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是他不夠妥協嗎?
這盛氣淩人的質問,當著遲禦的麵,還真是讓左盼有一種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而無法見人的感覺。
但左盼也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我來找遲禦有點工作上的事情。”
遲禦沒有說話。
遲瑞哼了一聲,直接伸手。然後緊跟著他的管家遞過來一個東西,他拿著直接扔到了左盼的腳下。
“看看你幹的好事!”
這一扔,用的力道很大,砸到了左盼的腳,幸虧這是冬天,穿的厚。
左盼低頭把它撿起來,裏麵的照片散落了一地,她蹲下,一張張的撿。
都是那一晚,她和墨墨一臨擁吻的照片,還有之前的放煙花的,很曖昧。
還有一些是攔截下來的新聞剪輯圖片,說的是,她和遲禦之間的婚姻,其實不是什麽炮友,而是實打實的夫妻。
但是左盼先是介入吃完和蓮蓉之間,然後在遲禦娶她為妻後,又出軌墨一臨……
種種。
有圖有真相。
左盼想,這個新聞若是爆了出去,那她真的別想做人了,除非出國,一個任何人都不認識她的地方。
她站起來,看著遲瑞。
所以說,他特意讓她去找墨一臨,給了她一個懷孕檢查單,然後又特意安排人來拍照嗎?
她匪夷所思。
遲瑞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如炬,“你有什麽想說的?”
左盼還沒有說話,手裏的照片就被遲禦給搶了過去,他拿去隻看了一眼,就扔在地上。
其實左盼懂得遲瑞的意思,視線一接觸,她就知道你該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在遲禦的麵前承認這件事情,然後表示懺悔。
“抱歉。”左盼先說了句,但是也僅僅是這麽兩個字而已,遲禦就開口,“不是很明顯嗎?你想讓她說什麽?滿口胡言的狡辯難道可以聽嗎?”
左盼,“……”她是罪人,在遲禦心裏是永世無法翻身的罪人。
“那你要怎麽解決這件事情?你要知道,外界對於我們有多少人是虎視眈眈的。這種醜聞一旦爆上去,後果你知道的。”遲瑞看著他道。
“隻要我們遲家還在,隻要我們不垮,壓下這種新聞不是分分鍾的事嗎?遲先生,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遲禦,你!你……你還真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左盼的行為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麽!”
遲禦嗤笑一聲,繼而把目光轉到了左盼的身上,陰騭而諷刺,“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所謂的【意味】,但是她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左盼的心裏一驚,遲禦真正的手段,其實她是不知道的,但是遲禦……又豈止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浪蕩不羈。
遲瑞看看左盼又看看遲禦,“你這什麽意思?”
“遲先生,不要把我當白癡,你想讓我離婚,這個事情你說了不算,麵子什麽的,我從來不把這個東西放在眼裏。”
遲禦的人生很狂放,也很隨性。隻要他高興,他可以在不犯法在沒有違背道德的情況下為所欲為。
遲瑞憋了一口氣,他不在說話。轉身,給了左盼一個眼神,然後出去。
遲瑞當然不會對遲禦說什麽,畢竟他隻有這一個兒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那麽他隻能對左盼進行施壓。
這個眼神左盼明白是什麽意思。
……
遲瑞一走,病房裏又剩下他們兩個人。遲禦雖然說是坐著的,但他的氣勢很尖銳,抬眸斜睨著左盼,有那麽一種居高臨下的震懾。
左盼很想逃避現在這個事實,但逃不開,她是他的老婆,而且和墨一臨也確實是做過那些。
“我想我該……”
“不用走了,貼身伺候。”他開口。
左盼,“……”
……
伺候遲禦啊。
左盼還真的沒有做過,不過印象裏遲禦好像是伺候過她。
在那一次她手受傷的時候,還有後來的每一次她在他懷裏睡覺的時候。
他伺候她穿衣脫衣,已經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得刷牙洗臉。
好像兩人在一起時,那種瑣碎的小事她也會管。
現在想起來,這人還真是霸道的不行。
當然,左盼除了每天晚上給他做一頓飯之外,其他的都像是一個廢人,什麽都不用做。
隻要坐在那裏聽他的話,讓他親讓他抱,就好了。
如今……
不說也罷。
出來,遲禦依舊靠在床上,手裏翻著一本雜誌。
任何姿態和氣度,在男人裏也是少見。清冽卻又透著幾分劍客的瀟灑落魄,這種氣質絲毫沒有因為他受傷而打折扣。
可能是感覺到她在看他,於是一扭頭視線和她碰了一個正著。
就那麽一個眼神,讓左盼的心狂跳了一下。她淡定的把視線收回,“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想吃什麽?”
“你覺得我能吃什麽,你就去做。”
“……”
沒辦法,伺候大少爺。
做飯嘛,也隻能回家。老實說,左盼還真的不怎麽會……
拿上外套,出去。
等她一走,遲禦才抬起手把雜質下麵的那張左盼獨人照給拿出來。
這一張照片拍的非常美,自然,慵懶,用一切的形容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頭發隨風飄蕩,手裏拿著煙花,火花照亮了她的臉龐,眉目如畫。
遲禦看著看著,眉頭就擰了起來。隨後,臉上的肌肉緊繃,這種女人……
為何,為何不喜歡他。
他配不上她?
還是,他對她,不夠妥協?
她用雙重身份來騙他,他說要讓她跪著求他原諒,但是,最後他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沒有真的去折磨她……
接受了。
她在他身邊每天保持美麗和讓人欲罷不能,就夠了。
甚至後來,她和墨一臨的小曖昧,他也妥協了!
但是,原來越妥協,她越囂張,越離譜!
墨一臨和他一天生日,她飛去。給了他,妊娠單,和他在浪漫的場地接吻擁抱。
她好像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
他說離婚,隨口就挑了出來。
憤怒到頂點,反倒變的平靜。如果,他沒有車禍,或許就真的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