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這是不是太巧了
左盼一下飛機,一股冷空氣就迎麵而來,她收了收衣服,攏緊一些。
總感覺這個城市比蘭城要冷得多。
遲瑞的司機沒有過來,就她來了,一個簡單的包,文件裝在裏麵。她出去攔了一輛車,按照司機的提示去了某個酒店。
這時天色稍暗,正值黃昏時節。
要入冬了,風景蕭條。
從機場出去,沒一會兒就上了高速。司機說,到酒店有點遠,最少要一個小時,讓她休息會兒。
司機看起來倒是挺憨厚的,開著空調,然後給了左盼一個薄毯。
左盼說聲謝謝,毯子自然也沒有用,她是一個稍微有點潔癖的人。
到酒店時是晚上7點鍾的樣子,左盼看他人很好,於是就多給了一百塊的車費錢。
這個酒店不算很豪華,但是很有格調。有一個超級大的庭院,庭院裏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還有梨樹以及辣妹。
這個季節,梅已經冒出了一點點的尖來,美得很。
但是非常奇怪,人特別少。按理這種主題酒店,這生意不應該這麽冷清。
左盼也沒有找到她要交文件的那個人,肚子有點餓,就點了一份飯。
問了服務員才知道今天這個酒店是被人給包了。
從八點鍾開始。
所以要她吃完飯,就趕快離開,表示很抱歉。
左盼理解。
吃完後,還是沒有發現又來拿文件的人,於是就隻能打電話。
司機把那人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她打過去,沒有人接。
她隻好和酒店工作人員協商,讓她在這裏多逗留一下。
酒店想到隻是她一個女人,多逗留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於是就同意了。
左盼在等人的同時一邊欣賞風景,這個庭院真的是弄得太好了……
把古色古香和現代的元素都融入到了一起,獨特的賞心悅目。
她在假山坐在一個石凳子上等著人,因為這是酒店,所以她也沒有戴口罩。
她進來時是酒店方,需要排查。此時隻不過是把脖子的圍巾拉起來,把臉蓋住了一些。
她就這麽做著,配合著一幅畫麵,美的不可思議。這種靜態之美,視覺上的享受,似乎已經超出了言語的形容。
過路的一個服務員,盯著她看,看的不禁入了迷。
一個女人活著,如果說隻讓男人覺得美,那算什麽。
讓女人覺得美,讓女人羨慕,那才是真本事。
左盼回頭,衝著她輕輕的笑了一下,頭微側眼眸彎彎。
服務員臉紅了,這麽盯著別人看,總歸是不禮貌的事情,走開。
左盼歎了氣,看看手表,想著那人什麽時候來。
大約過了五分鍾,外麵有人進來,她聽到了腳步聲。
就怕往旁邊靠了靠,讓假山擋著她。這是別人的包場,她這麽闖進來,不太好。
那人進來,步履沉穩有力。一名經理在和他交談,好像在說著最近酒店的一些狀況,有點吹噓的意思。
“好了,你先下去。”
他開口。
一聽到這個聲音,左盼就怔住了,這是……墨一臨?
怎麽可能會是他,他怎麽會在這兒!
左盼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就這麽往起一站,本來應該從側麵走過的男人卻直直朝他走了過來。
那樣子好像早就發現了她。
這大冷天,他看了一件深色的毛衣,下麵是西裝褲,俊美而高挑。
他的外表和遲禦相比,不會輸,隻是沒有遲禦那麽鋒芒。
他走到她的麵前停下,沉黑色的瞳孔帶著讓左盼看不懂的深邃,“消失了這麽多天,終於舍得出現了?”
左盼和他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聯係過了,那些天她在鳳凰灣和遲禦……瘋狂。
至於墨一臨在做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怎麽在這兒?”
左盼不禁就在想怎麽會這麽巧,她到這來,墨一臨也在。
這是不是太巧了……
“我已經來了很多天,這個酒店是我的產業。今天是我的生日,於是我就把它給停了下來,倒是沒有想到你會過來。”
生日?
今天是他生日?
左盼沒有忘記墨一臨的生日,但是,是今天嗎?
她這些日子有點渾渾噩噩的,都不記得了。很想把手機拿出來看一下,但是當著他的麵做這個舉動,這不是告訴對方,她根本記不住?
“嗯,特意來祝福你的,生日快樂。”
墨一臨低頭,修長白淨的手抓住了左盼的手腕,把她往裏麵帶,外麵畢竟很涼。
“算你還有點良心。”他好看的眉眼泛起了柔蜜和繾綣,可惜左盼沒有看到。
進去。
墨一臨把她安排到了座位上,他去個洗手間。
在這期間,左盼正好給對方打電話,通了,還是沒有人接。
怎麽回事?
一會兒墨一臨出來,手上還拿著紙巾,在擦著手指。
他比左盼大九歲,今年34了。認識他已經整整十年。
十年,過得真快。
左盼想,人既然來了,那就好好陪他吃個飯,別矯情。
墨一臨過來,“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來的匆忙沒有帶生日禮物。”
“無妨,我什麽都不缺。”隻缺人,一個枕邊之人。
心裏放下了扭捏,左盼也變得輕鬆了很多,“之前我聽外界傳言,墨大少爺男女通吃,這一把年紀了,身邊還沒一個女人,不會是真的……”
“難道你不是女人嗎?”墨一臨反問。
左盼笑而不語。先前吃了點東西,不餓。菜上來時,左盼還是陪著他吃。
兩個人的關係倒也是融洽,整個酒店隻有他們倆。
外麵是風景,裏麵是暖融融的大堂。
“你什麽時候在這裏有酒店?”她怎麽不知道。
墨一臨轉動著酒杯,“前妻是這個城市的人,有個酒店很正常。我有我自己的事業,否則,怎麽過日子。”
是啊,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
墨家在老城也不是上流社會了,早就垮了。
左盼沒有再問這個,她沒有見過墨一臨的老婆。那些年,墨一臨在國外生活,她一直以為墨一臨討的是個老外,原來是中國人。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個合同的人始終都沒有出現。
左盼和墨一臨說話時,拿著手機悄悄的撥打了過去。
一會兒外麵來了一個人,急匆匆的。左盼以為是他,心裏還一喜,可惜不是。
他到墨一臨的麵前。
“墨用,您的這個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同一個號碼打的,您看看是不是找您有急事。”
左盼,“……”什麽?!
墨一臨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抬頭,撇著左盼。
眉頭一擰。
左盼,“是你?遲老讓我送文件的那個人,是你?”
墨一臨始終擰著眉,眼裏有著深沉,幾秒後,他才若無其事的點頭,“是我,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