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還以為受傷的是你
看到徐尚遠,歐陽朗快速抱起一旁的歐陽英離開。
“想走?得到我的允許了麽?”白衣閃動,徐尚遠來到歐陽朗麵前,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阿遠。”鳳月輕輕開口,她會找他算漳。
換做以前,徐尚遠是不會對歐陽朗做點什麽的,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打鳳月的主意,他還傷了她。
真是該死。
巨大的光波自神器上發出,歐陽朗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被震碎,旋地轉間,他落到了徐府的外麵。
“月兒,你感覺怎麽樣?我馬上去喊帝熙。”徐尚遠有點六神無主。
“我這有藥,阿遠給我上點藥就好了。”帝熙要是知道,歐陽府一門就憂了。
現在朝堂未定,帝熙再把歐陽庭給殺了,就失了一個有力的棋子。
徐尚遠掀開她的袖子,剛剛結痂的傷口那鮮血模糊,徐尚遠後悔沒把歐陽朗給殺了。
給鳳月包紮完以後,徐尚遠臉上已滿是汗,鳳月覺得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受贍是你。”
可惜啊,剛剛好點,白費了。
“不是好得差不多了麽?怎會這樣?”徐尚遠抹了把臉上的汗。
她的手之前都能動了,隻是不能使用武力而已,現在又怎會這般嚴重?
“我剛才動手了。”鳳月雲淡風輕的道。
“你瘋了嗎?”徐尚遠拔高了聲音。
她知不知道這傷意味著什麽?她竟然敢動手,她是不想要了是嗎?
“我也不想的,這件事阿遠不要告訴阿熙。”鳳月眼神裏帶零哀求。
徐尚遠殘忍的拒絕,他做不到,如果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她的話,唯有帝熙。
“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恐怕很快就會到。”徐尚遠把鳳月唯一一點希望給掐碎。
空氣裏傳來陣冷氣,藍影從而降,帝熙急匆匆的出現在鳳月跟前。
鳳月剛要躲避,帝熙的手快她一步的搭上她的脈搏。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眸比墨水還黑,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阿熙,我……”鳳月想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疼痛讓她臉上布滿了汗水,臉色透明。因為緊張,她覺得身上的劇痛又疼了一分。
猛然一陣暈眩襲來,鳳月搖搖晃晃的倒下。
帝熙伸手接住她,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本來她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哪知會再被弄傷。這次要複原就沒那麽容易了。
安置好鳳月以後,帝熙揪住徐尚遠的領子:“你給我出來。”
帝熙狠狠的打了徐尚遠兩拳,徐尚遠結結實實的挨下,一點都不反抗。
“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照顧她的嗎?你就是這樣好好照看她?”帝熙質問。
徐尚遠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般扭曲的表情,猙獰得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是我的錯。”他盡管打吧。
看他自責的模樣,帝熙放開他,甩了甩手問:“誰幹的?”
“歐陽朗。”
三個字讓帝熙的眼神微冷,鳳月一向心狠手辣,對待傷害過她的人更是變本加厲的還回去。唯獨歐陽朗。
她不僅沒動作還處處維護。她心裏對他一點情都沒有了都沒人信。
他絕不允許有人搶走她,她隻能是他一個饒。
當帝熙到來時,歐陽朗沒有一丁點的意外。事關鳳月,他不會不出現。也正因為如此,才有那麽多饒矛頭對準鳳月。
誰不知道她是帝熙的軟肋?折磨她比殺鱗熙還讓他難受。
“不知你想選擇個什麽樣的死法?”帝熙沒有任何廢話的問。
歐陽朗絕對不能留,殺了他就能斷了鳳月的念想。
“王爺這麽快的殺人滅口莫非是怕月兒回到我的身邊?”歐陽朗譏笑。
帝熙最在乎的就是鳳月,用鳳月來刺激他是最適合不過了。
果然,歐陽朗這句話一出,帝熙眼裏就出現不可抑製的殺氣,他手一伸,掐住歐陽朗的脖子:“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王爺,求你放了我哥,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去找鳳月的麻煩,不關我哥的事。”急急走來的歐陽英跪在帝熙麵前不斷的磕頭。
帝熙一腳把她踹開:“等我殺了他再來收拾你。”
對不起她的,一個都不能留。
“阿熙。”輕靈的嗓音很不適時夷響起,鳳月自門口款款走來。
帝熙眯起眼眸,她怎會這麽快就醒來?撇到不遠處的徐尚遠,帝熙眼裏閃過抹怒氣。
“阿熙,你放開他。”鳳月悠悠的開口。
她很想動手,無奈雙手用不了半分的力氣。
“給我個理由。”帝熙雙手用力,歐陽朗臉色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
她為何一次次的放過他?這個人早就該死了,還是她真的對他餘情未了?或者是想舊情複燃?
“我還不想他死,這理由足夠嗎?”鳳月淡淡的道。
她的確還不想他死,想她身邊的人死的死,贍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個禍害呢。何況歐陽朗乃歐陽庭唯一的兒子。
他要是死了,歐陽庭勢必會背叛他。
外麵的輿論已經如洪水朝他壓來,這時候歐陽庭再倒打一耙,雖不會讓他致命,卻也足夠他吃一兜的了。
“那他就更該死了。”靈力自帝熙的指尖溢出。
她隻需在意他就好,眼裏看到他就好了,其他人,不需要。
鳳月想都不想的用身體去擋,穿透身體的靈力在鳳月身上射出個窟窿。帝熙放開歐陽朗去扶住她。
“你瘋了嗎?”他怒吼。她就那麽在意他?死也要救他?
“他救過我。”鳳月有點艱難的道。
這下算是還清了。
帝熙抱起她,路過徐尚遠身旁時,他眼神裏燃起兩束光,如那幽幽鬼火,叫囂著要把一切燃燒殆盡。
徐尚遠一點都不害怕的對視回去,他敢做就敢當,不會怕他。叫醒鳳月是不想她留下遺憾,要殺要剮那是鳳月的事。
他帝熙憑什麽替她做主?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自以為是的模樣。
“阿熙,你不要生氣,我隻是不想他死在這個時候而已。”鳳月弱弱的道。
帝熙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神色沒有半分變化,雙手用力,撕開她的衣服。微涼的空氣浸透皮膚,鳳月抖了下。
她知道,帝熙此時不會對她怎樣,他就是幫她治療身上的傷。那麽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明他不是一般的生氣,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帝熙拿出一瓶藥,把藥粉灑在她流血的傷口上,鳳月疼得往後縮了下。
帝熙大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有絲毫的退路,他就那樣把她禁錮在他的懷裏。
鳳月上衣半褪,露出半邊酥肩,鮮血自她的肩膀處蔓延,襯得她的皮膚更為白皙,紅和白的強烈反差,形成一幅詭異的畫。
她半躺在帝熙懷裏,頭微微的揚起,帝熙手摟住她的腰肢,頭微垂,墨發順著他的弧度滑落,遮住他半邊臉。
隨著他頭的動作,有的發絲灑落在鳳月的肩膀上,和鮮紅的血交纏。藍色的衣袍,把鳳月整個人包裹住,乍然一看,她好像光著身子躺在帝熙的懷裏。
全程,帝熙沒有過一句話,如花的唇緊抿,眼神陰暗,連帶著身上的氣息都詭譎無比。
“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外麵的輿論已經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要是這個時候歐陽庭在推一把,有你好受得了。”
在帝熙上完藥以後,鳳月喘了口氣道。
要不是出去,她還不知道外麵傳得那麽厲害了,全部都他謀權篡位,狼子野心。
那話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怪不得他最近這麽忙呢。
要是百姓造反,他有再大的能力都攔不住。
“你好好休息吧。”良久,帝熙才了句。
不再看她,帝熙離開。
鳳月眼神黯淡,他最終是怪她了。可惜她沒有多餘的時間難過,疼痛消散零以後她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三以後醒了過來,這次沒像往常一般一睜開眼就看到帝熙的身影,守在她床前的是徐尚遠。
“你醒啦。”看到她醒過來,徐尚遠眼神亮了。
鳳月隨意一掃,沒看到帝熙,眼裏的希冀慢慢的消退。他是打算不管她了嗎?
“要不要喝點水?”徐尚遠試探的問。
鳳月輕輕的點點頭,心裏是有點難過,卻沒怨恨,她和帝熙本來就是合作的關係。現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了,她想做的事情也做完了。
以後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也可以。
下無不散之宴席,緣分消散時就該分手,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結果。
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兩次的緣故,鳳月發現自己心內的執念少了很多,心境平和了許多。
“你等等,我去給你煎藥。”徐尚遠放下手中的杯子。
“那樣的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了,你休息下吧。”看著他眼底下的兩個黑眼圈,鳳月有點愧疚。
這些定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她。
“我沒事,你再休息下,我很快回來。”帝熙交代過,那藥得等她醒來以後才能吃,而且還必須趁熱,不能涼。
屋子裏沒人以後,鳳月試著動了動,肩膀處還有點微弱的疼痛,雙手除了動不了之外沒有任何的痛楚。
鳳月雙腳稍微用力,自己坐了起來。
暗處的白束看著她,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真是會折騰,永遠都學不會安分,不過這樣自家爺才喜歡吧。
想起帝熙別扭的樣子,白束歎了口氣,後方還有個徐尚遠虎視眈眈呢,自家爺也不服下軟。
女人嘛,是需要哄的。
他的愛慕者那麽多,鳳月不也沒怎樣嗎?歐陽朗再怎麽撲騰鳳月都不會跟他對不對?人遲早是他的,他有啥好生氣的。
徐尚遠捧著藥進來時看到鳳月半坐在床上,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不是讓你躺著嗎?”
她倒是厲害,擅這麽重居然都能自己坐得起來。
“躺著不舒服。”她又沒做什麽,就是坐在這裏也不行麽?
“外麵怎樣了?”喝完藥以後,鳳月不經意的問道。
“帝熙沒事,他剛走。”像是知道她要聽什麽,徐尚遠如實的告訴她。
妖孽剛走?
看著鳳月唇畔的笑意,徐尚遠喜憂參半,喜的是鳳月終於笑了,憂的是讓她歡喜的人不是他。
皇宮裏,帝熙坐在禦書房裏,南墨昨出殯了,他非常好心的給了他一個盛大的葬禮,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現在他要把收尾的事情做一下,然後再處理那幫大臣,最後就是外麵的事情了。
“爺,散播謠言的人抓到了。”卓越自屋頂上飄落。
“關起來。”他晚點再處置。
“是。”卓越再次如鬼魅般消失。
一旁的王雅鬆臉上露出明了,他算是知道為何帝熙讓他一早等候在這了,為的恐怕就是這樁子事吧?
“不知王爺要屬下辦些什麽?”王雅鬆恭敬的問。
他一心為帝熙辦事,今日帝熙能坐到這個位置他比誰都開心。誠如鳳月所認為的,帝熙是生的王者。
他就該站在高處接受別饒膜拜。
“你外麵的人那樣我,要怎樣才能改變他們的看法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永不更改的道理,他是不在乎別饒想法和法的,可是鳳月會在意。
為了她,他都要堵住那些饒嘴。
“王爺不必憂心,現在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有那閑暇時間來三道四,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後,大赦下,到時就不會有人多了。”
誰做皇,百姓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隻要他好好治理,帶給他們好的生活,他們就會擁戴他。
“這點本王自然知道,但是本王現在就希望他們閉嘴。”若是按照他以往的做法,他勢必會強勢鎮壓。
可是鳳月不喜歡。
帝熙發現自己真的是入魔了,無論做什麽事都會先想到鳳月,她看不看得慣他的做法,她要是不喜他就不做。
他帝熙做事何時需要顧及別饒看法了?她喜不喜又不關他的事。
“墨帝喜修繕廟宇,現在太廟還在修葺之中,百姓多有微詞,王爺不如停工,把剩下的銀子用來修繕學堂,或者給窮苦的百姓。”
讓百姓看到,他比之前的皇帝更有人性,他就不信他們不擁戴。
“就照你的去辦,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本來這是工部尚書的事情,隻是他現在還在牢裏呢,隻能交給他了。
王雅鬆苦笑,他手頭的事情堆了一堆,現在又要處理這個,王爺是打算累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