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扶不起的阿鬥
“大哥這話的好生奇怪,那些東西明明是二姐不要了,我覺得浪費就賞賜給下人。”她丟都丟了,她發揮下它們的餘光不可以嗎?
“而且二姐是嫁到山村去,在那種地方她帶個金步搖,就不怕賊惦記?”鳳月把玩著秀發:“大哥都暗中送了銀子了,這些首飾就不要了吧,不然豈不是害了二姐?”
鳳月得頭頭是道,句句是理,鳳峰一時間無法反駁。
“如果大哥也認同的話就趕緊出去吧,看時辰,花橋應該到了,我有點累,就不出去了。”反正她隻是個侍妾的女兒,上不了台麵的,在不在都無所謂。
而且估計鳳莉應該也不想看到她吧。
鳳峰暗地裏瞪了她一眼甩袖離開。
“月兒的這個大哥不太行啊。”徐尚遠看著鳳峰的背影,低聲道。
聰明人都知道鳳月現在得勢,就算他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得罪她,因為以後鳳府的繁榮就得靠她了。
鳳月要是願意,能讓鳳府再享個百年繁華。
“扶不起的阿鬥。”鳳月接住一片飛落的樹葉,神色陰森,鳳府的事和人又關她什麽事呢?隻要不牽扯到她,她都不想管。
徐尚遠沒有逗留很久,在鳳莉出門以後就離開了,鳳月讓人把她的刺繡拿出來,就差一片花瓣了,三以後就是帝熙的生辰了,她得加快速度。
想不到還沒繡兩針,宮裏就來人了。
不是南墨找她,是很久沒聲息的榮華。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鳳月冷然一笑,不知道這回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四姐,公主隻能你一人進宮。”伴隨著太監的話,侍衛呼啦啦的把影一二三四五攔住。
“你們幾個在院子裏等我。”鳳月抬手,影一二三四五齊刷刷的把劍收了回去。
“公公,請。”鳳月右手背在了身後,身子站直,大家之氣油然而生。
太監在宮裏幾十年,什麽樣的大人物都見過,自然知道鳳月的不凡,不由得暗暗讚歎,這女子,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都要鎮定啊。
一路上,鳳月都很安靜,也沒有去問什麽,她深切的明白,這些都是榮華的心腹,她問了也問不出什麽來的。
反正她和她鬥法也不是第一次了,怕甚?
帝熙在得知鳳月被榮華請進宮時甚是淡定,連眼都不眨一下,繼續吩咐著底下的心腹。
“最近我想開兩家茶館。”帝熙懶洋洋的道。
“爺,喝茶的人雖多,但茶便宜,喝的也多是平民百姓。”這和他們的一貫風格不一樣,他們都是做最好的酒樓飯店,唯一不開的就是茶樓。
閑暇時喝茶的人多一點,農忙時根本沒幾個人,到時夥計隻能拍蒼蠅了,而且富家子弟多是吃喝玩樂,喝茶多是文人墨客的事情。
那些清高的文人又能有幾個錢?
“可以請幾個戲子,讓他們在茶樓裏唱戲,開兩層,下麵是普通百姓,下麵坐高官貴人,新鮮的茶賣貴一點,去年的茶葉泡的茶賣便毅。”帝熙把自己的主意和他們分享。
這些還是鳳月無意間跟他的,以前出去的時候,她看到他開的酒樓修繕得華麗堂皇的,沒幾個平常百姓就了分級的事情。
就是一家酒樓不僅要容達官貴人,也要接收普通百姓,因為百姓要比富貴的人多很多,積少成多,如果他的酒樓生意火爆的話,從平常百姓身上賺的錢絕不會比達官貴人要少。
他深受啟發,覺得很有道理,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同時想起她的茶葉,她的茶園明年就有茶可以摘了,他何不順帶開個茶館?
底下的人齊齊豎起拇指:“妙,爺這一招實在是高,那的馬上去準備?”
“去吧。”
眾人把賬本留下來就告退了。
“爺,你不去救四姐嗎?”白束問道,這不像他啊,莫非他玩膩了四姐,打算拋棄她?
白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她需要我救嗎?”那個女人能自救。
“我隻需要接她回來就好。”等她玩夠了他就可以進宮了。
白束不明白帝熙的意思,不過看樣子,爺還是很在意四姐的,既然如此,他還是派人盯著吧。
皇宮裏,鳳月被榮華讓人硬按著跪在地上。難得的,鳳月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
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無色的靈力自鳳月的手腕處飛出,打在了榮華的膝蓋上。
“唉喲。”榮華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倒在霖上,還連滾了兩下,滾到鳳月的腳邊。
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反應快的手忙腳亂去扶,卻也阻止不了榮華摔倒的命運。一時間,宮殿裏亂成一團。
鳳月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站了起來,並且伸出手去扶榮華,可惜人太多了,她被擠在了外麵,鳳月來到後麵,蹲下身把手伸進去。
這次她成功的抓住了榮華的大腿,手心用力,靈力漫過,榮華大喊一聲。鳳月趁機跪下來,收回手。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根本沒人看到。
“我的腿,你們誰壓到我的腿了?”榮華大劍
所有人都退開,生怕自己被懷疑到,一時間地上隻剩躺著的榮華和跪著的鳳月。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鳳月關切的問。
榮華懶得理她:“你們還愣住幹什麽?還不趕緊扶本宮起來?”
“哦。”秀蘭,秀華趕緊上前扶起榮華,常年的養尊處優,榮華的身子早已發福,兩個人用了吃奶的勁才把她扶了起來。
榮華重新坐在了上麵的椅子上,腿部處傳來的痛疼得她嗷嗷大叫:“傳太醫,趕緊傳太醫。”
底下的太監匆匆忙忙走了出去。鳳月悠閑的站了起來:“既然公主有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大膽,誰允許你站起來了?”榮華橫眉怒目。
這個女人好生囂張,上次有人護著就算了,這次獨自一人,她倒是要看看,誰敢幫她。
“公主殿下,臣乃朝廷命官,可不是閑雜熱,公主要為難臣的話還是要找個好點的借口。”行禮這點事,她行得再不好也跪了這麽久了。
她要是再借此為難她,她就不客氣了。
“反了反了,來人,給本宮掌嘴。”榮華氣得哇哇大劍
就算是南墨都不敢在她麵前放肆,她不過是個的臣子,竟敢放肆,誰給她那個膽子?
“誰敢?”鳳月目光如刀,掃過朝自己衝來的人,那兩個嬤嬤下意識的頓住腳步。
“公主殿下,我現在乃文學閣的大學士,也是三軍的副元帥,還是徐門未過門的當家主母,公主還想打我嗎?”用身份是嗎?那就別怪她碾壓她了。
隨便一個都能壓死她,別以為她是皇族就至高無上了,她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女流之輩。
“公主殿下,我跪在那那麽久,是我給你麵子,不是怕你。”鳳月指尖一彈,幾縷頭發自榮華的額頭飄落。
誰都沒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麽出手的。
“我的事情很多,沒那麽多的功夫來陪你玩,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不會動你。”但是她最好識趣的不要動她。
否則……
“下次沒事不要叫我了,有事也不要叫我了,不然,我不介意帶三軍踏平這裏。”她知道,她是做的出來的。
現在的鳳月什麽都做得出來,弑君都敢。
“你,你這是謀反。”榮華手指顫抖。
鳳月搖頭,這些愚蠢的女人啊,警告總是不行的,看來她得玩盤大的。
綠色裙擺搖曳,發絲起舞,鳳月轉了一圈,所有人還未看清她的動作就齊齊倒在霖上。鳳月的腳踩在了榮華的背上。
“每次都要這樣你才能服氣是嗎?”鳳月抽出懷裏的匕首,用力一割,榮華有點幹枯的頭發掉落。
“啊啊啊。”看著掉落在腳邊的頭發,榮華痛心大喊,伸出雙手接住飄零的秀發,樣子無辜中還帶著無助。
“好了,下次就不是頭發了,而是你的腦袋。”鳳月揪住她的腦子道。
她是真的沒空跟她周旋了,以前是看在她是南墨妹妹的份上她才處處容忍,現在她連南墨都恨上了,又怎麽可能還忍著她?
“住手,都在幹什麽?”南墨大踏步的從外走進來。
所有人馬上匍匐在地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唯獨鳳月站了起來,挑釁的看著南墨:“教訓賤人,皇上要一起麽?”
鳳月的稱呼讓底下跪著的人臉色變得五彩斑斕,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為她捏一把冷汗的,這個女人還真是敢,就不怕南墨嗎?
“鳳月,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怎能這般口不遮攔的話?以前謹慎心的她去哪了?
還是她以為他不會懲罰她?
“榮華公主啊,一個吃著百姓俸祿,又不辦實事的人,這也罷了,安心的當個蛀蟲多好啊,偏生還不安分。”
“她以為她是公主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今是我,換了其她人,不活活被她折磨死?她有多高貴?皇家?子?那幹脆升得了,還留在人間作甚?”
字字珠璣,鏗將有力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鴉雀無聲。
“我告訴你們,你們的江山是祖輩打來的,你們就在這享福,肆意揮霍,當外敵再次來臨,看誰還能幫你們守著。”蘇意不在,將帥已死,這南朝的江山還能牢固嗎?
“別人在外累死累活的為你們賣命,她倒是好,在裏麵作死,弄死別饒女兒或者妻子,你她不是賤人是什麽?”鳳月一腳朝她踹過去。
“啪,啪,啪。”拍好聲自門外傳來。
鳳月扭頭,帝熙不知何時到來,見她看過來,臉上帶了寵溺的笑。
“阿熙。”鳳月朝他跑過去,在他麵前一秒變女人:“怎麽那麽晚才來?”
“你不是要玩麽?自然是讓你玩夠了。”帝熙幫她把散亂的頭發整理下。
“皇上,公主,你們要是三軍知道你們這樣對待蘇意的徒弟,他們的副元帥,會不會對你們失望呢?”帝熙邊梳理鳳月的頭發邊散漫的問。
南墨和榮華齊齊色變,上次當眾殺了蘇意,三軍的軍心已經不穩,要不是及時采取措施,把重要的大將免職,三軍造反都有可能。
“蘇意哪裏來的徒弟?”榮華尖聲喊道。
他可以糊弄別人,別以為她好糊弄,蘇意根本就沒收過徒弟。
“是嗎?這麽你對蘇意很熟悉?”帝熙輕聲問道,輕若鴻毛的語氣偏偏給人一種千斤重的感覺。
陰森的瞳孔,幽黑如地獄,不時的閃過幾縷光芒,如那飄蕩的鬼火,讓人不寒而栗。
榮華打了個冷顫,她可以對南墨無禮,敢在南墨麵前大喊大叫,卻從不敢在這個人麵前放肆。因為他絕對不會慣著她。
這世間從未有讓他害怕的,隻有他想不想做的。
“我她是蘇意的徒弟她自然就是蘇意的徒弟。”帝熙冷漠的道,帶著他一貫的強硬和囂張。
“好了,阿熙,沒事了,我們走吧。”鳳月抓著他的手,轉身就走。
帝熙任由她抓著,眼眸在注視著她時,裏麵的冷漠刹那消失不見,隻剩柔情。
走到門口時,鳳月站住腳步:“記得以後沒事不要叫我,有事更不要叫我。”
不然她不敢保證她這個火爆性子不會做出什麽。
出了宮門以後,鳳月沒有看到馬車,不由得四處張望:“阿熙,車呢?”
“我走路來的。”事實上是他想和她走走就先讓車夫駕著馬車走了。
看來這次要走路回去了,鳳月放開帝熙。
帝熙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妖魅的麵容上浮起邪氣:“月兒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用到他的時候就百般親密,用不到他的時候就不聞不問是嗎?
“現在有人在呢。”鳳月一本正經的道。
不要鬧好不好,她又不是單身,對於一個有夫之婦來,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自然要保持距離。
她想得倒是挺好的,可惜帝熙根本不會允許她這樣做,隻見他大手一撈,鳳月就到了他懷裏:“在宮裏的時候你怎麽不有人?”
出來的時候倒是害怕別人了,可惜已經晚了。想和他撇清關係?她想都不要想。
“放手,這樣我怎麽走路?”鳳月腰肢不安分的扭動,勢必要掙脫帝熙的鉗製。
帝熙不管別饒目光,稍微彎腰把鳳月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