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恐怕很少有人不喜歡吧
就算徐尚遠懶得管,把她娶簾妾,也比在外麵隨意嫁了好。
今日她來,就是想和徐門未來的當家主母打好關係,這樣她的日子就沒那麽難過了。
鳳月不傻,簡單的一句話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其實不用她她也猜到個五六分,表妹來找表哥不就是那麽一回事麽?
她遇到過不知有多少。
當初南墨那一幫表妹就是被她給打發掉了。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初她是太子妃,手握重權,南墨要納妾必須得經過她的同意,她不允許,誰敢進門?
她現在還未進徐家門,就算進了一時間也不能當家作主。最主要是,她根本不可能嫁給徐尚遠。
要是張嫻和他兩情相悅的話倒也是美事一件。
“不知張姐有意中人了麽?”鳳月熱情的問,臉上的笑容暖如春風。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張嫻楞了一會,兩分鍾以後回過神來,她的臉色又紅了。
當第一眼看到徐尚遠的時候,她的魂魄就被他勾走了,隻要能嫁給他,她當個妾都願意。
“我,。”張嫻擰著帕子,聲音細弱蚊聲。
得到這樣的答案鳳月一點都不奇怪,徐尚遠那樣的男子,恐怕很少有人不喜歡吧?
“四姐不用擔心,我沒想和你搶主母之位,我,我寧願當妾。”半得不到鳳月答話的張嫻緊張的擺手。
她什麽出身她是知道的,絕不敢想太多。
“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找阿遠。”鳳月笑。
徐尚遠要是同意她就沒意見。
此答案在意料之外,張嫻有點懵:“你,你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麽?
鳳月發現,隻要不動心,就沒人能傷害到她。以後帝熙娶個三宮六院她都無所謂,隻要那些女人乖乖聽話,不威脅到她,她可以容忍她們的存在。
愛情是毒藥,真的不假。
“月兒。”清冷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鳳月抬頭,徐尚遠和帝熙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這還是鳳月第一次看到兩人同框。
“表哥。”看到他,張嫻很開心,蹦蹦跳跳的跑過去,作勢要挽起他的手。
徐尚遠瞥她一眼,張嫻頓住自己的動作。
“表哥既然有話要和四姐,嫻兒就先告退了,四姐,嫻兒改日再拜訪。”張嫻悻悻然的後退。
“這麽快就辦完事了?”皇帝駕崩事情可是很多的,他們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出來。
真的是神速。
鳳月不知道,他們是不放心她,南墨之於蘇意有多重要,他們都明白,今日她親眼看到他死在她麵前。
她沒半點情緒才奇怪。
“你們幹嘛那樣看著我?”鳳月扶上自己的臉,沒有東西啊。
兩人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鳳月撇開眼睛。
她不會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人怎樣,如今他死了,她心裏是有點波動不假,可她不會為此難過。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了誰。
“她找你有什麽事?”徐尚遠寒著一張臉。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拈親帶故的,平時不聯係,一有事就找上門。還妄想他娶她,真的是做夢。
“她喜歡你,讓你娶她進門。”鳳月眼神戲謔。
徐尚遠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很好,居然找上鳳月了。
“她挺好的,阿遠不喜歡嗎?”一片樹葉晃悠悠的落下,鳳月伸手接住。
屋頂上的耿永筠遠遠的看著,本來他是想來找鳳月聊聊的,沒想到還沒兩句話就被人打斷。
照如今的情形來看,他還是下次找她吧。
“不喜歡。”徐尚遠想都不想的道。
他喜歡她這樣類型的,才不愛家碧玉。見過最美的國花,其它的野花又豈能再入他的眼?
“那阿遠喜歡怎樣的?”鳳月把玩著樹葉。
“如月兒這般,入能安家,出能定國的。”人人都鳳月靠臉蛋上位,他卻知道,完全是錯的。
鳳月的能耐,鳳月的本事,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比得上。
“那阿遠等著。”她看看外邦有沒有公主,幫他娶個回來。
自始至終,帝熙都沒插話,隻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直到兩人完了,他才蹲在鳳月身前,大手輕輕撫摸鳳月的臉蛋。
“阿熙。”鳳月額頭滑下黑線,一臉不滿的撥開他的手。
還有外人在呢,他就不能收斂著點嗎?
“不過是看月兒有沒有受涼而已。”帝熙神色調侃,她是想到哪去了?
鳳月嘴角抽搐:“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櫻”
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鳳月站了起來:“走吧。”
“去哪?”兩人同時問道。
“自然是進宮。”
本來她不想去的,不過他們來了,她還是走一趟吧,免得他們總是放心不下。
皇宮裏燈火通明,人人披麻戴孝,滿朝文武跪了一地,侍衛進進出出,戒備森嚴。
鳳月跪在一旁燒紙錢,看她多善良,他死了她都不忘多燒點紙錢給他。
帝熙和徐尚遠在一旁忙碌,布置著靈堂還有吩咐一些必須做的事情。
弄好了以後,兩人來到了鳳月身旁,和她跪在了一起,大臣們偷偷的拿眼神瞥他們,三人假裝看不到,隻是安靜的燒著紙錢。
半夜,所有人都昏昏欲睡,鳳月,帝熙,徐尚遠的精神卻好了起來。
鳳月擦了把臉上的灰,用眼神示意帝熙,是不是該開始了?
帝熙朝一旁的白束甩個眼色,白束點點頭,悄悄的退了出去,很快走了回來,手中還拿了一杯茶。
“喝點水吧。”帝熙把水遞給鳳月。
這戲還演得挺全的,鳳月接過水,看了眼身旁層層的侍衛。
牢裏,南昊雙手雙腳被綁著,鮮血一滴滴的自他身上滑落,他雙眸緊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不知從哪出來個黑衣人,打開了牢門,來到他跟前,解開他身上層層的枷鎖。
南昊困難的睜開眼,看到那忙碌的模糊的人影,張了張嘴,好半才出一句話:“你,你是誰?”
“陛下派我來救你。”那人把他背在背上。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牢,南昊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意識模糊的他根本無力思考。
“有刺客。”巡邏的侍衛看到黑影下意識的大喊起來。
喊聲穿破黑夜,回蕩在宮中,驚醒昏昏欲睡的人,無數的人打著火把跑了過來。
毫無意外的,刺客被抓住。
“誰派你來的?”帝熙魅眸陰詭。
黑衣人瞧了他一眼,並沒答話的意思。
不是麽?他多得是辦法讓他開口。
帝熙輕輕抬手,卓越抽出了身上的刀,開始一塊一塊的剝著黑衣饒皮,血腥殘忍的畫麵讓旁邊圍觀的人看得心驚肉跳。
“我,我。”在剝掉一半的皮以後,那人終於受不了了。
“是,是陛下派我來的,他讓我務必救出翼王。”
一句話,讓旁邊騷動起來,當初鳳月南昊勾結敵國的時候大家還是半信半疑的,這下證據確鑿了。
容不得他們不信。
這下南昊知道奇怪在哪裏了,原來,這是帝熙一出自導自演的戲。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身披白布的眾人,哈哈大笑。
“帝熙,我皇兄剛死,你就迫不及待的鏟除我,無非是怕我登基,我告訴你,就算你坐了那個位置也名不正言不順的。”
“南朝第一位開國皇帝不也是黃袍加身,揭竿起義的麽?現在,誰又還記得他當初叛主?”功過是非,都是留給後饒。
他隻需要知道,他要做些什麽就好。
何為名正言順?他大權在握,誰又敢他名不正言不順?
“翼王和外敵勾結,叛立斬。”一道光芒自帝熙袖袍裏飛出,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南昊的人頭就落地。
“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怎能這麽兒戲的下定論?”
不大不的聲音足夠在場的人聽見,人群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能者當王,他們沒意見,隻是帝熙太過暴戾,人又精明,他要是坐上皇位,他們全都沒好日子過。
因此平時不對盤的官員難得一致的聯合起來,對抗帝熙。
“有人有高見?”瑰麗的音色伴隨著夜風擴散,如彈奏的夜曲,落在饒心頭時變為利齲
工部尚書第一個站了出來:“下官鬥膽一句,南朝未倒,國姓還在,你們就不怕百姓起義嗎?”
要是南朝所有的百姓都起來造反,他們再厲害也坐不穩那個皇位。
他居然出頭,帝熙眸色漆黑:“能者居之,有何不可?”
“打口水仗沒意思,給你們看樣東西。”鳳月打個哈欠,對旁邊的公公示意一眼。
南墨的貼身太監拿出聖旨,攤開在眾人麵前,讀著聖旨上的意思,所有人驚訝。
怎,怎麽可能?
“一定是你們逼皇上下旨。”有人大喊。
鳳月神色微冷:“看來無論怎麽你們都不願意服從了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鳳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身旁侍衛身上的刀,手腕用力,大刀從剛才話的人脖子中穿過,鮮血潺潺中,那缺場斃命。
“你們服也好,不服也罷,結果都不會更改,乖乖聽話的,官位依舊,不聽話的,下場就和他一樣。”鳳月神色狂野,不可一世,眼神裏殺氣凜冽,容不得人半句反話。
王雅鬆遠遠的看著,眼神裏充滿讚賞,他和鳳月接觸的不多,每次都是匆匆而過。卻因為同朝為官的關係,他得以見識到她的手段。
這人和之前的太子妃有得一拚,無論是容貌還是才華。
怪不得眼高於頂的帝熙和徐尚遠都傾心於她。
“你這是強取豪奪。”有人抗議。
鳳月正要話,帝熙突然擋在了她的前麵。鳳月心咯噔了下,凝神細看,侍衛的外麵多了很多的黑衣人。
他們藏得很隱蔽,可惜,再隱秘她都發現得了。
怪不得那些人敢大喊大叫呢,敢情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帝熙神色殘忍,眼神裏帶著毀滅一切的殘酷。
有人給暗處躲藏的人甩了個眼色,黑衣炔在了他們麵前。這些都是他們培養的暗衛,平時都不出動,這次為了對付帝熙,他們傾巢而動。
“殺。”帝熙下了個簡單的命令,大手攬住旁邊的鳳月,帶著她徒後麵去。
剛剛站定,徐尚遠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自帝熙手中把鳳月奪了過來。
“你先帶她走。”帝熙對徐尚遠道。
鳳月留在這裏他不放心。
徐尚遠點點頭,抱緊鳳月,轉瞬沒了人影。
“爺,你怎能把四姐交給徐世子?”卓越有點不明。
徐尚遠對鳳月那點心思他應該是知道的,怎麽還放心把鳳月交到他手裏?
“第一,徐尚遠是月兒名義上的未婚夫,他有理由保護她,第二,正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他還要在這收尾呢,暫時無法顧及他。
卓越汗,思考了一會才再次開口:“爺就不怕四姐移情別戀嗎?”
帝熙橫了他一眼:“爺這點自信還有的。”
徐尚遠哪點比得上他?就算鳳月真的不心喜歡上他了,他就把徐尚遠給殺了,把她搶回來。
“阿遠,放開我。”鳳月悶悶的道。
他們這樣自作主張的帶她離開真的好麽?問下她的意見會死咩?
徐尚遠把她摟得更緊:“很晚了,月兒該回去休息了。”
回去?這是回鳳府的路嗎?
“今晚月兒還是住我那吧。”那些饒矛頭肯定會率先對準她,鳳府不安全,還是徐府有點保障。
“阿遠早就打算好了吧。”這壓根不是在問她的意見,完全就是在告訴她個事實。
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無法更改。
“月兒知道就好。”
鳳月:“……”
何時高冷的徐尚遠也學會這招了?
“睡吧。”快到徐府的時候,徐尚遠點了鳳月的睡穴。
鳳月不甘心的瞪他一眼,最終閉上了眼睛。
明亮簡潔的房間,象牙雕花大床,床上微微隆起,金烏照在被子上,在金色的陽光中,被子上的花似乎有了生命。
被子微動,從裏麵伸出一顆的頭顱。
鳳月揉揉眼睛,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腦袋有瞬間的短路,意識清醒以後陡然想起昨晚徐尚遠把她帶回了徐府。
不知外麵情況怎樣了。
鳳月披上衣服,穿好鞋子,隨意撥撥頭發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