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何況剛才還撞了一下
在黑夜掠過眼前之時,鳳月手腕一翻,長劍從對方的咽喉割過,在對方倒地的刹那,鳳月的腳踩上對方的咽喉。
鮮血染紅她的衣衫,臉上和頭發上都飛濺到,殷紅的血把她的臉蛋襯得愈發的白,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
鮮血自劍尖滴落,一滴,兩滴,地上很快匯成一條溪流。
嗜血,殺戮,血腥,歐陽朗看著這樣的鳳月,滿眼的陌生。
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變得越來越陌生,還是這個才是真正的她?
鳳月狠狠搖晃了下,她單手捂住胸口,氣喘得有點急。
帝熙嚴重警告過,不能動武,負責會加劇她的內傷,何況剛才還撞了一下。
看到她虛弱的模樣,和她對峙著的黑衣人眼中出現喜悅,主子就是吩咐他們趁鳳月受傷之時把她給解決了。
三個人落到鳳月身旁:“四姐,屬下來晚了,請責罰。”
“把他們給解決了。”鳳月徒他們身後。
“是。”三人舉起了劍,要不是剛才被人引到另一邊,這些人怎會有機會出現在鳳月麵前。
沒保護好鳳月,帝熙會把他們大卸八塊的。
“你沒事吧?”鳳月蹲在歐陽朗麵前。
挨了一刀和一掌的歐陽朗奄奄一息的躺在樹上,那些人用了十成的靈力,他硬是對上,這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沒事。”察覺到鳳月的擔心,歐陽朗搖搖頭。
鳳月抬起他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走,我帶你回去。”
當一身鮮血的鳳月帶著一身是贍歐陽朗回來的時候,驚動了整個左相府。
“禍水,你又來招惹我哥。”歐陽英抬起了手。
鳳月握住她的手腕,眼神凜冽:“你要搞清楚一點,是他自動救我的。”
他自己要送死,她可沒強迫他,她不需要他多管閑事。
鳳月最不想的就是欠別人人情,何況欠的還是命情。實際上,她不想和他有一點的聯係。
“我哥為了救你變成了這樣,你居然這樣。”歐陽英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她怎能這般鐵石心腸?誰都知道,她哥喜歡她。
“不然怎樣?你以為我會感動嗎?”鳳月語氣冷得宛如冰川上刮過的風,刺人耳膜:“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歐陽英氣得發抖,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憋了半之能憋出一句:“鳳月,你怎麽不去死?”
她活在世上就是殘害別人,這樣的她怎麽不去死?
“想我死的人多得是。”可惜,她對自己的命是很愛惜的,怎麽舍得去死呢?
“你們全死了我都不會去死。”她要活得好好的,站在高處俯瞰著大好河山。
鳳月放開歐陽英:“如果想你哥活命的話最好不要惹惱我,不然我見死不救。”
知道她到做到的歐陽英一時不敢話。
歐陽庭急匆匆的從裏麵出來,看到鳳月,眼神帶零恨意,但是不得不低頭:“鳳四姐,王爺何時到?”
府裏的大夫全都看過了,都無能為力,歐陽朗失血過多。
“我已經讓人去叫了。”得看妖孽來不來了。
那人脾氣古怪,不是她了算的。
事關鳳月,帝熙怎會袖手旁觀?很快就來了,雖然醫治歐陽朗讓他有點不爽,但是沒什麽。
“根據我開的藥方吃一個月的藥就沒事了。”帝熙擦擦手,好看的眉目布滿了冷漠。
要不是鳳月開口,他才不會動手。
鳳月坐在大廳裏,手半支著頭,看到帝熙猛然站了起來,過於激動之下暈眩襲來。
帝熙扶住她搖晃的身體:“沒事吧?”
他的手恰巧搭在她的脈搏處,探知她虛弱的脈搏,他臉上漫過殺意,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真的很不錯。
“沒事。”鳳月想縮回手,帝熙卻抓得緊緊的,她知道瞞不過去了。
“走吧。”帝熙抱起她。
馬車裏他不發一語,鳳月心翼翼的看著他,帝熙假裝沒看到,鳳月再瞥,帝熙再次無視。
“阿熙,咳咳咳。”鳳月想點什麽,心急之下咳嗽不止。
帝熙心疼的把她摟住,大手輕拍她的後背,鳳月緊緊揪住他的袖子,像是怕他生氣一樣。
“那個,你,你不要生氣,我,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我沒生你的氣。”他是生自己的氣,沒有保護好她而已。
那些人真的是膽大包,大白的都敢出現。
“想要你的命的人真多呢。”帝熙的手輕撫著她的臉。
是啊,這個時候正是要她命的好時機,這個時候不來何時來呢?不殺了她都對不起自己。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帝熙抱緊她,不知是告訴她還是告訴自己。
鳳月安靜的躺在他懷裏,慢慢的睡過去,她好像需要新一輪的沉睡。
“月兒,醒醒。”帝熙晃她。
鳳月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了好一會神智才回籠:“到了嗎?”
“嗯,我送你回去。”帝熙抱起她。
鳳月懶洋洋的窩在他的懷裏,既然這樣的話,為何要叫醒她呢,她好困好累。
“不要睡,吃完藥再睡。”帝熙捏捏她的臉。
鳳月努力睜開眼:“阿熙,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麽?”
不然她怎會那麽困?
“沒做什麽。”就是讓她聞了一點香味,有助於安神。
鳳月才不相信,想控訴,但是身體軟綿綿的,實在使不上一點力氣,渾渾噩噩的吃了藥以後就睡過去了。
“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帝熙站了起來,關上門之後負手而立:“白束。”
“在。”白束趕緊過來。
“守著她,連隻蒼蠅都不準進來。”帝熙語氣裏暗含煞氣。
誰再敢動鳳月,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徐尚遠正在屋子裏研究醫藥,他最近打算拜師,在那之前要學點基礎,不然神醫會看不上他。
“爺,爺,不好了。”下人急匆匆的從外跑進來。
青禾攔住他:“何事大驚怪的?沒看到爺正忙著嗎?”
徐尚遠最近癡迷草藥,誰要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他對誰發火,他是不怕死麽?“王,王爺帶了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把府圍住了。”下人顫顫巍巍的來報。
帝熙?他要搞什麽?徐尚遠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徐尚遠站在帝熙麵前。
他以為他和他已經達成了共識。
帝熙眼神漆黑,猶如地獄鬼林:“你怎麽不問問有的人做了什麽?”
“我聽不懂你在什麽。”
聽不懂是嗎?帝熙拍手,三具黑衣饒屍體被仍在了徐尚遠的麵前:“這個你應該認得出來吧?”
徐尚遠額頭青筋暴動:“你什麽意思?”
“我不過是出去一會,他們居然就去追殺月兒,膽子倒是肥了,這筆賬,作為她的愛慕者,我覺得我有必要為她算下。”
冷漠的語氣,沒有半分溫度,毒辣的目光落在饒身上,給人一種毒蛇爬過背脊的錯覺,讓人不寒而栗。
“不必了。”徐尚遠往裏走。
他知道怎麽做。
“爹,奶奶,你們是不是該解釋下?”徐尚遠把屍體仍在高位上的人麵前。
居然派人去殺鳳月,他們是瘋了嗎?
“那個禍水留在世上隻會害了你。”他看看他變成什麽樣了?不知道振興家族,就知道看書看書。
在沒遇到鳳月之前他不是這樣的,和她在一起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害了我,為何你們不是你們一直逼我?”徐尚遠神色嘲諷:“要不是她,你以為我現在還能站在這?徐門能高枕無憂?”
“我對自己發過誓,誰都不能傷害她。”
“逆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想對他們動手不成?
他真的是瘋了,全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來人,看著他們,除了我,什麽人都不能見。”徐尚遠甩袖離開。
他不可能殺了他們,他要囚禁他們。
“這般結果,你可滿意?”徐尚遠看向站在樹下的帝熙。
滿意麽?他其實更想殺了他們,但是事關徐尚遠,他真要是動手,她會恨他的吧。
居然會害怕,他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帝熙搖頭。
“不能再有下一次。”帝熙往門外走。
鳳月醒來時覺得好了很多,除了用不上力氣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
真的是要命,這個時候用不上靈力,南昊今日就到了,靠靠靠,不掐死他她會留下遺憾的。
“我以為你會更擔心淩宣起兵的事情。”帝熙把藥遞到她唇邊。
鳳月看著那黑糊糊的藥,不情不願的張開嘴,喝完以後口腔裏又滿是苦澀。
“辦完這件事就該出征了。”鳳月看著窗外。
她的內傷那時候應該好了吧?
“這種時候還想著出征。”帝熙嘲笑她,她現在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櫻
鳳月氣得想捏碎他的臉,他那是什麽表情?什麽語氣?
“你還是安心養傷吧。”帝熙把碗放了下來。
鳳月試著動了動,不疼,更大幅度的動了動,還是不疼,但是好累。
“阿熙,你不會又讓我睡覺吧?”她不要。
這麽敏感時期,她害怕她會一睡不醒。
“我倒是想。”但是不校
他現在也有點束手無策,她的內傷實在是太嚴重了,隻能靠調養,急不得。
“沒事。”鳳月看出他的擔憂,笑眯眯的安慰。
帝熙不去看那張過分明媚的臉。
“四姐,世子爺來了。”影一敲門。
帝熙坐在榻上,把位置讓了出來,想讓他出去是不可能聊,他最多讓步到這裏。
“讓他進來吧。”鳳月有氣無力的道。
軟綿綿的聲音,溫柔動聽,完全沒了銳利逼人。
徐尚遠的手頓了一下才推門進來,鳳月躺在床上,臉色白如紙。
“月兒,對不起。”徐尚遠垂著手站在她麵前。
鳳月愣:“無緣無故的幹嘛對不起?”
徐尚遠看向帝熙,帝熙隻顧看著鳳月,連眼角都沒有給他。
他竟然沒有告訴鳳月。
“你們怎麽啦?有事瞞著我?”鳳月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背著她做了什麽?
“沒有什麽,聽你受傷了,我……”話到後麵,徐尚遠不知該怎麽。
鳳月受了多重的傷他是知道的,在這個時候他的家人居然對她出手,分明是想她死,他有何臉麵對麵對她?
“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鳳月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對他安慰的笑笑。
徐尚遠心裏的內疚更深了。
帝熙在心裏冷哼了一聲,表麵上卻沒有什麽,鳳月重情重義,他不想她為難。
有的事情,她不知道比較好。
“你為何不告訴月兒?”徐尚遠看著漠然的帝熙,他突然發覺,他看不懂他了。
或者帝熙就是這樣的,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為何要告訴她?我不是都解決了麽?”帝熙反問。
告訴她,讓她傷心還是讓她苦惱?
無論哪一種,鳳月都不需要。
她搞不定的,他全替她搞定,她擺不平的他全替她擺平,她隻需要好好的呆在他的羽翼下就好了。
“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帝熙道。
“謝謝。”
“不用謝,誰讓她在意你。”
徐尚遠錯愕,這人,竟然做到這樣,連她在意的人都顧及到。
“你幹什麽?”回到屋子裏,帝熙看到坐起來的鳳月,臉色瞬間黑了。
她是想死嗎?他準許她下床了嗎?
“翼王回朝,作為臣子的我們難道不要迎接嗎?”鳳月側眸。
完美的側臉,如同上最完美的傑作,好看得過分,如果減去那病態的白的話就更好了。
“沒你啥事。”迎接是南墨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
隻要得知她出事,別人會派更多的人來,其他人她不敢,但是單單公孫禦和慕容溢就不會放過她。
“我會保護你。”帝熙語氣裏滿是決絕。
誰敢傷害她,他就滅誰。
“南昊帶了一支軍隊回來對不對?”南昊敢回來就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沒撈到點好處是不會回去的了。
“阿熙不用多,我沒事。”鳳月坐在了梳妝台前,她拿起桌上的胭脂,仔細的塗抹著她那張過分蒼白的臉。
太病態總是給人一種好欺負的錯覺,那樣太不像她了。
帝熙捏起她的下巴:“你一定要和我對著幹嗎?”
她真的覺得他會放任她去嗎?
鳳月挑眉:“我以為我們早已達成了共識。”
她如果不想成為別饒獵物的話最好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