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我們那一夜
你不是在這兒……這話聽來好像就在說你在哪兒我就會在哪兒。老實說,左盼活了二十六年,聽過的情話真的不怎麽多。以前和long在一起的時候,頂多也就是拉拉手,連個接吻都沒有,更不用說情話了。
和墨一臨……她和他根本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談不上情話。恐怕最多的就是和遲禦了,無論是最開始的虛情假意,還是到後來的情不自禁,又或者說現在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曖.昧……
你說她穿?著這般?性.感,又是在水裏,身體和他緊貼?著,他抱著她,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起來的生理反應,然後他又說出那話來,左盼如何去辨別他話裏的真假。
不然……就純當他是在說真話吧。
無妨。
現在她忽然發現,她又有了想和他演戲的心態和精力。
冰涼的手指從他後頸處慢慢滑到前方來,落在他的肩頭,“教我遊泳吧。”她人生任何的恐懼她都會去克服,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服輸的人。
遲禦看著她的眼晴,被水和陽光一起沐浴的秋瞳,仿佛暈染了這個春天末尾的俏麗,這般妙不可言。
“好。”他說。
……
遊泳這個事情,對於左盼來說,以前想都沒有想過。但是遲禦教她如何在水裏保持平衡,如何憋氣,其實是件很暢快的事情。當把體力用盡,大腦缺癢的時候,她靠在他的身上躺著粗氣,腦子裏除了累就什麽都沒有,甚至是身邊的遲禦,她都不把他做是一個人。
左盼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就一定要辦到的人,從害怕?下水,到學會遊泳,她隻用了三天的時間,每天三個小時,然後便能在遊泳池裏遊上一個來回。
樓上,遲禦拿著一杯白開水,站在陽台,看著水池子裏的美人魚。這女人仿佛天生就適合紅色,且是大紅色,她能夠完美的駕馭它……紅色的比基尼,在水底遊來遊去,你說那是不是在遊泳?
不是。
就像是一個帶著滾燙的手指在他的心髒邊緣遊.走,刺激著他全身的筋脈,讓他血脈噴張,獸血沸騰,心癢難耐,然而這個手指卻又不往他的心髒深處遊,不給他解癢,就那樣吊著他。
她不知道是遊了幾圈,最後到池子邊上起來,身體從水裏往起一仰,軀體往上延展,頭往後仰,閉眼,出水芙蓉,傾國傾城,胸.前有兩盡的溝露出來。
遲禦的喉頭忽然一滾,手一用力,水杯就在手裏突然而裂!
左盼聽到這響聲,睜開眼晴,看著他。哪怕是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她依然能夠感覺到遲禦眼晴裏那要融化人的炙熱,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左盼置若罔聞,從水裏起來,上岸,光著兩條腿,打著赤腳,去拿披巾,披在身上,去淋個熱水澡。洗澡的時候,遲禦進來了。取代了她的手,他把他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抹沐浴露。
左盼隔著水霧看著他,沉默。
遲禦也不曾開口,此時無聲勝有聲。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處,沐浴露正好抹到了她的綿軟處,等到他過足了手癮,才用著沙啞的嗓?音道:“做一次,嗯?”
“我能反對麽?”她反問。
他看著她,這張臉驚為天人,這身段更是讓人欲罷不能。從教她遊泳開始,到今天,他的隱忍?力已經到了邊緣。
“不能。”他說。
一把抱著她到了洗手台子上,吻上去,直到氣喘籲籲才放開。可是無論他情動有多深,左盼好像沒有絲毫變化,那張臉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像江南山水畫,隻有美,再無其它!
沒有因為他的撫.摸和情動而有半分波瀾。
遲禦的動作一停,摸上她的唇角:“怎麽?”
“你強.暴我吧,我沒有性致。”
遲禦瞳孔驀然一縮!
放在她臉龐上的手,就那樣僵在了那裏。臉上的表情,眼晴升起來的暗霧,一點點的退了下去……爾後站直身子,看著她,意味不明。
過了一會兒,他抽了一個浴巾給她,“出去。”
“不來麽?”
“很想被強?”
左盼好看的唇角舉出一抹冷笑來,好像是在提醒他: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把自己包裹著,出去,換衣服。
遲禦手握著空拳,站在花灑之下,原本是溫熱的手被他調成了冰冷。水從頭而下,滴落在胸膛,像是澆了他一頭的冰碴。
……
回到醫院。
現在探望孩子的時間是少之又少,所以基本上除了焦急之外,也沒有別的方法。隻不過,看到米颯對遲瑞那般客氣,她還真是……要對米颯改變看法了。
“左小姐。”米颯終於看到了她。
遲瑞這才看到左盼,當下有點不怎麽自在。他說過不幹涉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米颯和他的兒子畢竟是處於一個……尷尬階段。他瞄了眼左盼,然後離開。
離開前說了一句話,說這裏有他就行了,讓她們都回去。
“你來幹什麽?”左盼問。
“來看看大家。”
“那就走吧。”左盼就算是想和遲禦演戲,但也不想和她。
“左小姐。”米颯笑得模棱兩可,“大白天的……也不想注意了?”
左盼刹一下子還沒有懂她在說什麽,過了兩秒才朝脖子瞄去一眼,上麵是有吻痕的,一個小時前出自遲禦。她勾勾唇角,把頭發往後扒,把整個脖子都露出來,讓米颯看看吻痕又豈止是那一個,好幾個呢。
“這麽在意這個東西,下次喊你圍觀?”
米颯脊背一僵!
“別老是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米颯,遲禦這人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定力很差。隻要你豁得出去,你全身都能有吻痕。哦,我忘了……你們倆不是有過一.夜麽,一定很銷魂。”
左盼極不願意說這種掉底子的話,但是她無論和遲禦怎麽樣,還輪不到她米颯來指點!
“左盼,麻煩你注意用詞。”米颯臉色一凜。
“我想你不知道,我這人嘴.巴臭得很,我已經很優雅了。”她兩手往口袋裏一放,笑裏藏毒,離開。
米颯無論怎麽去維持自己的形象,但還是有破碎的時候。尤其是這兩次麵對左盼語言上的挑釁,她深呼一口氣,她知道她需要冷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此時,眼前一黑,有個陰影罩上來。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遲禦冷峻的臉龐。
“我們什麽時候有一.夜,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