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而可勁嚇唬了半天,都沒見董卓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最後幾隻鬼隻能垂頭喪氣飄了回來,時不時在張良麵前刷刷存在感。
然而對這幾隻鬼到底有個什麽目的,張良略微彎了彎嘴角的弧度。
最想找董卓出氣的是何進,可一個個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雖然前麵是有個大佬,可怎麽說張良會幫他們出這種餿主意!
之前張良說地那些解釋,他們也是見張良似乎沒什麽不耐煩,才敢大著膽子一遍又一遍地詢問。
隻是丁原他們是鬼生地不熟,張良自己其實也並沒好到哪裏去,這裏畢竟還是他們的地盤,地域性地不熟。
規矩上是不可以瞎搞,但不代表不可以‘一本正經’地搞事情。
此時大殿隨著又開始生龍活虎的董卓,說上一番話後立馬寂靜無聲。
一早前棋子就有提示,劉辯以及何太後,將喪命於董卓之手,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快。
董卓似乎隻是給這些群臣通個信,完全沒個自覺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一時底下立馬群臣激憤。
何進一聽立馬自顧自鬧開了:“太歲頭上動土,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我們何家與何太後的關係,能跟他董卓與董太後相比嗎?”
丁原在一旁也是忽然才明白,董卓此時手中那些兵馬,活著的人根本沒幾個奈何得了。
“添個董字,就以為自己與董太後是同族,彈劾其害人的罪責,董卓的野心不可小覷。”
隻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下麵還有劉宏,就這麽讓人死了,他們實在是不好交代。
他們不好交代,做為領頭的張良,應該更加好到哪去,那麽他們就有足夠的借口,去找張良出主意。
一想到這個丁原,立即往前又湊了湊,一副吃準張良一定會幫忙的樣子道:“留候,我們不給他點教訓,那個董卓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哪知張良還真甩了他一句話,“喚其名不帶字他若回頭便搭肩,這時是他氣運最低迷的時候,想來你們也是死對頭,而對頭皆是慘死於他人之手。”
後麵張良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嚇唬人隻是其一,最為主要董卓此時氣焰太囂張,漢室的氣場就會被壓下去,隻要反壓回來,那麽等待董卓的就該是被打爆狗頭。
這邊何進一聽,哪還能按捺住那點小心思。
董卓彈劾完後沒多久,本以為隻要有司徒的支持,這些人也不敢拿他怎麽樣,然而依舊有人不怕死敢來抬杆。
要不是被人攔地急時,他們的隊伍中又該多個同行,見此何進還有點惋惜。
這會董卓有些氣不過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剛坐下那種周圍冒冷氣的感覺,又籠罩在了身上。
左看右看看,從後麵飄來的冷氣,董卓頓時就瑟縮了一下脖子,最近一兩天總懷疑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盯著他,難道是風濕這個老毛病。
“董卓!”
正要閉目養神的董卓,聽到這聲呼喊突然間就驚醒了過來,身體也隨之往前一傾。
誰啊!敢這麽大的膽子直呼名號。
等等,這道聲音怎麽有點像何進那個傻包。
董卓後知後覺扭過頭正要去看上一眼,猛然肩膀沉了一下後,突然就目視在肩頭上正拌著鬼臉的何進眼中,四目相對必起火花,霎那間董卓直接葛優癱了。
肩頭上的腦袋也隨著晃動的弧度,落地卻無聲。
搞事情不嫌大何苗為了配合,突然飄到後麵,慢悠悠來了一句:“我兄長頭不見了,要不要幫我們在地上找找。”
說著還指了指地上那顆似乎正為了附和何苗,特地滾了滾的腦袋,同時再對上董卓,挑釁翻了下白眼,“喏!就在這,快來撿我啊!”
隻聽咚嚨一聲,就見旁邊的人大聲喊道:“太師暈倒了!”
董卓一暈,眾鬼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何進伸手到處在地上摸索滿地找頭,然而一邊的腦袋卻在喊話何苗:“快,幫我找找頭。”
然而惹來一邊丁原一聲聲的嘲笑,操心苗也特別無奈,伸手將腦袋給何進抱了過去順便安上。
董卓一走朝會基本上也就沒什麽戲,基本各回各家,隻是讓所有人都疑惑的卻是,怎麽好端端的一個突然就倒了,最為令人費解則是董卓臉上的表情。
仿佛旁邊有什麽洪水猛獸一樣,一臉見鬼了的模樣。
然而在劉協寢殿內,此時劉協卻是有些焦躁不安。
何進幾個的做法,他也不是沒看到,隻是現在就激怒董卓真不會適得其反,對劉辯他們動手嗎?
然而自己瞎晃半天,卻沒一個人來安慰他,不免感覺皇帝都急了,下麵也沒人了。
不僅身邊劉協往外看了看都沒見到幾個人影,鬼影到是有兩個,何苗以及何進時不時扒拉一下陶瓶。
不解地看了眼這兩兄弟,“你們這是?”
劉協基本上是不怎麽看得到丁原的身影,這回也沒見到張良。
心裏一肚子話,沒人來替他分析對錯,瞬間就爛裏麵。
然而卻隻見何苗豎著一根食指,抵在嘴邊示意別說話。
劉協有點不明所以,能讓他們這麽嚴肅也隻有張良,隻是這四周也沒見到他。
何進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陶器,“躺瓶呢!留侯昨晚似乎也沒休息,古董有時間的沉澱還接地氣嘛!留侯哪能和我們一樣的品味,若是人生在世就不太好養活。”
然而卻被一邊何苗給推了推,養活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哪怕現在也是隻有他們抱大腿的份。
劉協也不知接什麽話,就問了問其他事情:“那一般的時候,你們睡哪?”
這邊何進剛要搭話,就見到瓶口飄出一道身影後,由小及大在他們麵前逐漸站定。
隻是這期間掃了眼何進,然而眼神卻有點耐人尋味。
“一般時候,若是還有遺願未了,或者逃脫管轄,睡靈柩、鬧鬼沒人的房子,或者隨風吹日曬隨處飄。”
自家都怕衝撞到家裏人,在外混都有規矩,不可衝撞生人,惹出是非管你有沒有什麽遺願。
劉協一臉恍然大悟,其實也和人一樣,有錢就有房,沒錢睡大街。
何進咳了兩聲,為表明自己的立場,梗著個脖子,硬是不屈服道:“古董,我們哪能睡得起,還不是一股泥腥味。”
實際心裏正打著小算盤,他應該還有隨葬品吧!
何進還在幻想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將軍,怎麽也不可能一點東西都拿不出手。
不期然間,就聞到一股酒香,何進伸長個脖子往前嗅了嗅,這酒香的濃厚程度,也應該有個百來年吧!
張良端著酒樽,在何進跟前晃了晃後,就隨手一丟,看地何進更是一臉肉疼,趕緊伸手往懷裏攏了攏。
隨即才一臉費解望向張良,“這麽好的東西,隨手就丟都心疼一下嗎?反正有酒有肉香,天天睡這我也願意。”
“這回不怕都是一股銅鏽味。”
人家早就封侯,哪能是他一個後麵被一堆人唾棄的大將軍能比。
何進幾乎立馬狗腿,翻臉簡直不要太快,“不被表麵所迷惑,我們要看內在。”
眼睛時不時瞅一瞅陶瓶,何進更對這裏麵藏著的味道感興趣。
然而卻實際操作了一把,他們現在隻能聞到表象,內裏是喝不到得!
可他們喝不到也就算了,張良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在鼻前聞了聞,直接倒在地上。
喝酒隻聞酒香,也沒見喝奶隻舔奶蓋啊!
壕是張良壕,氣是何進氣。
一人兩隻鬼,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張良也會有捉弄鬼的時候,唬董卓時好像也是張良出的主意。
眼巴巴望了眼,放在一邊的酒壇,屯上個百來年,不是好酒都能產生年份數量上的變化,所以何進還是不太願意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何進,會向張良討杯酒喝,按理說怎麽樣都不可能會不給。
然而何進卻是拉過何苗,兩人在一邊嘀嘀咕咕了半天,竟是在討論錢不錢的問題。
何苗表示何進這腦回路,也是難怪被一堆人給宰了,“留候會缺你這點錢?”
何進眉毛一挑,“你看時間都這麽長了,還會有人給留候燒錢嗎?”
還怕何苗聽不懂,硬是在人這個字,加重了音調。
這話似乎並沒有毛病,但何苗卻感覺張良似乎並不怎麽高興,張良應該是記仇的吧!還是當場報的那種。
何進和何苗在討論的事情,沒怎麽避諱,張良還是聽得很清楚。
這次能回到上麵,穎川應該也早就變了樣貌物是人非,張良難免有些落寂。
何苗決定為了抱緊大腿,直接就把何進給推了出去,表示剛才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良到是又繼續倒了杯酒,開口叫了一聲:“何進!”伸手便往地上一倒。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急喘地咳嗽聲,然而此時何進還是有點不明所以。
不是所有死後的鬼都能繼續留下,何進的話不就是在戳人痛腳,何苗自己這兩天來,也是見到張良時常望著潁川的方向。
若非有劉協這處的情況沒處理,張良應該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