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去洗澡,現在
墨一臨在24歲的時候眼睛還是澄澈透亮的,可是在那時左盼還是看不懂他,道行太淺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有好幾秒都沒有說話。半響之後,他才漠然道,“把你的手拿開,不要黏著我,我雖然救了你,但是我不喜歡你。”
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拒絕她。
左盼聽到之後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乖巧的往後退一步,看著他帶著一點驚驚恐恐之感,“好的。”
聽話的不可思議。
墨一臨盯著她看,喉頭很癢。然後,單腿踢門,把門給甩上!
十四五歲的左盼,又漂亮又青澀。散發著稚嫩的清香,那個時候時候的美恐怕隻有墨一臨才知道。
…,
接下來的三五天,左盼還真的沒在在墨一臨出現過的地方出現,身後沒有了小尾巴。
再過了幾天,家裏麵來了警察,問了左盼幾個問題,關於墨躍進誘拐女童的事情,她點頭。
那天墨躍進就被帶走了……左盼好幾年之後,都以為墨躍進會被問罪,是因為自己的那幾個回答,其實不是。
往事如煙,早就已經飄到了腦後……如今因為一個小小的事情又被強行的拉了回來。
過去的自己真是不堪回首……墨躍進被抓起來的當天晚上,她就摸進了墨一臨的書房。
她都沒有看清楚墨一臨在幹什麽,她就一下子。了過去,抱著他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壞人終於被抓走了。
完全忘記了他們是父子……墨一臨把她甩開,讓她出去。
她哦了一聲,看到他的臉色不正常,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她回房,一夜沒睡。
從此,她跟在他的後麵,更加的小心翼翼……保持著兩米的距離,盡管他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也忘記了那時候墨一臨跟她交換的條件。
一直到她去了無名夜總會……她回到墨家的次數就少了,但是隻要是回去,她都會跟他一起。
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就去夜總會上班,難免會受到欺負。這種欺負不僅是來自客人的,還有同事的,能夠讓她舔抵傷口的,隻有墨一臨。
看到他高大筆直的背影走在自己的前麵,總覺得……那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大山,能夠保護著她,能夠把她完全容納著,她不怕。
左。站在窗子的前麵,勾唇苦苦一笑,日子過得太快了,一轉眼已經十幾個年頭過去了……
她和墨一臨也已經沒可能,她對他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悸動。
可是你說,她愛誰呢?
好像誰也不愛……不,遲禦還是特別的,隻不過沒有那麽特別。她願意和他在床上顛倒龍鳳,願意和他過生活中的細水長流,甚至是以後的綿長歲月她都可以。
可是若是現在離開他,她也行。也就是說有他沒他都可以。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或者說,她連自己都已經不了解了。在意大利的時候,她想回來,她想……他。
可現在……
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像左仙兒那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私自利,不會為別人考慮。
不,不行。
不能走到那一步。甩甩腦子,摒棄不必要的思想。於是回到電腦前,隻不過是瞄了一眼的監控,就看到被一群女人包圍的某個男人……
她咂舌,不得了了啊!
……
遲禦在一群女人堆裏,這一群鶯鶯燕燕,家世都是不錯的。身上穿的身上噴的已經手拿的東西,都是國際大牌。
一名女人用胳膊肘碰了碰遲禦的肩膀,遲禦的身體輕輕一晃,他拿著酒杯,不喜不怒,那一雙深邃的眸倒映在殷紅色的液體當中,隻覺得流光溢彩,諱莫如深。
“遲公子,怎麽不說話?您剛才不是講了一個故事嗎?”
遲禦唇一勾,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看到旋轉的燈光照過的牙齒,如同獸類的獠牙,潔白而帶著野性的誘惑。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男人不要輕易的去靠近,但是……那是一碗不可抗拒的毒藥,哪怕知道後果,也想依偎著。
“遲公子……”某女人嬌嬌的說了聲,又給遲禦拿了一杯酒放在他的麵前,手機開始,小手指的指甲勾了勾遲禦的手背,遲禦不動。
“我們都知道你是個有家室的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跟我們說說話。”
遲禦拿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落下,盯著她,啟口,“很寂寞?”
這話如果是放在以前,那絕對是有很強的暗示性……可是現在,大家都不好把握。畢竟兩個人,在網絡上很恩愛。
“我……有點。”女人很漂亮,很大膽型,倒沒有多少的風塵味。
“我從來不嫖。”他又道。
“……”
“遲公子,怎麽說話呢?”忽然一道清麗的聲音穿過了女人堆,顯得格外的悅耳動聽。
遲禦沒有動,自己喝酒,不動聲色。其他的女人回頭,看到了絕色的女人緩緩而來,帶著她獨特的從容大氣。
花弄影,一個真人比照片要美上好幾倍的女人,帶著她不經意透露出來的鋒芒冷豔。
好美。
左盼自動的走過來,在遲禦旁邊坐下。她的屁股才剛剛碰凳子,旁邊的人就說道,“抱歉,左小姐,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聊天,嗯……我們走了。”
“無妨。”左盼漫不經心地說道,“各位請隨意享用,今晚上你們所有的開銷都免了。”
“……這……”
“記著她們的臉,今天晚上不收錢。”左盼指著她們對剛剛走過來的大堂經理道。
幾名女人麵麵相覷,隻覺得脊背發涼。【記住她們的臉】,這個字怎麽有種被刀割脖子的感覺,涼颼颼的。
“那……那我們就下去了。”
“好,玩的愉快。”左盼微笑,幾人落荒而逃。
遲禦就是喝酒,未曾開口說話,此時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他就說嘛,這些女人怎麽可能會是左盼的對手。
以後……她們還敢來這裏?都已經被大堂經理給記住了!
“遲禦。”
所以老婆連名帶姓的喊他,那就是大事不好了。
“我在。”
左盼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是不是應該反省反省了,怎麽老有蒼蠅盯著你?”
“……”
“去洗澡,現在。”來自老婆的命令。
遲禦笑了,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吃醋了?”
吃醋?這叫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