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朝朝會,昨晚刺殺的事情,現已傳地沸沸揚揚。
但更多卻還是對張良進行的各種猜測,一介文士如何能從一堆刺客手中逃脫毫發無損,不少站在他們對立麵的一些大臣,已經開始拿此說事。
“怎麽朝廷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嗎?鬧鬼是鬧鬼,如今卻有人敢借其流言行事欺壓九卿,陛下難道不該管一管嗎?”
對於張良的事情呂布派出去蹲守那些鬼線,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使絆子,這事不僅關乎到張良,還關乎到他自己,明顯這堆人就是想拿鬼怪說事。
他若是不管,就該有人會欺壓到他的頭上來。
剛商議一個晚上的司馬防及楊彪幾人,聽到呂布這回又在幫腔,立馬就急了。
司馬防從隊列中直接走出,望向位於上位的劉協,開口就直指呂布絲毫不留餘地。
“陛下,如今外患已除,當掃除如今朝堂之上一些頑惡之徒,前有侍禦史的侯汶,讓漢室在百姓麵前更是丟盡顏麵,個官位要職,現在也是有不少人貪贓枉法之輩私用權法。”
聽著到是一番肺腑之言,但無一一處不是在在翻舊賬。
侯汶之輩可比呂布,頑惡之徒隻過是把妖邪說地好聽點罷了,官位要職私用權法可套上張良。
沒有門第,沒有從底層步步往上爬,而是就隻憑一紙詔書,就把張良拉到九卿的位置上,幾乎是沒有人願意服從這道指令。
張良位於文臣中一言不發,此時他已經不需要在這個時候給劉協出謀劃策,還沒學會走路就要往更高處飛的人,這點建議應該也不需要吧!
司馬防發難,劉協第一時間就是望向張良所在的地方,詢視的眼神不言而喻,或許是已經形成了習慣,一有問題就去找張良的身影。
如今無論劉協找還是不找,張良已經走不了,也幫不到他了。
劉協似是想起什麽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放在一邊奮筆疾書的蔡邕身上。
或許劉協的視線實在是有一股穿透力,蔡邕發覺底下怎麽突然沒聲時,感到一絲奇怪,抬頭間便可見劉協滿臉的著急。
思量了小半會後,才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功臣,弄臣如何能夠相比,董卓李傕郭汜等人確實已經解決,但他們可出了哪怕一分的力氣,一個個比誰躲得都快!”
“禍起蕭牆,如此實列漢室還需要再經曆一回嗎?外麵還有一堆不知其野心的四方諸侯,而他們卻在這內鬥,不出力還指手畫腳,他們也配?”
“這和隻可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兄弟,臣子幫忙輔佐立國,封賞賜爵時卻要背後動刀子,豈不讓人心寒,讓有才之士對漢室心寒!”
立於局外,蔡邕就越是能清清楚楚看到其背後的性質,內憂外患這四字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被蔡邕這麽一提,劉協仿佛是突然之間就頓悟了一般,把蔡邕所說的話換了種更適合他的方式,當即就懟了回去。
司馬防見劉協就如同被統一了戰線一般,實在是說不動,看來也隻有他們自己再想想辦法。
司馬防被懟,呂布立馬就把劉協的話接過,別以為轉移了話題,就能把刺殺的事情就這麽揭了過去。
“陛下,刺殺一事就不管了嗎?此時可以刺殺九卿,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威脅到三公或者陛下的安危呢?不能不給個交代吧!”
似有劉協不給答複,呂布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我,這事當然要管。”
稍微停頓了小會,劉協看了看底下司馬防聽到這話是個什麽神色後,才繼續往下說道:“就由呂愛卿親自負責輔助王司徒查辦此事。”
劉協可是萬萬不敢再把事情交給司馬防幾人,聽了這麽多也能摸索處到底是哪些人所為。
每日的朝會仿佛就像是要打起來一般,每人都說自己有理,最後都是劉協來收尾。
朝會後,呂布就去找張良商議一下刺殺的事情。
“留侯那處宅子,還是別再住下去了,我派人另外再幫你尋一處如何?”
在呂布自己的府內,仆從端來茶具,一邊尋問張良的意見,一邊替其倒上一杯茶遞了過去,宛若平日接待一些客人一樣。
“我用不到,買下一處宅院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隻是沒想到讓人鑽了空子,但鬧鬼一事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麽不一樣,且有沒有鬼我比他們更清楚。”
張良直接就婉言拒絕了呂布的好意,同時又把手中的茶杯放回了原處。
經張良一提醒,呂布才想起是張良此時還有一層身份,“現在或許留侯還不會惹人注意,以後就很難說了,很多事情還是會露出破綻。”
呂布示意張良望向茶杯,在他這喝不喝茶都無所謂,但以後經刺殺一事發生後,必定會有更多的人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茶水不喝,是對客人不敬,本來張良的身上就有很多的詬病之處,這事必然也會被人揪住不放,錯處一多張良的身份就會瞞不住了。
當然呂布自己其實也不乏好奇,張良現在身體的狀態,真的就和人一樣毫無差別可言嗎?
“這……”
張良在被劉協給推出來時,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習性習慣上他們總該是會不一樣,難免就不知何時便把身份給暴露了出去,尤其是以後還要麵對那群絕頂聰明之輩。
他生前不愛飲酒,凡有酒宴都是用寬大的袖子做掩飾。
“不勞費心,我自有辦法解決,隻是關於身份一事,還是需要一起打掩護。”
行吧!張良似乎不願多說,呂布也沒多問。
呂布轉而問些其他問題,“關於刺殺一事,留侯有何看法!”
“拉出其中一人敲打一番,萬不可過於興師動眾,不然還未進行展開的計劃,就已經多方樹敵,老臣已經盤根於此好幾代的人脈,此時完全清理幹淨,我們沒有多少衷心之士,可以直接就補上去。”
每次都是過於迂回的把事情解決,這很不像呂布的行事作風,所以從一開始呂布就被憋了很大的一口氣,未能得到疏解。
這次都被趁鼻子上臉了,還要敲打。
“怎麽了?”
沒有聽到回應,張良還有些許的奇怪。
順著視線看向此時的呂布,便發現他低垂著頭,目光沒什麽焦距,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啊!”
猛然回神,就見到張良疑惑的眼神,反正呂布是覺得憋屈,這事既然交給他解決,必然得給個完完整整的交代。
“懂了,這次就再放他們一馬吧!”
表麵上應付張良的問題,心底裏已經有了自己一套路子。
這個回複,張良隻能將疑惑的目光移開。
商討了些後麵具體行事的一些步驟後,張良才起身離開。
這邊司馬防也是沒想到劉協竟是一直在包庇,恐怕這幾個人其實就是一夥,隻是沒想到會被他們搞到明麵上來。
而且還有人見到朝會結束後,呂布就把張良給邀請進了自己的府邸內,想來應該就是密謀怎麽把他們這群人給一網打盡。
可不,呂布有呂布他們的計劃,自然他們也會有自己相應的對策。
做了一番已經回了自己的家掩飾,才另外換了種方式去和那幾人匯合。
兗州內,戲誌才的病情已經是越來越嚴重,曹操請了不少的大夫卻都是無能為力。
在這段磨合期的時間內,曹操已經是把這幾人都給看地明明白白,到最後還是戲誌才最為盡心盡力,那麽可想而知曹操對此的重視。
隻是生死有命,曹操實在是不知該用什麽方法救人了。
曹操擔心戲誌才的病情,其他幾人也再擔心。
“世上真有鬼怪這一說嗎?”
郭嘉將手中捧著的好幾卷竹簡放下,瞟了眼也在尋找資料的荀彧,想起之前還在潁川時的經曆,還曾曆曆在目,但這些時間的平靜,卻又讓他覺得格外不真實。
“不知道,不過那幾天你們不是一直都很神秘,尤其每次與你們談話,我都感覺旁邊似乎還站了一個人。”
哪知郭嘉還真一點隱瞞都沒有,自顧自就講了下去,“確實還站了一個人,不,可以說是鬼,隻是他之前一直是呆在誌才那,我怕他又向以前一樣為了保命,而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便把他似乎很看重的陶瓶拿了回去,後來的事情文若也就都知道了。”
“但是他似乎能夠附身在一些人的身上,他和誌才之間或許會有某種承諾也不一定,隻是我們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總感覺是不是太過於荒謬了!”
救人不是求醫而是求鬼,這是在郭嘉以前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荀彧一時沒有說話,而是沉思了好半會,才緩緩開口道:“鬼怪過於玄幻,一些不能用人力解決的事情,多少人把這寄托在鬼神身上,與其在這翻找古籍,我想我們還是去問問誌才,有沒有辦法把他喚來吧!”
這事,最打擊的還是荀彧,這種怪力亂神之物從謠言一起就一直有各種怪事發生,還曾就在他身邊浮現過,可在他所讀的這些書乃至理念,這些都是不存在得。
“也行,我們再去問問,畢竟性命這事誌才不看重,可他那一堆才學未能賣弄給賞識之主,就算是死也還是會留下遺憾。”
起身把仍在一邊收羅來的古籍扔回遠處,又伸手撫了撫衣物上的褶皺,確定荀彧也已經要離開,才推門走了出去。
進去後郭嘉便能發現在房間內彌漫著一股特別重的草藥味,兩人相視一眼沒說什麽,繼續往裏走。
不期然,便可見戲誌才又在擺弄他著的那些古怪玩意,時不時會擰一下眉頭,似乎有一些很重要的發現。
聽到腳步聲,戲誌才在擺弄著一些卦象猛然抬起了頭,望向進來的人。
並不是很意外,畢竟至從他的病情逐漸加重後,兩人來他這就更加頻繁了,尤其是郭嘉打探張良的消息簡直就是在各種套他的話。
“可是戰事上出了什麽事情,或者明公那邊出了什麽狀況嗎?”
戲誌才從床榻上起身後,就隨意披了一件衣物,請兩人坐下有事可以好好談談。
“你就不能多關心下自己身體,我們這次還是來尋問關於他的事情,關於房良。”
他,雖然房良也是有些可疑,但這找不找他又有什麽關係,荀彧不是很明白到了這裏後,郭嘉竟直接就把話鋒一轉。
“房良,為什麽要問他的事情,我之前不都解釋了嗎?”
問的還不都是一個人,隻是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戲誌才的手明顯一頓,一時還沒怎麽反應過來。
“我們想再請他來一趟,之前阻止你的事情我也想清楚了,更希望你能活著,那樣還可以想更多的辦法來解決誌才的問題,逝去便是連一點希望都不會有。”
也是這一刻沉默不語的荀彧,才明白郭嘉之前話中那些意思。
人不是也亦有好壞,“房良被陛下下旨提拔至九卿,沒有門第在朝堂中幾乎是寸步難行,我們希望誌才寫一封信傳給他。”
幾乎是立馬荀彧就想出後麵一係列要展開的行動規劃,就算不為戲誌才他自己,為了曹操他們也是需要讓房良過來一趟。
他們現在想要投誠漢室,還是需要一個中間人來權衡兩邊這杆稱。
其一他們可以作為房良在外一處庇護之所,在各種危機之時,還能提供上一些幫助,而曹操需要他在漢室當一處眼睛,密切關注漢室的事情。
對於兩人而言都會有幫助,所以就憑這個於公於私戲誌才都不能拒絕,那麽其中有些什麽難處什麽隱晦,戲誌才都不可能再瞞著他們。
也就是因為荀彧所考慮的這些,戲誌才不可能會想不到,這會好半天嘴裏都沒蹦出一句話來。
戲誌才愣了一下後,仿佛下定什麽決心,“我能寫信至於他到底會不會來,我沒有把握。”
這事,戲誌才真不知道怎麽一直隱瞞下去,與其讓兩人繼續盤問多說多錯,還不如把東西全都給推出去,什麽是真什麽是假,都靠猜。
果然,郭嘉和荀彧一聽戲誌才這話也有些懵圈,原本以為還要再費上一些口舌。
卻沒料到這次戲誌才,居然這麽老實。
從遲疑中回過神,難得這麽好的機會,郭嘉立馬給出自己答複,“那,現在就趕緊動筆吧!你的病情可不能再拖了。”
“行!”把事情一推出去,戲誌才總算覺得自己能放鬆下來,同時還鬆了一口氣。
將東西都備好後,戲誌才便開始給張良寫信,然而這些本就不需要這麽麻煩。
關於東郡所發生的事情張良不知道,那麽還有一群人等著給他下套,就更不知道了。
司馬防從楊太慰府中出來,就趕緊趕回了家。
“伯達,你二弟呢?還沒回來嗎?”司馬防在府內晃了一圈,都沒找到司馬懿的行蹤,卻無意間瞟到從房間內出來的司馬朗。
司馬朗望了望旁邊司馬懿的房間,隨後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二弟!他之前就出門了。”
“出門,又去找那個少府了嗎?”司馬防微低垂了下腦袋嘴裏還喃喃了一句。
近日來,至從房良出現後,司馬防情緒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找少府?”
司馬朗對於司馬懿究竟去了哪裏,也不是很清楚,別說司馬防就是司馬懿這些時間以來也是格外的奇怪,有時就仿佛像變了個人一樣。
聽了司馬朗的疑惑,司馬防有些奇怪,剛要往回走的腳步,立馬就扭過了頭,“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他這些時間裏,從洛陽搬到長安後就很奇怪,晚上還經常做噩夢,之前還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司馬朗一一把司馬懿之前反常的行為,複述給了司馬防聽,希望他能多注意下,畢竟他對司馬懿是真的很嚴厲。
哪知司馬防卻是一手撫了撫額,仿佛有些頭疼,怎麽一堆稀奇古怪的事情,現在連司馬懿都給牽扯上了。
“你最近多注意下他的行為舉止,請個大夫給他看看,還有把這個交給他。”
這時司馬朗才注意到司馬防手中所拿的東西,一個木盒,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伸手把東西接過,才目送司馬防離開。
有什麽是需要他轉交給司馬懿,而不能是司馬防親自向司馬懿說清楚的事情。
不是很明白把木盒子收好,再次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內,同時囑咐好仆從,若是司馬懿回來,就立馬派人來向他稟告。
張良走回自己所買的宅院內,進門便見司馬懿等候在了一邊,應該來了不少時候。
確定自己的誘餌沒跑掉,張良沒太多意外,反正司馬防打地那些鬼主意,在他的心裏都有數。
“玉佩,可還戴的習慣?”
關上大門後,張良勁直走向自己的書房,期間也沒忘記旁邊還有個人的存在。
司馬懿說不上來,自己心裏是何感受,從他睡下後,一直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是醒了還是沒醒,有些時候就是睜不開自己的眼皮。
話語中真假參半,司馬懿對張良的警惕還是留了一些,張良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沒再做噩夢,難得睡了個好覺。”
“是嘛!世間皆講究秩序,沒規矩不成方圓。”
司馬懿打太極,張良當然也會,世人皆對他好奇,他更不會是個例外。
司馬懿的命數或許是被她所打亂,張良不可能不去收場。
“秩序。”
他隻聽明白張良在這句話中,強調了兩個字,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嗎?
司馬懿還在思考這兩字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時,張良卻又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徒留司馬懿還站在原地。
他曾提過,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和史書上所記載的過往完全不一樣了。
如今的形勢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麽那根點燃漢室分崩離析的導火線,還未出現就被澆滅,很多的事情連他也不太確定未來是個什麽樣的走向。
張良這時卻跟他強調秩序,與他所思考的那些想法究竟又會有什麽聯係,司馬懿一時之間推斷不個所以然來。
而且做為這場大局裏的人,張良怎麽可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司馬懿隻覺得自己有些多想,不然張良此人就太過讓人恐懼。
跟上張良的步伐,司馬懿轉身也朝書房走去,腦海中依舊不忘聯係已經當機了一晚上的他。
仿若石沉大海,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又不知該去哪找,隻是沒想到在外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最後竟是走到張良這。
走近書房後,便可見張良正在處理一些公文。
司馬懿走近,一時還有些啞言,張良幫他把那個他就算是驅逐後,他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不知是不是習慣,那種當一個先知的感覺確實非常爽,可把光環拋下,他什麽也不是。
或許是司馬懿臉上所表現的落差實在太大,張良想不注意都難,“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他沒有消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換了一種張良更容易掌控的方式。
見其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張良繼續把之前的話再解釋了一遍道:“魂體本就是毫無實物的存在,你的身體剛好成了一種媒介,就好比你們常說鬼上身,現在的你看不見摸不著罷了。”
“鬼,鬼上身!”
司馬懿有如受到什麽刺激一般,滿臉錯愕地朝張良望了過去,一臉他還小你可別騙我。
張良卻有些好笑,雖然是有些忽悠的成分,陰陽失調但時間長了對司馬懿而言絕對沒有好處。
“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洛陽鬧鬼跟你一個毛頭孩子能有什麽關係。”
張良略微看了司馬懿幾眼後,又開始著手處理起了手中其他的文書。
“那還有沒有其他什麽辦法?”
張良這麽一說,司馬懿兩眼一轉,就覺得其中或許不太簡單的樣子。
“有,他可以蹭你精神不是過於抵抗時,繼續寄宿於你的身體中來,隻是時間不長,至於後果……”
“後果是什麽?”
“他本身就對你過於熟悉,而你對他本身不會有太多警惕,那麽便會導致時間一長後被喧賓奪主!”說到最後張良不得不警告了司馬懿一句。
他為什麽能隱匿於司馬懿的身體內而長時間不被發現,很早之前他們本就是一個人,但如今一個身體如何能承受兩道靈魂的存在,那麽必然其中一個會被另一個壓製,慢慢消亡。
有利就會有弊,先知是先知,你先消耗別人所不知道的東西作為了一一交換的代價。
那一刻司馬懿額頭逐漸冒起了冷汗,隻是……
“你為什麽要幫我?”
“其一你是潁川的後輩,我不希望這一切越走越歪,僅此而已。”
這一切越走越歪,而不是他司馬懿一人會越走越歪,怎麽這話有點不太好理解的樣子。
司馬懿偏了偏頭思考了一下張良所說的這句話,還有潁川後輩,張良這樣子還沒他爹大,也好意思說這幾個字!
司馬懿不服,立馬就反問了回去:“少府也是潁川人,潁川哪一輩人?”
似乎是沒料到司馬懿這思考方式,之前問他要陶瓶,現在問他哪一輩人,他很難回答的好麽!
“潁川人又如何,我難道不比你大嗎?”
當場被懟了回來,司馬懿也沒放棄,張良這話實在是有點敷衍。
垂下自己的腦袋,掩藏住眼底一些小算計,但開口的語氣有些悶悶的,“你是比我大。”
然而在司馬懿腦海中,卻是突然想起之前他的一句話,三國史上沒有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可分為三種情況,其一這人早在之前的曆史中死去,其二和他一樣來自未來,其三除非房良不是他的名號。
可他如今官居九卿,倘若房良不是他自己名號,這就是欺君的大罪。
隻是潁川後輩從他口中說出來,司馬懿是真聽不習慣,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司馬懿就越能發現張良不簡單,行事作風也非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