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武當山
武當山,乃是華夏名山,主峰天柱峰一千六百多米,海拔很高,穿雲奪霧。
周遭山林聳立,此地乃是人傑地靈,修煉寶地。
隻不過由於近年來,走現代化道路,修煉之人也跟世俗同步,所以不免煙火氣息頗重。
在魏浩心中,他始終覺得商道歸於商道,但是要把修煉之事,與商道結合,未必會得不償失。
當然這是人家的事情,他也管不著。
武當山下,有不少飯店,而在山腳止有一間,因為是傍晚,所以人不多。
此時天色將晚,遠山如黛,遠遠看去,那一輪紅日已經快要下落山頭,接著餘暉,大地之上還是可以看得見。
而飯店已然是把燈火點亮,白色的燈光從白熾燈上散發出來,讓在燈下的人看起來很是柔美。
在飯店房簷下,有一個帶著白色頭巾,穿著藍色汗衫,手脖上帶著一銀鐲的中年婦女,正在火爐旁邊忙碌著。
鍋爐是跟煤爐差不多,隻是在煤爐外麵包裹一層鋁合金做的案板。
案板上有一個大盆,盆裏麵放著揉好的麵粉,麵粉上麵有一層淡淡的酥油,其中夾雜一些蒜苗之類的小青菜,隻不過是被剁碎了。
在這盆旁邊有一個小碗,小碗裏麵是黃橙橙的色拉油。
中年婦人從大盆裏麵擰出一小塊麵,在手心搓揉一下,拿起一個擀麵杖,在案板上,慢慢擀動,來回五六下,一個約莫兩個手掌長寬的小麵皮就出現了。
接著她從旁邊拿起一個小鐵片,輕輕一鏟,這麵皮就被鏟起來放入,婦人伸出沾染油水的右手,把這麵皮拿起來放在鍋裏裏麵,貼上去。
她低頭瞬間,鍋爐裏麵的火映照她的麵頰是如此紅暈,不過此時已是深秋,冬天也快來到,溫度是很低的,她並未覺得熱。
做完一個後,她繼續做第二個。
約莫五分鍾時間,她從裏麵拿出來十多個麵餅,並拿著一些辣椒醬和蒜泥,來到房簷下靠窗位置的一個桌子上。
桌子上的兩個青年,男的很帥,很陽剛,而女的長得很漂亮。
她以為兩個人是一對情侶。
這個時候,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大叔,穿著灰色汗衫,隻汗衫因為長期揉洗緣故,已然是皺起來。
他手裏端著一個黃色木質盤子,裏麵放著兩大瓷碗麵條,苗條是用手拉的,所以顯得粗細不一,但是這種麵條的力道更有勁,吃起來口感會很不錯。
在麵條上麵放著一些油炸的雞丁,油水覆蓋在上麵,看起來湯汁十分鮮亮,另外上麵也撒了些許蒜苗小蔥,聞起來香味十足。
盤子裏麵沾染些許湯汁,可以看得出來白天這邊的人是多麽的多。
這一對夫婦麵色和善,常帶著笑容,所謂出門不打笑臉人,所以可想而知,在他們如此心情下,客人也會覺得歡喜,加上飯菜不錯,故此生意肯定不錯。
這老板把飯端在兩人身前, 於是兩個人從一邊圓筒裏麵拿出筷子,慢慢吃起來。
這兩人正是剛來到武當山腳下不久的魏浩和他師姐嵐雲。
吃著酥油餅和麵條,魏浩覺得味道很不錯。
“姐,這飯菜還不錯,等會多吃點。”魏浩朝嵐雲微微一笑。
“恩,切忌貪多,晚上吃一點就好,不能太飽,不然對腸胃不好。雖然咱們是練武之人,體內五髒六腑很強大,但日積月累會導致魏浩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師姐平日比較嚴謹,感情細膩,故此對待任何事情都講求恰當。
所以剛才的話魏浩也就聽了。
“恩,行,我就少吃點,不過這飯菜,真的不錯,尤其是這酥油餅沾上辣椒醬,味道第一。”說完,魏浩把酥油餅圈起來,慢慢吃著。
很快,太陽落山,因為是深秋,所以很快天就會黑下來,所以魏浩跟嵐雲吃完飯就朝武當山上去。
武當山上,此時稀稀疏疏有幾個旅遊者從上麵慢慢下來。
而看門的人詢問魏浩和嵐雲要幹什麽?這麽晚還去裏麵幹什麽。
魏浩說找人。
因為這武當山上一些景點有些收費,手寫不收費,所以可以自由出入,因此魏浩和嵐雲兩人撒了一個謊便走了進去。
天柱峰是最高的地方,周圍則有一些道觀。
這一次來之前,師傅葉尚祥讓自己找尋田青子,所以兩人要詢問一下周圍的人這田青子師傅住在哪裏。
左拐右拐,魏浩來到一個小園中,小園周圍有一些晾曬衣服,裏麵燈火輝煌,不時有道士穿著袍子,從裏麵走出來,他們手裏提著飯盒,現在是到了飯點時候。
這些道士都很年輕,十七八歲的很多,至於二三十歲的,他們好像不跟這群人居住在一起。
房間裏麵,魏浩還能看到一些道士在玩手機玩電腦。
甚至有的道士相約下山去周圍一些酒吧出去耍耍。
這讓魏浩樂嗬嗬一笑,現代化太過嚴重,太過趕潮流,也未必好。
這些人要出去,魏浩正好有機會,於是他找了一個機會,找到兩個小道士。
隨即詢問起來,那田青子師傅在哪裏。
這兩個小道士隨即謹慎朝魏浩問道:“你找田青子師伯幹什麽?”
魏浩聽他們這麽一說,很明顯他們是認識田青子,於是魏浩從兜裏拿出一疊紙張遞到這兩個道士手裏。
在這裏他也不怕得罪了什麽三清祖師。
這兩個小道士一抹手裏紙張數量不少,眼睛裏帶著笑意。
他們看了魏浩兩眼,隨即伸出手指朝遠處指了指。
魏浩和嵐雲兩人朝這道士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兩個小道士拿著錢,朝山下跳著走去,他們都是實習道士,所以對於道觀裏麵的規矩不用特別遵守。
“現在的道觀啊,看起來有些烏煙瘴氣、”嵐雲頗為無奈道。
“是大勢所趨,比如佛教那邊也是這種現象,他們白天是和尚,晚上便是凡人,更有的出家人是可以結婚生子,想要完全成為紅塵外的人,少之又少,前途堪憂啊。”魏浩發現自己居然為這兩個宗教前景擔憂起來,不免苦笑一下,自己還真是多想了。
玉虛宮。
當魏浩跟師姐嵐雲來到之前那道士所指地方後,才發現這個道觀立在半山腰,山腳下麵用大理石鋪就而成,很是整齊,隻是晚上,落葉紛紛,黃色楓葉落在地上,大地如同多了一層黃色衣服。
玉虛宮上,有好幾個人影,上下左右飛動,他們能夠跳到距離地麵兩三米地方。
手裏更是拿著一柄長劍,在不斷舞動。
這是太極劍。
武當山,注重陰陽太極,太極拳,太極劍,乃是門派中最厲害的武學。
有一個道士,身穿八卦道袍,胡須長到胸口,一般為白,一半為黑。
雙兵之間,也是黑白分明,挽起紮束的頭發, 則是用一個桃木簪子插在上麵。
手中拿著一個浮塵,仙風道骨有出塵之象。
傍晚空氣十分清新,這個時候修煉亦或者鍛煉,是最好時間段。
魏浩和嵐雲走上半山腰,這個時候,那拿著浮塵,穿著白色絲質布鞋的道士走了過來,一臉微笑,很是溫和看著魏浩和嵐雲。
“兩位小施主,這麽晚了,我們這邊是不接受客人的,你們可以下山了。”
“哦,這位道兄,你不要誤會,我們來找人。”魏浩連忙微笑回應。
這道士眉頭微微一挑,“不知道施主所找何人?”
“我找田青子師傅,有事情要說。”魏浩很是誠實說道。
這人聽到田青子三個字,有些吃驚,他上下再次打量魏浩和嵐雲兩人。
不過卻還是不知道兩人找自己師傅有什麽事情。
“兩位是什麽人介紹過來的?”道士看魏浩兩人並不熟悉,而且都很年輕,想必是從別人那裏聽到的,故此來到這裏。
“我們是葉尚祥師傅讓過來的。”魏浩直接道。
隨即他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書信,這是葉尚祥在魏浩跟嵐雲兩人離開之時,專門寫的帖子,為了讓魏浩行事方便。
這個道士從魏浩手裏拿過帖子,沒有打開,而是對其他師兄說了一聲自己要帶兩位施主過去找師傅後,帶著魏浩和嵐雲朝玉虛宮裏麵走。
約莫十分鍾,這道士帶著兩人來到一間院子裏麵。
期間有一個四合院,裏麵香爐蒸香,屏障錦繡,屋裏正有一個道士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這道士隨即從魏浩身邊走過去,來到那盤腿坐著的道人身邊低聲呢喃幾句,並把魏浩交給他的帖子給了這人。
這人抬頭朝兩人看 了一眼。
之前帶著魏浩兩人來的道士朝這邊走來,並讓魏浩兩人過去,他則是按照原路返回。
當魏浩兩人來到屋裏道人房簷下時,這道士已經站起來了。
“兩位想必就是葉師傅徒弟吧,貧道田青子,不知兩位到來,未曾遠迎,頗為失禮。頗為失禮。”
這田青子很客氣,說話也是文縐縐的,跟外麵那些人有很大不同。
魏浩連忙回道:“師傅客氣了,沒事,反而是我們來叨擾了。”
這田青子上下打量魏浩幾眼,似乎想從魏浩身上看出一些東西,不過卻還是一時間無法看出。
他眼神裏帶著疑惑。
“兩位吃過飯沒?”田青子關切問道。
“師伯,我們吃過了才來的。”嵐雲微微一笑道。
“恩,這樣吧,我先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魏浩,等會你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說完,田青子便走出道觀,朝外麵叫了一個小道士過來,讓他幫助兩人置辦房間。
約莫十五分鍾後,一切都收拾停當,魏浩便跟著田青子來到道觀後麵一個八角亭處。
這裏看起來是古色古味。
魏浩很是好奇看著田青子,這田青子貌似找自己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麽。
“魏浩,你今年多大?”田青子一上來就詢問這話,讓魏浩詫異無比。
不過詫異歸詫異,魏浩還是如是說,我今年二十四歲。
田青子沉吟以後,繼續詢問。
魏浩發現這老道士不知道是想幹什麽,要刨根問底似的。
兩人談了自己身世之後,田青子還詢問了自己對世界一些看法。
魏浩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跟他都說了。
約莫八九點的時候,田青子說可以了,他便讓自己去房間裏麵睡覺,等第二天回帶自己去取那玄龜的鮮血。
不過當天晚上,田青子說魏浩要跟自己睡。
魏浩心裏有些納悶,這老道士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但為了玄龜的血,魏浩也是忍耐了。
不過一夜之間,魏浩並未發現老道士田青子對自己有什麽圖謀不軌的事情,他也就放心睡下。
前半夜,魏浩與田青子交談甚好,如果道士能喝酒,他田青子能喝酒,魏浩估計兩人早已經是杯酒喝之,不勝人生一場醉。
隻是這老道士時不時說,我還真以為我們真的三十年前見過。
這句話聽起來感覺沒什麽意思,但是魏浩仔細琢磨,發現這老道士在三十年前似乎有一段往事,但是田青子不說,自己也就沒問。
說著說著, 田青子忽然咳嗽一聲,臉色刹那潮紅。
至於師姐嵐雲,則是一夜未睡。
她穿著內衣,躺在床/上,蓋上白色被子,盡管屋外已經黑暗不可看到任何事情。
但是她的眼睛並沒有閉上,而是閃爍光亮。
她在想著如果明天能早點辦完事情便早一點吧,她怕自己在看到那個人。
雖然自己在山門那邊,好些年獨自養傷,養心裏傷痕,但是她知道,自己仍然沒有忘記他。
倘若自己在遇到他,她覺得自己還會是心顫。
師傅葉尚祥這一次讓自己過來,他是不是早知道自己會心顫?
自己無法忘不掉?
嵐雲其實自己心裏也說不清楚,對那個人是恨還是愛,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總之她覺得他當初為什麽要選擇武當山,而不是自己?
唉,歎息一聲。
這一身歎息在深夜道觀裏顯得是那麽的落寞和孤獨,還有一絲心傷。
當破曉之時,忽然門外一聲叫喊,讓嵐雲從夢中驚醒。
她揉了揉自己眼睛,昨夜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已經閉上雙眼睡下了。
她連忙起身,也來不及洗漱,便打開房門朝外麵看去。
剛一打開房門,便看到一排穿著道袍的道士,有些看起來不倫不類,因為他們留著平頭,穿著拖鞋,道袍也是聳拉沒有整理好,第三個扣子,多係在第四個扣子上,有些則是蓬頭垢麵,看起來沒睡好。
他們臉上更多的表情是憤怒和悲傷。
嵐雲很疑惑,尤其是這些人手裏還拿著棍子,他們要幹什麽?
“你們要幹什麽?”嵐雲秀眉微皺問道。
“哼,幹什麽?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她是那人同夥。大家夥不要放過她。”為首一個略微發福三十歲模樣的留著平頭的胖道士,一臉橫肉在說話之間胡亂顫動。
這些人都是小道士,很多人都是從大學剛畢業跑過來當實習生的, 所以基本功沒多厲害,也沒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對於嵐雲來說,自己想要把這群人給打趴下,打的落花流水根本不值一提,不會耗費吹灰之力。
但是她很好奇,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些人一大清早就過來找事?
事情不會空穴來風,所以嵐雲整理頭發, 被這群人帶著朝不遠處道觀走去。
這個道觀正是昨天自己跟師弟魏浩來過的地方,前方那個中央大廳,是那田青子昨日修煉的地方。
嵐雲看到一群道士圍著魏浩,手裏拿著棍子還有寶劍,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她很驚起,連忙詢問,出了什麽事情。
剛開口,就被一群小道士把她推到魏浩身邊,趔趄身體,差點摔倒。
魏浩連忙伸手,攥住師姐那彈性十足的胳膊。
“師姐……”魏浩聲音很小,一副十分無奈和心累樣子。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你看那邊。”見嵐雲詢問自己,魏浩就抬頭朝背麵挑了挑,隻見在背麵有一個席子,上麵躺著田青子。
“他怎麽 了?”嵐雲很是好奇問道,隻是臉色不太好看,預感到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死了,還是中毒死的。”魏浩歎息一聲,也是疑惑的很。
這老頭昨天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半夜那一會,咳嗽了一下,臉色潮紅。
魏浩本來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麽病,但是田青子說沒事,當時自己也沒有多在意。
倘若自己的冰蟾在手裏麵,就能清楚發現他中毒。
然而可惜的是,冰蟾被魏浩放在苗鳳鳳身上,並沒有拿下來。
“死了?”嵐雲啞然無比,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田青子昨天看到他的時候,還生龍活虎,怎麽一夜之間就死了?:
還是中毒死的,肯定不是魏浩做的,這樣做對自己兩人來這裏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是誰害了田青子?
但是還沒等嵐雲詢問,一個道士從眾人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道士約莫四十來歲,略胖,圓臉,穿著寬鬆道袍,嘴角上有一顆痣,黑痣上長著一根毛發,另外他的眼睛下麵也長了一顆痣。
看起來給人一種邪惡感覺,尤其是那鷹鉤鼻,如果再瘦點的話,會顯得更為突兀。
這人上前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殺我師弟田青子?他跟你們有什麽冤仇?非要殺他?”
“師伯,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這兩人過來,然後說要找師傅,並且拿出一個帖子來,當時我沒有懷疑,畢竟他帶的有帖子,交給師傅看了一下,師傅說這事他老朋友的徒弟,所以便讓那給他們過來了,至於其中又什麽原因和事情,這個師侄不知道,但是早晨起來,我本來要叫兩人吃早飯,不料打開房門,發現這魏浩趴在師傅麵前,正在用手鼓搗師傅人中,而當時師傅臉色鐵青,明顯是死了,我這次去找師傅的。”
魏浩看著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昨天帶自己跟師姐嵐雲來見田青子的道士。
隻見他懊悔不已,一雙淚眼迷蒙不清,似乎在為自己不認識狼子野心,而讓自己師傅遭到謀殺。
“各位,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這個時候,魏浩忽然開口,聲音很是響亮,讓周圍悲憤和議論之聲時稍稍低沉。
“你先別說話,等到了我們祖師堂,我再讓你說。”為首的道士,自稱是田青子師兄的他帶著魏浩和嵐雲悲憤的朝遠處走去。
這個道士叫田元子,一上來不有分數,就要讓眾人把自己綁了,當然魏浩也沒有反抗。
這人似乎對自己有很大殺意,魏浩覺得很不尋常。
不過他對於田青子的死,同樣很疑惑,很好奇。也很苦惱。
從田青子昨天表現看來,他中毒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種毒藥而且必須是無色無味,能夠長年累月才能讓他毒發身亡。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接觸的人給他下藥,而且他還狠熟悉,熟悉 到他認為對方絕對不會有謀害自己之心。
很快,一夥人來到祖師堂,祖師堂裏麵坐著十二個人。
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他們每個人的武功,魏浩都覺得高深莫測,至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能夠跟師傅葉尚祥相比。
雖然無法達到師傅葉尚祥那個高度,但是卻比自己武功高。
這武當山,果然是藏龍臥虎。
祖師堂這十二個人,估計就是整個武當山精銳中精銳,最厲害的存在了吧。
這些人看到田元子帶著不少人過來,很是詫異,他們都同一時間睜開雙眼,看向外麵。
很好奇外麵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這十二人都約莫六十歲,他們太陽穴飽滿無比,顴骨高聳,臉上有不少雀斑,顯示出來他們已然是很蒼老。
但是他們 實力,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小覷。
其中一個人率先開口道:“田元子,出了什麽事情?”
這田元子道士一聽長老們詢問自己,即可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
這個人臉色大驚。
田青子是代理掌門,本來是要競爭掌門位置的,現在怎麽被殺了?
他站起來,朝田元子走來。
“田青子的身體在哪裏,快點帶過來我看看。”這老頭做事情雷厲風行,所以想查看一下田青子身上的傷勢。
這田元子似乎早有準備,似乎早知道外麵有人會抬著師弟的屍體過來,所以他也沒有隱瞞,測過身體,約莫一分鍾時間,從後麵走來好幾個人,手裏抬著田青子的身體來到十二個長老麵前。
這長老們連忙低下身體,手指浮動,掐著田青子的人中。
他們都搖搖頭,臉色浮現一絲失望,更多的是惋惜和心疼。
“田青子中毒而亡。”
但是這群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個毒是積蓄很久才爆發的。
他們抬起頭看向魏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田青子師傅不是我殺的,你們想一下,我來找他是有事情,殺他幹嘛/?再說,我殺完人,明顯可以當晚離開這裏,為什麽不走?這豈不是疑點重重?”
魏浩的話,的確是有些道理,十二位長老聽到這話也的確產生狐疑。
他們把目光轉向田元子。
田元子看著十二位長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是田青子是死了,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但這件事情,你該如何解釋?我師弟為什麽昨晚上跟你在一起睡覺,為什麽會死?”
於是魏浩就把昨天自己跟田青子在一起的情況說了一遍,同時特地的指出田青子昨晚上咳嗽臉色潮紅現狀。
“所以我懷疑田青子師傅,是一早就被人下毒,這個毒藥無色無味,所以久而久之就爆發了,我昨天剛好來到這裏,正好趕上毒素累積達到爆發點。”魏浩很是無奈當然也有悲傷。
畢竟田青子給他感覺還是很不錯。再說了,田青子死了,自己去取烏龜血液可就變得麻煩多了。
他心裏比現場的人更為煩躁。
“胡說八道。各位長老,千萬不要相信這個騙子說的,什麽剛好達到毒素爆發點,你這是故意推脫自己罪行,即使不是你殺的,也跟你脫不了關係。”
田元子憤恨道,伸出手指十分氣憤指著魏浩。
魏浩眉頭微蹙,這個田元子似乎非常想讓自己坐實這個罪名,他到底是有何居心?
這個時候,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小道士,小道士拉了一下田元子,隨即兩人交頭接耳一陣,田元子臉上浮現猙獰。
他從這小道士手裏拿過來一個信件。
魏浩抬眼瞄了一下,這個信件正是師傅然跟自己交給田青子道士的,裏麵內容自己並不知道。
而這田元子看過信件之後,臉色陰沉,且壓抑一種激動。
“哼,十二長老,我敢肯定就是這個孽障殺的人,你們快點過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田元子說話的時候,手指頭居然在顫抖,他為什麽這麽激動?
信件裏麵寫的到底是什麽?
他的眼鏡裏麵為什麽浮現惡毒的神色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道十分純正且洪亮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
眾人連忙轉身,側開,留出道路。
走過來七八個道士。
為首的道士,一社素裝打扮,頭上用木簪插著頭發,腳下踩著白色布鞋,小腿上幫著腿帶,走路身輕如燕,十分健朗。
人長得也是劍眉星目,英俊非凡。
這人一出現,魏浩發現身邊的師姐嵐雲身體微微一震。
眼神裏浮現十分複雜的情愫來。
魏浩知道這人是誰了,一定是師姐以前下山時候遇到過的那個男人。
不然,她不會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