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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吃過晚飯就一直呆在宿舍裏,直到接到柳泰武的電話,這才收拾收拾,趕到他的地點。
實話,葉雪一直以來以各種借口訓練柳泰武,就是因為她心裏清楚,柳泰武和岬童夷之間必定會有一戰。柳泰武智商夠高,出手也夠狠,卻沒有足夠的經驗,就憑這一點,他不一定是必敗無遺的下場,但是勝算不大。不過,在經過她的訓練之後,柳泰武雖然不可能迅速打敗岬童夷,但是勝算卻提高了很多,所以當她趕到他的地點,看到倒在地上的岬童夷時,並不感覺訝意。
“這是……死了?”葉雪看著傷痕累累的柳泰武,挑了挑眉道。
“還沒有。”柳泰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良久沒有動靜的岬童夷,淡淡地道。
有的時候,當一個目標達成時,除了既定的成就感,還有一種失落感,畢竟當初的他追逐岬童夷也不是一兩了,現在終於將他打倒了,反而有種失去方向的茫然感,直到見到葉雪,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葉雪看著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岬童夷,心中無限感慨,誰能想到昔日讓人聞風喪膽的岬童夷,如今卻這般狼狽地躺在地上,“準備把他怎麽辦?殺了,還是放了,又或者送到警察局。”
岬童夷醒來的候,正好聽到一個柔和的女聲在決定自己的命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思緒,身上傳來的痛楚,讓他瞬間回神,睜開眼的瞬間,視線顯得有些模糊,等看清時,才發現了之前的那個年輕男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少女。
少女打扮得十分普通,白色的恤加上藍色的牛仔褲,紮著一個丸子頭,整個人看著清清爽爽的,可出來的話卻讓他這個連環殺手覺得冷。
“你覺得該怎麽處理?”柳泰武對於岬童夷的感覺到底不一樣,眼前的這個人曾經可是占據了他所有思緒,若不是葉雪的出現,也許現在的他早就走上了不歸路。
當然,柳泰武從來不走尋常路,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他注定當不了普通人,自然他也不可能因為岬童夷的死而回到所謂正常的生活當中去。
“最簡單的方法,直接殺了,至於現場,還用我教嗎?”葉雪雙手環胸,顯然從頭至尾,她都對岬童夷都沒有興趣。
“別殺我!”開口的瞬間,地上的灰塵使得岬童夷一陣咳嗽。
葉雪本以為眼前的人早就暈了,沒想到居然是醒的,“喲,醒的?”
柳泰武看著想起身卻又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的岬童夷,內心深處對他的那一絲敬意因著他狼狽的求饒,瞬間化為烏有,“你的對,我不應該隻看眼前,更不該毫無目標地跟在別人身後,那所謂的模仿,實際上不過是自己懦弱的表現。”
若之前柳泰武還有放過岬童夷的想法的話,那現在的他已經不想再讓這個人破壞自己內心曾經的想象了。
“嘖嘖,昔日讓人聞風喪膽的岬童夷然也有求饒的時候,真是讓人難以相信。”葉雪想著資料裏吳瑪麗亞回憶的景象,不為正義,就為他那欺負弱的做法,她也不可能這麽容易放過他,所以話間,她很自然地利用催眠壓縮了他的記憶,更給他下了心理暗示。
“他怎麽了?”柳泰武見葉雪突然走到岬童夷的麵前,那奇怪的舉動讓他側目。
“既然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那麽就讓他自己自取滅亡,要知道每個故事的反派,最終都是會得到懲罰的,而你因為有我,所以避免了懲罰。”邪魅一笑,這一刻的葉雪就像一個妖精,勾魂攝魄。
柳泰武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似怕她消失一般,“即便如此,那便永遠不要離開。”
“我以真心換你真心,若你不是真心,有一,我依舊會離開。”葉雪抬起頭的瞬間,對上柳泰武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
葉雪知道,柳泰武對她的確異於常人,他為她心動,為她改變,甚至為他瘋狂,但他的一顆真心卻還沒有完全交予她。
“不管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拉著她的手,柳泰武毫無猶豫地道。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伸手打了個響指,看著暈過去的岬童夷,葉雪輕笑道:“等他再醒過來,就會忘了今晚見過你的事,記得隻有之前遇見的人,另外,在見到吳瑪麗亞後,他會忍不住想要動手,到時,河無念會抓到他,然後,警察局會公布這一消息,讓逃了多年的岬童夷順利歸案,至於他們會不會公開他的身份,那又另了。”
政||治這種東西,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對與錯,更沒有所謂的正義和邪惡,真相什麽的更不重要,有的隻是一層遮羞布。
柳泰武並不在意岬童夷的結局,在他打贏他的瞬間,多年的執念在便著這個勝利而消失了,現在唯一讓他覺得在意的是葉雪剛才的那些話。
“你到底想什麽?”
“沒什麽。隻是提醒你,身份有別,門戶有限。”葉雪的話點到即止,並不多。
若柳泰武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他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和葉雪的身份,他不認為有什麽,可在別人眼裏,他是泰晤建設的繼承人,而她卻是普通家庭的女兒,除了上了一個還算亮眼的大學,他們的身份並不匹配,至少在別人眼裏,他們並不相配。
“這種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柳泰武想著之前母親提過的結婚,嘴角不由地溢出一絲笑意來。
葉雪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高興,不過有些事的確需要男人來辦,畢竟這世間多以男人為尊,女人太過主動總會讓人覺得有些掉價。葉雪骨子裏向來都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自私,是以,遇上這種事情,她肯定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還是那句,我們拭目以待。”
收拾好現場,葉雪同柳泰武一起離開,即便他們不想讓人察覺他們來過這裏,那離開之前,肯定是需要毀掉自己曾到過這裏的一切可能。
因著時候不對,葉雪在給柳泰武做了簡單的包紮後,便徑自回了學校,好在時間尚早,學校裏人來人往的,並沒有什麽不便。
另一邊,河無念陪著吳瑪麗亞去警局備案,相較從前的敷衍,這一次,因著岬童夷的再次出現,吳瑪麗亞也不敢再有所隱瞞,話間,便將往事和今日的遭遇一一道來,如此也引起了警局的重視。
這段時間,他們因著模仿犯的關係,忙得焦頭爛額,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現在聽聞岬童夷再次出現,他們覺得也許個模仿犯,不一定是模仿犯案,不定是因為岬童夷的犯案手法進化了,才會讓他們以為是別人再犯案。
河念不可能,但是大家得有理有據的,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端一個感覺,別人可能要把他當成傻子來看吧!
也對,辦案什麽的看得一直是證據,而非警務人員所謂的直覺。
吳瑪麗亞的確是相信河念,可是這並不表示別人的推斷她就一點不相信,事實上在經曆了今的驚嚇之後,她也有些懷疑之間的案子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模仿犯,一切都是岬童夷轉移視線的一種方法。
錄完口供,河無念便準備送吳瑪麗亞回家,誰知到警局門口時,正好遇上了回來的岬童夷,也就是重案重的組長——車道赫。
四目相對,車道赫原本隻要裝作平常地跟河無念打個招呼便是,可是在對上吳瑪麗亞的雙眼後,他腦子裏便浮現出一個聲音,一個讓他無法抗拒的聲音,一個命令以他襲擊吳瑪麗亞的聲音。
他明知道場合不對,可是他卻忍不住,好在就在他掙紮的時候,吳瑪麗亞他們已經離開了,他現在就算是跟上去,也不會一下子被人發現,所以就算有行動,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有句話怎麽來著,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岬童夷顯然也是這樣,原本他狼狽的樣子就讓人側目,現在到了警局門口,卻過門而不入,甚至跟在同僚身後,這樣的舉動不惹人注意,還有什麽惹人注意。
楊鐵坤其實也是一時好奇,但是他從未想過這一時間的好奇竟讓他破獲了有史以來最讓他們頭疼的奇案,甚至於著警隊清除了毒瘤。
河無念和吳瑪麗亞也沒有想到車道赫會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對她動手,這種不分場合的襲擊,雖然有點狗急跳牆的意味,但是後來當吳瑪麗亞表示車道赫有重人格時,其他人似乎一下子就接受了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