這裏便沒有再出去過。
因著西院裏死了個小丫鬟,讓袁澄娘不由得關注起西院來,她以前沒太注意過西院,如今到覺著這西院有些事兒說不清,小丫鬟還不明不白地就上吊了,還是同屋的丫鬟幹的,呃,是極有可能。
二姑娘袁明娘根本不把這事當一回事,她還好為人師,精心地教著袁澄娘,袁澄娘還真是受益良多,漸漸地能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好看了些。
袁明娘到不太滿意,就握著袁澄娘的手,“你別動,就順著我的
手,慢慢兒地跟著我的勁兒,這樣子,對,就是這樣子,這樣子就對了,寫字便是要這麽來。”
她邊教袁澄娘寫字,邊等著袁三爺找上門來,豈料,這幾日,袁三爺竟然從未踏足過她的院子,讓她頗有些遺憾,還想著如何試探一下她那位三叔,竟然沒找著機會,她發現這位三叔顯然很忙。
袁澄娘還是相當聽她的話,她要怎麽做,就跟著怎麽做,“二姐姐,今天裏可寫了五張了,讓妹妹歇一下?手都酸疼了。”
二姑娘袁明娘就知道她是個嬌氣鬼,看在她真是寫了五張紙的份上,還是同意了她。“行,讓你歇一會兒。永寧伯府的陳三姑娘給我下了帖子,你可要一塊兒過去?”
袁澄娘知道永寧伯,也知道永寧伯有個如花似玉般的外甥女,她稍遲疑了一下,“二姐姐,妹妹能去?”
二姑娘袁明娘既然說得出口,自然是能辦得到的,“難不成我帶個都不行?你別擔心這事兒,到時就跟著我去,可好?”
袁澄娘用力地點點頭,好像無比的乖巧。
錦紅點點頭。
朱姨太歎口氣,“給我點個香,真叫我頭疼,我生的兒子,到跟我的冤家似的。”
錦紅連忙點了香,聞著那味兒,她也歡喜,“姨太太,四爺孝順著您呢。”
朱姨太側躺著,非常滿意聽到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喜歡你們四奶奶,我是相當歡喜的,畢竟出自書香門第,也配得起你們四爺,隻是這不能生個嫡子出來,豈不是叫我心愁著呢。”
錦紅小心翼翼地替她捏著腿,“奴婢瞧著四奶奶還年輕呢……”
她的聲音很輕。
卻讓朱姨太聽眯了眼睛,“趕明兒你就過去伺候四奶奶,可爭氣些。”
錦紅心裏一喜,麵上還是裝個惶恐樣,“奴、奴婢恐是不成。”
朱姨太卻是獨斷專行,容不得袁四爺違背她的意思,“你過去便成。”
錦紅立即跪在地上,“謝姨太太。”
朱姨太手一揮,都沒看她一眼,“也別謝我,這都得謝你們四奶奶,要不是她沒能給我生個孫子出來,我又何苦讓你過去?”
錦紅聽得心中一緊,卻是跟朱姨太說道,“
“姨太太,秋竹見著奴婢那日袖子上沾著油了。”
朱姨太這一聽,立即坐了起來,繃了臉,臉色極為難看,“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兒辦不好?”
錦紅跪在地上,沒敢起來,“奴婢剛將油倒在那台階下,就見著三奶奶跟人過來了,奴婢隻好回來了,因著沒留心,竟然在袖子上沾了油。”
朱姨太當下就甩了她一巴掌,錦紅倒在地上都顧不得臉上的疼,掙紮地起來,卻不敢在朱姨太麵前抬頭,“求姨太太饒了奴婢一回,求姨太太饒了奴婢一回。”
朱姨太氣得胸脯起伏,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還敢將事兒說出來,她眯細了眼睛,“秋竹知道這事了?”
錦紅連忙迅速地搖頭,“回姨太太的話,奴婢瞧著秋竹並未往這上麵想。”
此時,在窗底偷聽的冬春聽得臉色慘白,身上都起了冷汗。她死死盯著微敞開的窗子,好一會兒,她才走開,走開時,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裏麵的人會發現她。
回到她的屋裏,她不由想起那個血流不止且半夜就沒了的小丫鬟,靜靜地坐在房裏好半天,她才回到朱姨太麵前伺候了,仿佛把聽到的事都不當作一回事。
這夜裏,冬春睡著了,這屋裏還點了香,是朱姨太賞的香。
她當下就坐起來,竟然見著屋裏吊著人,那人吊在床頭,脖子套著繩子,舌頭伸得老長,眼睛瞪得極大,死前仿佛受了極大的痛苦。
冬春蜷縮在床裏,驚叫出聲:“啊——”
這一聲,驚天動地般。
死的是秋竹。
冬春被關入了西院的柴房,誰也沒看過她一眼,柴房外守著粗使的婆子,根本不讓她出去半步。她又餓又熱,也不知道到底是夜裏了還是白天,隻知道自從進了這裏便沒有再出去過。
因著西院裏死了個小丫鬟,讓袁澄娘不由得關注起西院來,她以前沒太注意過西院,如今到覺著這西院有些事兒說不清,小丫鬟還不明不白地就上吊了,還是同屋的丫鬟幹的,呃,是極有可能。
二姑娘袁明娘根本不把這事當一回事,她還好為人師,精心地教著袁澄娘,袁澄娘還真是受益良多,漸漸地能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好看了些。侯門重生貴女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重生貴女》,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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