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你們隻管去告我的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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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向來是惟楊氏的話是從,楊氏一聲令下,她立即給王姨娘掌嘴。
這一掌嘴,讓王姨娘不敢躲,隻得讓精心上過妝的臉蛋迎上陳媽媽的手掌,這一下,她的臉立時地就腫了起來,她都不敢往臉上捂,更不敢怨毒地盯著陳媽媽,迫不及待地跪在楊氏麵前,還是口中稱謝:“多謝奶奶饒了奴婢,多謝奶奶饒了奴婢。”
她一跪,讓另幾個姨娘都噤若寒蟬,都是有自知之明之人,二爺是何等的喜新厭舊,她們今朝得寵,明日裏就恐被二爺厭棄,與其盼著二爺那點心,還不從了奶楊氏,她們都隻打小打小鬧,並不敢真正的跟楊氏過不去,沒了二爺的寵愛,她們還能不靠奶!
楊氏厭惡地瞪著這一屋子妖妖嬈嬈的姨娘,她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二爺的銀子,二爺也就那麽點本事,這銀子到不是他掙的,全是從姑母那裏貼補給他,他到好,每每從姑母那處拿了銀子都貼了這些小賤從,讓她看著眼裏就礙眼,“你們幾個聽話便好,我也不是那種不大度的人,你們但凡知事一點兒不拉著爺們廝混,我也不會跟你們過不去,養了你們做什麽,不就是讓你們去給爺們提個興嘛……”
幾個姨娘都不敢接話,生怕這火就燒到自個身上來。
楊氏見她們個個跟鵪鶉似的不吭聲,也沒趣了,“都下去吧,待得二爺回來了,你們隻管去告我的狀好了。”
姨娘們哪裏敢,也就得寵的時候敢,如今她們都不得寵了,哪裏還敢幹那蠍蠍蟄蟄的事。
楊氏見她們個個地退出去,心裏頭那股火一點沒少,反而更憋得難受,“一個個的在我麵前裝乖,看了就氣人,二爺也不知道去哪裏去了,這夜都不歸侯府。大嫂還真是有派頭,竟然把袁康明學壞的事都推到二爺身上來,不就是瞧著我們二爺將來要靠著他們長房嘛,真真是氣煞我也!”
陳媽媽見她氣得不行,連忙奉上酸梅湯,“奶,吃點茶。”
楊氏抿唇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兒讓她忍不住再喝了一口,情緒慢慢地緩落下來,她也不知怎的最近老是火氣上得飛快,經不起一激,隨便被一激,她就上火管不住自己;那些姨娘算什麽東西,值得她去計較?偏她老忍不住去計較一回。
“陳媽,你說說二爺真能將大侄子帶去那地方?”楊氏沉了下來,這腦袋還是稍稍管用一點兒,就她那表哥,她還是有些了解,那
那是無色不歡,“他真能這麽幹?”
陳媽媽不敢應。
楊氏也沒指著她應聲,這會兒她脾氣沒了,人也跟著冷靜下來,壓根兒不用往細裏想就知道二爺完全能幹這種事,他帶什麽人去那種地方不好,非得帶大侄子過去?那是誰,是府裏的長子嫡孫,就跟大嫂的眼珠子一般,偏二爺這渾人,竟然沾了這事兒!
楊氏老為著二房憂慮,就二爺那小小的官兒,算是官,不過是工部小小主薄,別說今上的麵了,便是這頂頭的工部尚書也難得見上一麵的人,這麽一混也就這些年,她早就沒再盼著二爺再往上走走了,不是她小看二爺,真沒那個本事。
她看清了自個表哥才難受,更有點怨侯夫人,那是親姑母,要不是她當年千好萬好地哄了她,她能嫁給這一事無成的表哥?如今膝下一兒一女,她哪裏舍得離了侯府走!為著這不成器的表哥,她身邊顏色稍好的丫鬟都被他給破了身,都抬了姨娘,有活著的,也有早死的了,她身邊也就陳媽媽能信的人了。
“我先歇會,二爺回來了,讓他過來一回。”楊氏滿心的煩惱,又因著袁康明還壞了還有種陰暗的快感,到不是她真見不得袁康明好,而是袁康明若是不好了,她們二房豈不是要出頭?她想歸這麽想,也沒敢深想,“把二公子給盯緊了,千萬別叫他小小年紀兒就學了二爺。”
陳媽媽精心地伺候著她,待得她睡了才悄悄兒地退出了內室。
她剛出來,就見著三姑娘袁惜娘過來,“是三姑娘呀,奶奶睡了,三姑娘還是回去吧?”
袁惜娘早就聞聲曉得這屋子裏的事,遲遲地不敢過來請安,待得這些姨娘們都陸陸續續地回了去,她才冒出個頭到得上房來,聽著陳媽媽打發她的話,她也沒有半點不悅,甚至是討好地看向陳媽媽,“媽媽,母親夜裏睡得可好?”
陳媽媽並不將袁惜娘當回事,不過是奶跟前的庶女,也就四姑娘能讓她看在眼裏。她眼皮子都未抬一下,“三姑娘總這話,老奴天天兒都都聽著三姑娘的這一片孝心,都聽厭了。”
三姑娘袁惜娘半點不生氣,雙手交疊在腹前,反而是賠著笑,“媽媽,明娘嘴拙,還望媽媽提點。”
三姑娘袁惜娘雖是庶女,也是這侯府裏正經的三姑娘,卻對她一個媽媽這麽奉承著,多少讓陳媽媽有些飄飄然,嘴上還說著:“三姑娘這話可折煞老奴
了,老奴可經不起。”
“媽媽客氣了,”袁惜娘還是湊上前去,悄聲兒道,“母親今兒個是不是生氣了?”
陳媽媽笑道,“三姑娘都是哪裏的話,奶是累了,歇著了。”
袁惜娘點點頭,眼睛還有些擔憂,“母親沒生氣便好,我還想著勸勸母親呢。”
陳媽媽見她跟平時一個樣地奉承自己,便更沒將她當回事,“奶歇著了,三姑娘何不如明早再過來給請安,也好叫奶曉得三姑娘一片孝心?”
袁惜娘到是想留在上房裏,被陳媽媽這麽催著,她到是不好留了,也就回了去。
她回去的時候,正好與四姑娘袁芯娘碰個正著,袁芯娘才睡醒,這魂還未齊整呢,就瞧見三姑娘袁惜娘,她嘴角微扯,也不太看得起這庶姐,平日裏就跟鵪鶉一樣的叫她討厭。
但見了人,袁芯娘還是免不了打個招呼,“三姐姐好。”
淡淡的打個招呼,聲音也沒有半分熱情,甚至還有點施舍的意味,比三房的袁澄娘還要叫人覺著難以忍受。
可袁惜娘得忍著,她一個庶女,不入袁二爺的眼,自然要靠嫡母,盡管嫡母難以討好,她還是日日到跟嫡母麵前來請安,每每都生怕叫嫡母厭了她。她停下腳步,討好地喚了聲,“四妹妹。”
四姑娘袁芯娘步子都未停,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叫三姑娘袁明娘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明明天天兒都這樣子,今日她覺著格外的難受,這府裏的人,不,這二房的人恐怕是誰也不記得她的生辰了吧!她的生辰,便是姨娘的死忌,她一出生,姨娘就死了,二房的人不記得她的生辰,自然更不記得她姨娘的死忌。
她到不念著打小就未見過的姨娘,到是自憐過身世。
“這不是三姑娘嘛,見過三姑娘。”
她順著聲音瞧過去見著袁二爺新納的李姨娘站在花架下,手裏拿著柄團扇,嬌嬌嬈嬈的樣子,便是說話的聲兒都聽上去婉轉動聽。
袁惜娘迅速地收回視線,沒再看她。
李姨娘到是攔在她身前,將她打量了個夠,“三姑娘這顏色還真好,我瞧著這侯府裏也就沒長成的五姑娘能跟三姑娘一比了,我聽聞姑娘都十二了,奶奶有沒有給姑娘相看人家了?”
到底是年少,袁惜娘的臉皮忒薄,一下子就紅了滿臉,這一紅,臉色就格外的好看,便是最上
好的胭脂色也鼓趕不上,讓李姨娘暗暗稱奇,她還真沒看錯,這三姑娘相貌是真當好,可在府裏,誰都覺著大姑娘顏色最好,要她看嘛,必然是三姑娘袁惜娘。
“姨娘渾說什麽!”袁惜娘軟軟地反駁道,一點力道都沒有。
她以手掩著麵,匆匆地走了。
李姨娘這回沒攔她,手裏的團扇擋了她半張臉,笑得樂嗬嗬,像是沒有煩惱。
即使李姨娘不提起這事,三姑娘袁明娘總要想起這事兒,她已經不小了,隻比二姑娘袁明娘小半歲,她深知大伯娘早就暗暗地為袁明娘留意人選了,又因著她挑花了眼還未定下來,她思及自己不由得覺得這日子有些無望。
袁二爺根本不在意她這個女兒,她到是羨慕起大姐姐袁瑞娘來,好歹也有大伯父疼愛。她袁惜娘,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最怕的便是袁二爺一時興起,胡亂把她許了人;或是嫡母有一日覺著她礙了眼,也就隨便找了門親事就將她打發出門。
她心慌慌地走著,難得的不讓丫鬟跟著,走向了三房。
站在三房院門口,她還有點不安,手邊兒沒有任何的東西,就連上門看三嬸何氏的理由都擺不出來,讓她頗有點兒厭棄了自己,她也聽聞三叔拜了名師的事,也虧得嫡母生了好大一回氣,她才知這事兒。臨到三房這,袁惜娘又想往回走,生怕嫡母怪罪她。
但她著實想見五妹妹袁澄娘一麵。
侯夫人那裏免了闔府上下的晨昏定省,袁澄娘自然要去的,她天天兒去侯夫人麵前賣乖,句句兒都說侯夫人的好,真把侯夫人當做嫡嫡親親的祖母。侯夫人不耐煩見她,又礙著過往的“寵愛”,還是由著她到麵前來湊趣,這不,袁澄娘還在侯夫人那裏用了朝食才回的三房。
她遠遠地就瞧見三姐姐袁惜娘,於這位三姐姐到是印象不太深,原因到也簡單,這位三姐姐在二房就跟影子一個樣,在侯府裏那更是影子一樣的存在了。她這位三姐姐後來嫁了個來京城科考的舉子,後隨夫婿外放,聽說小日子過得也不錯。
袁澄娘還未走近,就見袁惜娘朝自己走來。
“三姐姐,怎的在這兒?可用了朝食?”袁澄娘沒等袁惜娘問出口,她自個先問了,在侯夫人那邊她吃得有點飽,還有點膩,“可是過來瞧妹妹我?”
袁惜娘本想走,還是沒走,看向袁澄娘的目光都有些怯
生生,嘴唇幹幹的動了動才出了三個字,“五妹妹。”
袁澄娘並未瞧見她身邊跟著伺候的丫鬟,不由得皺起眉頭,“三姐姐怎麽身邊連個丫鬟都不跟著伺候?”
袁惜娘一愣,然後慢慢地低頭,“是我不讓她們跟著。”
“是三姐姐吩咐的呀,”袁澄娘恍然大悟,上來就拉著袁惜娘的手,頗有親近的意味,“那三姐姐可用了朝食沒有?”
袁惜娘並未用朝食,雖是庶女,但侯府裏從來不曾少了她短缺,她隻是悶得慌,想找個地方走走,讓她留下來用朝食,她又是不敢的性子,生怕被嫡母指摘。“用過了朝食,我正出來走走消消食呢,哪裏料想得到竟然到了五妹妹這邊,不知五妹妹能否請我進去一坐?”
袁澄娘還真是回絕不了,在她的眼裏袁惜娘在府裏的境況也不好,跟她們三房大抵都是一樣,讓她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不過,她到不是不歡迎袁惜娘,而是——她想著就問出了口,“三姐不去家學嗎?”
袁惜娘這才回過神來,瞧向從未去過家學的袁澄娘,“妹妹怎的也未去家學?”
袁澄娘笑得方方,“我才不愛學呢。”
袁惜娘愣了一愣,“那妹妹歡喜什麽?”
袁澄娘頓時得意一笑,朝袁惜娘擠擠眼睛,萬分得意道,“我會念經呀,各種各樣的經,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呢,一點兒都忘不了呢,厲害吧?”
她說著就討起誇獎來。
竟然讓袁惜娘覺著十分的刺眼,她微微扯開視線,低著頭,“妹妹回房吧,我還是去家學了。”
她話一說完就走了,鬧得袁澄娘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來,她還有點疑惑地問身邊的紫藤,“紫藤姐姐,你覺著三姐姐過來有何事?能猜得著嗎?”
紫藤也有點兒意外三姑娘的到來,三姑娘平時跟個隱形人一個樣,誰也沒注意過她,還是頭回見著三姑娘到了三房過來,她一時之間也鬧不清三姑娘的意圖,麵上頗有點兒糾結:“姑娘,奴婢瞧著三姑娘像是有心事的模樣,不然也不會瞧著有些失魂落魄。”
“失魂落魄嗎?”袁澄娘重複了這幾個字,心下有點兒疑惑,到是沒怎麽往心裏去,她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是一回事,真讓她凡事兒都想著三姑娘,那真不可能,她不是那麽個熱心的人,“可能是走歪了路才到我們三房來。”侯門重生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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