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好好看守
她君清雅的善絕對不是給敵人的。
反正白悅悅不是想要男人,她就用這個製她好了。
周天,如果是真愛白悅悅的話,就絕對忍不下去的。
“周天,繼續坦白吧,或者本王妃讓人繼續享受你的師妹。”
周天恨得心肝疼,卻隻能屈服,“悔生公子的真實身份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跟他的交集就是他提供了音波蠱給師妹,然後教導我們怎麽用。”
“那麽,他要的好處是什麽?可別跟我說他是免費幫助你們的。”
周天臉色難堪,“他要了盟主府的輕功秘訣。師妹修煉的輕功心法默寫出來給對方,以此交換了解藥,想利用解藥讓四王爺鬆口。”
嘖嘖,真是女生外向哦。
也不知道白盟主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暴怒?
“你們怎麽跟對方聯絡的?”
“都是他找我們,我們沒有聯係他的方法。”
嗤,被人當臨時小卒子的棋子。
君清雅又讓周天仔細的描述了一番那個悔生公子的特點,根據他的笑容畫出一副速寫人物圖來。
周天看到那圖心中驚呆了,隻聽描述就畫了個九分像?
天哪,這四王妃不會是鬼才吧?
事實上,君清雅是開啟了天眼,從周天的回憶裏窺見了對方的影像,不然哪有這麽神?
但這種窺視他人腦海畫麵的事十分耗精神力,就這麽一幅圖,已經讓她頭一抽一抽的疼了。
“師父?你怎麽了?”景夙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冷厲的掃了周天一眼,“壓下去,好好看守。”
“是,景公子。”
“師父?”
君清雅按按太陽穴,頭暈著,“讓丫鬟扶我去睡一覺,這圖你們讓人去查,我沒事,隻要休息半天就好。”
“可——”
“信我!”君清雅人雖虛弱,但目光堅定。
景夙隻能先聽她的,讓身邊的兩個武婢扶著她回房休息,他親自守在門口。
上官瀾拿過畫像,“我們去查人,你們兩個輪流在府裏保護王妃。”
“好。”
景夙和駱裕恒空窗了幾年,人脈什麽的真心不如一直行走江湖的上官瀾。
這樣分工合作才是最好的。
景夙想到君清雅那驟然蒼白的臉色,心裏的疑惑越發深重。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畫圖之前君清雅都是好好的,隻是畫完那圖她就氣色蒼白起來。
而觀周天的表情,君清雅畫的人應該是很像了。
這兩者之間到底有多大關聯,他還不確定,但肯定有關係。
無論如何,他要加快腳步來學習醫術,至少能夠在她有事的時候幫上忙。
不然,他何必苦學?
等待君清雅醒來的時間,景夙也不浪費了,直接在門外的走廊安放了桌椅,然後翻閱醫書。
守護、看書兩不誤。
駱裕恒:……這麽拚還不是真愛,他割頭給人當凳子坐好了!
“駱弟,去提醒一下白盟主,讓他知道他的女兒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到底送出了盟主府的什麽東西。”
駱裕恒聞言一愣,隨即歡喜的去了。
嘖嘖,白盟主肯定會氣得想吐血。
果然,白盟主聽說自己的女兒為了一隻音波蠱就送出了盟主府的輕功心法之後,氣得臉紅了又黑的。
本來還有點關心女兒的心瞬間被澆個透心涼。
“白盟主啊,你養了這麽一個女兒,今次可以為了一點毒藥送出你們盟主府那麽重要的東西,他日還不知道會為了她個人的利益送出盟主府的什麽東西呢?”
說完,駱裕恒還語重心長的感慨道:“白盟主,小心你晚節不保哦!”
白盟主臉色更黑了。
江湖上誰不知道白盟主之所以登上盟主寶座,其中有一樣就是輕功了得。
而白家的輕功是輕易不外傳的,隻有盟主認可的人選才能學得。
如今這輕功心法被他的女兒不知道送給了哪門哪派的人物?
這就意味著盟主府在輕功這一塊很快就要失去一大優勢了。
“好了,逼問白盟主千金的幾個男人其實是女人假扮的。我們王爺和王妃為了白盟主你的麵子已經是盡量做到了最仁慈。
我們王妃說了,這事但願沒有下一次。下一次,就是天王老子的麵子也不管用了。”
“白某知道,多謝四王爺和王妃給麵子,這次之後,白某必定會嚴加管家劣女!”
駱裕恒嘻嘻哈哈的笑著說道:“希望白盟主的管教還來得及吧。
有些苗子長歪了,可不是管教就管得過來的。
今日白小姐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心得罪四王爺。下次,也許就可以為了她的私心得罪一國之君。到時候,白盟主的麵子還好用不好用就看造化咯。”
明明是嘻嘻哈哈的調侃語氣,但白盟主卻聽出了一種整個盟主府被白悅悅連累,最終可能覆滅的結局。
頓時冷汗淋漓,看向駱裕恒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白盟主為何這樣看我,我說的可都是猜測。你若是管嚴了,至少不會讓白小姐壞事。當然,白盟主若是愛女心切,由著她發展,那後果就未可知哦。”
“多謝駱護衛提醒,白某會慎重考慮的。”
……
白悅悅和周天被送回了白盟主身邊的時候就大哭特哭,好不可憐,“爹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女兒被人那樣欺負,不要活了!”
看著女兒這個樣子白盟主臉更難看,她絲毫不知道檢討自己的錯誤。
到現在還是想裝可憐讓他出頭得罪四王爺夫婦?
這個女兒到底為白家,為盟主府,為他這個生父考慮過沒有?
見白盟主不吭聲,白悅悅撲在他身上哭得梨花帶雨,更淒慘,“嗚嗚嗚……爹爹!”
“你想為父怎麽幫你做主?”
“我——我不知道,但君清雅那麽惡毒的毀我清白,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哦,殺死四王妃,然後整個盟主府遭殃?
白盟主越來越失望。
“爹爹,我的身子別那些臭男人碰過了,我要殺了他們,一個個都殺掉!嗚嗚……不然,女兒沒臉活下去!”
“那麽,你怎麽不撞牆去死,以示清白?”
什麽?
白悅悅一臉懵逼,不敢置信剛剛聽到的話是從疼愛她的爹爹嘴裏說出來的。
周天反而更理智一點,看出來白盟主如今盛怒之中,連忙勸道:“師妹,師父已經十分心煩了,我送你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不!君清雅那麽狠毒,憑什麽要被她欺負我?好歹我也是盟主府的千金小姐,不比她身份低賤。”
“師妹!”
“滾開,如果不是你沒用,事情又怎麽會變成這樣?如果你好好的扮演白軍師,說不定我就成功了。”
周天麵如死灰,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少女。
為了她,自己忍受了那都要噬心的痛苦,為了她,自己被師父嫌棄!
為了她,自己原則和羞恥都不要了,結果就是被她嫌棄不中用嗎?
白盟主看到這一幕更是失望,同時也為自己的養的女兒心寒。
一心一意為她做事的周天都能夠被她這樣對待,不敢想象,如果沒用的人她會怎麽對待?
這一刻,白盟主突然意識到之前駱裕恒提醒的那些根本不是誇大其詞,應該還是往輕了猜測。
如此涼薄、自私自利的人,真的是他養出來的女兒嗎?
“輕薄你的人是女子打扮的,你的清白不算被毀。”
“女人?”白悅悅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歡喜的拉著白盟主的衣袖,也不哭了,撒嬌道:“我就知道他們不敢真的對我怎麽樣的,爹爹你還在呢,他們怎麽敢不給你麵子!”
“不過,即便是女人,也是欺負了我的。爹爹,我還是想殺掉她們!低賤的人沒有資格碰我的身體!”
白盟主徹底失望,這樣的女兒,真是以前沒有發現過的啊!
枉他在江湖行走那麽多年,結果被自己的女兒哄騙了那麽多年。
乖巧可愛?隻怕都是做出來給他們看的。
善良?
看看她如今笑著說殺人的樣子,那就是一個笑話。
“周天,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之後跟著為師處理江湖事務。”
周天黯然低著頭,“是,師父。”
周天不再看白悅悅,傷心絕望的離開。
白悅悅卻沉浸在她沒有被臭男人占便宜的喜悅之中,她就說,憑著她父親是武林盟主的身份,四王爺他們就算生氣也不敢真的對她下狠手的。
可惡,當初要是忍住就好了。
“白悅悅,你馬上回盟主府,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踏出院門半步!”
什麽?
白悅悅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想著要怎麽再接再厲成為元子卿的女人,結果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不行,爹,我要留下來!”
“滾回去吧,我的臉沒有那麽大,也不像你這樣不知羞恥的。”
白悅悅臉色一白,這才發現父親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黑炭。
“不要,爹爹我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對女兒!”白悅悅跪下,拉著白盟主的衣袖淚如雨下。
白盟主卻被她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本事看得更心寒。
如此善於偽裝的女兒,他真的不敢放心了。
猶豫一番,他親自逼白悅悅喝下了軟筋散,讓她失去武功,至少半年裏不能提起內力來。
然後又讓身邊的兩個弟子押送她回盟主府,攜帶著他的親筆書信,交代在家的夫人好生看管白悅悅,絕對不能讓她再作妖。
翌日,君清雅醒來之後聽說了這件事沒有發表什麽意見,但這麽一個礙眼的人被送走,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為了盯人,她還讓白溪另外挑了兩個暗衛偷偷尾隨白悅悅,在暗中盯視她的一切行動。
誰知道那個女人以後會不會作妖,盯著才好。
當然,若是白悅悅能夠跟那個提供蠱毒的人再次會麵就更好了。
“王妃,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囑咐好了。”
“嗯,那就好。其他事情,白軍師你照舊處理吧。”
“好的,王妃放心,王爺傷口日漸恢複,相信要不來多久王爺就可以吃解藥除蠱了。”
君清雅對這個倒不是很擔心,隻要不出意外,她親自做的手術她當然知道元子卿的傷多久可以恢複好。
不過傷筋動骨的,總要休息個把月才能真正放心。
所幸這次傷口雖然凶險,卻不幸之中的萬幸,沒有傷到血管也沒有傷到心髒。
不然的話,三個月都未必能夠真正痊愈。
“一會我想去查看一下王爺的傷勢,你給王爺準備一些安神湯,等王爺睡著之後我再去檢查。”
白溪點點頭,恭恭敬敬的應下。
等他離開之後君清雅苦惱著臉,看向景夙:“你說到底那個操控者是誰?就畫像來看,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也許是王爺這邊得罪的人?”
“有可能,找機會你去問問吧。”
景夙愣了愣,“我親自去?”
“是啊,你如今可是我的徒弟,代替師父去看望病人什麽的不是很正常麽?”
“嗯,師父言之有理,是我想岔了。”
景夙帶著畫像去見元子卿,元子卿看過之後卻毫無印象,白溪也沒有印象。
畫像裏的人好似有半邊臉是毀容的,這樣的男人如果見過,他們絕對不會忘記的。
元子卿沉吟半響,提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這人作假,故意迷惑人?”
景夙搖頭,“這是師父用心畫出來的,她說著容貌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
元子卿和白溪確實想不到這麽一號人物。
這時候,一個護衛送茶進來,無意間看到這畫像咦了一聲。
元子卿瞬間看向他,“你見過?”
牧原點點頭,“王爺,這個人應該是靈希國的宮小將軍。三年前凰公主一戰,有一次不是差點被人困在火林被燒嗎?
王爺你無意中救了那凰公主,事後屬下聽說當時在火林的不止凰公主一人,還有那宮小將軍。但因為救得晚,他燒傷很嚴重,甚至毀了半張臉。”
景夙目光複雜的看了元子卿一眼,原來有是四王爺自己惹的禍。
元子卿也很絕望,無力的爭辯道:“當時本王並不知道被困的是凰公主,隻是舉手之勞救了人。”
白溪也很無奈,王爺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景夙掃了他們主仆三一眼,“好,我知道了,會如實稟告師父的。”
“等一下,本王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凰公主,不然我不會救自己的敵人!當時她易容了的!”
景夙皮笑肉不笑,“嗯,我會如實轉告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