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我想你還是權衡一下自己的能力
淩小希嗤笑,拉過被子往身上一蓋,想躺會兒,“你趕緊和遲禦分手,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我給你介紹,把他踹了!順便,蓮蓉那個賤女人也該整整了!”
蓮蓉的事兒,遲禦是肯定脫不了幹係的。淩小希渾身無力,隻想躺著。
離婚……左盼也想,可是現在,她居然找不到一點離婚的理由。
你說和遲禦關係不好嗎?
也沒有到那個地步,他天天回家,晚上會抱著她睡覺,除了脾氣暴躁一點,性格風流一點,其他倒也還好。
左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懷的那個孩子,說實話,左盼沒有一點心痛。隻不過就是當時疼了很多,她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對他有怨有恨嗎?
有的。
孩子,眼瞎,還有腳傷,還有在於網上那些的惡毒的中傷,他和蓮蓉……
還有他把她送到了籠子裏麵,又讓她體會到了小時候的那種難堪。
要說恨?
其實也還好……經過這麽些個日子,對他有過的恨,也減去了不少。
可能她天生就是一個賤骨頭吧。如果現在能夠有個正當的理由離婚,那自然是最好了。
遲禦,是一個好情人,但卻不是一個好老公。
他是在花叢裏流連的人,追逐是他停不下來的。
左盼也隻和他一個人調過情……她沒有想過和誰天長地久,或者說結果生子。
她可以一輩子一個人,就這麽過下去。沒有家庭倫理之繁瑣,也沒有生活困苦之憂傷,一個人孤獨到老。
但是這個條件並不是很絕對,如果出現一個人,能夠和她相處下去,各方麵都很匹配。
那麽結婚,又有何不好。
但這個人,不會是遲禦。
他,不適合結婚,也不適合左盼。
……
一直到吃飯時遲禦才出來,想必是聽到了淩小希的話,所以臉色有點深沉。
倒也沒有看出有動怒的跡象。
就是吃飯的時候,淩小希想吃什麽,遲禦就要什麽!
和她杠上了般!
遲之謙炒的菜,結果變成了左盼的碗裏一堆,淩小希碗裏什麽都沒有。
左盼默默的吃飯,碗裏好多菜,都已經蓋住了白米飯。
“遲二。”遲之謙看不下去了。
“有屁快放。”
“趕緊吃,吃完趕緊滾。”遲之謙說話時,把他麵前的那碗豆腐湯給拿了過來,放在淩小希的麵前。
遲禦伸了手。
遲之謙手明眼快的拿起湯勺舀起了一勺湯就那樣喂進了淩小希的嘴裏,還有湯汁從她的唇角滴下來。
遲禦,“……”別人還怎麽吃。
他拿起筷子在乎桌子上碰了一下,提醒左盼快吃,他倒是沒有吃多少。
“那你就管好她,別讓她亂說話。否則,我可不承認她這個大嫂。”
淩小希,“……”瞪了過去,誰他媽是你大嫂!
遲之謙微微而笑,這個稱呼,好。就因為這句話,他對遲禦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行,我會管她。”
淩小希,“……”
吃完飯,遲禦和左盼回去,淩小希從錢包裏拿了五百塊錢,遞給他。
“作為你今天晚上做飯的報酬,墨大少,拿好你的東西趕緊走。”
遲之謙濃眉一挑,“吃了飯,抹嘴就不認人?”
“認。怎麽不認,遲之謙,有婦之夫,蓮蓉的老公。我對於蓮蓉,很想剝了她的皮,讓她下十八層地獄。所以,你作為蓮蓉的老公,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淩小希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錢,讓他拿,同時離開。
遲之謙擰眉,她不知道他和蓮蓉早就離了婚?
當然,他也沒有說。
“五百,是不是少了點?”
“那你覺得應該是多少?”
“本少爺輕易不下廚,最少以萬起步,起碼五萬。”
嗬,還真是有臉說。
淩小希雙手抱胸,“我的浴室也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也金貴的很,洗個澡起碼也是用萬為單位。我給你打個折,給個49萬。”
是麽?
遲之謙進了她的臥室,隔了一分鍾出來,遞給她一張支票。
“洗澡錢,我給了十萬,今天一次,明天一次。後天的後天在給。”
淩小希氣的臉色都變了,“遲之謙,你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借用你的浴室,哦,忘了……我再借你的沙發,這十萬是今晚的費,明天洗澡明天給。”
“你還想在這裏睡?”
“當然。”遲之謙往後麵一坐,那姿勢邪浪大氣,“我征用了!”
淩小希咬著牙,氣的牙癢癢,媽的!真他媽欠打!
可她真的太難受,現在隻想睡覺,支票拿進去,睡覺。
這個錢,真是不要白不要!
老幫菜!
門關好,反鎖。
外麵遲之謙看著臥室的門,眸半斂,一片高深莫測。
難道她不知道臥室的鑰匙在外麵麽,鎖了有什麽用。
愛上眼睛,腦子裏忽然就閃過了淩小希那雙黑白分明獨一無二的雙眸,那眼睛是他看到最漂亮的,無與倫比。
……
遲禦開車,左盼還很少坐,第一次是她還是“左盼”的身份時,他恨她入骨。
現在……
左盼把椅子往後放了放,靠一會兒。夜色闌珊,美的不可思議,這麽看著,天空中像是被加了一層濾鏡,黝亮,正閃動著光芒。
夜正美。
於是閉上了眼睛,車子搖搖晃晃,竟覺得困意來襲。
睡的迷迷糊糊時,車子停了,她以為到了。但一坐起來,看到了外麵閃爍的霓虹燈,並沒有到。
車裏也沒有遲禦。
“遲少爺,我隻是想知道左小姐是不是在您車上,沒有別的意思。”
這個聲音,是左良。
左盼的瞌睡在聽到這個聲音時,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好像沒有這個義務告訴你,左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二次跟蹤我。讓我很懷疑你是想對我圖謀不軌,還是想對左盼下手。”遲禦雙手放進口袋裏,一身挺拔的身材,在夜色裏,光彩奪目。
有著讓左良顧忌的冷芒和輕狂。
“都沒有,隻是問問,我跟您說過我和左小姐是故友,所以……”
故友?這個關係,他到底是怎麽有臉說出來的。
左盼冷笑著,這人的下限,真的永遠沒有底線,無法估計。
這輩子,她又如何去喊一聲爸爸,如何原諒他。
“左盼應該沒有你這樣的故友,左先生,我想你還是權衡一下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把手伸向我或者她。左盼無論在不在我的車上,都跟你沒關係,別再跟蹤我。你和左盼,我不是不想調查,是懶得查,左先生,自重!”
遲禦說完,繞過來,打開車門。
同一時間,左盼打開了門,下去。正麵對著左良,站姿慵懶而隨意。
左良的臉,一瞬間變的鐵青。
她果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