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我毀了你,也不會成全別人。
左盼對上他的眼晴,唇起:“你覺得把這些話來來回回的掛在嘴上有意思麽?”
“在你的心裏我不就是這樣的人?”
“遲公子,你不要忘了,別人把你想成什麽樣的人,那是你的言行舉止透露給別人的訊息。”
遲禦那好看的桃花眼,一絲嘲弄的笑滑過,尾眼處絲絲鋒利:“這句話用了你的身上,似乎也很合適。”
左盼啞口無言。
是吧。
原來她在遲禦的心裏,真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他言語上的不尊重,並不是憤怒而故意說出來給她聽的,他原本就是這麽想的。左盼拿起水來,喝了一大口。
她現在是個什麽樣的人,在網絡上什麽詞語都不足以來形容她的‘肮髒’,別人咒罵,她隻是感到無力和生氣。可是從遲禦的嘴裏說出來,她竟如此……失落。
左盼啊左盼,你是不是瘋了。
墨一臨來了。
對於遲禦的到來,沒有一點意外,客套而疏離的打招呼,“遲總。”
“墨總。”
兩人簡短的開場白。
左盼這才明白,這個午飯,原本就是墨一臨約的遲禦。
這個位置,遲禦是坐在左盼的身邊,現在墨一臨來了,他也隻能坐到對麵。這個局麵,他笑而不語。
飯菜陸續上桌,三個人,七八個菜,也是很奢侈了。左盼不想坐在遲禦身邊,但是已經坐在了這裏,倒也沒有扭扭捏捏,反而落落大方。
沒有吃早飯,很餓,於是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他們兩個男人在談事。
“我們就直入主題好了,不要拐彎摸角。”墨一臨沒有急著吃,他看著遲禦,“你想要無名?”
“顯而易見。”他就要它。
左盼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遲禦對無名還真是有一種謎一樣的執著。之前她的眼晴在瞎時,他就已經說他想要無名,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再提這個事情,現在又想要了。
如果說無名真的經營不下去,賣了是最好的打算。對無名的回憶,她可以割舍去,但是若是賣給了遲禦,那就……
“遲總先是搶了我們無名一大半的員工,然後直接開在我們對麵,意在挑釁,現在又要要收購,這個手段是不是狠了點兒?”
遲禦也沒有吃飯,手上轉著刀叉,姿態大氣,對上墨一臨的眼晴,露出幾許意味不明的笑來:“在商場這些手段墨總莫非是沒有見過?還是說在國外,企業之間沒有競爭?”
“遲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有見過丈夫對待妻子這般殘忍的。”墨一臨指的並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有上次那場官司。
遲禦懂,左盼也懂。
左盼對於這句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樣的吃著她的午飯。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瞬間讓包廂裏極是安靜,隻有左盼手裏的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她也沒有覺得尷尬。
遲禦那眼晴很是深邃,讓人難以窺視到他真正的情緒。過了半分鍾這麽久,他才開口:“墨總知道左盼是我的老婆,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慶幸?”
換言之:你他媽知道左盼是我老婆,你還來橫插一腳。
墨一臨哪會聽不懂這玄外之間,但是他不想懂。
“廢話不多說了,想要無名很簡單,我分文不收。”
“條件呢?”遲禦不是傻子,分文不收的後麵,還有一個‘巨大的’前提。
“遲總,拿著你們的離婚證來。關於無名的所有材料,我雙手奉上。”
左盼一震:“……”她終於停止了投喂食物,看向墨一臨,不可思議。遲禦對無名也是執著,但是墨一臨對於他們離婚,好像一直都很堅持。
從第一次在他的小區門口見麵開始,一直到今天,他都在要求自己離婚。
什……什麽意思?
對於墨一臨的答案,遲禦居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的意外。
畢竟墨一臨對於左盼的覬覦,一直都是那麽赤果果。
從那一次墨一臨給他發他們年輕的時候,左盼偷親他的照片那時開始,遲禦就知道墨一臨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反問。
“那好說,想要無名的人,不在少數。”
“墨總。”遲禦再一次叫住他,“如果有我在前麵擋著,你說有多少人敢要你的無名。”
“難說啊——”墨一臨歎息,他不卑不亢的,相比遲禦來說,墨一臨有成年男人的沉穩和運籌帷幄。
遲禦給人的第一直覺就是鋒芒和邪氣,讓人不敢放肆的氣場。
“我去一下洗手間。”這時左盼起來,打斷了他們,去洗手間。
……
這輩子還真得談不來三角戀了。
遲禦那邊有蓮蓉,現在又出來個不知道有什麽目的的米颯。
而這邊有墨一臨這麽個人,真是剪不斷了。
她在洗手間裏磨蹭了十分鍾,出去時,遲禦和墨一臨都不在。
這樣正好。
清淨,能讓她好好的把這頓飯吃完。她又坐回去,拿起刀叉,開始吃。
吃飯一半,遲禦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到左盼的對麵。
麵色俊美而冷峻,雙手抱胸,看著左盼,一瞬不瞬。
左盼縱然有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兩分鍾後,放下刀叉。
“看夠了?”
“左盼。”他的聲音很淡很冷,“我沒有被人戴過綠帽子,更沒有被我的女人拿著別的男人的五千萬往我的臉上甩,你說,我要怎麽弄死墨一臨?”
最後幾個字,從牙齒縫裏蹦出來,帶著隔人骨頭的沁寒!
左盼的脊骨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墨一臨的父親墨躍進不是出來了?我想讓他重新進去,隨便都能在弄個局。當然這一點,你必然不會在乎,畢竟刀子不是捅在墨一臨的身上。可是,如果我讓墨一臨也有戀童癖呢?”
“遲禦!”左盼聽到那個必須,心裏就發緊,戀童癖是不被任何人允許的,一旦貼上這個標簽,一輩子都可以毀了!除非你改頭換麵,遠去他鄉!
“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何時和你鬧了,你被他的父親關在籠子裏時,你多大?想在這上麵做文章,招數很多。”
父親是個戀童癖,那兒子又是個什麽好東西!!
左盼臉都白了,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你就隻會這種下三濫的做法麽?”
遲禦那眉眼是淩厲冷冽的,回擊:“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你是不是也不明白,我毀了你,也不會讓墨一臨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