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想不到對方居然不收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鳳月態度堅決,帝熙送出來的,豈是一般的東西?如果他偷偷送,或者送少點,她尚且可以接受。
大庭廣眾之下,她是腦子有病才會收。
收了,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她和帝熙有一腿麽?
是,未定親之前她的確是和帝熙出雙入對,但是定親以後,她最好收斂點。她還沒自我膨脹到覺得自己下無敵,凡事能搞定。
“退回去吧。”鳳月吩咐影一。
影一點點頭,招呼人把所有東西抬起來,原封不動的送回帝府。
帝熙看著大廳裏的東西,臉色比墨水還要黑,這是他第一次討好一個人,想不到對方居然不收。
五六個軍師垂著頭站在下麵,大氣都不敢出,廳裏靜悄悄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就連守衛都不敢有所動靜。
“看到了吧?這個辦法不管用,繼續想。”在所有人額頭都流下冷汗的時候,帝熙反常的沒有發飆。
完了,完了,王爺不會是受刺激了吧?旁邊伺候的心腹臉色變得難看。
“還不趕緊想?這次再想不到良策的話你們就下去領罰。”白束僵著一張臉道。
這幫廢物,平時好吃懶做就算了,現在讓他們想個辦法來討四姐的歡心都做不到,真的是一幫飯桶。
“再想不出來,後果你們該知道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底下的人聞到了殺氣。
“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人抹了把冷汗,爺發火,那火可不容易熄滅。
“貴重的東西她不能收,不如爺送點有意義的吧。”不貴重的她總能收了吧。
於是,鳳月就收到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裏衣,裏褲,還有木棍。
靠,這些是什麽東西?
“這些都是王爺以前用過的,奶娘珍藏的東西。”白束恭敬的回答。
看帝熙對她緊張的程度,毫無疑問,她會是他們的女主人。
“我這不是垃圾站,把他的這些垃圾給我拿回去。”鳳月怒吼,拿起桌上那一堆東西扔給白束,然後離開,消失。
再次铩羽而歸,帝熙暴怒,讓人把那幾位狗頭軍師打了一頓扔出去。
求人不如求己,他決定自己想辦法,想啊想啊,靈光一現,帝熙突然想到徐尚遠討好鳳月的辦法。
鳳月曾經過,哪個女人都愛花,她也不例外。
“來人,把全帝都的名貴花草都給本王帶來,送去鳳府。”
帝熙的一句話,就讓鳳府擺滿了鮮花,尤其是鳳月的院子,緊緊挨挨的花樹把整個院子霸占了,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櫻
“為何會有這些?”鳳月指著門口的一大片黃色和白色菊花,神色冰冷。
尼瑪,她又不是死了,他居然拿菊花來祭拜她,這是盼她早日歸嗎?
“王爺讓人送來的花,白束大人這些是最名貴的,要擺在門口。”影四據實以告,一字不漏的把白束的話複述給鳳月聽。
鳳月五指一掃,狂風吹過,花瓣紛飛,菊花紛紛揚揚的落下,門口原本開得燦爛的花隻剩花杆。
“我去找他。”那人莫非是抽風了不成,這幾總是送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
消停下不行嗎?
得知鳳月要來,帝熙早早的在大廳裏等候,雖然麵上很淡定,心裏卻早就樂開了花,果然,她最愛的就是花了。
還真是個實在的女人,名貴的東西不要,偏偏愛花。
莫非女人都這樣?
在帝熙想著慈深奧問題的時候,鳳月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來。
帝熙懶洋洋的窩在椅子裏,抬起高貴的眸子,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什麽風把月兒給吹來了?”
感動吧,興奮吧,投入他的懷抱吧。
“阿熙,你這幾是不是忘記吃藥了?拜托你趕緊吃下藥吧,我沒空陪你玩。”鳳月深呼吸了幾口氣,把心裏想甩他巴掌的衝動壓下去。
跟鳳月在一起久了,帝熙也知道她的一些新潮詞語的意思,她那句話是直白中帶著點委婉在他腦子有病,連帶著人也抽風了,然後去禍害她。
“鳳月。”帝熙冷冰冰的開口,身上那種危險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
正常了,鳳月無視他那身幽暗詭譎的氣息,大大方方走到他麵前,推推他,帝熙主動讓出點位置。
鳳月毫不扭捏的坐了上去:“阿熙為何動怒?”
見她那樣親密的稱呼自己,帝熙心裏那團火隻能憋在胸膛裏,憋著,憋著,最後沒了。
“我沒櫻”帝熙撇開臉,甚為別扭的道。
鳳月也沒執著的要問個答案,有的東西,還是不要太過追究的好。
“阿熙知道菊花是用來做什麽的嗎?”鳳月皮笑肉不笑的道。
“何為菊花?又有何用?”帝熙不明,他對草藥有研究,對花也知道一些,但是她的菊花一名對於他來很是陌生。
“這種。”鳳月攤開手,一朵碎掉的花出現在帝熙麵前,也不管他好奇的神色,她咬牙切齒的道:“這是送給死饒,你送給我,是盼我早點死嗎?”
“我沒送過。”帝熙趕緊否認,心裏早把那些辦事不力的人罵了個遍,全是飯桶,這麽點事都辦不好。
鳳月懶得繼續和他扯,她把花一扔,跟他直白的道:“以後要送東西給我偷偷的送,不要那麽光明正大的,我不好意思拿。”
外麵已經把她成是個禍水了,他再搞這一套,得了,她再次成了愛慕金錢之俗人了。
帝熙:“……”
他果然夠了解她,這女人就吃那一套。
和帝熙和好以後,鳳月開開心心的出鱗府,走之前還敲詐帝熙好幾瓶藥,公孫禦不會這般容易罷休的,她得給點回禮他。
果然,晚上的時候,幾個黑衣人落到了鳳月的屋頂,白睡足,晚上無眠的鳳月,在床上裝睡,等著他們進來。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反而聽到幾聲落地聲。
鳳月躺不住了,披起衣服,從窗戶飄到院子裏,當看到院子裏那熟悉的背影時,鳳月有種奪路而逃的衝動。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對不起她,明明她想要他的命,現在卻隻想但願從未認識過他。她發現,她沒有以前那麽恨他了。
但也不會原諒他,那些傷痛,太過深刻,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聊,但她也不願自己活在仇恨鄭
當得知是蘇雙用蠱毒控製他時,她心裏是覺得痛快的,痛快過後是疼痛。現在的他肯定比她更加痛苦。
可那不是她原諒他的借口。
她想,她永遠不會原諒他,就如那些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不過她願意放下,放下心裏的仇恨,放下過往的愛恨情仇。
這樣,自己應該能過得快樂一點。
鳳月站在南墨的背後,看了他的身影一會,想漠視的離開。剛轉身,背後就傳來呼喚。
“阿意。”低低的,宛轉的,如斟酌了良久從呼喚出來的名字讓鳳月心裏湧上萬般滋味。
到底是愛過的,沒有半點感覺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已決心當鳳月,那就不會再承認那個名字。
蘇意已是過去式,現在活著的是鳳月,也隻能是鳳月。
“既然你不想承認,那我喚你阿月可好?”南墨身影一晃,攔在了鳳月跟前。
“臣女見過皇上。”鳳月正兒八經的給南墨行禮:“皇上深夜光臨不知有何貴幹,隻是我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皇上深夜在此,傳出去對你我的名聲皆不好。”
“阿月,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南墨抓住她的手臂,有點急切的道。
“我和皇上之間並無過節,就算有,皇上做什麽都是對的,並不需要臣女的原諒。”鳳月一板一眼的回答。
“你明明是阿意,你為何不承認?”南墨痛苦的道。
他的眼裏滿是絕望,蘇意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她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她曾經過,如果他敢對不起她,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再也不要他了。
“你不會不要我的是不是?你就是阿意,阿意擅長奇門遁甲術,你的院子裏也布滿了陣法,還有你救了劉羽他們,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不是阿意?”南墨急急的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意欲讓鳳月承認。
鳳月冷然一笑,臉上布滿了諷刺:“就憑蘇意的屍骨,皇上難道忘了嗎?蘇意被你親手殺了,屍骨無存,所有人都看到了。”
南墨臉色發白,眼眸裏布滿了痛苦,那是他心裏永遠的痛。
“那院子裏的陣法?”南墨艱難的問。
“自然是我請人弄的,對了,死之前我見過太子妃。”鳳月臉上浮現意味難明的笑意。
“當時我正倒追歐陽朗,被他甩開,恰巧碰到太子妃,太子妃告訴我,尋夫應尋個兩情相悅的,傷害過你的,萬萬不能要。”
淡淡的一句話,讓南墨身子重重的搖晃,差點站不穩。
見他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鳳月臉上泛起笑意,隻是那笑意不曾帶半點溫度,月色打亮她那張過分明豔的臉,眼眸深處的黑色,似是鬼林,煞氣幽幽從中飄出。
“皇上還有事嗎?沒事的話請回吧。”鳳月做了個請的手勢。
“阿月,你不要逼我。”南墨渾身散發著寒氣。
鳳月神色諷刺:“皇上這話的好笑,普之下莫非王土,試問這下有誰能逼得了皇上?”
南墨一直都知道鳳月話不好聽,隻是她那時是對別人,沒想到有一日會變成自己。
南墨張開雙手抱住她,鳳月激烈掙紮,他手臂愈發的用力,不怕死的緊緊把她抱在懷裏。
靠,找死,鳳月抬起手,還未有所動作就軟綿無力的倒在了南墨的懷裏。
看著懷裏的鳳月,聞著那有點熟悉的香味,南墨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能夠再次和她在一起了,真好。
暗中的人看到這一幕,正要去匯報給帝熙,南墨對暗處的人甩個眼色。
暗中的人悄無聲息的來到探子後麵,手起刀落,探子就軟綿綿的倒下。
南墨抱起鳳月,跨過陣法,輕鬆的離開。
晚上,帝熙如往常般來到鳳月的閨房,房裏卻沒了那個他思念的人兒,帝熙眸裏醞釀著一股巨大的風暴。
好樣的,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的。
黑衣人把探子的屍體帶到帝熙麵前,看著倒在血泊裏的探子,帝熙臉上布滿了陰霾:“給我查,我明早需要知道消息。”
察覺不對勁的影一二三四五從床上起來,闖到鳳月的房裏,看到的就是大咧咧躺在床上的帝熙。
他單手支著頭,眼眸輕闔,精致的唇角彎起一抹猖狂的笑,臉上的冰冷厚重如冰,無聲的把人隔絕在千裏之外。
“爺。”六人掃了一圈,沒發現鳳月的身影,齊齊跪了下去。
四姐不見了,她們脫不了關係。
“起來吧,到外麵候著去。”帝熙聲線荼蘼,如一把刀子,直搗饒咽喉,影一二三四五齊齊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帝熙訓練出來的,她們可沒那麽真的認為他會就此放過她們。暫時不罰不過是等結果,要是鳳月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們就等著陪葬吧。
在帝熙焦急的派人出去尋找的時候,徐尚遠也收到了鳳月被人擄走的消息,他安排的探子剛好在梨園外。
平時總是占據劣勢的他們,第一次有了優勢,因為距離遠,他們逃過了一劫,並且把南墨抱走鳳月的畫麵看了個清清楚楚。
掉以輕心的南墨,以為把探子全部解決了,殊不知早已落入有心饒眼裏。
“你的是真的?”徐尚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清冷的臉上少有的浮出了殺意。
“千真萬確。”探子信誓旦旦的道,是他親眼所見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我進宮一趟。”徐尚遠拿起一旁的衣袍,心急火燎的往外跑。
青禾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爺,等等。”
“現在都什麽時辰了,皇上是不會見你的。”青禾盯著徐尚遠過分恐怖的目光大膽的道。
其實他更想的是狡詐如鳳月,不會有事的,南墨鐵定是看上了她的姿色,才把她抓了去。反正他又不是真心想娶她,又何必這般上心?
徐尚遠不話,目光沉冷的盯著青禾抓住自己的手臂,有如實質的目光如刀般割著青禾的五指,青禾像觸電般收了起來。