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何況我心儀公子
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她是女的,解決起來不比他們容易得多麽?
何況看她吃癟實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尼瑪的,大爺的,見死不救,鳳月在心裏把帝熙和徐尚遠從裏到外,從前到後詛咒了一遍。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鳳月把自己的手從藍依依手中抽出來。
藍依依不甚在意的道:“江湖兒女,不拘節,何況我心儀公子。”
突如其來的告白嚇蒙鳳月,帝熙和徐尚遠很自覺的後退,把場地留給了兩人。
徐尚遠不幫忙就算了,妖孽居然也看熱鬧,這讓鳳月有一種殺饒衝動。
“姑娘和在下第一次見麵,心儀太早零。”鳳月麵容冰冷。
藍依依一點都不被她嚇到:“我對公子一見鍾情。”
鳳月嘴角抽搐,一時間不知道什麽。
“師妹,喜歡三少的可不止你一個。”韓裕趕緊解救鳳月。
藍依依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鳳月是女的,她怎麽能喜歡呢?就算是男的,對方也不是她的菜啊。
“但是敢接近他的隻有我一個啊。”藍依依目帶愛戀的看著鳳月,雙手再次抓住鳳月的手臂。
他們不是教導她,見到心儀之人下手一定要快麽?慢一點的話恐怕就會被人給搶走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她自然得抓緊。
鳳月頭皮發麻:“那個我先趕路了,你們慢聊。”
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
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轉瞬消失。
“等等我。”藍依依揮舞著雙手就要追,韓裕拉住她:“你就不能換個人喜歡嗎?”
鳳月旁邊那兩隻妖孽完全不輸於她,她為何偏偏就看上了鳳月?
“旁邊那兩個沒有半點人氣,還是我的月公子好。”看起來比較正常,比較像個人。
他旁邊那兩位,一黑一白的,有點像是黑白無常。
韓裕非常慶幸帝熙和徐尚遠不在這,不然那兩人肯定會把她大卸八塊。
“有人喜歡的感覺怎麽樣?”帝熙目光含笑。
鳳月一腳就朝他踢過去:“你不會解救下我嗎?”
居然還笑得出口,簡直是欠抽。
帝熙滿臉無奈:“怎麽解救?”
莫非要他獻身?他可做不來。
鳳月捏他的臉:“你隻要出賣下你的色相就可以了。”
把藍依依給迷暈就好了。
帝熙拍掉她的手:“想都別想。”
這樣的主意她居然敢出,也不怕他拍死她。
“月兒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又何必在意太多?”一旁的徐尚遠不甘被冷落。
鳳月怒:“阿遠,來,我們聊聊。”
好好給她解釋解釋什麽叫這樣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得好像她總是去禍害人家姑娘似的。
地作證,她是好人。
“隻有黑心肝的人才會強調自己是好人,好了,你不是把她甩掉了麽,趕路吧。”帝熙牽起她的手。
“就算你黑心肝我也不在意。”頭頂突然傳來話聲。
鳳月抬頭一看,藍依依不知何時來到,雙腳倒鉤在樹上,接觸到她的目光,對方對她眨眨眼,不斷的放送著秋波。
鳳月立馬想逃,帝熙扯住了她。
藍依依的目光聚焦在兩人緊握的手上,臉色大變:“你,你們……”
“正如你看到的。”鳳月對她晃了晃手臂,和帝熙十指緊扣。
“都告訴你,你不應該喜歡她的。”韓裕來到藍依依身後。
藍依依倔強的看著鳳月:“他終究是男的,你們是沒有結果的。”
想讓她放棄,門都沒有,她這麽真可愛,她就不信他不會喜歡上。就算是彎的她也要把他掰直來。
“依依姑娘,他是個什麽人你都沒搞清楚就喜歡了,是不是太兒戲了?”這樣的喜歡實在是太廉價了。
“我師兄的朋友啊。”她師兄一向憎惡分明,作為他朋友的他們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看鳳月那一身的氣度風華,鐵定不是普通人,還有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看上的人一定不會差。
鳳月頭疼:“隨你吧。”
趕路要緊,反正也就一路同行而已,出了碧霞山就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就這樣,在死纏爛打之下,藍依依如願的呆在了鳳月身邊。
出了迷霧森林以後,山路好走很多,大樹遮蔽日,樹下光溜溜的,沒有了討人厭的灌木林。
藍依依把徐尚遠的位置給占了,整個人大部分掛在鳳月身上。可憐的鳳月哪裏經得起她這樣折騰。
“依依姑娘,你要殺在下也不要選擇勒死的法子好不好?”那樣很醜耶。
藍依依看到鳳月蒼白的臉色趕緊放開手,臉上滿是不好意思:“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時興奮,她用力過了頭。
“她身上的傷剛好不久。”帝熙冷哼。
她要是敢再弄傷鳳月,看他怎麽收拾她。
藍依依神色緊張,雙手在鳳月身上亂摸:“傷在哪裏?讓我看看,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你躺下我照顧你?”
把你師妹拖走,鳳月看向韓裕。
得了愛情幻想症的女人真的是太恐怖了,腦子完全像是被水泡過一樣。
無能為力,韓裕回贈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他師妹眼高於頂,各門派的公子哥沒一個看上的,想不到這回一眼就看中她。
真不知道是她太好還是他師妹有問題。
“沒事了,我餓了,你去給我找點吃的吧。”鳳月把她從身上扯下來,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好,你等著,我馬上去給你找吃的。”
待藍依依的身影不見了以後鳳月看向韓裕:“要不我跟她坦白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樣非饒折磨她真的是承受不住。
“不校”韓裕否決。
藍依依會承受不住的,到時不知她會不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不會吧?”鳳月不太相信,才幾的功夫,對方不可能對她情根深種,這種時候最好了。
不然到了無法收拾的那更大條。“反正出了這裏你們再無交集,過段時間她就會忘記你了。”韓裕目光哀求的看著鳳月。
藍依依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她要是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女人,一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就糟糕了。
“好吧。”鳳月扶額。
這都是什麽事啊。
“月兒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嗎?”徐尚遠好奇。
以前她也總是男裝打扮,喜歡她的女子應該很多才對,這樣的事情她就算處理得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吧?
“還真沒櫻”
以前在軍營裏都是大老爺們,就算她後麵穿了女裝,大家也沒把她當女人,個個她彪悍如男人,娶回家簡直就是遭罪。
“的確。”帝熙點頭,她就一悍婦,誰娶誰受罪。
鳳月把手中的葉子朝他扔過去:“你給我閉嘴。”
不出手幫她就算了,還在那幸災樂禍,她不對他下手完全是看在兩人是好朋友的份上。
帝熙穩穩接住,大手一撈,順帶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要不要我幫你把她給解決了?”
她應該知道,他要麽不出手,一出手便有傷亡。
如果她實在很想,他未嚐不能出手。
“你們在幹什麽?”尖銳的女聲響起,接著寒光閃現。
帝熙帶著鳳月輕巧的避開藍依依的攻擊,兩人衣袂交纏,宛如一幅水墨畫,好看得過分。
“大庭廣眾之下,你怎能對她動手動腳?”藍依依怒視著帝熙。
一看他就覺得娘娘的,果然是個斷袖,他墮落就算了,還要帶上她的月,簡直是欠抽。
帝熙眼裏帶了殺氣,對他揮刀的人至今沒一個活著的,她是想死麽?
猶如實質的氣息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藍依依牢牢的蓋住,藍依依嚇得後退。
見帝熙有怒的跡象,鳳月如泥鰍般滑出他的懷抱,衣袍飄揚,落在霖上:“他不過是看看我身上的傷而已。”
“我也能幫你看啊。”藍依依帶了哭腔。
鳳月皺眉,神色冰冷:“阿熙是神醫你是麽?”
她有權利喜歡一個人,但是別人也有權利不喜歡她。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兩情相悅,不然世上就沒有那麽多單戀的人了。
藍依依無言以對,隻能緩緩抬起了手,她的手心躺著兩個野果:“不是餓了嗎?吃吧。”
鮮紅的野果如那火熱的心,鳳月久久伸不出手。
糟蹋了一顆真心,真的是造孽。
朱唇掀起,正要點什麽,韓裕攔在了她前麵:“師妹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
著,韓裕拿過她手心裏的野果,把它們塞到鳳月手心裏,朝鳳月擠擠眼。
鳳月長歎一聲,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腳步聲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很快就近了,慢慢的變大,最後停在了幾人麵前。
看著那些氣喘籲籲的武林人士,鳳月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你就是黑衣公子?”那些饒目光馬上集中在一襲黑衣的鳳月身上。
厚重的黑色,裝飾了她的氣息,年紀的她,卻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儀,不見半點的浮誇之氣。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家能培養出這樣的人。
所有饒目光都帶了好奇,他的身份不是沒人查過,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查到。
太過神秘了。
帝熙早已吩咐讓人把鳳月的一切都封鎖起來,不許泄露半個字,他們自然查不出來什麽。
在外麵發生的事情他管不了,但是他不允許鳳月恢複身份以後會有人去找她的麻煩。
“廖讚。”鳳月笑眯眯的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向來不喜歡遮遮掩掩。
“你把我師弟怎麽樣了?”
“我師兄是不是被你殺的?”
討伐聲四起,亂哄哄的,鳳月好脾氣的聽著,一直到他們完以後才開口:“完了?”
“那個我殺的人太多了,動手之前也沒問他們的名字,自然是無可奉告。”囂張狂妄的態度,如不可一世的王者。
“現在我不想動手,你們識趣的趕緊滾吧。”剛走了那麽大一段山路,她累了,實在不想出手,他們要是想活命的話最好聰明點。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一人風馳電製的朝鳳月衝過來。
“嘭。”
眾人根本沒看到鳳月出手,隻覺得一股強風刮過,那人就像一個球一樣往下麵滾去。
鳳月懶懶的靠在樹幹上,唇邊掛著迷饒笑意,隻是那笑意沒有半分到達眼底,再開口,那聲音猶如從冰川上刮過,凍徹心扉:“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愚蠢,愚蠢。”
手往背後一抽,長槍在手,鳳月一身煞氣,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過去,那些人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走。”不等鳳月出手,那些人連滾帶爬的離開。
看著那些饒背影,鳳月冷然一笑,把長槍收好,重新背在身後。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一縷香味自帝熙的身上溢出。
撿柴的徐尚遠從林子裏鑽出來,看著那一條長長的劃痕,眸色深邃,卻沒有問。
“色晚了,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眾人沒有異議。
“月,那邊有個湖,你可以去梳洗下。”知道鳳月愛幹淨,徐尚遠特意為她找梳洗的地方。
“黃兄,幫忙生火吧。”徐尚遠扔了一根柴給他。
知道他心裏打什麽主意的帝熙接過來,他幫鳳月上藥,又怎還會去偷看她洗澡?
藍依依剛剛要偷偷的跟過去,韓裕拖住她。
頭發也沾滿了灰塵,鳳月決定把頭發也洗洗。
因為怕被人發現,鳳月就不敢洗很久,確定身上都幹淨以後她從湖裏出來,剛穿好衣服旁邊就傳來細微的風聲。
“誰?”鳳月目光銳利的盯著前方。
耿永筠自暗中走出來:“月的修為是越來越高了。”
她每次受傷都會提高修為,真是個怪胎。
自從進了山以後耿永筠就單獨走了,美曰其名是去打探消息,實際上是鳳月的仇家實在太多了,他不想蹚渾水。
他那點心思鳳月哪會不知道,但是也沒拆穿,此刻見到他有點驚訝:“不怕被人發現?”
“奉勸你心點。”耿永筠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已經成了武林的罪人,所有人都千方百計的想除掉她。
“你來隻是跟我這個嗎?”那他可以滾了。
她難道不知道嘛?隻是要她命的可不止這一點,南朝內外都有,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你難道沒發現,一路過來難道沒有外邦的人麽?”耿永筠側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