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穆老婆子被休
看到這死老太婆,張薇就來氣,一把年紀了不知羞恥,幹這種丟人現眼傷風敗俗的事情,還聯合外人試圖入室搶劫,簡直是惡毒至極!
偏偏不能讓她坐牢!
一旦穆老婆子坐牢,穆家所有人都要被連累,未婚的不好親事,三代內的男孩子不能考科舉,真是氣死個人!
這個時候穆慶豐和穆慶年睜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穆慶豐支支吾吾的:“娘,你……你怎的可以……”
“娘你怎麽幹出這種事?你讓我們怎麽辦?”穆慶年氣的要死,“穆風,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我們全都完蛋!”
“就這麽放過她,不可能。”聶稹冷聲道。
穆慶年以為他們真會讓衙門把穆老婆子帶走,急了:“她是丟人,可要是把她送給衙門處置,我們全家都要完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穆老婆子覺得穆家人不會拿她怎麽樣。
思及此,穆老婆子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
這時候穆慶年和穆慶豐對著老皮一頓拳打腳踢:“讓你gou引我娘!我讓你打我爹!你個王鞍,老畜生!老子打死你!”
老皮全身綁的嚴嚴實實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嗚嗚嗚”劍
打累了,穆慶豐和穆慶年才停手。
聶稹又道:“可以不送衙門,但是卻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穆老婆子驚恐道:“你想幹什麽?”
穆慶年看了眼穆老婆子,:“你又沒什麽損失,你還想怎麽樣?我爹的腿也是這個畜生打斷的,要不是我娘攔著,我爹都死了,以後讓她好好伺候我爹下半輩子贖罪,不行嗎?”
如果他娘能因此改過自新,好好照顧他爹,他就輕鬆了,伺候他爹洗澡拉撒睡,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尤其是夏,異味太大,他和二哥一人一伺候,他也覺得難受、嘔心。
“命差點都沒了,還叫沒損失?那什麽才叫有損失?”張薇氣的想打人,“你真是枉讀聖賢書,是非不分!非要死人了,才叫損失嗎?荒謬!”
聶稹拉了拉張薇,柔聲道:“別跟他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穆慶豐許久才消化這些內容,:“那你們想怎麽樣?”
“伺候爺爺下半輩子,你們能放心?爺爺癱瘓以後,她把爺爺照顧成這樣,誰能放心?爺爺失聲,也是他們兩個幹的,就怕爺爺漏嘴!”
“什麽?”穆慶豐和穆慶年再次驚呆!
“所以為了她防止她再作妖,也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必須給她吃點東西。”張薇完,拿出一顆褐色藥丸,“這顆藥可以讓她失聲,以後每個月我會定期給她吃解藥,隻要乖乖聽話,不會傷及性命。”
居然讓她吃毒藥!!!
穆老婆子母子三個驚恐的望著張薇。
聶稹道:“如果不是為了穆雲兄妹三個,你們以為隻是讓她吃啞藥嗎?”
“這……要不然問問你爺爺的意思吧!”穆慶豐雖然不恥母親的所作所為,但是讓親娘吃毒藥,他還是做不到。
這時候,穆老婆子母子三個才把目光投向穆老給她爺子。
穆老爺子怨毒的看著穆老婆子,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咬牙道:“給她……吃藥,再休了她!”
穆慶年驚詫:“爹,您會話了?”
張薇:“老爺早就會話了,有我在,沒什麽毒解不了!”
事實上,對於穆老婆子的處置也是聶稹和穆老爺子商量好的。
“不不不,老頭子我錯了啊,我錯了,不要啊!”穆老婆子急哭了,連忙認錯求饒。
在穆家她作威作福慣了,如果一旦被休,她一把年紀了,沒處可去不,活下去也困難,不,她絕對不能被休!
“不能休,不能休,老頭子,我改,我改!要是我被休了,別人肯定議論紛紛,對孩子們名聲不好,我以後改,我改!老二老三,你們快幫我求求情,幫我求求情!”
偷人、下毒、參與傷人和搶劫,雖然沒有造成人命,但是無論哪一條,都讓人難以原諒。
穆慶豐一臉難色,實在開不了口。
穆慶年心裏則在計算,如何才能保全自己的名聲。
穆老爺子神情冷厲,態度堅決:“必、須、休、了、她!”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們,他勢必要將這個毒婦沉塘,以儆效尤!
“爹……哎……”穆慶豐重重的歎了口氣。
穆慶年道:“我娘這麽大一把年紀了,休了她,她能去哪兒?”
她一把年紀了,娘家父母不在了,哥哥嫂嫂都當爺爺奶奶了,她不可能回去的,回去也沒她的地兒。
張薇笑道:“她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
穆慶豐穆慶年:“……”
“穆家容不下她,你們兄弟倆自己協商如何安頓。”聶稹。
穆老婆子剛開口:“我……”
話沒出口,聶稹就把那顆藥丸彈進穆老婆子嘴巴裏。
“你……你……咳……嘔……”穆老婆子摳喉,想把藥丸吐出來。
張薇:“沒用的,那藥你嘴巴沾一點,就起作用,以後老實做人,每個月初一來領解藥。”
穆老婆子眼睛死死的瞪著張薇,那樣子,像是隨時要衝過來殺了她似的!
張薇見狀,一臉笑嘻嘻:“注意你的眼神,你這樣容易嚇到我,萬一把我嚇出毛病來,我就煉不出解藥了,那你就完了!”
“啊啊啊………”穆老婆子已經不出話了,隻能趴在穆老爺子年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啊啊啊啊求饒。
“都快亮了,這休書是拿好滾蛋,以後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們無關,出去!”聶稹完,衝門口喊了聲,“阿德。”
很快廖江德進來了:“人帶走吧!”
“行吧,那我走了,亮後我回京城了,不過嫂子,你上次給我的參丸還有沒有?能不能給我兩顆,我可以出錢的。”
自從吃了參丸,廖江德覺得自己身體恢複的特別快,身體很多毛病都沒了。
“參丸沒有,金瘡藥可以給你一瓶。”完,張薇打開嫁妝箱子,從裏麵拿了一瓶扔給廖江德,“這金瘡藥是我師父留給我的,藥材極其難尋,不到萬不得已別用,關鍵時刻止血保命用。”
廖江德聞言,眼睛睜的老大:“真的嗎?”
聶稹心裏很不爽,酸溜溜的,這麽好的東西,自己還沒有呢,對外人她倒是大方。
“那就多謝大嫂了,等你來京城,我做東,請你去京城第一樓吃飯。”
“用你請。”聶稹不爽道。
廖江德訕訕的,京城第一樓都是人家的產業,可不是不用自己請嘛。
“我走了。”廖江德提著鼻青臉腫的老皮就走了。
穆慶豐穆慶年腦海裏還回蕩著:回京、京城第一樓吃飯的字眼。
我滴娘比哎,這個侄子侄媳婦不得了啊!
穆慶豐和穆慶各有心思,不過此刻並未表露出來。
事成定局,折騰了一宿,穆老爺子也身心俱疲。
張薇給老爺子吃了一顆安神丸,才讓穆慶豐把他背回屋,吃了安神丸,老爺子才能很快入睡,暫時忘記這些煩心事。
穆老太不出話來,撒潑打滾想挽回局麵,死活不肯走,背聶稹提著後衣領扔出去,要打滾是吧,外麵寬,隨便滾。
“娘,別鬧了,你看你一把年紀了,幹的什麽事兒,丟人不丟人!”穆慶年嫌棄的完,就回了自己屋。
穆老婆子這才發現自己孤立無援,真的沒法改變現狀了。
穆慶豐於心不忍,把老爺子放床上後,又走穆老婆子身前:“娘,事到如今,你就安分點吧,今晚你還是跟春芳她們睡一晚,至於以後……明我和三弟商量下再。”
不是穆家人了,自然不能住穆家的房子。
穆老婆子嚎啕大哭。
穆慶年垂頭喪氣的回到屋子裏,坐在床沿上,樊氏不滿道:“出什麽事了?深更半夜的把你喊去。”
完後,聽到穆老婆子的哭聲,心情更為不爽:“你娘怎麽回事兒啊?這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還讓不讓人睡了?”
穆慶年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親娘老子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實在沒臉。
樊氏玲瓏道:“不會是你爹……去了吧?”
穆慶年氣道:“胡襖什麽?你爹才去了?我爹好著呢!”
“你發什麽脾氣?我這不是瞎猜的嗎?那你娘哭什麽?深更半夜的的,怪滲饒。”
“我爹會話了,休了我娘了,所以我娘哭,知道了吧!滿意了吧!”穆慶年氣的倒下就睡。
樊氏被這番話雷的外焦裏嫩!
休了?
老爺子休了那死老太婆?
樊氏心裏偷著樂,那老太婆對她可不咋滴,平時沒少受氣,現在居然被休了,真是……報應不爽!
可是為什麽被休?
樊氏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推了推躺下假寐的穆慶年:“慶年,跟我,到底怎麽回事啊?好端賭,公公幹啥休了婆婆?”
穆慶年煩著呢,不搭理這女人。
不得到大答案,樊氏也睡不著啊:“哎呀,慶年,跟我吧,到底怎麽回事?”
“休了就是休了!你煩不煩!”穆慶年對樊氏一頓吼!
樊氏挺怕穆慶年的,見他發火了,這才罷手,不過腦子裏卻還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第二,全村都知道穆老婆子啞巴了!
穆老婆子被休了!
穆家人再次站到了輿論的尖端,成了全村議論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