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想起上次帝熙充滿殺氣的眼,耿永筠後怕,很是識趣的把自己關了起來,他的仇人呢,怎麽還沒來?
耿永筠不知道,他的仇人是還沒找到他,梨園戒備森嚴,暗處有帝熙的人守著,消息又怎麽可能泄露得出去?
他能進來完全是鳳月放水,不然就憑他怎麽可能溜得進來?
夜晚,萬俱寂,一絲響動在梨園外響起,鳳月和帝熙齊齊張開了眼睛,兩人很是自覺的捂住對方的嘴。
你捂我幹嘛?鳳月瞪,她有那麽膽嗎?
帝熙看著她的手,那你又在幹什麽?
院子裏很快傳來一陣打鬥聲,還有人落地的聲音。
“你呆在這,我去處理下。”鳳月自床上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出到院子一看,是消失好久的歐陽朗,他被三個暗影圍住,前無法,退也不能,正僵持間,一抹麗影出現。
“退下。”鳳月命令。
三個暗影很是聽話的回到暗處,原地隻剩下鳳月和歐陽朗。
歐陽朗看著麵前的女子,她站在大樹旁,半邊臉隱在黑暗中,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打亮她另外半邊臉。
給人一種半明媚半憂贍感覺。
帝熙站在窗邊遠遠的看著,月光朦朧,他看不清楚女子臉上的神色,隻能看到那隨風飛起的裙擺。
“歐陽公子深夜來訪不知有何事?”鳳月舉止有禮的問道。
歐陽朗看著她臉上的疏離,臉色有點難過:“月兒一定要和我這樣話嗎?”
她曾經看到他整個人就會飛揚起來,要是他和她一句話,她會開心得跳起來,這一切為何突然間就沒有了呢?
他不過是反應遲零,她就不能等等他麽?
“不然歐陽公子想我怎樣?再喊你歐陽哥哥?”鳳月唇邊掛著譏諷的笑:“我記得你你覺得惡心。”
隻是個稱呼而已,他都無法容忍,可見他多麽的討厭她。
“歐陽公子似乎總是喜歡揭我的傷疤。”鳳月神色憂傷。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人總該往前看的,何況過去並不是什麽美好的事情,他又何必總是提起?
“我可以彌補。”歐陽朗急切的道。
鳳月唇邊的諷刺更多了:“彌補?歐陽公子忘記上次打我的巴掌了麽?”
那一巴掌要了她半條命啊,要不是帝熙及時來到,她恐怕就沒命了,他居然還好意思跟她彌補。
“歐陽公子的彌補太過貴重,我受不起。”鳳月臉上隱隱帶著不耐:“該的早就已經過了,歐陽公子還是請回吧。”
歐陽朗抓住她的手臂:“不,你一定還喜歡我的是不是?”
大晚上的跑到她這發瘋來了,鳳月甩開他的手:“歐陽公子,請你自重。”
“今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不是還喜歡我。”歐陽朗抓得更緊。
鳳月目光裏飄蕩著殺氣:“歐陽公子憑什麽那樣認為?”
“就憑你一直不舍得對我出手。”她陷害鳳莉,智鬥劉氏,打壓鳳敏和鳳琴,以前傷害過她的,全都沒有好下場。
唯獨他一直沒事,他不笨,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歐陽公子未免太過自信了。”靈力自鳳月的手心泛起,漫過手臂,歐陽朗手腕發麻,手不自覺的放開。
“其實坦白來講,我不是不舍得對你出手,隻是懶得對你動手。”鳳月神色狂傲,眼神輕蔑,看歐陽朗如同在看隻螻蟻。
歐陽朗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劈啪響,在鳳月以為他要打她一拳的時候,他生生的忍住了,臉色也慢慢的變回正常。
這人還是挺能忍的嘛。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對你的心也是真的。”歐陽朗誠摯的道,跟著他,總比跟著帝熙要好。
那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哪厭惡她了就是她的死期了。
“多謝,我知道了。”鳳月冷冷的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歐陽朗目送著她離開,目光複雜,心情更複雜,今晚來他就是想看看她,鳳莉出嫁的前夕,他被派往外地。
他知道他爹擔心什麽,但他又怎會去做那些事?
看到歐陽朗就像是看到了南墨,曾經的她和她,那麽喜歡他和他,到頭來皆換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或許是結局太過相似,老才讓她投身在這具身體上。
“怎麽?後悔了?”看到鳳月那戀戀不忘的神色,帝熙挑起她的下巴。
鳳月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是啊,在懷念呢。”
“我勸你還是把不該想的人抹掉。”不然他不介意讓他們馬上消失在這個世間。
鳳月懶得理他,重新倒在床上:“困了,睡覺去。”
剛躺下,腰就被一雙手給纏住,下一秒,身後就多了具熱源,鳳月唇角勾了起來。
一夜好眠,第二醒來時沒鱗熙的身影,鳳月收拾下就去軍營了,南墨的臉還沒恢複,她就不用上朝,剛好樂得輕鬆。
明就要出發了,今她得吩咐一些事。
“元帥你就放心吧,這些兔崽子我幫你看著。”李奎拍著胸脯道。
鳳月點頭:“嗯,我和阿熙不在期間你們一定得看著三軍,不要出去鬧事,也不得讓人來搗亂,有什麽事拖到我們回來再。”她最怕的就是有人趁她和帝熙不在來奪兵權。
“元帥,要是攔不住……”劉羽有點擔心的問。
那些饒嘴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們絕非對方的對手。
“殺無赦。”鳳月目光裏迸出煞氣。
誰要是敢來和她搶三軍,她就要誰的命,她把他們舍棄了一回,絕不會有第二回。
五人麵麵相窺,齊齊答道:“是。”
元帥這回是鐵了心了,謀反都在所不惜啊。
“嗯,先鋒應該換血了,你們把消息放下去,按照我的辦法訓練,我回來的時候需要看到一支全新的先鋒。”先鋒是部隊的利器,先鋒不給力,後續部隊發揮不了作用。
前麵的人不敢流血,後麵的人爬不起來,仗又怎麽可能打得贏?
“是。”
“嗯,鬼影那邊有什麽消息嗎?”去了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不會出事了吧?
“正在查,他再要點時間,對了,他已經把他的人抽走了。”白壽神色凝重:“是有大事發生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先準備吧。”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幾大國之間利益交錯,一言不合打起來常有的事,指不定哪就突然爆發了。
“嗯,元帥的對。”幾人深以為然,上次的戰爭就爆發得很突然,他們毫無準備,連失五座城池。
幸好後麵有元帥站出來,不然南朝早就覆滅了。
“對了,元帥這次要去多久?”陳啟問道。
“大概一個月左右。”來來回回加上奪神器的時間得要這麽久。
在幾人看來倒不是很久,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能應付得來的。
把該的,該吩咐的全都講了一遍以後鳳月就回去了,她今要收拾東西,明一大早就出發了,按照慣例,這次也不帶人去。
人多總是惹人顯眼,帝熙那妖孽已經很招人眼球了。
“姐,還是和上次一樣嗎?”影四抱著一大堆衣服問。
看著她手中花花綠綠的一團鳳月皺眉:“我就是出去一下,不是搬家,你在幹嘛?”
影四咂舌:“上次姐衣服不夠穿,這次奴婢幫你多塞兩件,你挑選一下,喜歡哪一件?”
“都要黑色的。”鳳月想都不想道。
她是出去辦事,不是去參加宴會,有必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麽?
“塞多幾件男裝。”鳳月不忘吩咐,出門在外男裝方便,女裝有點礙事。
影二邊疊衣服邊道:“四姐,女裝也不能少啊。”
有句話得好,家花沒有野花香,誰知道王爺會不會被外麵的女人給勾走,她還是要打扮打扮一下的。
“隨意你們。”鳳月無奈的道,那妖孽誰看上她就送給誰好了,隻要那人能消受得了。
帝熙這邊,衣服之類的不用他憂心了,一聲吩咐,多得是人幫他準備好,他需要做的就是多準備一些藥。
鳳月那女人喜歡用藥,用她的法就是簡單又方便,不是君子所為?她又不是君子,她乃女子。
“把這些全都帶走。”帝熙指著貨架上的藥瓶子道。
看著那擺滿了瓶子的貨架,白束咽了口口水,主子爺這些日子窩在藥房裏就是為了它們吧,隻是……
“爺你拿得了這麽多麽?”大包包的出發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帝熙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頗有看白癡的意思:“找個人幫我拿著。”
他養了那麽多人,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這個時候不用待何時?
“是。”白束抹了把汗,趕緊吩咐人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收起來。
鳳月收拾好東西以後,正想修煉時憐姬來了。
“四姑娘,劉氏要怎麽處理。”憐姬低聲問道,幾次接觸下來她知道鳳月不喜歡廢話,故而這次不寒暄就直奔主題了。
這個還需要問她嗎?鳳月眼眸深處蕩著幽幽冷光:“自然是隨你處置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她還有個兒子。”
鳳峰始終是府裏的長子,鳳府遲早是他的,她想要掰倒他是不可能的。劉氏是鳳峰的娘親,她這個時候要是不動手的話,後麵就等著劉氏把她打落地獄吧。
憐姬要為劉氏情的話再也不了口,她不得不承認,鳳月在某些事上比她看得遠,也果斷。
“怎麽,你下不了手?”鳳月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想法:“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呢。”
把劉氏弄下去她就可以上來了,她以為每個女人都愛呢,看來她還是很高尚的嘛。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是苦過來的,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鳳月冷笑:“隨便你。”
她以為從帝府裏出來的她會長袖善舞,也懂得權勢的重要,特別是她現在隻是個妾,隨便由正妻打壓的妾。
“我知道怎麽做了。”憐姬垂下頭,常年的勾心鬥角,她有點累了,而且鳳傑不是什麽傑出的男子。
鬥來鬥去為了那樣一個人,她自己都替自己不值。
“嗯,隻要鳳府是你的,有錢了,其它還不隨便你麽?”鳳月看了她一眼道。
憐姬似懂非懂,深受女戒束縛的她壓根沒想到紅杏出牆那邊,畢竟在大戶人家出牆要是被發現的話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沒事的話告退吧。”鳳月揮手,她要修煉了,在關卡那被卡住怎麽都上不去讓她很是煩躁。
“是。”
憐姬離開以後,鳳月就把自己關起來修煉去了,耿永筠四處都找不到她,隻能百無聊賴的在樹下擺弄著花草。
正覺得自己要發黴聊時候鳳月自樹上下來。
“你,你怎麽從上麵下來?”耿永筠被突然冒出來的頭顱嚇了一跳。
鳳月倒掛著:“我為何不能在上麵?”
他這話問得好生奇怪,她修煉自然是在樹上了,不然能去哪裏?
鳳月是那種耐看的美人,滑嫩的肌膚,精致無暇的臉蛋,越看越好看,近距離之下更是讓人無法移開眼。
耿永筠一時間看得有點呆,連鳳月何時跳下來的都沒發現。
“我明要走了,你可以考慮滾了。”鳳月突然道。
略帶冷意的聲音把耿永筠的神智拉了回來:“你要走?”
這不是她的家嗎?她要去哪裏?
“不會是要跟人私奔吧?”乖乖,她才多大啊,居然就學會跟男人跑了,以後再長大一點可還撩?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是要出去辦事。”下烏鴉一般黑,男饒思想全都一樣的齷蹉。
“帶上我吧,我可以給你當車夫。”耿永筠自告奮勇。
辦事啊,他最喜歡了。
“不好意思,有人了。”鳳月殘忍的拒絕。
耿永筠剛想點什麽,腦子裏突然飛快的閃過什麽:“你不會是對神器有意思吧?”
啊,她膽子也太大了,神器出世,那可是驚動地的,到時來的不僅是南朝人,別國的能人異士也是很多。
神器就一把,想要神器的人有很多,可以想象下那畫麵會多麽的殘忍。
他覺得去爭奪的全是傻子,神器是以前高手用過的兵器,有了靈識,再長年累月吸收地靈氣漸漸的就成了神器。
神器難以駕馭,除非能馴服它,不然它就成了傷己的利器,千辛萬苦的爭奪回來一把不屬於自己的兵器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