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老公,她打我臉
左盼拿出了放在身側的手機,給蓮蓉看了看。
“左盼!你!”蓮蓉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頓時領警覺起來,她迅速在腦海裏想著她剛剛說了什麽,一想……心中更是抖了兩抖!
“手機給我!”
左盼嗬的一下,“我說你蠢,你還真一點不聰明,我會給你嗎?”
這麽一說,蓮蓉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來了!本來車門就是開的,她的上身傾過去,一把扯過左盼來,左盼看不見,身上還有傷,哪裏禁得住這種拉扯!
上身一個踉蹌,她就倒了下來。蓮蓉根本不會管左盼是不是受傷,她要的就是毀了這個手機!
左盼到底是被怎麽被她給扯到車外來的,她自己都很意外,發狂的女人,果然殘暴!
“手機給我!”蓮蓉直吼。
左盼看不見,腳也不能走路,但還是很頑強的站了起來,站在門邊,一頭黑發已經亂了,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她的神韻裏多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美,一種淩亂的驚心動魄之美!
她從口袋裏把手機拿了過來,“想要我刪掉錄音還不簡單,隻要你告訴我,是誰給你出的這種惡毒的主意,我就會把它刪除。”
“我會告訴你?左盼,你最好把手機給我!否則,憑著你現在這個半死的樣子,你拿什麽和我鬥!”
就說現在在停車場,就說現在左盼得到身體狀況,蓮蓉想收拾她,易如反掌!
“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否則,手機我是不會給你的!”
不說?蓮蓉一股火氣蹭了上來,巴掌掄起來,就飛了過去!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左盼根本看不到她從哪個方向打來的,於是,隻能承受。
“不要仗著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就拿賤做文章,左盼,我要收拾你,不會在乎你是不是瞎!手機給我,快點!”蓮蓉板著臉,那個表情恨不得要把左盼給撕了!
左盼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她捏著手機,她這張臉……向來是不被人碰的,而她也不是個軟柿子。
“我若是不給呢?”
蓮蓉錯牙,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一步跨過去,抓著左盼的手,猛的往下一捏,再抬腳,對著左盼的那隻受傷的腳,一個用力踩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如同獵豹一般的飛來,一瞬間就扣住了蓮蓉的手,“幹什麽!”
沉沉的嗓音,兜頭而來。
蓮蓉臉色一白,遲……遲禦?他怎麽會來?
下一瞬,她前麵的這個女人,一下子撲倒了遲禦的懷裏,抱著他的腰,“老公,她打我臉。”
遲禦,“……”
蓮蓉,“……”
遲禦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白皙的臉頰確實很紅,一個巴掌印,非常明顯!
“老公。”她又喊了一句,光潔的額頭,在他的頸窩處磨蹭了兩下,抱著他,很緊。
“她說我不要臉,還打我。”左盼說過,如果蓮蓉再來挑釁,她必然會把遲禦搶過來!
她不在乎遲禦和誰在一起,但是,隻要那女人不要來騷擾她就行!
蓮蓉這個女人,還真是學不乖!
遲禦的目光眯了眯,看了一眼蓮蓉。
蓮蓉心理一窒,這個賤女人!她攥著自己的拳頭,“禦,我……”
遲禦把視線縮回來落在左盼的臉上,她的額頭緊緊的貼著他的頸窩,女人的皮膚很涼,從醫院裏出來,身上也沒有多少藥味,還是很香,清香。
一隻腿站著,另一條腿,受傷,很不客氣的踩在他的腳上。
“禦,你別聽她瞎說……”蓮蓉還想解釋。
“好了,你先走。”遲禦打斷她,清冷的聲音,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什麽。
隻是他沒有推開左盼,兩手自然垂立與身體的兩側。
蓮蓉咬著唇,看著他,眼眶紅了。最後什麽都沒有說,離去。
心裏對於左盼的怨恨,越發的濃!
等到走遠,左盼還沒有離開,遲禦低頭,看著她,那目光有什麽東西在纏繞著,開口,“人都走了,還做戲給誰看?”
左盼抬頭,隻是身子直了起來,腳卻還放在他的腳上。
左盼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和遲禦通話中……通話時長,五分鍾。
她按照記憶點了一下,掛斷,把手機塞回到口袋。
“很巧,遲公子也會到醫院來,方才的話想必你都已經聽到了。”
“那又如何?”
這句話遲禦回的太快,那單冷的嗓音一下子就讓左盼如同凝結了一層霜!
那……又如何?
“我不關心,懂麽?別去招惹她,你這張嘴,多少也積點德。上回那種戲碼,還會再有!”
“夏天!”遲禦一聲吼,夏天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跳了出來,匆匆結束通話。
“遲總。”
“你是不想幹了,把一個瞎子就這麽丟在這兒?送她回去!”命令!
“是。”夏天嚇的脖子一縮。
左盼不知道遲禦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她,隻是聽著他的腳步,感覺到了那一股勁烈的淩厲!
【那又如何。】
腦子裏又想起這句話…左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是不是低估了蓮蓉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還是說,她太高估了自己,覺得她真的能把遲禦從蓮蓉的身邊,拽過來!
“不好意思,影姐,家裏有點急事,所以就多聊了幾句……”
“無妨,走吧。”花弄影坐在車上,想著剛剛和蓮蓉談話的內容,讓她遺憾的是,自己的瞎看不見錄音在哪兒……其實她隻是給遲禦打了一個電話而已,哪裏會錄音啊……
回去。
腳上很痛,她直接去了樓上,晚飯不吃了。她不知道做些什麽。
白天的時候,她都是睡在客廳,方便弄吃的,晚上……還是床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響了。她習慣性的拿起來,接。
“喂。”
那一頭呼吸短了幾分,卻沒有說話。就這麽幾秒的時間,左盼的心頭忽然緊了起來,就像被人捏住了雙手,氣息緩慢。
“最近好嗎?”問出來的聲音是滄桑而沙啞的,一下一下敲擊著左盼的心脈。
“我很好,你呢?”左盼輕輕的回。
“我不好,很不好,我很你想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左盼彎起那條沒有受傷的腿來,聲音也變成了啞,“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回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