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論背後隱藏的手筆,奉孝還是沒有留侯厲害!”
戲誌才在外看戲,一直等到呂布徹底離開後,才跑了進來。
眸子逐漸深邃,仿佛在心中醞釀著又一場謀算,“送出去的人情自然是要還得。”張良不作毫無意義的事情。
戲誌才忽然想起一事,之前就一直想過問,“不知留侯的身體,近來如何?”
這一路行來,他一直被呂布的眼線緊盯著,根本沒法朝張良這邊靠近,而郭嘉雖與之同行,但根本不清楚這些事情。
張良微抬了抬右手手臂,長袖滑落露出一段玉白的手腕,指尖修長骨節分明,隻是過於白皙手掌中,目光越過似有一種穿透感,這是已經開始慢慢虛化。
於上麵張良根本脫不開身,此時正是逢關鍵時刻,張良的失蹤絕對惹來懷疑。
陰氣雖能暫時以解燃眉之急,但這是在上麵陰陽會有所衝突,張良此時更需要的是陽氣,之前替戲誌才也是還陽,抓取就是最後一口氣戲誌才那點執念。
戲誌才本身通陰陽,是孤魂野鬼的大補之物,大氣運者也是如此,但一般近不了身,曉天機但命短體弱之人,也是身具陰陽,更是首選。
思考了半會後,才道:“吸一口陽氣並太不礙事,就算有其他陰邪之物敢纏身,不還有我們。”
戲誌才現在已經不算是活人了,而相熟的人中又近在眼前者,隻有郭嘉目前符合條件。
張良也想到過郭嘉的情況,剛才讓其欠人情,多半是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他並不太想為了這些小事而浪費機會,迎天子入許,以後也是曹操說了算,但曹操看重郭嘉,人情一事他還是想留給劉協和漢室。
張良對著戲誌才搖了搖頭,吸陽氣一事還是算了,主要感覺尷尬。
戲誌才並不希望張良也出現意外,勸慰了幾句,“留侯當以身體之事為重,陛下必然也不會希望留侯出現意外。”
可張良別扭的並不是這個,好歹郭嘉也算是仰慕於他,所以才更尷尬。
張良的尷尬,戲誌才並沒有接收到,他隻想著別讓張良消失了。
從張良這離開後,戲誌才也飄了出去,去找郭嘉。
張良從東郡回到長安,其他幾隻鬼,到時按時趕往張良這處報個到。
“江東孫堅死了,我還給他出了不少鬼主意,這時應該就呆在袁術身邊希望能報仇,更多的應該還是放心不下他長子孫策。”
丁原正同何進兩人正說著,這幾日在外遊蕩,看到的熱鬧。
何進對此唏噓接過丁原的話:“人家少年郎才十七歲,毛都沒長齊的娃娃,袁術現在什麽實力,就他孫家現在這點家底,還不夠給袁術塞牙縫。”
“少年郎怎麽了?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輸了記得去孫文台那讓他砍個腦袋。”
丁原還是去見過孫策一麵,反而是袁術完全經不起推敲,白瞎一手好牌。
何進完全不服輸,如今可是袁術的地盤最大,“賭就賭,腦袋而已,我現在就能給你掰下來。”
張良望著眼前幾個玩心大發的幾隻鬼沒說話,現在恐怕就隻有蔡伯喈還陪著劉協,他們張良也從沒指望過。
畢竟隻是被派到上麵,當個眼線觀察天下大局的情況,同時也是在監視張良,越是聰明的人越會讓他起疑心,反而何進丁原等人一眼就能看透,或許會讓張良放下戒心。
孫堅,玉璽,“江東一帶,可曾流傳出玉璽的情況?”
張良突然提問,其他幾隻鬼立馬停下口中的爭論,紛紛朝這處望來。
何進擠開擋在前麵丁原,特別狗腿湊到了張良麵前,“玉璽一事,不隻是江東,長安這邊外麵可都傳瘋了,留侯不知道嗎?”
“兗州,並沒有流傳出任何有關玉璽的事情。”
還是說消息,被曹操直接給封鎖了。
但張良目前從棋盤上得出的消息中,真正玉璽流落在江東,此時劉協手中也有一塊玉璽,是假的。
之前火燒洛陽的事情,依舊不曾被更改,但他們是自己前往的長安城,怎還有玉璽遺失一事。
之前張良之所以忽略了這個問題,就是覺得沒有必須發生的必備條件,不曾想依然有人從中作梗。
丁原將事情都同張良一一言明,“不知孫家從哪得來的玉璽,聽說是遇見一怪事虎口銜玉,虎自有王者風範,如今漢室是什麽情況,孫堅那時必是心中有異,自己占為己有,才有和荊州劉表一站,遭人算計最後殞命。”
何進不甘落後,立馬述說下自己疑惑道:“但我們和陛下朝夕相處,玉璽遺失的事情,我們應該最清楚才對,但此時陛下手中還有一塊玉璽,就是不知誰真誰假。”
“陛下手中是假得。”
稍微穩重點的何苗,驚呼出聲,“什麽,誰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敢私自盜竊雕琢玉璽,這可是……”
“誅九族的重罪。”
董卓兀自將何苗的話接上,這個他可比誰都要清楚,不然董卓生前為何明知是重罪的情況下,依舊不知悔改。
丁原將話題拋回給張良,畢竟就算是死了腦子依舊不太好使,“留侯可猜到是朝中哪位大臣,敢有這麽大膽子?”
張良搖了搖頭,他心中已有人選,“目前沒證據,以後就算往外跑,陛下這處也得留下一個管管長安內的情況。”
“諾。”異口同聲中,少了個董卓。
何進等人目前沒空收拾,下去後他隻會被打地更慘。
張良想起等會還有個戲誌才,便著手布置著自己一些規劃,“以後會有一人前來以我的身份對你們進行管製,我會看著曹孟德那處情況。”
“誰?曹操的人嗎?”
何進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有張良厲害嗎?也敢來管他們。
“曹孟德手下軍師戲誌才,論才智他可以幫你們好好出謀劃策,精通奇門遁甲通曉陰陽五行,袁術不會是孫文台的對手,其中怎樣周轉,他有良計可教於你們。”
“陰陽五行!”大補之物啊!
張良不敢動是有何進他們護著,但不代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董卓搞不定。
董卓暗自舔了舔下嘴唇,自從被何進一群人當皮球一樣打來打去,他懷疑自己根本撐不過幾天了。
董卓剛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就收到張良望過來略帶探究的目光,脖子一梗與張良相互對視,已死之人還能再死一遍嗎?
董卓此時已經相當的無所畏懼,自以為沒人能拿他怎樣!
“還可陪我們搞事情,這就有意思了。”
何進本身與曹操打過照麵,當時還有袁紹也在。
戲誌才再次飄回來時,張良的屋內就聚集不少同道中鬼,“留侯,呂奉先那邊的事情奉孝已經搞定,他此時還在城內找酒館,一時半刻還回不來。”
郭嘉愛酒的習性,張良已經見識過,至從知道鬼怪存在,更是越來越沒有節製。
轉而將目光從戲誌才身上移跑回,“之前向你們提起一位軍師,他就是戲忠字誌才,戲誌才。”
董卓暗自在心中將戲誌才評判一番,身形雖消瘦,卻麵容清秀比之張良到是更為柔弱上些許,論顏董卓覺得符合他的想法。
戲誌才還在同何進等人,商量怎麽幫孫堅搞定袁術,張良去了內廳擺上那局棋盤。
他一直以為一切順由天意,從不過多插手,可似乎有些人就是不太安份,按照原本事情來,最後確實對其有益。
郭嘉打著酒嗝一手抱著酒壇子從外推門而入,進來時就見張良在棋盤上調動幾顆灰子的動向。
不覺想起那日,張良難看的臉色,莫名有些委屈,“明明就可以動嘛!”對他們的區別對待,郭嘉心裏一直不太爽。
往嘴裏繼續灌上一口酒,懶懶散散在張良對麵坐下,手腳擺放也是極為不規矩,郭嘉的無所謂,張良卻反而整個人不自然起來。
郭嘉盯著張良微紅的耳尖看了許久,才將視線移回棋盤上,“不知房少府這盤棋,究竟何意?”
郭嘉再次仔細觀察一方,就發現這棋盤特殊之處,但一時不好妄自菲薄。
張良抿了抿唇,郭嘉以為會有一番長篇大論之時,立馬來了興致,連身行都已是規規矩矩,然而最後……
“與之無關,好奇心會害死貓。”
這話郭嘉一聽,氣的牙癢,當場就想撬開張良的嘴,把那些秘密,一股腦都給倒出來。
突然想起這次前來,戲誌才的叮囑,他就不信張良不上鉤。
“我給你吸一口,房少府就告訴我這個秘密,保證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郭嘉差點就要再給張良發個誓進行保證。
張良隻冷淡吐出幾個字,“沒興趣。”
郭嘉不信邪挽起袖子露出白嫩手臂,伸到張良麵前,甚至晃了晃以示吸引。
緊接就收到張良看智障的眼神,冷淡地上下掃了郭嘉一眼。
“這是幹什麽?話本看多了?”
張良很不解,郭嘉不會是想讓他直接咬一口吧!
郭嘉卻不太理解張良的意思,“誌怪話本中,不就是說食人精血,狐狸精這類不這樣嗎?”
張良沒說什麽,不過一直維持的清冷人設,在郭嘉不知第幾次黑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