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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姐姐不是故意的

  “若是我沒記錯,總督大人手裏有一支軍隊,應該很久沒出動了吧?”總督的手中都有守城軍,人數不多,可是是正規軍,不是野軍能比得上的。


  總督大人皺起眉頭:“出動軍隊是否不妥?”


  他們是上場殺敵的,不是來搬磚弄泥的,這有點不成體統了。


  “有何不妥?士兵本就是為國家為百姓服務,哪裏有難,他們就該去哪裏,因為是百姓養著他們。”鳳月得鏗鏘有力。


  感覺到那沉重的威壓,總督大人不敢反駁:“是,是,下官馬上安排。”


  “嗯,去吧,至於府尹就繼續安撫百姓好了。”鳳月緩緩道。


  “是。”一幫人後退。


  “大學士,請。”一管家模樣的人上前。


  鳳月看了眼怡和城,這裏沒地方住,她總得找個落腳之地的。


  “那個是我兒子。”鳳月指指謝臨淵。


  “公子,請。”後麵的人恭敬的抬手。


  跟著鳳月入住了總督府,謝臨淵都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休息?”管家詢問。


  “不必了,我梳洗一下就好了,給我準備點吃的,不必費心,家常淡飯即可。”鳳月有點疲憊,身邊沒人,真是凡事都要自己操心。


  “是。”


  在管家的帶領下,鳳月進了個房間,在丫鬟準備水的時候,鳳月把臉上的易容給去掉,再把包裹的頭發放下來。


  鳳月把臉洗洗,把頭發束起來就再次往外走,她得去百姓那瞧瞧。


  “姐姐。”突然一個人落在鳳月麵前。


  鳳月站住腳步,眼眸睜大:“元,是你嗎?”


  “是我,姐姐,你終於認得我了。”元撲過去抱住鳳月的腰。


  鳳月輕輕回抱:“對不起啊,姐姐以前忘記了,可是姐姐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沒有怪姐姐。”元悶悶的道。


  “你怎麽來啦?”是帝熙派他來的嗎?

  在知道沒有孩子以後,鳳月也不打算躲著帝熙了,一次不成,鳳月總是有點遺憾。


  “是鬼影讓我來照顧姐姐。”她身邊沒人,要是遇到危險怎麽辦?

  “那就跟著吧。”鳳月摸摸他的頭。


  現在他長得比她還高一點,要摸他的頭她得舉起手,鳳月突然遺憾自己看不見,她還沒好好看清楚他呢。


  “姐姐要去哪裏?”元挽住她的手臂扶著她往前走。


  “要去百姓那看看,怡和城全城被淹沒,阿熙已經讓人安置百姓了,可是我怕那些人不盡職盡責,還有了解下他們的感受。”鳳月把實情告訴他:“我問過鬼影你的情況,你之前還立誌當官呢,不知現在還想不想?”


  “不想,我隻想保護姐姐。”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很害怕她會再次丟下他。


  “傻孩子,人總有一死的。”鳳月無奈的笑笑。


  或許是經曆過很多,對於生死,鳳月看淡了許多,隻是有些事沒做成,她終究是不舍得死的。元剛想什麽,迎麵撞上來個人,他本能的擋在鳳月麵前,升起防禦結界,來人沒有防備,隻忙著趕路,被結界彈開兩步。


  “什麽人?”元警惕的問。


  “那是我兒子。”鳳月扯下元的手。


  元嘴巴張大,兒,兒子?她何時有個這麽大的兒子了?而且年紀比她還大。


  “草民見過大學士。”謝臨淵行禮。


  疏離有禮的態度讓鳳月皺起了眉頭:“兒子,你莫不是怪為娘?”


  她不是故意要騙他的是,實在是逼不得已。


  “姐姐,他比你還大。”元笑著道。


  他怎能喊她娘親呢?怎麽看怎麽怪異。


  “草民無意冒犯,大學士大人有大量,不要與草民一般計較。”謝臨淵作揖。


  “你既然喊了我一聲娘,那我自然是你娘親的。”鳳月不容拒絕的道。


  謝臨淵憤怒的抬起頭:“你不必……”


  見到鳳月的真容時,他再也不出話,觸到她那頭白如雪的發時,他再也不出一句話。


  “兒子,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鳳月。”


  鳳月二字一出,謝臨淵腦袋嗡嗡作響,鳳月,鳳月,她竟然就是那個戰王妃。


  “姐姐很美,可不是你能宵想的。”見他一直盯著鳳月看,元不樂意了。


  “元,他隻是我兒子,好了,繼續走吧。”鳳月也不想多,終究是騙了他,她也不要求他的原諒。


  一枚飛鏢,自一旁飛來,元快速的拉開鳳月,隨手一擋,飛鏢落地。


  一黑衣人不知從何出現,手中的長劍直直朝鳳月砍去,耳辨風聲,鳳月快速的避開,摸出懷裏的玉簫,和來人對上。


  玉簫和長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鳳月和來人分開,浮在半空中,和對方對峙。


  “梁太傅倒是來得快,這麽想要本妃去死麽?”鳳月嗓音空靈,出的話飄渺無力,如同從遙遠的際傳來一樣。


  梁智眯眼:“你倒是命大。”


  鳳月笑得妖嬈:“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麽?”


  這年頭講究弱肉強食,弱者注定沒地方可躲,剛好,她是屹立於世的強者,和弱者半點不沾邊。


  梁智看磷下的謝臨淵和元一眼:“你以為他們能救得了你嗎?”


  “我需要他們救麽?”鳳月把玩著玉簫。


  鳳月何時求過別人?向來都是自救來著。


  “姐姐,不要動手。”元一劍把身邊的人解決掉來到她身旁,張開手臂把她護在身後:“姐姐,我幫你。”


  鳳月把他推開:“這件事你幫不了我。”


  來饒目標是她,不山她是不會罷休的。


  “那我呢?”一冷冷的聲音響起。


  鳳月身子一僵,回頭看向身後之人,鬼影站在她身後,雙手抱臂看著她。


  見到這麽多人,梁智很識趣的就要逃走。


  “想逃,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啊。”鳳月臉繃緊,手中的玉簫脫手,人隨即飛上去。


  兩道人影錯身而過,梁智在鳳月身上砍了一劍,鳳月把梁智的整個手臂砍下來。


  “主公。”一黑衣人扶住梁智,虛晃一招,避開鬼影的攻擊,帶著梁智離開,另外一人纏住元,在兩人沒了影子以後快速的逃竄。


  “月。”


  “姐姐。”


  鬼影和元過去扶住鳳月。


  “沒事。”鳳月捂住手臂,受點傷而已,對方也沒討到好處。


  “永遠都是這樣。”鬼影抱起她。


  門口,謝臨淵站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元和鬼影靠在柱子上,涼涼的看著他。


  “月既然喊你兒子,那就是把你當兒子了,不過願不願意是你的事,她不會勉強你的。”鬼影道。


  “她不會有事吧?”想到鳳月慘白的臉色,謝臨淵很是不放心。


  “不會。”她是不會舍得死的,不必擔憂。


  “她的頭發?”想到鳳月的一頭白發,謝臨淵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她才雙十年華啊,還那麽年輕,怎會白了發?

  “熬白的。”鬼影麵無表情的回答,見謝臨淵還想問什麽,率先開口:“勸你不要問太多。”


  有的事情不是他該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尤其事關鳳月,她不是他該了解的。


  “在什麽?”門被人從裏麵打開,出來的卻不是大夫,而是鳳月。


  見到她,大夥迎了上去,卻又覺得不對勁,鬼影往裏瞧了瞧:“大夫呢?”


  “被我敲暈了。”鳳月看了裏屋一眼。


  鬼影眼角抽了抽:“月。”


  “不要怪我,誰讓他不讓我出門?”鳳月看了胳膊一眼,就這麽點傷居然就不讓她走動了,真是庸醫。


  鬼影往裏瞧了一眼,眼神凜冽:“月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鬼影。”聽到他陰陽怪調的語氣,鳳月柔了神情:“我有要事要辦。”


  她為何會在這裏,他不會不知道吧?


  “月何時沒有要事?就你的身子不重要罷了。”鬼影冷哼。


  鳳月擠出點笑容:“我沒事,不要擔心。”


  永遠都是這句話,鬼影雙手抱臂:“死的又不是我,我自然是不擔心的。”


  “元,把他拖出去,我要更衣。”鳳月瞧了裏麵的人一眼。


  “是。”元聽話的把大夫抱出去,手伸到他的口袋裏留下錠銀子。


  本來想穿官袍的,現在想想那般真的是不妥當,她是生怕別人認不出來嗎要那麽高調?

  鳳月再出現在別人麵前時,再次變成老太婆模樣。


  “怎的又這樣?”看著她那樣,鬼影皺起眉頭,好好的一如花少女,總是打扮成老太婆,真的合適麽?

  “方便行事啊。”鳳月掩嘴笑。


  “隨你喜歡,有事吩咐。”鬼影一晃不見了影子,順帶把元帶走。


  鳳月這個樣子,他跟在身邊太過惹眼,容易曝露她的身份,既然要當暗衛,就該有暗衛的自覺。


  很快,鳳月的身邊隻剩謝臨淵,謝臨淵發現她身邊的人很奇怪,來無影去無蹤,親密,好像很親密,不親密好像也不親密。


  要是親密,他們對她那麽緊張,要是不親密,她身上還有傷,他們居然舍得扔下她。


  “兒子,你要和為娘一起走嗎?”鳳月挑了挑眉,鳳眸裏波光湧動,流光溢彩,偏生帶著傲氣,給人一種難以親近之福


  “娘親的要求,做兒子的自然不能違背。”謝臨淵最終妥協,他沒有鬼影那麽大的心眼,能看著她帶傷在街上溜達。


  “走吧。”鳳月伸出手,謝臨淵很自覺的扶著她。


  鳳月並沒坐馬車,而是選擇走路,並且她沒走前門,而是從後麵悄悄的走,不驚動任何人。


  “娘親,為何不坐馬車?”坐馬車方便,她腿腳不太方便,眼睛又不好使,走路何時能走到?

  “兒子,娘親的眼睛雖不好,心卻不瞎,該聽到的東西還是聽得到的。你隻有走路,停駐才能發現你想發現的,治國如此,做生意亦如此。”凡事都靠別人的話,那耳朵能聽到,心卻被蒙蔽住。


  那和真瞎沒啥區別了。


  謝臨淵若有所悟,茅塞頓開:“娘親所言極是。”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之前的事,我不是有意瞞你,隻是有的事不想告訴你。”鳳月低聲道。


  她處於漩渦之中,認識她,對於他來並不是什麽好事,本隻想借乘一截,哪想陰差陽錯之下他喊了她作娘親。


  “我知道,娘親做事總有娘親的道理的。”謝臨淵語氣平淡。


  剛開始他是憤怒的,回過頭來想想,若是他的話,他恐怕也會這樣做,在她這樣的處境中,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複。


  特別是外麵還那麽多人覬覦著她的命。


  想到這個,謝臨淵突然想起之前的黑衣人:“娘親,之前那人是?”


  “梁智,以前方國的太傅。”鳳月眼神微暗,他應該和方哲有聯係,方哲不方便出麵幹的事應該都讓他幹吧。


  把好使的棋子推出去,把敵人殺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來給別人致命一擊。


  嗯,這個方法真的挺好的,很不錯。


  “他們是打算複國?”謝臨淵肅了臉色。


  方國近年不太平他是知道的,前朝留下來的餘孽時不時的出來造亂,戰王已經派兵去鎮壓了,可是每次正規軍出現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人走了以後就出現。


  簡直就是讓人抓狂。


  “複國?想得倒是美好,他們不過是想要我的命罷了。”隻要有帝熙在,他們就不用想了,隻是終究是不甘心的,想要報複罷了。


  她沒命了,他們還能發下會成功的美夢。


  “梁智不過是我殺了他最愛的女人才不斷找我麻煩,可惜,人都死了,他注定活在痛苦鄭”鳳月笑容不含半點的溫度,眸色譏諷。


  她活得好好的,他們的人死的死,擅傷,家不家,國不國的,他們自然是不甘心的,心理定然是扭曲不平的。


  給她製造點麻煩,她過得不好的話,他們就開心了。


  看著鳳月的神情,謝臨淵覺得陌生,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她是誰?是和戰王平起平坐的女人,是號令千軍萬馬的女人。


  鳳月和謝臨淵隱藏在人群裏,百姓誇總督和府尹是如何如何的愛民如子,如何如何為他們辦實事。


  聽著那些讚美,鳳月臉上並沒半點開心,反而有點不悅。她放開謝臨淵的手,緩慢的朝人群裏走去。


  她明明眼神不好,卻能分毫不差的避開那些人,要不是確定她眼神真的不好,謝臨淵真以為她是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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