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左盼,在遲禦心裏你算什麽
哈,她還真敢說。
那又怎麽樣,蓮蓉根本不怕啊。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和墨一臨的事情你信不信說出來沒有人會信,而且遲家人會動用一切的手段把我們的關係給壓下來,還有你和遲禦,你以為你可以讓大家知道你們是夫妻麽?”
“怎麽可能,左盼,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裏麵有粑粑,從剛才遲禦的話裏,難道你聽不出來,遲禦想弄死你麽?”
左盼又怎麽會不知道。
她隻覺得前天晚上被遲禦打過的臉,火辣辣的疼,這會兒還在疼。
麵對蓮蓉的話,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敗訴了,不要忘了給我五萬的精神賠償,還有公開道歉。”蓮蓉洗完手過來,到她的麵前,手一甩,點點涼水甩到了左盼的臉上,“蠢貨,我和遲禦有情,我為他可以去死。”
她露出那個手腕,上麵有她割腕的疤痕。
“他怎麽會放任我不管,你算什麽?!一個被遲家人強行塞給遲禦的老婆,他怎麽可能會護著你!”
蓮蓉哼了一聲,出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很清脆,就像是鞭打在她的心上。
……
左盼走後,從廁所裏又出來兩個人,一個優雅端莊,一個俏麗陽光。
米爾蘭收起手機,“哼,臭女人,你嘚瑟個屁!老娘早就給你錄下來了,隻要我把這個放給法官聽,看你還怎麽耀武揚威的,敢欺負我左兒,你他媽活膩了。”
同時,另一個幹練的聲音把她壓了下去,“案子已經結束,你現在拿去這個有個屁用,除非是左小姐不服,然後重新上訴。你覺得這個情況,她會嗎?”
“為什麽不會?蓮蓉就是在誣陷她啊,憑什麽還得賠錢還得賠禮道歉?!!”不公平。
米颯摸摸她的頭,“你還小,成人的世界你不懂。蓮蓉算什麽,能傷到左小姐是遲公子。把錄音給我吧,你那裏刪除,我來想辦法幫助左小姐。”
這麽一說,米爾蘭的眼睛一亮,“姐姐,真的嗎?”
“當然,左盼被蓮蓉那種女人踩一腳,你不覺得很憋屈?”
那倒是。
米爾蘭把錄音傳給了她,當著米颯的麵,把自己的原音給刪除了。
弄完又義憤難平,“遲禦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搞什麽飛機,他不幫自己的老婆,去幫別人!有他這麽說話的嗎,混賬,我去找他算賬。”說著就要出去。
被米颯給拉了回來,“丫頭,你就是這麽毛手毛腳的,你要明白,遲禦不是糊塗蛋,她能這麽做,必然是有理由的。好了,不要摻合這種事情,拍你的戲去。”
“可是他欺負左兒!”米爾蘭那個語氣好像是一個陌生人欺負了她的親人,她得把他打一頓才能解氣。
米颯審視著她,“丫頭,我可一直對你的性取向好奇,你長得又不差,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我還沒見過你維護過哪個女人?我是你姐,你都沒有對我這麽好。”
米爾蘭的神色一變,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就在這個轉圈的空檔,她已經把眼裏的情緒給消化掉了。
怎麽說,也是演員嘛,控製自己的表情是必修課。
“姐,我是女中豪傑,路見不平一聲吼。這個性取向有什麽關係,我純粹的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左兒,我喜歡她,無關愛情。哎,姐,你不會是歧視同性戀吧?”
“沒有。”米颯沒有多疑,米爾蘭是米家的掌上明珠,心思單純,為人熱情,這是她知道的。
“我不歧視,但是別人可以同性,你不能。米家的事業以後還得靠你找個如意郎君呢,你也不小了,該找男朋友了。”
米爾蘭哦了一聲,腮幫子鼓的大大的,不說話。兩個人一起出去,她走在後麵低著頭,扭著手指。
一直到車上時,米爾蘭又再次為自己辯解,“姐,其實我給左兒抱不平還因為……我的老板。”
“孫眉?”
“嗯,她是左兒的親媽。”這個消息米爾蘭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誰都沒有說過,今天第一次!
米颯當即一震,“你……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啊,眉姐生病,癌。她對我有恩,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於是就隻能去找左兒。你看,我能袖手旁觀嗎?”
她拍拍自己的後腦勺,看著不停變換神采的大姐,又開口,“你現在應該相信我對左兒沒有什麽不齒的非分之想吧?”
米爾蘭歎了一口氣,對著她笑,“說什麽呢,壞丫頭,姐姐什麽時候懷疑過你。改天帶我見見你老板,我這個做姐姐的得感謝她這麽培養我妹妹。”
不懷疑她就好,米爾蘭舒了一口氣,“好,改天帶你去。”
米颯開車,一路沉默,臉龐凝重而諱莫如深。
……
官司失敗了,左盼坐在車子裏,坐了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
手機已經關機,她知道消息已經傳到了網上……她自小亂來被人給強,在天台上和人亂搞,都已經被坐實。
原本要來給她作證的武迎月,今天一並消失。
她想,若是放在古代,她這種賤女人,應該是要被五馬分屍的。
就算是從小被強,沒有人關注她這個受害者,得來的是謾罵和詆毀,說她從小就知道怎麽勾引男人。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比較看重自己名聲的女人,可她,敗了,一塌糊塗。
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開車出去,因為精神恍惚而闖了一個紅燈。
路上墨一臨打來了電話,她接通,沒有說話。
“感覺怎麽樣?”他問。
左盼看著前麵的道路,回,“挺爽的。”她相信,她的人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
“是麽,要不要來醫院看看我,可能你需要一個擁抱。”
“墨先生真是聰明,我確實需要一個擁抱,所以我打算去商場買一個人形玩偶。”
“難道我還比不上人形玩偶?”
“還真的比不上。”說要掛斷。因為這通電話讓她的心裏產生了一種想要發泄的力量,於是拚命的踩油門,窗戶拉開,讓風在臉頰上毫不留情的拍打!
到達鳳凰灣時,她的臉已經僵了。
全身的力氣好像也被抽的七七八八,依然堅挺著下車,進屋。
此時正值午後,深秋的天氣,哪怕是有太陽,也是冷冷清清。而這個房子的主人正依靠在樓梯口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好像在那裏等了很久,就等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