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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矢昴畢竟不是真的衝矢昴,扮得再像也改變不了他是赤井秀一的事實。
依著赤井秀一同琴酒差不多的實力,無分好壞高低,隻能他們像是夙命安排的對手,有著一拚之力,卻無從得知到底誰輸誰贏。
麵對這樣的一個對手,狀態完好的葉雪還能應對一二,可惜此時的她狀態非常不好,甚至感覺到肚子有些抽疼。
不是不想隱藏自己,也不是那般信任對方,可是此時的她已經沒有精力卻管這些了,抱著肚子,倚著牆緩緩滑落。
若那些人現在追來,葉雪想,她不僅毫無還手之力,指不定就真的要跟這個世界拜拜了。
“請問我有什麽可幫你的嗎?”眯著眼,衝矢昴禮貌地問道。
葉雪嗤笑一聲,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難怪除了堅信他不會死的波本外,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救救我的孩子。”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葉雪咬著牙,抖著聲音望著他道。
“你……”衝矢昴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懷孕了,沒有多想,他直接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看著她始終不肯閉上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諾道:“放心吧,我會送你到相熟的醫生那邊去的。”
得到保證,體力不支的葉雪在陷入黑暗的瞬間,心裏還在暗歎訓練不能落下。瞧瞧,不過是懷孕三個多月,不僅長肉,就連體力也不比從前,隻……隻希望她的孩子不要因為她的關係而離開這個世界。
衝矢昴將人抱到車上,稍稍檢查一下她身上的傷,見外傷不重,心裏到是鬆了口氣,可是等到抬頭,望見葉雪眼角的淚水和她連睡夢中都不由自主地護著肚子的動作,心裏一陣唏噓。
因著對情況不算了解,衝矢昴將葉雪送到了新出醫生家的醫院,因著大家時常都有往來,到也沒覺得有什麽。
“衝矢桑,這位是你的……”新出醫生檢查完後,笑問。
“一個朋友,她沒事吧!”衝矢昴禮貌地道。
“孩子沒事,她的體質不錯,雖然有些輕微流產,好在送得及時,隻要好好休養就沒問題了。”新出醫生看著衝矢昴,認真地回道。
衝矢昴點了點頭,不再話。
外麵的色依舊暗沉,不過黑暗總是會過去的,光明也總是會來臨的。
葉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此時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臉色慘白,雙眼略微有些凹陷,神情更是萎靡不振。
她真的不敢相信,昨晚要是沒有遇到赤井秀一的話,她的命運又該是怎麽樣的。
轉頭看向窗外,遠處,微弱的陽光正從厚厚的雲層中透射出來,那種掙脫了黑暗的光明讓她原本疲憊的身心在瞬間變好了許多。
“你醒了?”聲音傳來,葉雪轉頭看去,就見衝矢昴站在門邊看著她。
“我想這一次我們真的可以坐下來談談了。”葉雪到是不猶豫,開口就直奔主題。
衝矢昴聞言,心中一驚,表麵卻不動聲色地道:“也是。”
兩人看似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其實話裏的意思,兩人都很清楚。
葉雪在新出醫生家的醫院住了幾,就被衝矢昴接回了工藤家。
葉雪走進工藤家,也不用衝矢昴開口,便直接進了客廳。
衝矢昴並不介意,跟在她身後的他也沒急著開口,相反地他動作悠閑地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又給葉雪熱了杯牛奶,才慢慢地坐到她對麵。
“吧!你是怎麽發現的?”衝矢昴對於葉雪認出自己的身份還是有些在意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雙手捧著麵前溫熱的牛奶,指尖輕觸溫熱的杯沿,葉雪淡笑地道。
衝矢昴端著咖啡輕抿一口,道:“比如?”
“你的身體,灰原哀的身份……”葉雪見他的麵色稍變,挑眉道:“還要我細一下你和基爾的交易嗎?”
基爾的名字讓衝矢昴身體僵,整個人警惕起來,他的身體前傾,渾身迸發出來的氣勢無不在明他的防備。
“你是怎麽知道?琴酒他們也知道了嗎?”衝矢昴神情略顯急迫地問。
葉雪喝了一口牛奶,溫熱的牛奶順著食道一直滑到胃裏,讓她整個人放鬆不少,“琴酒不知道,組織裏的人也不清楚,就像我得那樣,我對組織沒那麽深的感情,所有的一切僅僅隻是為了琴酒而已。”
衝矢昴聞言,沉吟片刻道:“現在呢?是打算跟我們合作嗎?”
“合作?”葉雪將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到麵前的茶幾上,“在沒有見到琴酒之前,我不會承諾你任何事,最多就是對你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遇上合適的時機,伸手推上一把也不無不可。”
衝矢昴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眼前的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和琴酒這種人能聯係到一起,偏偏他們不僅在一起了,就連孩子都有了。
“就這樣?”他指得是這次葉雪被追殺的事。
“暫時先這樣,至於琴酒,可以的話我真心希望他離開,我想你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吧!”葉雪笑道。
衝矢昴不語,心裏卻不得不誠認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不管他誠不誠認,琴酒之於黑色組織的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他就像一個標杆,一個精神支柱一樣,讓組織裏的人膜拜。
當初,還是赤井秀一的衝矢昴進入組織臥底時,憑著他出色的能力,的確得到了那位先生的賞識和組織成員的認可,可是這種認可在琴酒沒有開口之前,他還是能感覺到其他人的身上暗藏的防備。
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真的從黑色組織裏消失,不用想,衝矢昴也知道,這個組織被滅根本就是早晚的事。
別以為那位先生的存在就掌握著一切,有的時候,太過高高在上給人的感覺總是太虛無。就衝矢昴所知,組織裏,那位先生的命令看似不可抗拒,事實上若開口的不是琴酒,那位先生的命令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罷了。
“希望如此吧!”
葉雪即便沒有同衝矢昴達成合作協議,她依舊在工藤家住下了。
事實上以她現在的情況,冒然回去或者冒然出現,無遺都是自尋死路,畢竟那位先生花了那麽多的心思擋住琴酒,又派人過來殺她,不達到目的,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組織裏的人會找她是一定的,畢竟那位先生的命令在,執行任務的人也沒死絕,隻是任他們有再多心眼也絕對想不到葉雪會住在工藤家,甚至由往日組織裏的‘叛徒’赤井秀一親自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