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時逢董卓進京,廢立少帝另立新帝時,劉協就開始有些惶恐不安,一個不把天子放在眼裏的臣子,還想要指望他能乖乖聽命嗎?
此前他還和劉辯算得上兄弟關係,來了董卓後他就一直被看不慣。
可誰又知劉協從未有過這種想法,董卓不過是在身邊養了個傀儡。
大權依舊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對此劉協隻想說一句,誰愛當誰當去吧!
夜半的皇宮內,若是仔細一聽,還可見其傳來幾聲哭哭啼啼的聲音。
至從劉辯被抓後,董卓可沒少派人盯著他,連委屈都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著哭才行。
他一直被放養在董太後那,很多大臣都不曾去接觸過,沒人脈沒兵權沒謀略,別說什麽帝師,好歹劉辯上位前還有個太傅教導,可他什麽都沒有。
哭著哭著劉協就覺得不太對勁,今晚怎麽感覺要比平日裏冷上很多,攏了攏身上的衣物,眼神不自覺瞟了眼擺在上方的牌位,剛才是不是亮了那麽一下。
劉協伸手擦了擦眼睛,想再仔細看一看,剛把手放下睜開眼麵前多了好幾個飄著的人,不,“鬼啊!”
劉協之前怕董卓派人來抓他所以就跑到祖祠來了,至少這個地方再怎麽如何,董卓都得留點麵子。
剛拔腿往外跑了幾步,忽然感覺似乎有哪裏不對,磨磨唧唧轉過身來,就見幾位躬身俯首畢恭畢敬朝他和前方行了一禮,高呼道:“臣等拜見先帝,拜見陛下!”
劉協一臉見鬼了的表情,慢慢吞吞朝牌位前的兩人,挪動了一兩步,最終還是幾日來的委屈戰勝了心裏的恐懼。
“父皇!”
聲音略帶著些哽咽,然而其中的心酸,隻有他自己知道。
劉宏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摸了摸劉協的頭,上麵所發生的事情,他在下麵都知道,不僅僅是他知道,各位漢帝都清楚。
要不然劉宏也不會被一堆老祖宗給踹了上來,然而不會生兒子,現在輪到了他的頭上。
“這麽大了哭什麽,簡直給我在上麵丟臉。”
說著就賞了劉協一顆暴栗,劉宏下去的時候,可是被人胖揍了好一頓,這回終於能找個人欺負回來,他是真的身心舒暢。
在那堆人裏,現在他是個小輩。
忽然想起這次來的要事,立馬嚴肅了起來:“聽好了,這位是謀聖帝王之師的張良,拜先生為帝師,他以後便能幫你解決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劉協缺人缺兵缺權沒帶腦子,那群老祖宗一致通過,讓劉宏去請張良來幫忙。
一聽劉宏這一解釋,劉協立馬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劉宏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鬼,不,人,“張…張良!”
隻是目光在接觸到旁邊的張良時,劉協也是不由整個人一愣。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張良更為獨特吸引人的是在於與眾不同的氣質,嘴角明明總帶著一點溫和的笑意,但卻掩飾不了其中的疏離,淡雅卻不冷傲,平易卻不近人。
有鬆的筆挺,運籌帷幄間隻要往那一站,就能給人以足夠的信任,有竹的高雅,但鬆有孤鬆,竹亦有傲竹。
而恍如虛影般的劉宏,不同的則是臉上有點掛彩,不知是不是張良或許並不願意留下,劉宏這回完全低了幾分氣勢。
劉協剛震驚完,劉宏立馬就開口訓斥:“阿協不可無禮,先生名號豈是你能隨意叫喚,還不快給學生賠禮道歉。”
然而張良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如此,“陛下即是漢帝,良隻是臣子。”
對於張良的謙遜,劉宏可不覺得是個好事,像他們這種早已經死去的人,早就該一了百了,自己家裏的事情,卻還要拖上別人。
之前被戳竄去請張良,劉宏覺得要不是為了這個兒子,不想漢室基業最後敗著自己的手裏。
不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其他人見上麵情況,麻煩的不得了,都不願趟這個渾水。
劉宏委婉提上一嘴:“留侯畢竟是祖輩上的大人物,阿協還要拜托留侯多關照,大漢四百年基業做為一個維護天下的天子,都不會想要最後滅亡在自己手中。”
“留侯曾是奠基者之一,也不想看到最後落入董卓那樣的人手中吧!”
在來之前就有人告訴他,若要堵住張良讓其留下,便要從他口中得到一份承諾,而一言九鼎以張良的為人,隻要答應就不會背信棄義。
對於劉宏這這種小把戲,張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交給他的。
這世間已沒有他所能留戀的東西,而唯一能讓他留下來幫劉協,就隻有一個辦法,為人者重信義重情義。
熟悉的人都知道張良的原則,不願在他麵前當壞人,而將事情推給劉宏,張良又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去拒絕,那麽他想退隱的想法,最後還是泡湯了。
活著的時候,沒替他守著,死了也要坑他一把,到很像他的性格。
對於劉宏的話,張良隻是朝劉宏行了一禮,才開口道:“君擇臣臣亦擇君,兩者皆是相輔相成,沒有永恒的朝代,再強大的敵人,都會有遲暮之時,不過分分合合之大勢,我在來之前曾推演過,天命不在漢,願幫忙但也更希望陛下有夠高悟性和努力。”
醜話說在前頭,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他隻是會盡力,抬高帽子的事情,在他這沒用。
若是此話劉宏還沒懂,就是白活了這麽些年。
劉協要是本身沒有什麽足夠吸引人的地方,或者是悟性,爛泥扶不上牆,該走的還是會走。
劉宏趕緊推了推還在蒙圈的劉協,回神後立即表明自己的態度,“帝師的話,定當銘記於心!”
今時不同往日,劉協若能正視這些情況,會少走不少彎路。
劉宏繼續交代了一些事情,無非是警告劉協,可得將江山給看好了。
不然,他雖然是先那群老祖宗揍了,但若等到劉協自己下去,就是他打爆劉協狗頭的時候。
劉協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劉宏羅裏吧嗦一大堆,劉協若是再不表個態,他感覺劉宏下一秒就會打爆他的狗頭。
好不容易送走了劉宏,劉協才敢拿開護住腦袋的手,心裏也默默鬆了一口氣。
“父皇什麽時候脾氣這麽急躁?”
沒了劉宏讓劉協集中注意力,這才發現忽視了殿內還有好幾個人,“帝師,他們是?”
張良看了眼上來時,劉宏慫恿的幾個幫手,恐怕是來監視還差不多。
“靈帝見著漢帝都是繞道走,脾氣什麽的,打幾架難免會上頭,至於他們,應該是留給陛下的助力吧!”
“於帝師稱呼,良自認當擔不起,陛下喚我子房就可。”
哪知劉協卻是有點誠惶誠恐,劉宏就是想綁住張良,他要是真把劉宏安排好的事情搞砸了,劉宏說不定會氣地從地底下爬出來。
“帝師名號萬不可更改,我漢室未來還需要多倚仗帝師相助。”
哪知張良隻是看了他幾眼,臉上不見喜怒之色,劉協到是發現張良根本就不想管太多的閑事,這讓劉協很苦惱。
張良繞開了劉協,走向和他一起出來的幾個人,魂體已經越來越虛弱,正在逐漸淡化下去,若想長期留在上麵,必須要有個供養魂體的容器,“來這之前,可有帶來自己的靈牌?”
丁原搖了搖頭,靈牌又是個什麽東西,他願意冒各種風險上來,就是覺得自己死的太冤,董卓引誘呂布殺了他,接管他手裏的兵馬。
董卓現在能夠作威作福,如此肆無忌憚,有一半是靠著他手裏的那些人,他丁原就是受不了這個氣。
而這些人跟隨董卓燒殺搶掠種下的因果,三分之一會報複在他的頭上,而地府裏那個十八層,丁原可不想進去躺一遍。
所以他自然是要出來,好好教董卓做人。
“靈牌是什麽?”
相比於丁原的疑惑,其他兩人何進和何苗也沒好到哪去,自己頭上的業障還沒清算,想投胎也投不了,天天在地府混日子。
除了記憶會逐漸模糊但靈體不會消散,誰都沒管這麽多,何況他們這種小人物。
看著幾人完全處在蒙圈的狀態,他想退隱的日子,也不知什麽時候能是個頭。
“靈牌和牌位差不多,牌位代表人已經死去,在人間沒了名號,一切便歸屬下麵進行管製,靈體本身是不可近生人,不可近陽剛之物。”
“有了靈牌好比做官之人有了官印,其一能抑製靈體消散,其二是有了這個通行令,碰到方士和無常手上能討回一條命。”
“可是,我們從來就不知道還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張良剛說完,何進首先就開始嚷嚷了起來,劉宏把他們拉出來,卻連個保障都沒。
說著剁了下腳,就要往地底下磚,身體剛陷進去了一半,就被何苗給拔了出來。
何苗歉意地看了眼旁邊張良後,才轉過頭去蹬著何進,語氣非常地不可氣道:“大哥不是我說你能長點腦子不,活著時被人算計去殺董卓,結果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現在難道還要去找先帝理論不成!”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何苗也是操碎了心。
何進撓了撓頭,何苗一向比他更有主見一點,冷著臉也沒再反駁回去。
“靈牌的問題,我能幫你們解決,你們的仇也一定能報,前提是不可打亂我的計劃,你們的靈牌哪怕是活著的人,都是與我手中那盤棋命理相互關聯,誰要是亂來,我也不會有半分客氣。”
張良這回也算是清楚,為何最後是來請求他出手扶漢,天下如棋盡在指掌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身帶一死就被送去穿越的係統,曹舒表示她其實很能浪,不就是幫曹魏搞定那些硬茬,順帶達成攻略拐回家。
隻是她卻發現一絲絲不對勁,這難道不是個專屬be係統?
預收:【我在三國當海王】
第一次披馬甲,潁川篇穿成不受世家待見唐衡之女。
然而很不幸的是,與病弱郭嘉達成以命換命結局,與王佐荀彧達成門戶不當結局。
第二次披馬甲,洛陽篇穿成即將獻美人計的貂蟬。
繼續不幸的是,原來她還披過馬甲,可惜再見即是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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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不信邪的曹舒,開始真身上場。
隻是天天有人來投奔曹營,尤其還能看到各路滿好感的大佬,準備扒她馬甲。
海王身份要翻車,避免再次被be血虐,曹舒自己頂著負好感,收拾著立馬跑了路。
畢竟家將不如野將香,兄長曹操這句至理名言,反正她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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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大佬的白月光都是我
被BE血虐後所有人都想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