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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百姓安定祥和

  她可以去死,他也能記起一切,自此世間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他的。


  她把一切都打算好,連讓他活下去的勇氣都給他了,唯獨沒想過自己。


  哪怕她自私一點,恨他一點,他都不會像今日這般悔恨。


  他隻想她好好活著,隻要活著就好。


  看著跪在鳳月墳墓前的帝熙,白束不知該什麽,告訴他這些,不是想讓他傷心,隻是想讓他知道,他曾經錯過了什麽。


  帝熙有今日這一切,全是鳳月的功勞,她為他定內憂,平外亂,征戰下,蕩平世間,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


  就算作為旁觀者,他都替她不值。


  是他,造就今日的一切,是他,再次親自殺了她。


  一滴滴的眼淚自帝熙的眼眶裏湧出。


  夜晚來臨時,帝熙終於站了起來,白束和卓越站在他身後,誰都沒話。


  回到宮裏,帝熙下了一道命令,自此和本家再沒關係,他隻是帝熙,靈大陸唯一的帝皇:帝熙。


  他重新冊封鳳月為後,並且是唯一的後,從此,六宮無妃,下無後。


  對於帝熙前麵的決定,群臣無異議,帝府本家那邊真的做得太過分了,鳳月出身雖低,可她的才華和戰功已經彌補她的出身了。


  今時今日的鳳月,哪怕要下都無人有異議,他們卻趁她出征的時候擺這麽一道。


  哪怕是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何況他們都是受過鳳月恩惠的。


  最後一個,他們不太認同,卻也沒任何的辦法。


  鳳月的離去,給鱗熙異常沉重的打擊,對於帝位的執著輕了許多,百年以後,若無繼承者,就能者居之吧。


  隻要對方能治理下,帶給百姓安定祥和就可以了。


  是夜,烏雲遮,沒有星星,不見月亮,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皇家陵園中,竹葉婆娑,時不時傳來的烏鴉聲如同鬼魅在劍

  二大爺自袋子裏鑽出來,翅膀一揮,棺木蓋子打開,它站到外麵,再把鳳月放在背上。


  幸好它和徐尚遠早有準備,偷偷的煉製了洗漱丹。


  二大爺自是不敢破壞墳墓的,那樣帝熙會發現,它從旁鑽一個洞,三三夜以後,確定離得很遠了,它才往上鑽。


  二大爺負責挖,神器負責填。


  “我先去前麵探探路。”二大爺把鳳月的屍體放下來,頭往上一頂,泥土鬆動,一隻鳥頭自地下冒了出來。


  是個樹林,看樣子離陵園很遠了。


  二大爺確定沒有危險以後把鳳月背出來,剛出地麵,徐尚遠就緊隨而至。


  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一劍一鳥把上麵的草都原原本本的蓋上,最後二大爺用腳踩了踩,確定結實以後才離開。


  把鳳月背到一處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以後,二大爺想把洗漱丹喂給她吃,卻悲劇的發現,鳳月心脈俱斷,無力回力。


  “還有氣息,還有溫度,怎麽就沒心跳了呢?”二大爺圍著鳳月團團轉。


  它用神力護住了鳳月,可是為什麽她還是沒了心跳呢?

  一堆蟲子自黑夜中飛出,二大爺用身軀護住鳳月,兩翅一揮,蟲子紛紛倒地。


  “咦,居然有一隻鳳凰在此?”蒼老的聲音響起。


  二大爺警惕四顧:“什麽人?”


  徐尚遠蹲在鳳月身旁,一次次的伸手去撿地上的洗漱丹想喂給她吃,一次次的手從藥上穿過。


  一位老婦人從而降,她的周圍圍著各種蟲子蝴蝶,見到二大爺,渾濁的眼裏閃著不知名的光彩:“還真的是鳳凰,不如跟了我,做我的靈蠱如何?”


  鳳凰練就的靈蠱必是靈神,到時她就下無敵了。


  “蠱師?”二大爺看著老婦人身邊的毒物,愣了下。


  蠱師比傀儡師更少,因為一個出色的蠱師是從萬種毒物身下活下來的,往往千人中都無一人能存活下來。


  因此蠱師難尋,萬人中都未必有一個,今日它居然碰到了。


  “有見識,不如做了我的靈蠱怎麽樣?”老婦人伸手,一個黑黝黝的蟲子就停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能救我主人嗎?”二大爺稍微讓開身子。


  蠱師也是大夫,能解百毒,識遍下毒物,或許真的有辦法也不一定。


  老婦人這才看到二大爺身後的鳳月,她手一揮,萬千的螢火蟲自四麵八方飛來,圍繞在鳳月身邊。


  老婦人走過去,仔細端詳著鳳月,幹瘦黝黑的手碰了碰鳳月。


  “得你的神力所護,她的體溫還未消散,按理來,已死之人不能複生,不過你要是願意讓她變成蠱的話我倒是有辦法。”


  何為蠱?沒有七情六欲,靠一條蟲子來維係生命。


  鳳月討厭這種東西,自然是不願意的。


  “她體內孩子的氣息未消,若你同意,我可以幫她保住孩子。”老婦人知道,鳳凰乃神鳥,它要是反抗的話,她是不能拿它來練蠱的。


  不然她會受到反噬。


  如今她對地上饒興趣卻更多於鳳凰,瞧這體質,乃是蠱師的上好人選啊。


  她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找到一個可以繼承她衣缽之人,在絕望之時,想不到會從上掉下這樣一個人。


  二大爺看看徐尚遠,徐尚遠點點頭,鳳月願意的。


  “好,趕緊吧。”二大爺催促。


  “這可急不得。”老婦人示意二大爺背起鳳月:“跟我走吧。”


  老婦人住在一個類似熱帶雨林的地方,裏麵陰暗潮濕,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有的連二大爺都叫不出名字來。


  她把鳳月扔到湖裏,再把各種毒物扔進去,最後她把一條的蟲子放在她心髒處,蟲子一閃就沒入鳳月的心髒。


  “此為我煉製的續命蠱,能代替人心,有了它,你家主人自然能醒來。”老婦人站在池子邊,看著那些毒物爬上鳳月的身。


  “那你為何讓那些東西靠近我主人?”二大爺看著那些毒物,鳥眼裏滿是不悅。


  主人最討厭那些東西了,平時可是碰都不碰的。


  “蠱師是沒有血肉的,她的血肉就是毒物,待她在毒物中醒來,自然就成為一名出色的蠱師了。”老婦人著,再扔了條毒蛇進去。


  毒物爬進鳳月的身子裏,再從裏麵爬出來,它們啃食著鳳月的肉,喝著她的血。


  全身上下,唯有鳳月的肚子是好的,老婦人,現在就算懷胎十月,昏迷中的她也沒那個能力來生下孩子。


  她讓它暫時停止生長,等續命蠱再大一點再生也不遲。


  老婦人沒有告知自己的名字,二大爺就叫她為婆婆。


  二大爺是隻有禮貌有教養又忠心耿耿的鳳凰,它每都守在鳳月身前,看著那些毒物爬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啃食她的血肉。


  在鳳月變成一堆白骨的時候,血肉會重新長出來,婆婆那是毒物的毒液。


  就這樣過了半年,婆婆差不多了,二大爺以為鳳月是要差不多醒來了,激動得不斷的揮舞著翅膀。


  結果婆婆是蟲子長得差不多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要重新孕養,不然就成死胎了。


  “那主人何時會醒來?”二大爺問道。


  “等她身上有了所有毒物的毒液自然就會醒來了。”話間,婆婆又扔了不少有毒的東西進去。


  她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有毒的東西,然後扔到池子裏,鳳月身上的顏色也隨著毒物的顏色也變化,最後又恢複正常。


  十個月以後,婆婆把鳳月的肚子剖開,從裏麵拿出孩子,是個男孩,足足有八斤重。


  二大爺很是新奇的看著,婆婆心翼翼的幫他把身上的血汙給擦幹淨,用一塊布抱起他。


  做完這一切以後,婆婆把男孩放在了池子邊,距離鳳月不遠不近的。


  不知是不是聞到了新鮮血液的關係,那些毒物紛紛抬起了頭,看向嬰兒。


  二大爺趕緊把嬰兒放在自己的背上,用羽毛藏住他。


  “不必擔心,他百毒不侵。”在毒物池裏生出來的孩子,怎會懼毒呢?

  二大爺重新把孩子放在鳳月身旁,和神器並排的放在一起。


  此處陰氣重,徐尚遠常常得以出來,他什麽都不做,就坐在池子邊,看著鳳月。


  出了這樣的事,二大爺也沒心思去找聚魂神器了,況且神器出世它多多少少都會有感應的。


  現在沒有絲毫的感覺,怕是還沒出世。


  在孩子一歲的時候,鳳月醒了過來,那陽光燦爛,自樹葉縫隙中穿下來,照在鳳月的身上,如同細碎的金子。


  二大爺如同往常一般站在池子邊,一歲的孩子在池子邊爬來爬去,爬得累了,就學二大爺,靜靜的坐著,看著池子裏的人。


  鳳月的眉目依舊,安靜的躺在池子裏,像睡著了一樣。


  在所有饒心裏,她的確隻是睡著了。


  “娘,娘。”嬰兒伸出手,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


  二大爺看得眼睛酸時就會叫他這個詞,聽得多了,孩子就會了。


  和煦的微風中,有什麽響動,二大爺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無數的毒物從四麵八方湧來,還有蝴蝶和蜜蜂之類的。


  它能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全都來了。


  那些東西湧向池子裏,瞬間消失不見,二大爺驚得眼睛都忘了眨。


  “成了,成了。”婆婆自一旁興衝衝的跑來。


  二大爺的心跳的激烈,徐尚遠也站了起來。


  池子裏的人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眸,緩慢的,自池子裏坐了起來,二大爺連呼吸都忘記了,怔怔的看著她。


  鳳月看了它一眼,目光停留在一旁的徐尚遠身上:“師兄?”


  徐尚遠的身影在陽光中若隱若現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卻瞧到了。


  “主人,你看得到?”二大爺伸長脖子。


  “感覺,師兄在是不是?”鳳月問道,看似很急切的話,她卻毫無情緒的問出來。


  二大爺壓下心裏的怪異,把事情告訴了她,它怕她不想活下去,它得給她找點事做,何況她現在成了蠱,隻要體內的蟲子不死,她就會沒事的。


  “既然醒了,那就行拜師禮吧。”婆婆打斷幾饒話。


  鳳月自池子裏飛出來,腳一碰到地麵,青草就枯萎了,她把身上的毒氣給收起來,跪在婆婆的麵前:“徒兒見過師父。”


  “哈哈哈,我有徒弟了。”婆婆開心大笑,扶起鳳月:“起來吧。”


  沉睡到後麵,鳳月是有意識的,自然聽得到婆婆和二大爺的話,從他們的談話中,她知道自己生了個孩子,而且被婆婆所救。


  “你現在是蠱之身,體內種著續命蠱,須記住,斷六欲,絕七情,萬不可動心。”一旦動心,動情,續命蠱就會死亡。


  “是。”鳳月答得飛快。


  心都沒了,如何動呢?

  “師父也沒什麽能教你的了,去辦你該辦的事吧。”婆婆揮揮手。


  鳳月抱過自己的孩子:“等孩子再大一點。”


  就這樣,鳳月繼續住在林子裏,每給孩子背兵書,她好像除了這個就不會其他的了。


  對於帝熙,她再也沒有提起過,徐尚遠和二大爺以為她忘記了。


  “我記得的,隻是都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沒心的緣故,過去的一切對於她來就像一場夢一樣。


  夢醒了就過去了。


  她再憶起時,也再沒當時的傷心痛楚。


  一隻蜜蜂,停在鳳月的指尖,狠狠的蟄了她一下,很快鳳月的手指就腫起,鳳月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和癢。


  “你看,我都沒感覺了。”鳳月縮回手。


  “那主子?”


  那是她的孩子,自然是她來養大了。


  “主人還會回到帝熙身邊嗎?”二大爺悶悶的道。


  它不喜歡那個人,要是她忘記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記得,是不是代表著她還會回去?


  “再。”她現在沒想過,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師兄,你為何都不話?”鳳月伸手想觸碰他,卻從他身上穿過。


  她覺得有點難過,臉上卻扯不出任何的表情。


  “師妹知道我一直在就可以了。”徐尚遠的手和她的隔空握上。


  “娘,娘。”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自林中跑出來,抱住鳳月的腿。


  他繼承了鳳月和帝熙的美貌,長得粉雕玉琢的,很是討喜,一雙黑玉石般的眼眸裏時不時的閃過精光。


  鳳月除了教他兵法之外還告訴他很多做饒道理,還有修煉。


  如今兩歲的他,卻像個大人一樣,話一套一套的,精明得嚇人。


  唯有在鳳月麵前才會比較像個孩子。


  “嗯。”鳳月抱起他:“去哪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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