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遲禦沒有伺候過女人,這是第一次
用香來形容男人,好像有些娘。遲禦挑了一下眉,抱著她,也沒有說話,看得出來她已經很困。
不僅是臉上的,還有她的精氣神,都看得出來,很疲憊。
她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做,怎麽會疲憊呢?
遲禦看著她沉默不語,手一直落在她肩膀上,給她按著。
兩分鍾之後,女人把她的腿也拿的起來,架在他的大腿上,“這裏也要按。”
遲禦:“……小樣兒,拿我當你傭人了?”
左盼暈乎乎的嗯嗯了一聲,不想說話。原來健身後被人按摩是這種滋味,是難以言喻的舒服。
遲禦雖說是這麽說,但是還是給她按摩。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都不假,靠在他的懷裏,從頭到腳都是軟綿綿的。
體重又很輕,他隻用一個胳膊就已經掌控住了她的身體。額頭窩在他的頸項裏,涼涼潤潤,肌膚的相觸很舒服。
低頭看著她的臉頰,白皙如雪。濃而密的長發在眼下刷出一道淺淺的陰影來,挺翹的鼻梁,都說相由心生,看他這個長相,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並不是一種會聽話的人。
遲禦拿起手來,在她的鼻頭輕輕地關了一下,寵溺又溫柔。
抱著她上樓,給她鬆了之下大腿的肌肉,女人在睡夢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低音。
遲禦沒有伺候過女人,這是第一次。當然,他的這種行為在這個女人的眼裏看來也遠遠不是伺候了。
沒辦法。
誰讓左盼,沒心沒肺,看不到身邊人的好呢。
……
左盼醒來的時候真的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晚上睡的格外的舒服,連夢都沒有怎麽做。
她想,如果每一次健身完之後都有人給她鬆鬆全身的筋骨和肌肉,那她一定會愛上健身這項運動。
遲禦還沒有醒來,還在熟睡當中。
左盼睡不著,也不敢去洗手間洗臉刷牙,因為遲禦的睡眠向來很淺,隻要她起身,他一般都會知道。
於是就隻能躺在他的身邊……對著他的臉觀摩了好大一會兒,她歎息一聲,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是靠臉而談戀愛的,那麽遲禦肯定是最大的贏家。
轉個身,不去看了。
她才剛剛動,身後的人忽然就伸手來摟著她的腰,往他的懷裏拉。
“怎麽不繼續看了?”聲音沙啞,從聲帶裏透出來,透著一種沁入骨髓的性感。
莫名的光是聽到聲音就讓左盼筋脈一麻,她縮了縮脖子,“遲公子,你還學會裝睡了?”
“嗯,有點不舒服。”他貼在她的後腦勺道。
“哪裏不舒服?”
“疼。”
“哪兒疼?”
“很難受。”
左盼以為他昨天晚上沒有吃飯,胃難受,於是轉身手伸向了他的胸膛,“那你就起來,去醫院。”
他閉著眼睛拉著她的手,從胸膛一直滑到下麵,扒開了自己的內褲,“這裏疼,需要你。”
左盼看著他那張邪肆的臉,“遲禦,你腦子裏天天都是這些東西?”
“和你躺在一起,難道要我說理想和夢想?”
左盼抽出手,他不讓。
“手酸。”
“還沒用呢,酸什麽?”
左盼,“……”
她瞪了他一眼,他睜開眼睛衝她邪邪一笑,“乖。”
……
男人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昨天沒有把手腕給累到,今天早上都是累到了。
於是這個早晨,左盼就理所當然的沒有做早飯。家裏也沒有傭人,於是怎麽辦,就隻能遲禦去。
他大少爺哪裏會做飯,站在廚房一籌莫展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最後他隻能折回去,一把把左盼從床上撈起來,“走去酒店。”
他的酒店?
【以後不要和遲禦一起出現在公共場所,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遲瑞所說。
左盼搖頭,“我做吧。”
“不行,你的手留著給我用,磨出繭子來就不舒服了。”
左盼無語的看著他。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乖,快起來。”
……
最後沒有辦法,左盼隻能去。換好衣服,口罩也一起用上。
當然要去可以,左盼要自己開車,兩人一人一個,不能同時出現。
遲禦依了她,不因為別的,因為網絡上的東西,他為她考慮。
走在半路給淩錦風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聯係公關,開始處理網絡上的新聞。”
“喲,你不是說不管嗎?莫非是花老板求你了?”
求……若是求就好了。
遲禦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是,求我了。所以,開始行動。”
“嘖,花老板不是這種會求人得人啊?該不會是花老板給了你一點甜頭,然後你就……”
媽的!
每一次淩錦風都戳到了點子上。
“本少爺是那種見了一點甜頭就沒有原則的人嗎?女人的甜頭我沒見過?”遲禦黑著臉回答,“別廢話,吩咐就好。”
“行。”
遲禦放下電話,歎了一口氣,操。他暗暗的罵了一聲。
不知道對那女人妥協多少回了……病的不輕。
正好電話來了。
他一看正是這女人,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接,但一想會不會迫不及待,於是就停了兩秒才接。
“怎麽了?”
“我這兒前方出了一個小車禍,堵住了路,你先去。”
“……你有沒有事?”
“沒有。”
“嗯,自己注意安全。”
遲禦先開車過去,開一個房間,今天就讓她在酒店裏玩,他還能隨時看到。
……
左盼在路上走的很慢,她是特意想和遲禦保持一點距離。這個小車禍來的正是時候,就是這個路,還真的不知道要賭多久。
她在最左那條車道,車禍的車輛攔了兩個車道,她和和右邊的都走不了,出不去也退不了。
看了會兒,出車禍的好像是個孩子,一群人在那裏嘰嘰呱呱。
在人員走動的縫隙裏,左盼終於看到了出車禍的孩子,臉上有很多血,但似曾相識。
這……
這好像是武迎月的孩子。
她下車,扒過人群,撞他的是一個老人,年紀倒是不大,但頭發都白了,這會兒在一邊岑岑的冒著冷汗,可能是害怕。
警察還沒有過來,左盼蹲下……小男孩兒的身邊很多血,而這附近沒有武迎月,也沒有男孩兒的親人。
在人的生命麵前,左盼善良了一回,選擇把他抱起來,送往醫院。
在酒店的遲禦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不見左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