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跪著,過來
從有記憶以來,除了遲之謙外,沒有人脫她的衣服。這男人一下子就把她外套以及打底衫脫到了腰腹的位置,隻留一個內衣。
如果不是淩小希閃躲的快,怕是可以也一並脫了。
她現在已經無法顧及,當初,台給他找房子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這裏的治安是最好的。
男人都喜歡賤骨頭,都喜歡反抗的女人,越反抗她越有勁兒。
不過幾個來回,她已經被壓在了地板上,脖子被啃了好幾口,惡心!
屋子裏又進了另外兩個人,從她的臥室跳過來的,在一邊看戲,拿言語評價。
原來人渣哪個國家都有,淩小希的力氣都快要用完,她越是掙紮,身上的人就摸的越狠,旁邊兩個看熱鬧的人都就笑得越大聲。
憤怒,絕望,惡心。
種種情緒都在心頭,她無助的扣著地板,指甲都出了血。
對方的褲子已脫,他猙獰暢快的麵孔,在她的心裏烙了印。
就在要脫她褲子的時候,門被人撞開,警察來了。
……
她出了一身的汗,被女警員扶著的時候,她的雙腿還是發抖,整個臉都是蒼白的。
警員不停的安慰她,沒事沒事。
屋子裏亂七八糟,剛剛三個賊人和警察打了起來,當然過手的次數不多。
那個人連褲子都還沒有穿上呢。
就在這個時候,又進了另外一個人,風塵仆仆的闖進來。
那個速度,淩小希幾乎都沒有看清他的穿著以及麵孔,他就衝到了自己的麵前來。
蹲下。
拉著她的胳膊,“你怎麽樣?”
你說人賤不賤,她討厭他,她恨他,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但是方才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全都是他。
想著他何時出現,救她。
他來了。
額頭上還有因為奔跑而出來的汗,淩小希的手抖了兩抖,忽然就覺得,他來了,她就像是有了一個靠山。
可以放心了。
她沒有說話,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躲避自己的目光。她在這種時候,也不想把自己的難堪和狼狽正麵給他看。
“別怕。”
他摸著她的臉,掌心溫熱,言語溫柔,淩小希低了低頭,就這一低頭就看到了鎖骨上的齒痕,那是被咬出來的,真的是咬!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胃裏一陣翻騰,怒氣一瞬間衝了上來!
“別衝動,交給我。”
她都還沒有行動呢,他已經看出了他的舉動,說道。
她睜眼,看著他的眼睛,深邃溫柔,裏麵還有很紅……很紅的血絲。
他又再度摸了摸她的臉,起身和警察交涉。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帶了過去,仿佛他的身上有某種魔力,黏住了她。
他的大氣從容,還有舉止上給予對方的帶動,讓對方跟著他的思維走。
她忽然覺得……他好像並不是不會交流,並不是不會說話。反而在這種公事上的侃侃其談,是有氣場以及自信的。
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說出來,同時在短短的幾句話來讓對方也了解了他的想法。
那麽對於男女,他怎麽就變成了一個癡呆。還是說,這種癡呆之針對於她。
他和紀容希又是怎麽相處的。
“我提前保釋我自己。”他說。
淩小希在發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句話,她回過神來。
什麽意思?
“先生,這……”
“不好意思,我怕是要犯法了。”說著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朝著那名沒有穿褲子的人頭頂砸去,對方倒地。
他身形如同魔魅,衝過去,穿皮鞋的腳踩在了他的男性,碾壓旋轉!
那男人發出慘痛的叫聲,遲之謙握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靠近牙齒的部位,快準狠!
隻不過就是一拳,他的牙飛出來兩顆。那人痛的在地上打滾,可是卻又無法利落的轉身,男性還被踩著呢。
淩小希心裏一驚。
警察上去把他拉開,他甩甩額頭的碎發,眼睛裏的凜冽的殺氣一點點的褪去……
最後變成了高高在上的、豐神俊朗的男人。淩小希看著他的側顏,還有因為怒氣而緊繃的線條,眉尾處還是淩厲的。
那一身肅殺之氣的日氣場,讓人不敢近身。他一瞬間就像是個剛剛從戰場裏回來的男人,戰鬥欲還沒有結束。
“先生,您不可以這樣。”
“我說了,我保釋我自己。”他說,英語流利,眉目裏就帶著震人的大氣。
“這裏交給我們,您不可以再出手。”
“不行。”他攏了攏衣衫,一派精貴,扭著手腕,露出了上麵的青筋,“讓他跪著爬過去,給她磕頭道歉。”
“先生,您……”,
“是要我坐牢,還是拿錢贖人,我都可以,讓他過去。”這是久居上位者的命令!
“先生……”
“不可以?”他濃眉一抬,那種模樣,似是露出鋒利爪子的獅子,時刻準備撕人。
警察為難。
“不要動,誰都別動。”他說完,出去。一分鍾後,某位警察收到了電話。
通話完畢,他給了其他幾位警察一個眼色,他們點頭沉默,雖說有不解,但是還是聽令。
男人進來,到淩小希的旁邊坐下。像看囚犯,樣的看著那男人,“跪著,過來。”
淩小希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但是最後那人還是跪著過來了,給她磕了十個頭,求她原諒。
他的臉上已經血肉呼啦,牙齒漏風,流了好多血,下麵清楚的兩個腳印,從大腿根部往出淌血,不知道這踩的有多重,怕是廢了。
……
一行人從小區又到了警局,要備案。幾人坐的不是同一個車,但是在警局的停車場,幾人一起下車後,原本還在慘叫的男人,一看到遲之謙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嘴巴一閉,再不敢出聲!
進去。
局長來了,看起來和遲之謙認識。從肢體上的客套來看,應該不是很熟悉,認識的時間不長。
出了警察局,已經是一點多。
淩小希的精神已經拉成了一條直線,懸在了高空之中,上了車,就軟成了一條死魚。
一路上,他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去了酒店,屋子裏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她都不想追問他原本已經是要走的人,現在怎麽又出現,還是長跑著回來。
她認真的清洗了身體,脖子上有好幾個啃出來的印子,又礙眼,又惡心。
可能是在洗手間裏待的時間有些長了,他進來,站在她的身後,從鏡子裏看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