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這下全部心思都白費了
鳳月虎軀一震,回過頭一看,鳳峰正站在不遠處,見她看過來上前兩步走到她身旁:“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鳳月敢打賭,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見不得她好過。
鳳月猜對了,鳳峰就是故意的,自從上次被鳳月給拒絕了以後他一直懷恨在心。一直在尋找機會報複,今看到鳳月帶著個女子來上朝他覺得不對勁。
鳳月身旁除鱗熙和徐尚遠之外何曾有過女的?何況那女人還很麵生,不是哪個官員的女兒,鳳月帶著她作甚?
心生好奇的他就一直跟著,想不到居然會看到這有趣的一幕。
鳳月不僅迷倒鱗熙和徐尚遠,連女人都不放過,他真不明白,她除了一張臉之外還有其它優點嗎?為何那些人對她欲罷不能?
“你喊他什麽?”藍依依機械的問。
“四妹啊,她是我的妹妹,鳳月。”鳳峰很是好心的對藍依依再一遍。
完了,這下全部心思都白費了。
“鳳峰,你找死。”鳳月對鳳峰舉起了掌。
“月兒。”帝熙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袖子裏飛出股罡風打向鳳峰,鳳峰撞到樹,吐出一口鮮血。
鳳月胸膛起伏不定,眼神有點緊張不敢和藍依依的眼睛對上,第一次她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藍依依腳步不斷的往後退,臉上布滿了痛苦:“你居然是女的,你怎麽可能是女的?”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騙你的。”鳳月道歉。
帝熙眼神中帶了責怪的意味,這一切不是她的錯,她為何不辯解?要不是韓裕不讓,她早就把真相告訴她了。
“我恨你們所有人。”藍依依痛苦的大吼一聲跑開。
鳳月伸手,卻不知該如何挽留,到底是做錯了,在她答應韓裕的時候就錯了。
“你要殺了他嗎?”帝熙抱緊她問道。
鳳月眼神漆黑,裏麵暗藏著驚的風暴:“我哥想去三軍,我已經答應了,今日就帶他去吧。”
剛好,她很久沒去三軍了,可以去看看。
“鳳大人,一起去吧。”帝熙這話看似征詢,卻沒給鳳峰任何拒絕的機會。
兩個家丁打扮的人上前抓起鳳峰,夾起他就走,完全不顧他的叫喊。
“不是要來三軍嗎?給你個機會。”鳳月把士兵服扔給鳳峰:“換上它,你就是三軍的一員了。”
他是來當將領的,不是來當士兵的。
鳳峰想反駁,看到鳳月那筆惡鬼還凶狠的神色一時間什麽話都忘了。
“月兒,夠了。”帝熙扯住她。
不過是個不相關的人,她何必生這麽大的氣?真相就是真相,事實就是事實,遲早都會揭開的。
“阿熙,這件事你不用管。”鳳月甩開帝熙的手。
今日不整死他,她就不叫鳳月。
“來人,幫他把士兵服換上。”毋庸置疑的語氣讓人不敢違抗,底下的人把鳳峰拖到一邊。
“你們幹什麽?”
“不要動我的衣服。”
“放開我。”
鳳峰的叫罵聲很快傳來,鳳月眼裏藏著萬丈深冰,厚得就算是夏最炙熱的豔陽都穿不透。
很快,那些人再次把鳳峰仍在鳳月的腳邊。
“陳啟。”鳳月背對著鳳峰站立,風吹起她的下擺,身姿輕盈得宛如邊的一團白雲,下一秒就會隨風飛走。
“末將在。”陳啟很是恭敬的上前。
大將之風,這個詞一浮現在腦海裏鳳峰吃了一驚,他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她這般瘦。
“把他放到步兵裏,和新兵一起訓練。”鳳月淡淡的道。
雲淡風輕的語氣,如柳絮一樣不帶一點的重量,和剛才的暴走完全判若兩人。
鳳峰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想法,現在的她太過高深莫測。
“是。”陳啟抓起鳳峰:“走吧。”
帝熙揮手,圍過來的人全都散開,原地一時間隻剩帝熙,徐尚遠和鳳月。看著兩人,徐尚遠很是知趣的離開。
帝熙雙手抱住鳳月的腰,把頭擱置在她的肩窩裏:“你對別人這麽好我都要吃醋了。”
“女饒醋你都要吃麽?”鳳月翻翻白眼。
他這醋吃得好生沒理。
“自然。”帝熙答得理所當然,誰知道她有一會不會被女人給勾走呢。
鳳月掀了掀唇角,卻怎麽都笑不出來。她不是什麽多愁善感之人,不會為了一點事而悲傷。
她隻是覺得無力,有的事情不是她能控製的聊。她怕事情到了一個點以後會完全脫離她的控製,到時一切會不會變得和她想的不一樣?
“差不多該回去了。”帝熙放開她,改為抓著她的手。
鳳月不為所動:“我想再看看。”
好不容易來一趟,她不能這樣就離開,起碼得看看那幫兔崽子怎麽樣了,有沒有按時訓練。
“不是有人看著他們嗎?”帝熙打算抱起鳳月,強硬的把她打包帶走。
鳳月略微不滿:“阿熙為何阻止我?”
身為元帥,操練三軍,這本來就是她的職責,也是他的。他懶就算了,為何還要阻止她?
“發現個好地方,帶你去?”帝熙軟了語氣。
“這個點是差不多該吃藥了吧?”鳳月突然道:“我的傷為何還不好呢?”
是不是和她上次用了靈力有關?她最近覺得越來越無力了。對於自己現在能活著鳳月覺得完全是個奇跡。
她是個人,不是神,上次從公孫府裏殺出來,她身上被砍了無數刀,再加上之前心脈已經受損。
她整個人已經傷痕累累,要不是帝熙醫術超群,她恐怕早就去閻王府報道了。
“放心,我會治好你的。”帝熙跟她保證。
“阿熙是希望我最好不要出來吧。”鳳月幽幽的道。
他最近一直反對她四處走動,更不能動手,恐怕是她的身體不行了吧。
帝熙無言以對,他不太敢強製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因為她之前強行使用靈力,她的舊疾複發,加上新傷,身體已經到了個極限。
“聽阿熙的吧。”鳳月靠在他的懷裏。
自己這條命她還是很愛惜的。真的!
帝熙沒有帶鳳月回鳳府,而是帶她去了個地方,隻是有點不圓滿的是徐尚遠也跟著去。
要是他不在就好了。
“月兒,吃點東西。”徐尚遠把顆葡萄遞到鳳月嘴邊。
鳳月搖搖頭,她哪吃得下啊,一點胃口都沒櫻
“那把藥給吃了。”徐尚遠把葡萄換成了藥。
鳳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她這麽好,重頭戲還是在這裏吧。
這次鳳月沒有拒絕,張嘴乖乖的把藥給吃了,入嘴的苦澀讓她眉頭輕微的皺起,很快就舒展。
這麽久了,她還是不習慣這苦味。
鳳月這是明白為何帝熙不把徐尚遠趕跑了,敢情不好的事情全讓他做了。“要不要顆葡萄?”徐尚遠再次把葡萄遞到鳳月的嘴邊。
這次鳳月沒有拒絕,苦死了,她要衝淡下嘴裏的味。
帝熙完全不理兩人,自顧自的在一旁翻著書,姿態閑適,和徐尚遠的仙姿出塵不同,他隻能讓人敬畏,如同墜入魔道的神祗,令人心生恐懼。
“阿熙何時這般用功了?”鳳月看著他手上的書,沒有封麵,隻是兩頁泛黃的紙,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內容。
這裏已經有印刷術和造紙術了,卻依舊沒有大量生產,書這種東西向來隻有富貴人家才看得起。
帝熙懶得理她,他在找一種配方呢,看下能不能快點把她的內傷給治好。
見他不理,鳳月懶得再問,頭枕在徐尚遠的腿上,看著馬車頂:“我這樣算不算是左擁右抱了?”
帝都城最出色的兩個男子都在她的懷抱,她的豔福可不淺。
徐尚遠但笑不語,他早已習慣鳳月有時的語出驚人。
躺下來鳳月就困了,要睡著的時候她不忘嘀咕:“阿熙,你的藥又苦又沒用,吃完就睡覺。”
徐尚遠輕輕晃了晃她,見鳳月真的睡著了才看向帝熙:“這是怎麽回事?”
為何他會覺得鳳月的傷越來越嚴重了呢?
“我打算讓她靜養一段時間。”他想帶她離開帝都。
徐尚遠好笑:“你不是在笑吧?”
離開帝都,現在帝都城裏腥風血雨,他能離開嗎?就算他願意,鳳月也不會願意。她一心想把他推上皇位,又怎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帝熙沉默不語,他就是知道鳳月不願意,他要是強製她離開的話她肯定會不開心,到時對她的傷更為不利。
第一次,帝熙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這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也不是有辦法就能辦好。
“有一個辦法。”他讓鳳月一直沉睡著就好了。
“不校”那樣治好她也成了廢人了,他要幫她恢複靈力的,這樣有助於她的恢複。
徐尚遠聳肩,那真沒辦法。
迷迷糊糊間,鳳月聽到徐尚遠和帝熙的話,可又不知道他們到底了什麽,神智太過朦朧。
再次醒來時已經在一片桃林裏,走下馬車,看到的就是一抹白,徐尚遠坐在桃樹上,白色的衣袍隨風擺動,如蕩起的浪花。
“月兒,吃桃子。”徐尚遠摘下個桃子,衣袂翻轉間落到她的身旁,把手中的桃子遞給她。
鳳月愣愣的看著他手裏的桃子,遲遲沒接。
“怎麽,需要我親自給你剝嗎?”
徐尚遠正要動手,鳳月快速的拿過來:“不用了。”
“我要坐到那上麵去。”鳳月指指枝頭。
徐尚遠攬住她的腰,眨眼間兩人就坐在了上麵,帝熙坐在馬車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兩人。
“爺,你就這麽放心嗎?”白束看看徐尚遠,再看看帝熙。
帝熙冷哼,鳳月的命還在他手裏呢,有什麽不放心的?
徐尚遠再厲害都救不了她,何況鳳月是個感恩的,隻要他不開口,她就不會離開他。
等他治好她,她就算想要上的星星他都能想辦法摘給她,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是嗎?白束半信半疑,既然這樣他為何還要跟著來呢?他想問,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算了,爺會掐死他的。
鳳月邊吃桃子邊看著遠處的風景:“這桃林是誰的?”
他的還是帝熙的?
“不知道。”徐尚遠很是誠實的搖頭。
反正有的吃就好了,她何必管是誰的?
鳳月被噎住,徐尚遠幫她順氣:“瞧你,吃個桃子都會被噎。”
被鄙視了!
鳳月沒好氣的道:“你們這樣擅闖別饒桃林不怕嗎?”
不問自取則為偷,這是不好的行為。
“你把這裏鏟了都不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那囂張乃至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鳳月久久不出話來。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欺壓饒本事多多少少都有點。
“月兒在想什麽?”見她沉思,徐尚遠問道。
“阿遠的願望是什麽?”出來,她幫他實現。
霸氣的鳳月讓徐尚遠眉梢挑了下:“自然是喜歡月兒安好。”
他沒什麽所求的了,權勢名利都有了,論財富,除鱗熙之外沒人比得上他,論權勢,現在朝廷裏誰看到他不得問好?
該有的都有了。
“你放心,我自然會活的好好的,除了這個呢?”鳳月啃著桃子。
挺甜的,剛好衝散她嘴裏萬年不化的藥味。
“沒有了。”徐尚遠眼裏有著迷茫。
自家裏的人就告訴他,要繼承家業,把家族發揚光大,成為四大世家之首,讓家族根基百年不倒。
現在他都做到了,好像真沒什麽可以做的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想保護的人,她卻不需要他的保護。
世事總是這麽諷刺。
“那阿遠以後跟著我混吧。”鳳月拍拍她的肩膀,豪氣萬丈。
徐尚遠覺得好笑,手緊緊拽著她的,防止她掉下去。
“好。”徐尚遠低低的回了一個字。
很淡的聲音,還沒來風就散了,要不是距離得近,鳳月都要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
“那阿遠抱我下去吧。”鳳月圈住他的脖子。
很是親昵的姿態,卻沒有半分曖昧,恐怕是鳳月那柔弱的姿態,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憐惜,去保護。
帝熙半靠在馬車上,翻著手中的書,陽光從樹葉中穿透,照在他的身上,淡雅如畫。
一隻桃子突然出現在眼底,帝熙抬起頭,鳳月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旁。
“吃吧。”鳳月努努嘴。
帝熙不客氣的接過,鳳月探過頭去看他手中的書,密密麻麻的,全是文言文。她看了一眼就沒興致了。
她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她還是擅長動武,以前學那些兵法全都是被逼的。沒辦法,為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