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到底喜歡他哪兒!
遲禦把電話放下,懷裏的米颯還是看著他,眼神迷霧。
“誰給你打電話……是……左小姐嗎……”她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來,虛弱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
遲禦看著她,諱莫如深,沉默。
“嗬嗬……”她低低的笑了出來,然後開始往後退,一邊笑,一邊退,“如果她要你過去,那你就……就去吧。”
遲禦也挪著步子,真的往門口的方向走。才走了幾步,他在陽台的玻璃上看到了那女人的身體擦著陽台的護欄,腳下一個趔趄,身體猛地往後仰!
說時遲那時快,遲禦虛步一退,伸手一拉,把她懸空一半在陽台外的身體給拽了回來!
往回一拽的那一瞬間,米颯的腳尖墊了起來,不受控製的朝他撲去,唇貼上了他的。
遲禦一愣。
米颯睜著眼睛……然後繾綣微笑著,唇嘟了起來,有一種往遲禦嘴裏探的意思。
遲禦抬手,抓住她肩膀的衣服……
……
在警局裏的左盼正好看到這裏,他們在陽台擁抱親吻,一副親密的樣子。
“不好意思,左小姐,遲公子這會兒正在忙……大概是不會來了。”
左盼要打電話給遲禦,無論遲禦到不到這裏來,她要問清楚某些事情。
然而來的這個人,給她看的卻是這麽一副畫麵……
左盼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人這一張陌生的麵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人。
“你是誰?”
“我就是一個開車的,抱歉,左小姐,我還有事要忙。”
他收起手機,離開。
左盼站在那裏,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便顯得很累。腿部非常酸軟,很想找個地方靠一靠。
全身無力……
“左小姐,遲公子會來麽?我們了是已經給你特權了。”
案子還沒有問清楚,特意把她從審訊室裏放出來。
左盼從窗戶看外麵漆黑的天空,這夜色好濃。
“他可能已經死了,來不了。”
“……”
左盼沒有等他們動手自己走進去,繼而坐在那裏,便一言不發。
……
遲禦落在米颯身上的手,看著很像是在擁抱,想把她抱緊一樣……可事實上是把她推開的,把她拉離自己的身體。
遲禦看著她,“酒量這麽差,還學人喝酒?”
“就是突然想喝兩口……而且我也沒有喝醉啊。”
“確實,你確實沒有喝醉。”遲禦讓她站直,“既然你喝醉那就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忙。”
離開。
走了幾步後,後麵的女人又出了聲,“那你會娶我嗎?”
遲禦腳步都沒有停一下,一個字從嘴裏吐出來,“會。”
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女人在問這種問題而得到的又是,這種回答是,心裏本應該是高興的。
如此堅定!
可是這種情景又何嚐不是沒有感情的敷衍。
米颯頓頓的笑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到底還是跌了下去,這一會沒有人在扶住她。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夜色,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遮掩——惆悵、痛苦。
桌子上還有她沒有喝完的酒,再拿起來,一口飲下!
不一會兒電話打了過來。
她隨手接起,開免提扔在地上。
“大小姐,我已經給左盼看可剛剛的畫麵。”
“她什麽反應?”
“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任何反應才是左盼的正常反應……
“不過我去找左小姐的時候,她在警局。好像是涉嫌謀害小小姐。”
米颯擰了一下眉頭,繼續喝酒。
“知道了。”
這夜色濃稠,正低迷著……
……
警局的半夜。
因為他們有有力的證據,證明左盼確實有謀害之心,可是左盼又沒有證據來洗清自己,於是就隻能關在這兒。
半夜的警局真是冷的徹骨,哪怕已經是過了正月份,這空氣還是陰涼陰涼的。
和醫院比起來,那裏的房間真是幸福窩。左盼雙手抱著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膝關節的地方。
很涼,涼的有點發疼。
在警局裏的第一晚,她還以為自己睡不著……但是醒來時才發現天都已經亮了,她不僅睡著了,還睡得很香,做了一個和女兒嬉戲玩鬧的夢。
醒來時,看到的是灰灰的牆壁,刹那間以為自己死了。
她歎了一口氣,這人啊,其實死了你未必不好,一了百了,什麽苦惱都沒有。
想要起身晃晃胳膊腿,才發現她的身上一條棉被。
一般來說暫時被拘留的人,就隻是關起來,床都很少有,她昨天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床。
怪不得後半夜的時候這麽暖和……
“左小姐,有人找你。”
她起身,很優雅的把被子給疊了起來。
……
終於見到了遲禦,而且是在他們大隊長的辦公室裏。
他坐在那裏,正在喝水,西裝革履,一副精英貴公子範兒。
所以正在把玩著他自己的手機,百無聊賴的轉著圈圈。
左盼過來,他的眼皮子一抬,視線往她的臉上親親一搭。
看到她這一身不怎麽平展的衣服時,眸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
“遲公子,關於左小姐的事情,我已經給您說清楚。如果無法自證,我們可就要公事公辦了。”
所謂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米爾蘭是沒有死,但是人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左盼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遲禦淡淡的嗯了聲,看向左盼,“你有什麽想說的?”他在這裏,隻管說。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去了?”左盼問。
遲禦撚著手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不想從這裏出去?”
“你把我的孩子到底弄哪兒去了?”左盼又問!
遲禦終於站了起來,身高的優勢讓左盼不得不抬起頭顱。
他走近,離她半步遠的距離,停下!
“這你用不著關心,女兒跟著我,比跟著你好,還有,她是我的。”
左盼嗬了一聲,這個男人如此可惡,她到底喜歡他哪裏,喜歡他哪兒!!
然,幾秒之後,她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兒子呢?”她的龍鳳胎,這幾日從他們的嘴裏好像沒有聽到一點的隻言片語。
“兒子也是我的。”遲禦回答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的異樣,讓人看不出一點的破綻來。
“遲禦,希望你不要和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你不夠格。”左盼一字一句,“還有你把孩子藏起來是不是我沒有在那張紙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