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我不喜歡你,但我喜歡用你
孫眉在重症病房呆了三天三夜,然後才從裏麵推出來。其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她原本就是個有癌症之人,更不說現在被截了一條胳膊。
左盼也差不多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在聽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時,她再也沒有忍住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下午,頭很痛,全身都不怎麽舒服。護士看到她,說她說了整整24小時。
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左盼搖頭,隻是很疲憊罷了。病房探視,是有時間管理的,而且現在孫眉還是病情嚴重的病人,更需要嚴格管理。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左盼鬆了一口氣,有看護來給她送來晚飯,這個人據說是遲禦安排的,左盼置若罔,誰安排的都好,她沒有精力去管那些。
吃完飯,警局打來了電話,說凶手找到了。
……
半個小時後,警局。
左盼趕到了這裏,來見凶手。她先到達的是隊長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看到了某人,駕著二郎腿坐在那兒,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左盼的目光和他粗粗一對視,又挪開。
還真的是哪裏都擺脫不了他,哪兒都有他。
去見凶手。
其實怎麽說,凶手在左盼的心裏,似乎沒有一點意外,很平靜。
左盼相信以她的智商可以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蓮蓉。
現在還在審訊室裏,左盼在外麵看著她。第一次見蓮蓉是在遲家,那是她還是遲之謙的老婆,溫順,又端莊,雖說是小家碧玉型,但看著也算是舒服。
後來在名流公館也見過一次,那時她是遲禦的老情人,過來收拾東西。
她掉出來的淚,左盼看著都不忍心疼。蓮蓉啊,人確實是不可貌相的,人生若隻如初見,這是一句很殘忍的話。
左盼沒有多看,不想看那幅嘴臉。
蓮蓉對她的恨無非也就是遲禦,到現在竟然發展到想毀了好的階段。所以說她能這麽肆無忌憚的、使出這麽多卑劣的手段,到底是自己真的腦殘,還是遲禦一次次的包容,給了她膽子,讓她覺得做什麽都不會付出代價。
可能都有吧。
所以說,左盼最討厭的就是參於到女人當中的情仇當中。她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很多手段她真的做不出來,太過下三濫。
坐到休息室裏,有警員拿過一杯水來,隨口問她孫女士的情況怎麽樣。他們不知道她和孫眉之間的真實關係,左盼也禮貌性的回複,暫時沒有什麽大礙。
她無力的低了低頭,真的很累,身心疲憊。
“遲總。”那警員道。
“嗯。”遲禦淡淡的嗯了聲,冷漠疏離。
“您坐下來休息會兒?”
左盼全程都沒有抬頭,頭一直低頭,兩手捧著下頜,閉著眼晴。遲禦朝她的頭頂看了幾眼,漆黑的瞳孔有幾分冷色,開口:“不用。”
啊?不用?不用您來這裏幹什麽呢,當然警員並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那我送您出去。”
遲禦收回視線,邁腿往外。
他們一走,左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警員來找她。
“對於這件事情,蓮小姐供認不諱。她說她的目標是您,至於您和她之間的恩怨想必我不說您也明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讓您滿意的結果,對於她,將會依法辦理。”
左盼點頭,這樣是最好了。
上一回的官司原本就可以把蓮蓉送進牢房,結果遲禦插了進來——左盼雖說不接受結果,沒有給賠償金,也沒有道歉,但那場官司相當於是網絡直播,大家都知道了她左盼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一回,蓮蓉也算是把自己給作死了。
要整治蓮蓉她是可以的,可是卻犧牲了孫眉,這個代價太高了點。
所以說,男人啊……如同淩小希所說,要男人,幹什麽。她自強自立,又不打算傳宗接代,真不男人這種生物。
……
出警局時,天色已暗。
邁巴赫還停在那裏,在警局的停車場,那車身就像是一頭獅子挺立在那裏,有著它本身而來的震懾力。左盼往那邊走去,深秋的夜晚,總是多風。
黑發被吹得左右飄蕩,在昏暗不清的夜色裏,隔著衣服似乎都能看到裏麵的腰線弧度,天冷,她穿著極少。從邁巴赫的車頭繞過去,到旁邊,這是一輛寶馬。
以前是遲禦的,現在是左盼在開。車子不算昂貴,但是車牌號很貴,NB開頭,數字全是八。
她打開車門,還沒有打開,她的另一個手腕猛然被攥住。
她扭頭。
晚上的停車場,光線都比較暗。左盼這麽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都是清淡型,或者說,是冰冷。她看著他的眼晴,寡淡的問出了三個字:“幹什麽?”
沒有任何感情。
話一問完,她就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疼,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直的看向她。
遲禦淩厲的薄唇一張一合:“眉姐是你親媽?”
左盼聽到這話,嗬地笑了下:“遲公子是不是閑到無事可幹,問我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左盼。”
遲禦鬆開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那精銳的雙眸掃著她的眉眼國,語氣很生硬:“那你應該是了解了解你的母親在業界的地位,還有風評。她是個愛事業之人,毀了人生她都不想毀了口碑和工作。”
左盼對孫眉了解甚少,隻知道她是在娛樂圈工作,地位挺高,其它……還真的不知道。
她拉著車門無力的笑了下,“你這算是在提醒我麽?”心地如此之如?
遲禦繃著唇沒有說話,過了好幾秒才開口,“我與她是工作夥伴,不希望因為個人而影響到我的利益。”
左盼的心往下一沉。
她看著他癡癡的笑了出來,無力卻又想笑,總感覺心肺都是疼的,“遲公子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可你娶了我,是不是太賠本了?我很好奇,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這段可笑的婚姻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遲禦那雙眼是平靜的,過份的平靜。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
他撚著手指,稍稍用用,好像縫隙裏藏著一個人的腦袋,這樣能碾碎它。
“花老板一段槽點,但是身體不錯。做為一個男人,應該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機會。我不喜歡你,但我喜歡用你。你不喜歡我,但你會在床上配合我,我怕是再不找這樣的絕色女人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