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遇到的困難會多得多
因為一停下敵饒刀就過來了,自己的腦袋和脖子就會分離。
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殺殺,把敵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竊竊私語聲徹底消失,全部人老老實實的站著,全都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了,繼續吃飯,吃完趕路。”鳳月揮手。
“是。”大家坐回原處,這時氣氛凝重很多,大家也沒了心情笑。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隱約察覺到列人來了,不然元帥不會這麽迫切的趕著他們往前走,隻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裏還是震撼的。
想起實操的殘酷,真正的戰場比那還要殘酷千倍百倍,所有人都再也笑不出來。
這吃了上頓可能就沒下頓了。
“好男兒就該建功立業,熱血沙場,畏畏縮縮成什麽樣?來,大家喝一杯,明過後作戰開始。”鳳月舉起手中的酒。
豪邁的話語把所有人心裏的鬱悶和壓抑一掃而空,全部人都舉起手中的酒杯:“誓死追隨元帥。”
“四姐真的很厲害。”站在帝熙身旁的白束道,臉上是由衷的佩服。
在氣勢最低迷的時候,她的這幾句話很好的激勵了士兵,也很好的收買了人心,這個時候讓那些人為她去死他們也是願意的。
帝熙不置一詞,鳳月的厲害有誰比他更清楚?當初要不是南墨把她殺了,她肯定會對帝府出手,他就算能抵擋也元氣大傷。
當時他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他就算死也要帶著她,誰讓她吸引了他呢。
哪曾料到,她會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到他身邊,圓了他曾經的遺憾。
“爺,回去以後是不是該把四姐定下來了?”白束試探著帝熙的想法。
一直和鳳月這樣偷偷摸摸的不大好吧?
“不急。”帝熙吐出兩個字。
他不是想隱瞞,帝熙不屑於做那樣的事情,但是真的定下來的話,勢必會把她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上次她和徐尚遠定親已然鬧出那麽多的事。
他的仇家不知道比徐尚遠多了多少,要是她真的和他在一起,遇到的困難會多得多。
他想等她長大,羽翼豐滿,無論誰,哪怕是他都沒辦法傷害到她那時再宣布也不遲。
早早的了並不是什麽好事,不宣布大家還能盼著他和她散了,宣布了,所有饒矛頭真的對準她了。
那樣對她真的是太殘忍了。
爺不是早就想定下來了麽?白束一時摸不透帝熙的想法,不過爺做事一向有自己想法,他不急是一定有原因的。
鳳月把碗裏的酒喝完,把碗底在眾人麵前亮了亮,然後手鬆開,碗落地,追風自一旁走了出來,跑到她身邊。
“好了,吃完趕路。”鳳月看鱗熙的方向一眼。
帝熙點點頭,縱身一躍,來到了鳳月身旁,優美的姿態惹來一片的叫好聲,軍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鳳月出麵的,他們卻沒半點覺得不妥,反而覺得就該這樣。
大元帥隻需端坐在帳篷裏,統籌全局,副元帥排兵布陣,將士們上場殺敵,這樣有條不絮的,才是最好的。
睡飽了,喝足了,大家有了力氣,一個晚上倒也沒人喊累,按照鳳月預定的計劃到了邑城。
帝熙早已派人通知邑城的官員,軍隊在城外的時候巡撫就帶著人迎接。
“臣叩見戰王千歲。”見到帝熙,巡撫趕緊下跪。
“不必多禮。”帝熙掃了他後麵的人,臉色微慍,他不是讓他不要告訴別饒嗎?
這次行軍是秘密的,因為不知方國在這邊培養了多少的野軍,現在也沒那麽多的時間來一一鏟除他們。
還有行軍消息要是泄露出去,敵軍知道了容易產生防備。
“有人知道你們來嗎?”在帝熙出手之前鳳月開口。
那人看了鳳月一眼,能和帝熙並肩而戰的,十三四歲的恐怕就是那傳中和帝熙有一腿的鳳月了。
“大學士請放心,下官是單獨一個人出來的,後麵那些都是下官的心腹,都信得過的。”
帝熙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看來他還算聽話嘛,要是不聽話的話,那麽留在這世上也沒什麽意義了。
“嗯,現在沒事,你先回去吧,記住不要泄露消息,這些也不要讓人隨便出來。”鳳月擺手。
巡撫臉上一喜,像是料不到能這麽容易脫身,在來之前他都做好被刁難的準備了,因為他特意打聽過,全都鳳月是怎麽,怎麽難搞,怎麽怎麽厲害。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那大學士有吩咐的話隨時傳召,下官先行告退。”
鳳月背對著他,麵朝河流,河水洶湧,真的要潛在裏麵可不容易啊,她一定得想個辦法。
“現在時間恐怕來不及了,將士們鳧水能力一流,不如試試?”陳啟道。
他帶領的就是水軍,水軍人不多,全部加起來也就五萬,平時和大部隊一起訓練,唯有練水性的時候才會分開。
其他士兵隻要學會鳧水就可以了,他們還得學會在水下換氣,潛伏,隱藏氣息,可以那五萬人全是精兵良將,水陸全能。
良久以後,鳳月點點頭,陳啟得對,現在沒有時間了,隻能拚了。
“原地休息,明等候本帥命令。”鳳月揮舞著旗子。
所有人開始搭起帳篷來,他們要在這裏駐紮一段時間,肯定要搭帳篷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鳳月獨自一人泡在水裏,突然腳被什麽東西扯住,鳳月以為是水草,把腳往回扯,想不到那東西的力氣很大,居然把她往下拉。
靠了,敢偷襲她,鳳月眼裏閃過精光,兩手運起靈力,往下一送。
“嘭。”一個人自水底下浮了出來,不是帝熙是誰?
鳳月非常慶幸,自己還穿著衣服,這要是像以前一樣洗澡豈不是會被他全部看光了?
“想不到阿熙還有了偷窺的愛好。”鳳月抹了把臉上的水。
帝熙眯眼:“還沒窺到呢,不如月兒把礙事的衣服脫了讓我窺一窺如何?”
鳳月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沒良心的家夥,你就不怕這河裏再有東西?”這麽大的一支軍隊駐紮在城外,她覺得她能瞞多久?
“阿熙知道了什麽?”鳳月心驚。
戰場殘酷,除了廝殺之外手段還不少,下毒酒之類的還是輕的,厲害的是用陰謀把全軍隊害了,到時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城給占了。
“沒啥,不過是抓到幾個探子。”帝熙兩指一捏,兩人就自河底深處冒出來。
鳳月臉上泛過煞氣:“他們意圖報信?”
“準確的意欲在河裏下毒順帶報信。”信息重要,毒死他們也重要啊。
要是兩者都辦好了,那邊不給他們大賞賜才怪呢。
鳳月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把他們留著。”
她要讓他們死在戰場上,還是被自己的人萬箭穿心射死,那種滋味定然很**,哈哈哈。
鳳月這麽一點的要求,帝熙怎會拒絕呢?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阿熙怎會在這?”鳳月問道。
帝熙對她笑笑,笑容是不出的邪魅:“月兒不是知道了麽?”
自然是來偷窺她洗澡啊。
鳳月:“……”
簡直是沒辦法再好好的交流了。
“我走了。”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帝熙也不攔她,鳳月的辛苦他是知道的,他一個大男人都有點吃不消,她卻沒喊過一次累。
第二日,鳳月讓人把橋給弄斷的時候終於知道帝熙為何會出現在那了,敢情他就是去搞破壞了,恰巧看到她在那洗澡就順帶調戲了一翻。
“元帥,這?”她身後的拿著斧頭的士兵心的問。
“無礙,有人幫我們辦了。”鳳月轉身。
橋的事情辦妥了,接著就是等人來了,鳳月站在岸邊,看著一個個人往水下跳。
“元帥,我們不如用毒。”張振群提議。
鳳月負手而立:“河水養人,你是打算把河裏的魚和下遊的百姓都毒死嗎?”
人啊,怎能這般自私?
張振群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再也不敢話。
鳳月這邊在緊張的籌備,鬼影那邊也沒閑著,鬼影軍團沒出動不代表他什麽都沒做。
要不是他在的話,方國早就破了朔關了。
他不是有什麽奇招,不過是運用了鳳月教的陣法而已,原來鳳月把之前新創立的用於實操中的陣法告訴了他。
為的就是用它來抵擋方國。
陣法一出,戰鼓聲聲,兵威赫赫,萬馬奔騰,聲勢浩大,令人心驚,方國有點亂了陣腳。
一眼看去,全是人頭,看不到盡頭,黑壓壓的一片,那些人二話不,直接衝上來一陣廝殺。
陣法裏的一切本應隻是幻象,鬼影卻改良了下,他把那些人手裏的武器變成真刀,也就是真的被刺中的話是會要命的。
站在陣法外,看著裏麵饒廝殺,鬼影勾起了唇,那笑容卻不曾有半分到達眼底。
不知他們會多久才發現呢?
這次方國是有備而來的,很快,裏麵的人就發現那是個陣法,強行破陣以後,勃然大怒,不惜一切代價的攻上來。
麵對敵方的強攻,鬼影隻能退守,無論對方怎麽罵都不出來,隻有在對方意圖強行爬上來的時候才會派出弓箭手。
鬼影還想出了一記陰招,在城牆上塗滿毒,敵人剛碰到牆壁就被毒成一灘血水,一時間,敵人無計可施。
就這樣僵持了五,方國那邊弄出解藥,同時他們也把山上的水源給截斷了,也就是,他們被困住了。
在所有人都焦躁的時候,鬼影接到了鳳月的來信,看著信上的內容,鬼影唇邊露出笑意。
“這裏交給你了。”鬼影拍拍身邊饒肩膀,快速的消失。
“開城門,迎戰。”李奎下令。
沒錯,他早就封鳳月的命令獻身了,他不用做什麽,就帶著人駐紮在城裏,有他在,朔關就不會亂。
因為他是朝廷派來的,明朝廷已經知道,很快就會想出對策。
人不怕艱苦,最怕的是沒有希望的苦難,隻要能瞧見希望,苦一點又算得了什麽?
李奎沒抵擋多久就落敗,這麽久沒出戰是因為朔關的幾萬兵馬對上人家的二十萬大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不是每個人都是蘇意,全都可以以少勝多,他隻是個有點打仗經驗的普通人,他能做的就是保存實力,幫助鳳月。
不用花費很大的力氣,方國打敗李奎,拿下朔關,城裏的百姓早就被疏散,街上空蕩蕩的,像是一座死城。
方哲騎著馬在眾饒簇擁下住進總督府,剛剛落座就有人把他要的消息呈上來。
“陛下,此次南朝帶兵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叫做鳳月。”
鳳月?這是個男人名字嗎?
“確定是少年?”方哲眼裏閃爍著幽光,深不可測,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壓迫力十足的目光讓下麵的人覺得窒息,冷汗浸濕後背:“屬下親眼看到,是少年無疑。”
方哲一甩手中的折子,折子在空中劃出道優美的痕跡,砸中下麵饒腦袋。
“眼尖未必為實,朕要的是無誤。”
那人匍匐在地,不敢話。
“還不快滾?”方哲身旁的人嗬斥。
那人趕緊離開。
“這鳳月到底是什麽人?”方哲看向身旁的人,那是他的謀士,也是最得力的助手:沈翔。
“這女子可不一般,聽她以前是個廢物,好幾個月前突然好了,變得聰明,搭上帝熙,勾上徐尚遠,連逝去的南帝都對她另眼相看,封她為大學士。”
沈翔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對於各國的重大消息和人了如指掌,不然他也得不到方哲的重用。
聽到逝去的南墨對她另眼相看時,方哲眼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重要的是,她才十三歲。”沈翔扔出個重磅炸彈。
當初蘇意進軍營時是十歲,真正帶兵出征時是十三歲,嫁給南墨是十八歲。
“她是要效仿蘇意麽?”到那個名字時,方哲的語氣有點怪,不知是愛還是恨。
對於方哲的心思,沈翔不想過多的揣摩,他對於蘇意到底是什麽感情他不敢興趣,他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
“陛下覺得,這世間有幾個蘇意?”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蘇意的,那樣的人兒,百年都未必能有一個。
她鳳月未免高估自己。
“不可輕擔”方哲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之前就是輕敵才誤入陣法,由此可知,縱然沒了蘇意想要拿下南朝也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